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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刻字人 第2章 古宅探煞 三才镇邪

作者:小小斗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01 20:56:20

夜幕像一块浸透墨汁的厚布,从摩天大楼的顶端沉沉垂下,将城中村的老巷裹进无边的暗沉。沈砚辞背着鼓囊囊的布包,里面装着刻刀、三块备用梓木、朱砂印泥和爷爷留下的古籍,跟着夏晚星穿过灯火璀璨的主干道,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口挂着“古宅咖啡馆”的木质招牌,红漆剥落,几盏红灯笼在晚风里摇曳,昏黄的光晕映得老宅斑驳的青砖墙面忽明忽暗,飞檐翘角的剪影在夜色中透着几分狰狞,像蛰伏的巨兽。

“就是这儿了。”夏晚星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下意识地往沈砚辞身后缩了缩。这座老宅始建于清末,原本是当地乡绅的宅院,后来几经易主,最终被改造成咖啡馆。青砖黛瓦的墙体多处开裂,露出里面的夯土,窗棂上的雕花蒙着厚厚的灰尘,断裂的木枝从墙缝里伸出来,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午夜时分,周围的商铺早已关门歇业,只有咖啡馆二楼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在漆黑的巷子里格外突兀,像只窥视的眼睛。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现磨咖啡香与老宅霉味、尘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皱眉。咖啡馆内部保留了老宅的主体结构,深色的木质楼梯蜿蜒向上,每一级台阶都被磨得发亮,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墙角蛛网密布,天花板上的复古吊灯忽明忽暗,电流声“滋滋”作响,投射下来的光影斑驳晃动,照得四周的桌椅轮廓扭曲变形。

吧台后,一个留着长发、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正焦躁地踱步,手指夹着的香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甩手。见到夏晚星带着沈砚辞进来,他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来,语气急切:“沈师傅,可算把你盼来了!你再不来,我这店就要彻底黄了!”

男人名叫老周,是咖啡馆的老板。他搓着布满老茧的手,脸上满是愁容:“这宅子邪门得很,自从半个月前怪事发生后,客人越来越少。今晚更邪乎,有个客人喝着咖啡突然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差点晕倒,我赶紧送他去了医院,到现在还没消息。我请了好几个风水先生,要么说不出所以然,要么画的符贴上去没半天就掉了,根本没用。沈师傅,你可得救救我!”

沈砚辞没接话,目光锐利地扫过咖啡馆的布局。老宅坐北朝南,本是风水吉位,可大门却正对着巷尾的拐角,形成了“路冲煞”,气场杂乱;收银台后的墙面挂着一幅描绘寒江独钓的水墨画,画风阴冷,阴气较重,恰好压在老宅的财位上,导致财运衰败;最关键的是,二楼楼梯口的位置,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隐约有淡淡的黑气盘旋,与夏晚星颈间的煞气同源,且更加浓郁。

“带我去二楼看看。”沈砚辞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老周连忙点头,拿起墙角的手电筒:“沈师傅,二楼没怎么装修,堆了些杂物,你小心点。”

二楼比一楼更加昏暗,空气中的霉味和寒意更重。走廊两侧的房间门都敞开着,里面堆着废弃的桌椅、纸箱,地面散落着几片干枯的树叶和破碎的玻璃。走廊尽头,一扇老旧的木门紧闭着,黑气正是从门缝里源源不断地渗出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这是以前的储物间,自从怪事发生后就没开过了,钥匙我一直收着。”老周掏出一串钥匙,手指颤抖着找出对应的那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咔哒——”的刺耳声响,像是生锈的零件在摩擦。

房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原本盘旋在门口的黑气如同受惊的野兽,猛地向外扩散,夏晚星和老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沈砚辞眼神一凝,下意识地将两人往后一拉,从布包里掏出白天刻的符文木活字和一叠黄宣纸。

“退后,待在楼梯口,别进来。”他叮嘱道,不等两人回应,便独自举着手电筒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窗户,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柱扫过之处,景象渐渐清晰。地面铺着早已腐烂发黑的木地板,一脚踩下去,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会塌陷。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箱盖敞开,里面装着些发霉的衣物和废弃的书籍。而房间中央的位置,竟埋着一口半露的古井!

古井的井口用一块厚重的青石板盖着,石板上刻着模糊的纹路,像是一道古老的封印。黑气正是从石板的缝隙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在井口上方凝聚成一团淡淡的黑雾,随着空气流动微微晃动。沈砚辞凑近一看,石板上的纹路残缺不全,边角处有明显的撬动痕迹,显然是被人故意破坏了。

“难怪阴煞会出来作祟,封印被人动过手脚。”沈砚辞心头一沉,想起爷爷古籍里的记载:“古井通地脉,若遇怨气积聚,便会滋生阴煞。若封印完好,可镇煞安神;若封印破损,阴煞便会外泄,侵扰生人。”

他从布包里取出那枚白天刻好的符文木活字,又拿出朱砂印泥,在瓷碗中拌匀。“梓木克阴,朱砂破煞,符印在此,万邪退散!”沈砚辞低喝一声,将木活字蘸满朱砂,对准古井石板上的封印缺口,猛地按了下去。

“滋啦——”

朱砂符印与黑气接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如同烙铁烫在冰块上。红光从符印处扩散开来,顺着石板上的纹路流淌,所到之处,黑气如同潮水般退去,房间里的寒意也渐渐消散了几分。沈砚辞能清晰地感觉到,木活字正在源源不断地释放阳气,与古井里的阴煞激烈对抗。

可就在红光即将布满整个石板时,古井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吼,声音凄厉刺耳,仿佛来自地狱。紧接着,黑气瞬间暴涨,如同汹涌的浪潮,竟将红光硬生生压制了回去。沈砚辞手腕一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阴寒之力从活字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刻刀差点从手中滑落。

“不好,这阴煞的根源比想象中更重!”沈砚辞心头一凛,迅速后退两步,避开黑气的冲击。他能感觉到,古井深处藏着一个怨念极深的邪物,仅凭一枚符文活字,根本无法彻底镇压,只能暂时阻挡。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古籍,快速翻阅起来。书页泛黄发脆,指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声响。很快,他找到了对应的记载:“若遇强效阴煞,需用‘三才符印’——以天、地、人三才为引,刻制三枚对应符文的木活字,三者合力,方能破邪除根。天符引天道阳气,地符借地脉之力,人符聚生人气息,三才合一,万邪莫侵。”

“老周,你这儿有没有现成的木料?越坚硬越好,枣木、桃木都行。”沈砚辞抬头朝门口喊道。

老周连忙应声:“有有有!我之前想修桌椅,买了些枣木放在楼下仓库,质地硬得很!”

枣木属阳,硬度仅次于梓木,性温味甘,能驱邪避秽,是刻制符印的上佳材料。沈砚辞跟着老周来到一楼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角落里堆着几根粗壮的枣木,纹理致密,泛着温润的光泽。沈砚辞选了三块大小均匀、无结无裂的枣木,又拿出刻刀和卷尺,借着仓库里昏黄的灯泡开始赶制符文活字。

刻制三才符印比普通符文难度更高,每一枚活字的刻制都有严格的要求。“天符”需刻日月星辰之纹,笔画要舒展流畅,引天道阳气;“地符”需刻山川河岳之形,刻痕要沉稳厚重,借地脉之力;“人符”则需刻人身八卦之象,纹路要精准对称,聚生人气息。沈砚辞屏息凝神,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刻刀和枣木上。

他先在枣木上用铅笔勾勒出符文的轮廓,线条流畅,比例精准。接着,他握紧刻刀,手腕发力,刻刀在枣木上稳稳落下。刀刃顺着纹路游走,木屑簌簌落下,带着浓郁的枣木清香。刻“天符”时,他手腕轻盈,笔画舒展,刻出的日月星辰纹路灵动飘逸;刻“地符”时,他力道加重,刻痕深邃,山川河岳的轮廓沉稳大气;刻“人符”时,他眼神专注,每一刀都精准无比,八卦之象对称工整。

夏晚星站在一旁,看着沈砚辞专注的侧脸,心里满是震撼。灯光下,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枣木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的刻刀和符文,刻刀起落间,原本普通的枣木,在他手中渐渐变得充满灵性。她忽然明白,这门看似古老的手艺,藏着怎样惊人的力量,也明白沈砚辞身上肩负的责任有多么沉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仓库里只剩下刻刀与木材碰撞的“笃笃”声。三个时辰后,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三枚三才符印终于刻制完成。沈砚辞拿起三枚活字,只见“天符”泛着淡淡的金光,仿佛吸收了日月精华;“地符”透着沉稳的土黄色,蕴含着大地的厚重;“人符”则带着温润的红色,散发着生人的气息。三枚活字相互呼应,隐隐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顺畅起来。

“该收尾了。”沈砚辞深吸一口气,擦掉额角的汗珠,带着老周和夏晚星再次来到二楼储物间。此时,古井里的黑气愈发浓郁,已经凝聚成一团黑雾,在房间里盘旋游走,房间里的温度低得能哈出白气,墙壁上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沈砚辞将三枚木活字依次排开,蘸满朱砂印泥,口中念念有词:“天为盖,地为基,人居中,三才合一,斩邪除祟!”

话音落下,他先将“地符”活字按在古井石板的西侧,红光闪烁,石板与地面紧紧相连,仿佛扎根大地,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地脉的阳气,石板上的纹路渐渐亮起;接着,他将“天符”活字按在东侧,金光迸发,与窗外即将破晓的晨光遥相呼应,引来天道之力,金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最后,他拿起“人符”活字,对准石板中央的缺口,猛地按了下去!

“轰——”

三枚符印同时亮起,红、金、黄三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幕,将整个古井笼罩其中。黑雾在光幕中痛苦嘶吼,如同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不断冲击着光幕,发出“砰砰”的声响,却始终无法突破。光幕的光芒越来越炽盛,如同烈日当空,黑雾如同冰雪遇骄阳,迅速消融、蒸发。

沈砚辞能清晰地感觉到,古井深处传来一声绝望的哀嚎,那股强大的阴邪之气瞬间萎靡下去,随后彻底失去了气息。他知道,藏在古井里的邪物,已经被彻底镇压了。

光幕渐渐消散,三枚木活字稳稳地嵌在石板上,与石板融为一体,石板上的封印纹路重新变得完整清晰,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古井里的阴煞彻底被镇住。房间里的寒意散去,霉味和腥气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枣木清香和阳光的暖意。

夏晚星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那道困扰她多日的淤青已经彻底消失,皮肤光滑如初,身体里的不适感也荡然无存,整个人豁然轻松。老周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围着古井转了两圈,又跑到门口感受了一下,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好了!真的好了!沈师傅,太谢谢你了!这股邪劲终于散了!”

沈砚辞收起刻刀和古籍,长长地舒了口气。连续几个时辰的高强度刻符,让他的手腕酸痛不已,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但看着恢复平静的古宅,心里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运用木活字技艺救人,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门手艺不仅仅是爷爷的执念,更是能守护他人的力量。

走出古宅时,天已经亮了。朝阳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老宅的屋顶上,给青砖黛瓦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原本阴森的老宅,此刻竟透着几分祥和。巷子里渐渐有了行人,远处传来商贩的吆喝声,充满了生活气息。

老周非要给沈砚辞一笔丰厚的报酬,沈砚辞只收了一小部分:“够买些梓木和朱砂就行。”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都市里藏着的阴邪之物,恐怕不止这一处,他需要准备更多的材料,应对未来的挑战。

夏晚星跟着沈砚辞走出小巷,犹豫了一下,快步追上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沈师傅,我能不能跟你学习木活字刻符?我想跟着你一起守护别人。”

沈砚辞转头看了看她,女孩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与初见时的恐惧判若两人。他想起爷爷说过的话:“木活字技艺需要传承,不仅仅是手艺的传承,更是守护之心的传承。只有心怀敬畏、心存善念之人,才能将这门技艺发扬光大。”

“可以,但你要想清楚,这不是简单的手艺,需要吃苦,更需要敬畏之心。刻符之人,心正则符灵,心邪则符废,一旦踏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沈砚辞认真地说。

夏晚星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我不怕吃苦!我也一定会心存敬畏!我想成为像你一样,能用这门手艺保护别人的人。”

沈砚辞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转身朝着沈记印坊的方向走去。朝阳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背上的布包轻轻晃动,里面的木活字和刻刀,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传承故事。

回到印坊,沈砚辞推开木门,梓木的清香扑面而来。他走到木架前,看着那些整齐排列的木活字,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以前,他总觉得这是爷爷强加给他的负担,如今才明白,这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荣耀。

他拿起刻刀,在一块新的梓木上落下第一刀。刻刀起落间,木屑纷飞,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活字上,泛着温润的光芒。

都市的繁华之下,阴邪暗涌,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藏着危险。但沈砚辞知道,只要这门木活字技艺还在,只要刻符之人的守护之心不灭,就一定能镇住万邪,守护一方安宁。

而他的传承之路,才刚刚拉开序幕。接下来,还有更多的阴煞等着他去破除,更多的人等着他去守护,也有更多失传的符文刻法,等着他去发掘、去传承。沈记印坊的灯光,将在每个夜晚为需要帮助的人亮起,而木活字的传奇,也将在这座钢铁森林里,续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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