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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刻字人 第3章 血玉缠魂 活字渡厄

作者:小小斗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01 20:56:20

沈记印坊的木门刚挂上“营业中”的木牌,门楣上悬挂的铜铃就叮当作响,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老巷的宁静。一个穿着定制西装、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熨帖的衣料难掩他浑身的疲惫——眼眶深陷,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胡茬泛青,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暗红色锦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西装袖口的纽扣都微微发颤。

“您是沈砚辞师傅吗?”男人声音沙哑干涩,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我叫李伟,是恒宇珠宝的负责人,听古宅咖啡馆的老周介绍来的。”他慌忙递上一张烫金名片,头衔印着“总经理”,可身上却毫无商界精英的意气风发,反倒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

沈砚辞侧身请他落座,夏晚星熟练地端来一杯温水。李伟接过水杯时,指尖颤抖得厉害,几滴水珠顺着杯壁滑落,浸湿了他的西装裤腿。“沈师傅,我实在走投无路了。”他不等坐稳,就急切地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鸽血红玉,约莫核桃大小,色泽浓郁如凝血,质地通透无瑕,可仔细看去,玉石内部仿佛有细密的血丝在缓缓流动,顺着玉纹游走,透着一股诡异的妖异感。

“这是我上个月从一个古董商手里高价买来的血玉,说是清代镶黄旗贵族的陪葬品,能招财挡灾。”李伟苦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悔恨,“我当时想着给公司镇宅,还特意请人开过光,可自从把它带回公司,怪事就没断过。先是三个核心项目接连失败,合作伙伴毫无征兆地撤资,公司资金链差点断裂;接着我女儿就得了怪病,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在三甲医院住了半个月,各项检查都做遍了,却查不出任何病因。”

他说着,猛地掏出手机,翻出女儿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眉眼清秀,扎着两个羊角辫,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可另一张病床上的照片却判若两人:小女孩面色发青,嘴唇干裂起皮,双眼紧闭,眉头拧成一团,手腕上缠着一圈红绳,红绳上挂着的平安符已经发黑发暗,像是被墨汁浸染过。“我请了好几位大师来看,都说我女儿是被血玉里的阴魂缠上了,这玉是凶物,吸人阳气。”李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试过把它扔掉、烧掉,甚至扔进江里,可不管藏到哪、毁多少次,它第二天总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办公桌抽屉里。沈师傅,求你救救我女儿!只要能让她醒过来,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沈砚辞拿起锦盒里的血玉,指尖刚一触碰,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仿佛握着一块寒冰。玉石内部的血丝似乎感应到生人气息,蠕动得更快了,隐隐有凄厉的呜咽声在耳边回响,若有若无,却让人头皮发麻。他眉头微皱,指尖摩挲着玉石表面的纹路——这阴煞比古宅古井里的更甚,且与血玉融为一体,形成了“血玉缠魂”的凶局。阴魂借血玉之灵气滋养,又靠吸食生人阳气续命,早已密不可分。

“这血玉在地下埋了百年,吸收了墓主的怨气和地脉阴气,早已成了阴魂的寄身之物。”沈砚辞将血玉放回锦盒,语气凝重,“你女儿体质偏弱,又是纯阳之体,最容易被阴邪侵扰。阴魂借血玉之力附在她身上,靠吸食她的阳气维持形态,再拖下去,她的阳气耗尽,就回天乏术了。”

李伟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双手紧紧抓住沈砚辞的裤腿:“沈师傅,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女儿!我就这一个孩子,她要是出事,我也活不成了!”

“起来吧,我尽力。”沈砚辞扶起他,指尖能感觉到男人身体的颤抖,“但这血玉缠魂非同小可,普通符印根本无法破解。我需要用‘唤灵活字’引出阴魂,再用‘镇煞往生符印’将其超度,过程凶险,不能有丝毫差错,且需要你女儿在旁,方能成事。”

他转身走向木架,取下一块用红布包裹的梓木——这是爷爷珍藏的百年老料,取自深山向阳坡,木质坚硬如铁,纹理致密,阳气极盛,是刻制唤灵类符文的最佳材料。夏晚星早已熟练地备好刻刀、朱砂、砚台和黄宣纸,站在一旁屏息凝神。经过古宅一事,她已经跟着沈砚辞学习了基础的刻字手法和符印知识,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沈砚辞的动作,不敢错过任何细节,随时准备帮忙。

沈砚辞将梓木放在八仙桌上,先用刨子细细打磨,木屑簌簌落下,带着浓郁的梓木清香。他动作沉稳,每一下刨削都力道均匀,直到木坯表面光滑如镜,泛着温润的光泽。接着,他翻开爷爷留下的线装古籍,找到“唤灵符文”的图谱。这符文比三才符印更为复杂,笔画如同缠绕的锁链,又似沟通阴阳的桥梁,线条曲折缠绕,刻制时不仅要力道均匀、一气呵成,还要注入自身阳气作为引,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阴魂反噬,伤及自身。

“呼——”沈砚辞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他摒除杂念,脑海中清晰浮现出符文的完整形态,指尖轻轻抚摸着梓木的纹理,体内阳气缓缓汇聚于手腕。再次睁眼时,他眼神锐利如刀,手中刻刀稳稳落下,在梓木上划开第一道刻痕。

刻刀起落,木屑纷飞,梓木的清香与朱砂的微苦气息交织在一起,弥漫在印坊里。沈砚辞的动作行云流水,手腕灵活转动,时而轻挑,时而深凿,时而缓刻,时而疾划。每一刀都精准无比,刻痕深浅一致,符文的曲线流畅自然,仿佛天生就该长在这块梓木上。夏晚星站在一旁,能清晰看到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也能感受到空气中渐渐涌动的阳气——那是沈砚辞将自身灵力注入刻刀的迹象,让整个印坊都透着一股温暖的气场。

两个时辰后,一枚通体泛着温润红光的唤灵活字终于刻成。活字上的符文仿佛有了生命,在天光下隐隐流转,散发着淡淡的阳气。沈砚辞并未停歇,又取出一块枣木,快速刻制“镇煞往生符印”——这枚符印需刻往生咒经文与八卦之象,用以超度阴魂,指引往生之路。与此同时,他让夏晚星取来一只公鸡,采集少量公鸡血,与朱砂、印泥拌匀——公鸡血属阳,能增强符印的驱邪之力,克制阴魂。

“现在,带我去见你女儿。”沈砚辞将两枚活字收入布包,语气急促,“阴魂在夜间力量最强,我们必须在日落前完成超度,否则阳气渐衰,恐生变数。”

李伟早已急不可耐,连忙点头,带着沈砚辞和夏晚星驱车前往市中心的私立医院。病房是VIp单间,布置得温馨舒适,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死气。小女孩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面色青黑,嘴唇干裂,手腕上的平安符已经黑得发亮,隐隐透着黑气。病房墙角的阴影里,有淡淡的黑气盘旋缭绕,与血玉中的阴煞同源,相互呼应。

沈砚辞让医护人员和李伟都退出病房,只留下夏晚星帮忙。“把血玉放在床头,与她手腕相对;再拿三张黄宣纸铺在桌上,备好印泥。”他吩咐道,语气沉稳,“等会儿阴魂现身,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守在门口,切勿打扰。”

夏晚星用力点头,依言照做,手心却渗出了冷汗。她能感觉到病房里的阴气越来越重,让她浑身发冷。

沈砚辞手持唤灵活字,蘸满朱砂与公鸡血调和的印泥,对准黄宣纸,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梓木为媒,符文为引,阴魂现身,速来受度!”

话音落下,他猛地将活字按在宣纸上。

“嗡——”

一声沉闷的嗡鸣响起,唤灵活字爆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透过宣纸,直射床头的血玉。血玉中的血丝剧烈蠕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玉而出。病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灯光忽明忽暗,电流声滋滋作响,黑气从血玉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在房间中央凝聚成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

那女子身穿清代旗装,梳着两把头,面容惨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气,正是血玉的原主人。她感应到生人的阳气,对着沈砚辞厉声嘶吼,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黑气如同毒蛇般向沈砚辞扑来,试图缠绕他的四肢。

“孽障,休得放肆!”沈砚辞不退反进,手中唤灵活字红光更盛,形成一道屏障,挡住黑气的侵袭,“你本是名门闺秀,却因执念不散,寄身血玉,残害无辜生灵,今日我便用活字符印,渡你往生,莫再留恋尘世!”

他迅速收起唤灵活字,从布包中取出镇煞往生活字,蘸满朱砂印泥,对准女子的虚影,猛地按下。

“滋啦——”

镇煞符印落下的瞬间,红光与黑气剧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如同烈火焚烧冰块。女子的虚影在符印的光芒中痛苦挣扎,黑气不断消散,她的身形也变得愈发透明。沈砚辞能清晰感受到她心中的滔天怨念——她本是清代一位官员的女儿,名叫婉清,因拒绝权贵逼婚,被奸人所害,含冤而死。遗体被草草下葬,随身佩戴的血玉吸收了她的怨气,成了她的寄身之物。百年来,她执念不散,怨恨难消,直到被李伟买下,才得以接触生人,吸食阳气。

“婉清姑娘,你的冤屈我已知晓。”沈砚辞语气平静,带着一丝悲悯,“百年沉冤,执念不消,只会让你永坠苦海,不得超生。今日我为你超度,愿你放下怨恨,忘却前尘,早日投胎转世,重获新生。”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用镇煞活字在宣纸上印下符印。一张、两张、三张……符印的红光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幕,将女子的虚影笼罩其中。女子的嘶吼声渐渐减弱,眼神中的怨毒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与解脱。她低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小女孩,又抬头望向沈砚辞,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最终,她对着沈砚辞深深一拜,身形在红光中化作点点光斑,如同萤火虫般飘散,彻底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床头的血玉中的血丝停止了流动,色泽变得暗淡无光,不再有丝毫阴煞之气,只剩下一块普通玉石的质感。

病房里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灯光稳定下来,墙角的黑气也随之消散。病床上的小女孩轻轻咳嗽了一声,呼吸变得平稳有力,面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嘴唇上泛起了一丝血色。夏晚星松了口气,额角满是冷汗——刚才那一幕太过凶险,阴魂的怨气之重,超出了她的想象。

沈砚辞收起两枚活字,脸色有些苍白。连续刻制两枚高阶符文活字,又耗费大量阳气超度阴魂,让他灵力损耗极大。他走到病床前,将一张刚印好的镇煞符印贴在小女孩的床头:“阴魂已散,她明日便能醒来,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这血玉已无凶性,可留作纪念,也可捐给博物馆,了却一段因果。”

门外的李伟早已迫不及待,听到沈砚辞的话,连忙冲进病房。看到女儿面色好转,呼吸平稳,甚至轻轻动了动手指,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沈砚辞连连鞠躬:“沈师傅,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李伟没齿难忘!以后您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

沈砚辞摆了摆手,转身走出病房。夏晚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背影,心里满是敬佩:“沈师傅,你太厉害了!刚才我都快吓死了,那阴魂的怨气好重。”

“这没什么。”沈砚辞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守护本就是木活字传人的责任。只是,这都市里的阴邪之物,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且似乎越来越集中。”

离开医院时,夕阳已经西下,余晖洒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上,镀上了一层金色。李伟非要给沈砚辞一张巨额支票,被他拒绝了,只收下了合理的报酬——足够买一批上好的梓木、朱砂和工具。

回到沈记印坊,沈砚辞坐在八仙桌前,喝了一杯温水,才慢慢恢复过来。夏晚星收拾着刻刀和木料,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沈师傅,那个叫婉清的清代女子,她的冤屈就这样算了吗?百年前害她的人,也没有受到惩罚。”

沈砚辞抬头望向窗外,夜色渐浓,老巷里亮起了零星灯火,远处城市的霓虹闪烁。他眼神深邃:“善恶终有报,天道自有轮回。她的冤屈或许在百年前就已了结,只是执念不散罢了。我们能做的,是帮她放下执念,脱离苦海,而不是逆天改命,干预轮回。”

他拿起那块刚刻好的备用梓木,刻刀在手中翻转,寒光一闪:“而且,这血玉的出现,或许并非偶然。”他顿了顿,语气凝重,“古宅古井的阴煞被人破坏封印,血玉又恰好被李伟买下,这两件事看似无关,却都透着一股人为操纵的痕迹。我总觉得,最近出现的阴煞之事,似乎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背后可能有人在刻意释放阴邪,搅动阴阳。”

夏晚星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联系?有人故意这么做?为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沈砚辞摇摇头,眼神变得锐利,“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会更凶险。这些阴煞背后,或许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他看向夏晚星,语气认真,“你要是害怕,可以随时退出,这不是你的责任。”

夏晚星坚定地摇摇头,眼神里满是韧劲:“我不害怕!自从你救了我,我就下定决心要跟着你学习木活字刻符。不管有多凶险,不管背后有什么阴谋,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一起守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沈砚辞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拿起刻刀,在梓木上落下第一刀,刻刀与木头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好。”他轻声道,“那我们就一起查下去,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夜色渐深,沈记印坊的灯光依旧亮着,梓木的清香弥漫在老巷里,与城市的喧嚣隔绝开来。刻刀起落间,木屑纷飞,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活字上,泛着淡淡的银光。沈砚辞知道,血玉缠魂只是又一道试炼,而这繁华都市的阴影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背后操纵阴煞之人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问题,都需要他用手中的木活字,一步步去探寻,去解答。

而他与夏晚星的并肩之路,才刚刚开始。下一个需要守护的人,下一处隐藏的阴煞,或许已经在不远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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