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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刘禅三造大汉 > 第59章 那个小人物的死亡造成的后果是如此的严重!

那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死亡,所引发的后果竟是如此天崩地裂,所掀起的波澜更是深不可测。若要追本溯源,一切须得从他毙命的原因讲起:

故事开端于涪城张氏张老太爷即将到来的七十寿辰。在涪城张家那广袤三百余亩、极尽奢华的庄园内,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场盛宴——张老太爷的七十大寿,寿辰正是腊月二十八这天。

张家准备大摆长达半月的宴席。为了筹备如此规模的寿宴,他们不得不提前数月着手准备。这早已超脱了一场单纯的家族庆典,更是涪城豪族向整个益州、乃至向那成都朝堂展现实力与决心的盛大场合。

四世同堂的张家,第五代亦将降生。为此,早在两月前便上下一齐震动,全力以赴投入筹备。

不止全族,所有与之关联者,皆如一架精密器械中的齿轮,昼夜不息地运转,分毫不能有差。

之所以如此隆重,规格远超历代先祖,其一自是七十大寿,在这纷乱之世实属罕有;另一方面,则是那高坐庙堂的皇帝与丞相所颁布的条条律法,如同套颈枷锁,令人窒息。

而真正令张家感到屈辱万分、乃至怒不可遏的,是朝廷新颁的《限荒令》与那修订过的《蜀科》。

这些法令条条尖锐,全然未将他们益州世家千百年的体面放在眼里:限蓄奴仆、禁私刑尚可咬牙忍耐,竟连雇工的工钱与伙食都要横加干涉!

最令人愤懑不平、难以接受的,是那明晃晃、冷冰冰的“佃租不得逾五成”之令!这无异于持刀,生生割裂世族立身之基!

正因如此,此番寿宴的意义早已超越寻常——它不仅是庆贺,更是张家对朝廷最直白、最强烈的抗议与示威。

在张家庄园的现任家主张老爷眼中,这一切都让他怒火中烧。他将手中茶盏狠狠掼在地上,名瓷迸裂之声犹如他心中的怒吼。“那群外来的猢,不知礼数的蛮子!”

他却绝不敢将这些滔天愤恨诉之于父亲——尽管他自己也已五十有二,在这个时代已算高寿,但上面那座巍峨却压抑的山峦,却是个年近七十、余威犹存的老太爷。

老太爷才是家族不容置疑的主心骨,是家族荣耀与孝悌之道活生生的象征。

虽贵为一家之主,可在这严守古制、礼法森严的家族里,只要老太爷还剩一口气,他便永远只是个“代掌”,算不得真正的、一言九鼎的掌权人。

近来老太爷身体每况愈下,已缠绵病榻,饮食锐减,神志时明时昧,连眼也昏聩不堪。正因如此,张老爷更不敢叫他知道这些足以将老爷子气得即刻归西的糟心事。

他心中暗潮汹涌,既有窃喜,又有隐忧——喜的是,张家那至高无上、生杀予夺的权柄,眼看就要彻底落入他掌心;

忧的是老太爷威望积重如山。他心底那阴暗的角落嘶吼着,自己必须在一个万众瞩目、群雄毕至的场合,光明正大、顺理成章地接过这份权威,方能服众。

“父亲……您活得实在太久了……”

一股难以启齿的怨怼在他心底最深处滋生蔓延:

“久到我这个‘孝子’头发都已花白,快入土了,您竟还活着!久到我……都快‘孝’不下去,快要装不下去了啊!”

而现在,这千载难逢的时机终于来了——老爷子终于灯枯油尽,快不行了!

他定了定神,压下翻腾的心绪,目光死死盯着父亲居住的那座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地位的正房,思绪却已飞向成都朝堂——想到那黄口小儿皇帝,想到那事必躬亲的丞相,胸中戾气如野草疯长,狠狠啐出一口浓痰。

他本欲痛快地吐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上等石砖上,以示鄙夷,然身旁侍女早已训练有素地恭敬捧来鎏金痰盂。

他重重一咳,一口浓痰坠入盂中,痰液竟泛着一种病态的赤黄色,腥臭之气扑鼻而来。

“这大好江山,锦绣社稷,迟早要彻底毁在这对昏主庸相手里!”他阴冷地思忖。

“荒唐!可笑至极!”那些新颁律法,没有他们这些盘根错节、树大根深的顶级世家支持,皇帝与丞相还能猖狂几时?不过是无根浮萍,空中楼阁!

简直不知死字如何写法!规定这、约束那,难道那两个蠢货真以为,靠着那些泥腿子贱民,就能撼动我们这等诗书传家、千年积蕴的巍巍望族?

“是时候了,是时候让他们睁开眼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世家底蕴!”他咬牙切齿,指节因用力而攥得发白。

最令他痛心疾首的,是丞相诸葛亮——这位素来以持重老成着称的贤相,如今竟自甘堕落,纵容甚至辅佐那小皇帝行此倒行逆施之举!

非但不尽辅政劝诫之责,反而助纣为虐,变本加厉。

如此行径,还有半分托孤重臣之体统吗?那劳什子神农院行事乖张,空耗国库民脂;

堂堂一国丞相,终日与匠籍工师为伍,频频出入乡野田间,全然不顾朝廷颜面体统!

简直辜负先帝白帝城托孤之深恩!

你们想打压我们世家?哈!痴心妄想!

当年曹操死后,他儿子魏文帝曹丕不也得向河北士族低头妥协?九品中正制——这才是天地至理!就该千秋万代,永世不易!

他拳头紧握,骨节爆响:“唯有我们这等诗礼传家、累世公卿的世族,才配辅佐天子,牧守天下,教化万民!”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阴鸷与向往:“相比之下,洛阳那位……或许才是真正知礼、懂得与世家共天下的明君……”

忽然间他警觉失言,猛地左右环视,见唯有心腹李敏垂手侍立在侧,方才心下稍安。

此番寿宴,正是暗通款曲、结交“真命天子”使者的绝佳良机。他将这机密重任交予新晋心腹——李敏。

此人因与当今皇帝有凿凿无疑的血海深仇,故深得张老爷信赖,引为腹心。

但他绝不会想到,他视若心腹的李敏之所以更得器重,其中竟藏着一段不足为外人道、却也更加凶险的隐秘……而他另一位“得力”管家正在筹谋的“厚礼”,将会成为点燃那滔天巨浪的第一点星火。

然李敏此人骤得重用,却令另一位心腹管家张敦愤懑难平,妒火中烧,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张敦最近很是郁闷,不,简直是焦灼得五内俱焚。作为张府内被赐予“张”姓的高级管事,他因办事勤恳、善于逢迎且“性格敦厚”(至少表面如此),被老太爷亲赐名“张敦”。

至于原来那个属于卑贱过去的名字——他早已强迫自己遗忘,也不愿再记起。那个名字仿佛代表着无法洗刷的软弱、屈辱与贫贱,是他拼尽一生都想彻底抹去的耻辱烙印。

如今“张敦”这个名字多好啊,象征着主子恩宠、身份显赫与肉眼可见的远大前程。

可眼下他却苦恼万分,如坐针毡......

论办事能力与狠辣手段,他在整个张家庄园里都自认是数一数二的。

收租征税,他能刮地三尺;管理佃户奴仆,他恩威并施;做假账目中饱私囊,他手法精妙早已驾轻就熟。

能爬到今天这个一人之下、数百人之上的位置,全凭他那张巧舌如簧、能把死人说话的嘴,以及能弯到尘埃里、甚至能毫不犹豫地伏地叩首的谄媚功夫——必要时他的膝盖和额头可以毫不犹豫地亲吻任何地面。

当然,还有对待下人时那副刻薄狠毒、令人胆寒的心肠,这些才是他在张府安身立命、步步高升的根本。

每每回想这些“安身立命之本”,他越是得意,甚至觉得这堪称独门绝学,完全可以作为传世家训,让子子孙孙永享富贵......

然而张敦有两个致命缺陷:一是嗜赌如命,二是不通文墨,近乎睁眼瞎。

他能做些简单的账目数字游戏,但记账与识字是两回事,认得几个字与通晓诗书经典更是天壤之别。

这两样缺陷中,前者他至死不愿、也不可能悔改——正是那场豪赌让他机缘巧合结识了微服寻乐子的张家家主,攀上高枝。若无那次赌局,他这辈子或许都只是张家田间一蝼蚁。

更何况,背靠张家这棵参天大树,只要他不彻底昏了头,这辈子只需绞尽脑汁讨好上头便能锦衣玉食,赌债总有办法填上。

后者却是真正致命的。在张家这等传承数百近千年、标榜诗礼传家的钟鸣鼎食之族,通晓经籍典籍往往比做事能力更重要,熟谙礼仪规矩甚至重于个人性命。

他为此苦恼不已,曾效仿古人“头悬梁锥刺股”地发狠苦读,奈何书本于他犹如天书,听先生讲学更是如同催眠,终究徒劳无功。

每当那些所谓的得力手下或酒肉“兄弟”挤眉弄眼地邀他去“玩两把”时,什么诗书礼仪、上进之心瞬间便被抛到九霄云外——赌桌上那瞬息间的输赢快感,总能让他暂时忘却这些烦恼和骨子里的自卑。

每当家主不经意间提起某个典故或诗文时,他既听不懂,更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像个呆头鹅般傻站着。

虽曾硬着头皮、不懂装懂地应对过一两次,可家主那似笑非笑、洞悉一切的眼神扫过来,只是淡淡一笑,摇头作罢。

他何等伶俐,当即如同被剥光了衣服,脸上火辣辣一片——那笑容里的轻蔑与失望刺得他无地自容,羞愧之下,竟将对诗书的悔恨与对自身无能的愤怒,全数转嫁到那些引他赌博、看他笑话的“兄弟”身上。

偏生近日手风极背,又输了笔几乎让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的巨款。赢家个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贵客,他连声张都不敢。

这些千里迢来贺寿的公子哥儿,肯带他这奴才一起玩,已是赏给他天大的脸面,难道还敢赖账不成?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现在有些愤恨这些公子哥儿为啥会早这么多的时间来贺寿了,简直是催命鬼!

但他却选择性忘了,自己是如何像闻到腥味的苍蝇般凑上去巴结讨好,这些公子哥儿除了吃喝玩乐,寻衅滋事,哪还有别的事情可做?

当官?哼,现在那皇帝与丞相胡搞乱搞,排挤贤良,他们这些高门子弟早已失去了做官的兴致,乐得逍遥。

任这朝堂怎么闹腾下去,他们冷眼旁观,醉生梦死,心底无不恶毒地想着:现在闹得越欢,以后死得越惨!到头来,这天下终究还是我们世家的天下!离了我们,皇帝就是孤家寡人!

不过张敦心底到底还是发了狠誓:往后定要金盆洗手,只小赌怡情,细水长流方是正理。横竖,不过图个乐子罢了!

——尽管这誓言的效力脆弱得如同蛛网,持续时间恐怕比一场雨还短。但他心里总得这么安慰着自己,否则真要急疯过去。

这份誓言的期限完全取决于那些世家公子哥儿什么时候又无聊了,想起他这条肥鱼,想从他手上再敲点钱来花花。

至于他为何总赌不过这些看似纨绔的世家公子,实在因为天生极差的赌运和对方心照不宣的联手做局,这没什么好说的!

并且不这么自我安慰,难道还能怎样?难道要狠揍自己一顿,跟自己过不去?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他怎舍得损伤自己这双养尊处优、价值千金的手脚?这双手可是他的摇钱树——

既能巧妙收受贿赂,又能温柔狎妓作乐;这双脚更是他的登云梯——

跪得了权贵,踹得了下人,每一步都踩着的血汗钱。

十指纤纤,连指甲缝里都透着养尊处优的光泽,从未沾过阳春水;双脚白白嫩嫩,连脚底板都细嫩得异常,只因常年不需真正行走。

这般金贵的身子,少一根汗毛都是天大的损失!岂能因赌债而受损?

所以钱根本不算什么,他有的是办法弄钱——毕竟,他可是张家第一管事!手握实权!

任何经他手的事,想找他办事求他通融的人,或是要巴结张家的人,都是源源不断的财路!

棘手的是眼下这档要命的口——老太爷七十岁寿辰即将来临之际,宾朋将至未至之时,竟输掉这么一大笔现钱。

这才真要命,因为他有件极重要、关乎他未来地位的事要办:他必须压那个来了不足三个月却步步紧逼的李敏一头!

不仅为展示他张家第一管事的余威,更要向家主彰显自己的竭诚忠心与办事能力。

想起李敏这人,张敦就恨得心肝肺疼,妒火中烧。

此人行事机敏果断,说话滴水不漏,且来得时间虽短,却已有后来居上之势;更令张敦忌惮乃至恐惧的是,李敏竟精通经史子集,每每与家主对谈时,总能引经据典、妙语连珠,深谙典籍精微之处,常惹得家主抚掌称赞。

这般才学,恰是张敦最欠缺、最自卑的。每逢此时,侍立一旁的他便相形见绌,羞愧难当,仿佛回到了那个不识字的卑贱童年。

这份羞愧如同最毒的蛇般啃噬着他的心,不仅带来灼烧般的耻辱,更在暗处滋长出扭曲、狠毒的恨意。

他日夜盘算着如何给李敏下绊子、如何抓他把柄,可李敏行事谨慎,滴水不漏——在张敦看来,此人简直狡猾得令人发指,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羞辱他、取代他而存在的。

他想道,若长此以往,他这“第一管事”的金字招牌就要彻底易主,这绝对是他无法容忍、誓死也要扞卫的。

这名头意味着太多:生杀予夺的权力、人人敬畏的地位、滚滚而来的财富、随手可得的美人……一切的一切!

如今那些见风使舵、踩低拜高的家伙,已经背着他偷偷巴结李敏去了,这信号危险至极!

张敦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自问办事干练,处事圆滑,揣摩上意、欺压下人的手段样样都比那个满口“之乎者也”的李敏强上百倍,偏偏就输在这咬文嚼字、附庸风雅的功夫上!

每每想到此处,便觉一股浊气直冲脑门,羞愤、嫉妒、恐惧交织,几乎要呕出血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或者说,他相信主子还是会用他这条好用的恶犬。

这几日他暗中揣摩窥探,已然摸透家主几分真实心意,终是绞尽脑汁,寻得一条剑走偏锋的补救妙计——

定要备下一份既惊天动地、足以碾压所有贺礼,又切合家主与老太爷阴暗喜好的“大礼”,好让家主亲眼瞧瞧,谁才是真正有用、且忠心不二的奴才!

“这次就是刮地三尺,敲骨吸髓......”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绝的光芒,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脸上横肉抽搐:

“也要备下一份令家主与老太爷既震惊又感动,更要称心如意、拍案叫绝的厚礼!定要将那李敏踩在脚下!”

而他筹谋的这份“厚礼”,将会成为点燃那滔天巨浪的第一点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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