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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632章 朱允熥暗结军中将领,武勋派扩势

云南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朱允熥披着蓑衣,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操练的士兵,他们踩着泥泞的场地列阵,枪尖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沐春撑着油纸伞走到他身边,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递过去:“殿下,这雨怕是要下到入夜,今日的操练就到这里吧?”

朱允熥接过姜汤,却没有喝,目光依旧落在那些士兵身上:“雨越大,越要练。将来真到了战场上,难道敌人会等雨停了再动手?”他转头看向沐春,眼底闪着锐利的光,“西平侯,你说京营那些老爷兵,这会儿是不是正躲在营房里烤火?”

沐春笑了笑:“京营的兵自然比不得咱们云南的边军能吃苦,不过……徐辉祖将军麾下的那些人,倒是常年在北平操练,能耐得住冻。”

“徐辉祖?”朱允熥握着姜汤碗的手紧了紧,“他父亲徐达是开国第一功臣,可惜走得早。听说他现在掌管着京营的五军营,手里握着三万精锐?”

“何止三万。”沐春压低声音,“上个月我派去南京的人回来说,徐将军借着整顿军备的由头,又从各地卫所调了五千老兵补充进去,都是跟着他父亲打过漠北的好手。”

朱允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么说,他是个能办事的?”

“不仅能办事,还念旧。”沐春凑近一步,雨声掩盖了他们的对话,“当年常遇春将军跟徐将军父亲是过命的交情,常茂如今在北平练兵,徐将军时常派人送去粮草,明着是同僚互助,实则……”

“实则是武勋之间的照应。”朱允熥接过话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那位好兄长在长沙笼络文臣,以为靠着笔墨就能坐稳江山,他怕是忘了,这天下是靠刀枪打下来的。”他将姜汤一饮而尽,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暖了四肢百骸,“备马,我要去一趟北平。”

沐春一愣:“殿下现在去北平?陛下让您在云南整训边军,擅自离境怕是……”

“不是擅自离境。”朱允熥打断他,“我要上奏陛下,说云南边军已初见成效,请求前往北平与徐辉祖将军交流练兵心得,顺便探望被贬斥到那里的常茂。”他拍了拍沐春的肩膀,“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若是南京来人问起,你就说我去勘察边境地形,防备土司异动。”

三日后,南京奉天殿。朱元璋看着朱允熥的奏折,眉头微蹙。胡惟庸站在一旁,见陛下迟迟不说话,试探着道:“陛下,朱允熥殿下想去北平交流练兵,也是一片苦心,只是……”

“只是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朕清楚得很。”朱元璋放下奏折,拿起朱笔在上面圈了几个字,“他在云南整训边军才多久?就敢说初见成效?怕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去跟徐辉祖、常茂他们勾连吧。”

王钺躬身道:“陛下圣明。不过徐辉祖将军忠君爱国,想来不会跟殿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常茂虽然性子烈了些,但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

朱元璋哼了一声:“忠心?当年常茂在朝堂上顶撞朕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忠心?这些武勋子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以为靠着父辈的功劳就能横行无忌。朱允熥想拉拢他们,朕偏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他在奏折上批了个“准”字,“传旨,允朱允熥前往北平,但只许带五百亲卫,且不得干预北平军政要务,违者严惩不贷。”

朱允熥接到圣旨时,正在前往北平的路上。他看着“不得干预北平军政要务”那几个字,冷笑一声将圣旨递给刘三吾:“父皇倒是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刘三吾忧心忡忡:“殿下,陛下这是在敲打您啊。咱们此行还是小心为妙,别真落了人口实。”

“小心?”朱允熥勒住马缰,前方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骑兵,为首的将领穿着明光铠,远远就翻身下马,“再小心,也挡不住人家在背后捅刀子。”

那将领快步走到朱允熥马前,单膝跪地:“末将冯诚,奉徐将军之命,在此迎接殿下!”

朱允熥认出他是冯胜的孙子,冯胜当年也是开国功臣,后来因事被赐死,冯家也就此没落,没想到冯诚竟在徐辉祖麾下做了千户。他翻身下马,扶起冯诚:“冯将军不必多礼,本王只是路过北平,怎敢劳动徐将军派人迎接?”

冯诚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激动:“殿下能来北平,是咱们北平将士的荣幸!徐将军和常将军都在营中备了薄酒,就等殿下去呢。”

一行人往北平卫所走去,沿途的士兵见到朱允熥,都纷纷驻足行礼,眼神里满是敬畏。朱允熥注意到,这些士兵的甲胄虽然不算崭新,但都擦拭得干干净净,腰间的佩刀也闪着寒光,显然是常年操练的缘故。

卫所的中军大帐里,徐辉祖和常茂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朱允熥进来,两人同时起身行礼。徐辉祖穿着一身素色便服,面容清癯,眼神沉稳,颇有其父徐达的风范;常茂则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腰间挎着一把大刀,见到朱允熥,咧嘴一笑:“殿下可算来了!再不来,我这坛好酒都要被冯诚那小子偷喝光了!”

朱允熥笑着回礼:“徐将军,常将军,本王贸然来访,还望恕罪。”

“殿下说的哪里话。”徐辉祖抬手示意朱允熥入座,“殿下在漠北斩杀伯颜帖木儿,那可是天大的功劳,末将们早就想向殿下讨教讨教了。”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转到了军政上。常茂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桌子道:“殿下,您是不知道,现在朝堂上那些文臣有多嚣张!方孝孺那老小子,整天在陛下面前提什么‘重文抑武’,还说咱们这些武将是‘只会打打杀杀的匹夫’!依我看,真到了打仗的时候,还得靠咱们这些匹夫!”

徐辉祖皱了皱眉:“常将军慎言。方大人也是为了国事着想,只是政见不同罢了。”

“政见不同?”常茂冷哼一声,“我看他是想断了咱们武勋的活路!上个月,他还上奏陛下,说要削减各地卫所的军饷,把省下的钱拿去修什么书院!这不是胡闹吗?”

朱允熥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帐内的众人,除了徐辉祖、常茂和冯诚,还有几个北平卫所的千户,都是当年跟着徐达、常遇春征战过的老将后代。他缓缓开口:“常将军说的,也是本王担心的。如今朱允炆在长沙笼络文臣,江南的士族都快把他捧上天了。他们嘴上说的是‘文治’,心里打的却是削弱武勋的主意。”

冯诚接口道:“殿下说得对!我祖父当年就是被那些文臣诬陷,才落得那般下场!若真让建文派掌了权,咱们这些武将后代,怕是都没有好果子吃!”

帐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允熥身上。徐辉祖沉吟片刻,问道:“殿下此次来北平,想必不只是为了交流练兵心得吧?”

朱允熥迎着徐辉祖的目光,坦然道:“实不相瞒,本王是想问问诸位,若将来有那么一天,文臣当道,武勋受压,诸位打算怎么办?”

常茂猛地站起身:“还能怎么办?反了他们!”

“常将军!”徐辉祖厉声喝止,“休得胡言!”他看向朱允熥,“殿下,陛下春秋鼎盛,谁敢异动?”

“陛下总有老去的一天。”朱允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到时候,若继位者听信谗言,要削我等兵权,夺我等爵位,难道咱们就只能束手就擒?”他站起身,走到帐中央,目光如炬,“本王在此向诸位保证,若是将来我能执掌大权,定当恢复武勋的世袭特权,让诸位的子孙后代,永远都能享受到先祖用鲜血换来的荣耀!”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跳动的声音。过了许久,冯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末将愿追随殿下!”

紧接着,几个千户也纷纷跪地:“我等愿追随殿下!”

常茂早就按捺不住,一把抽出腰间的刀,将刀鞘往地上一砸:“殿下一句话,我常茂这颗脑袋就给您了!谁敢动咱们武勋,我就先劈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辉祖身上。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又看了看朱允熥坚定的眼神,最终长叹了一口气,也缓缓跪了下去:“末将……愿听殿下差遣。”

朱允熥扶起徐辉祖,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徐辉祖掌管着京营的五军营,常茂在北平经营多年,冯诚背后是冯家旧部,有了这三人的支持,他在军中的势力就稳固了大半。

“诸位放心,本王绝不会让大家失望。”朱允熥的声音在帐内回荡,“从今日起,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北平的军饷,本王会从云南调一批粮草过来补充;京营那边,还请徐将军多费心,看看哪些职位可以安插咱们自己人。”

徐辉祖点头道:“殿下放心,京营里有不少都是当年跟着先父的老兵,末将这就去联络他们。只是……”他迟疑了一下,“周德兴侯爷最近在京中活动频繁,听说他跟朱允炆走得很近,咱们得防着他一手。”

“周德兴?”朱允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儿子周骥在长沙被朱允炆打压,他倒好,反而去巴结朱允炆,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他看向常茂,“常将军,你在北平多留点心,若是周德兴派人来打探消息,不必客气。”

常茂拍着胸脯道:“殿下放心,谁敢在北平搞小动作,我打断他的腿!”

接下来的几日,朱允熥借着“交流练兵”的名义,在北平卫所四处走动,跟各级将领嘘寒问暖,还亲自下场跟士兵比试骑射,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他发现北平的边军虽然装备不如京营,但战斗力极强,尤其是常茂训练的那支骑兵,马术精湛,弓马娴熟,丝毫不逊于当年漠北的蒙古铁骑。

一日,朱允熥正在观看骑兵操练,冯诚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朱允熥脸色微变,对徐辉祖道:“徐将军,我要立刻回云南。”

徐辉祖一愣:“殿下不再多留几日?”

“不了。”朱允熥看着远方的天际,“南京那边怕是有动静了。”

原来,冯诚收到消息,朱允炆在长沙借着平反冤狱的由头,查起了当年周德兴在长沙办的案子,周德兴在京中大为光火,正联合几个文臣上书弹劾朱允熥在云南“擅自扩军,意图不轨”。

“这帮文臣,就会背后捅刀子。”常茂怒不可遏,“殿下,我跟你一起回云南,看谁敢动你!”

朱允熥摇了摇头:“你不能走。北平离不开你。”他看向徐辉祖,“京营那边,就拜托徐将军了。”

徐辉祖郑重道:“殿下放心,末将定会盯紧周德兴,绝不让他得逞。”

朱允熥离开北平的那天,天依旧下着雨。徐辉祖、常茂和冯诚亲自送到城外,看着他的队伍消失在雨幕中,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回到云南后,朱允熥立刻召集沐春和刘三吾商议。刘三吾忧心忡忡:“殿下,周德兴联合文臣弹劾您,陛下怕是会起疑心啊。”

沐春道:“要不,咱们把扩充的私兵遣散一部分?先避避风头?”

“避?”朱允熥冷笑一声,“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避。他们想让陛下觉得我在扩军,我就偏偏要让陛下看到,我扩军是为了什么。”他对沐春道,“你立刻派人去联络孟养土司,就说本王想跟他‘借’一批战马。”

沐春一愣:“孟养土司跟咱们素来不和,他怎么会肯借战马?”

“他会肯的。”朱允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就说,若是他肯借马,本王就帮他对付木邦土司。”

孟养和木邦是云南的两大土司,素来不和,常常因为争夺地盘而大打出手。沐春立刻明白了朱允熥的意思,点头道:“末将领命。”

不出朱允熥所料,孟养土司果然答应借马,条件是朱允熥帮他打败木邦。朱允熥亲率五千骑兵,以借马为名,突袭了木邦土司的营地,斩杀了木邦土司,将其地盘分给了孟养。消息传到南京,朱元璋看着奏报,眉头紧锁。

胡惟庸道:“陛下,朱允熥殿下这是借着土司之间的矛盾扩充势力啊!孟养土司得了好处,怕是会彻底倒向殿下。”

朱元璋沉默片刻,道:“他能平定木邦,说明云南的边军确实练出来了。至于孟养……一个土司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他顿了顿,又道,“周德兴弹劾朱允熥的奏折,压下去吧。”

胡惟庸有些意外:“陛下不再查一查?”

“查什么?”朱元璋拿起另一本奏报,上面是朱允炆在长沙设立养济院和惠民药局的事,“一个在云南打土司,一个在长沙笼络民心,两个孙子都没闲着。朕倒要看看,他们谁能笑到最后。”

北平卫所里,徐辉祖收到了朱元璋压下弹劾奏折的消息,对常茂和冯诚道:“殿下的计策成了。陛下这是默许了殿下在云南的做法。”

常茂大喜:“太好了!这下看周德兴那老小子还怎么嚣张!”

徐辉祖却没有那么乐观:“陛下只是暂时压下了,心里肯定还是有疑虑的。咱们得尽快在京营里安插更多自己人,万一将来有变,也好有个照应。”他看向冯诚,“你叔父在京营的神机营当百户,你去跟他联络一下,看看能不能……”

冯诚道:“末将这就去办!”

南京城内,周德兴得知弹劾奏折被压下,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废物!一群废物!连个朱允熥都扳不倒!”

周骥道:“爹,要不咱们再找找朱允熥的把柄?听说他跟沐春走得很近,沐家在云南经营多年,肯定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周德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好!你立刻派人去云南,查沐家的底细!我就不信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云南的演武场上,朱允熥正在检阅孟养土司送来的战马。这些马都是上好的滇马,体型虽小,但耐力极强,适合在山地作战。沐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殿下,北平传来消息,徐将军已经在京营的五军营和神机营安插了三个千户,都是咱们的人。”

朱允熥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剑,指着远方的山峦:“传令下去,明日开始,全军开赴边境,演习攻防!”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朱允熥看着身边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自己的势力正在一步步壮大,用不了多久,他就有足够的力量,去争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南京城里的那些文臣,还有他那位一心想靠“仁政”坐稳江山的兄长,终将成为他登顶路上的垫脚石。

雨又开始下了起来,冲刷着演武场的血迹和泥泞,却冲不掉朱允熥心中的野心。他勒转马头,朝着边境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的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在雨幕中汇成一曲激昂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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