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林峰看到政委和参谋长都不再翻动纸张了,于是就说:“政委、参谋长。看的怎么样了?给点意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黑石峪应该放不下那么多人了,而且两侧的山也不高,是否转移给一个说法啊。同意还是不同意?给个话啊。”
“粟参谋长,你的意见呢?”杨政委说。
“我认为有风险,但是可以实行,不过这个需要一个计划,你有详细的计划吗?”粟参谋长说。
“有,一军一师,进攻平鲁的独立混成第三旅团和防御低二十六师团南下,二师进攻右玉的元堡子的独立混成第十五旅团的一部分,二师先进攻,吸引右玉和平鲁的日军然后半路伏击援军,然后北上防御低二十六师团南下。这是初步计划。”林峰说。
“这个计划暂时可以,攻占后问题不大,应该可以守住。就是要防御日军的二十六师团南下,能挡住了,那就没有问题。但是有信心吗?”杨政委问。
“嘿嘿,有合适很有,我有一个D军的豹式坦克连,我准备两个排打阻击,一个排做预备队,重火炮攻城,迫击炮随队使用。就是攻击有可能会艰难一些。但是恩替应该不大。顶住低二十六师团的第一波攻击就好剩下的等解决了敌人低二十六师团自然会退。剩下的我们抓紧时间发育和打击汉奸,等我们完全控制鲁平和右玉南部后,向北攻击打到长城边彻底解放右玉,然后开始发展壮大,等我们真个一纵齐装满员,拿下朔县,切断太原和大同联系。到时候在打都行了。”林峰说。
“可以,杨政委你说呢?”粟参谋长说。
“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一个月后边应该可以,现在人员需要修正训练。”杨政委说。另外两个人点点头。
“计划报总部吧。”林峰说。
“行。”
“可以。”
于是这个联名的作战计划很快就到了总部。总部里面的首长产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把这个计划发到了老家,让那边做决断。老家的人看了也是拿不定主意就先拖着了。
一个月的时间,
就这么在紧张的筹备与等待中悄然流逝。第一纵队这边,战士们的训练愈发刻苦,伤员们的恢复情况也逐步好转,技术兵种在教导营的学习有了显着进展,炮兵们已经能较为熟练地操作各类火炮,坦克兵也对豹式坦克的性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飞行员们则在地面上进行着模拟飞行训练。
杨政委在这一个月里马不停蹄地开展招兵工作,他带着宣传队走遍了周边的大小村落,张贴招兵告示,召开动员大会,向百姓们讲述着第一纵队抗击日寇的英勇事迹,以及保卫家园的重要性。许多热血青年被深深打动,纷纷报名参军,一时间,招兵处前人头攒动,队伍排得老长。
粟参谋长则全身心投入到部队的训练计划督查中,他每天都会到各个训练场巡视,亲自指导战士们的训练动作,纠正他们的错误。对于训练中出现的问题,他会及时召集教官们开会讨论,制定出更加科学合理的训练方案。在他的严格把关下,部队的整体战斗力有了明显提升。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新兵们在老兵带领下,一遍遍练习着刺杀、匍匐和战术配合。粟参谋长背着手,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每一处队列,不时停下脚步,亲自纠正一个战士的据枪姿势,或是低声对带队的营连长交代几句。他手里那根充当教鞭的细树枝,几乎成了战士们训练时的“指挥棒”,点在哪里,哪里的动作就立刻绷紧几分。
“动作要快!别像刚出笼的包子,软塌塌的!想想你们家里的爹娘姐妹,想想鬼子来了是什么样子!快!”一个连长嘶哑着嗓子吼着,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洇湿了洗得发白的军装后背。新兵们咬着牙,眼神里带着初生牛犊的狠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在沙土地上摸爬滚打。
另一边,教导营的炮兵靶场传来了隆隆炮声。临时构筑的简易炮位上,学员们紧张而有序地操作着缴获的日式山炮和几门宝贵的德制步兵炮,炮弹呼啸着砸向远处的目标区,腾起一团团烟柱。经验丰富的炮兵教官在一旁大声指导,声音在炮声间隙中显得格外清晰:“装填速度!注意标尺修正!观察弹着点!再来!”
更引人注目的是营地边缘新开辟的一片空地,那里用帆布和树枝做了伪装。两辆豹式坦克的引擎低沉地咆哮着,履带卷起泥泞。教导营的坦克兵学员在坦克兵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这些钢铁巨兽进行着基础驾驶和短停射击训练。每一次履带转动、炮塔旋转,都吸引着无数好奇和羡慕的目光。林峰远远看着,心头那点因为装备匮乏而生的焦虑,总算被这坚实的进步冲淡了些许。
杨政委那边成效显着。招兵点前依旧排着长队,虽然多是面黄肌瘦的农家子弟,但眼神里那股子“打鬼子、保家乡”的劲头却做不得假。他不但招兵,还发动了驻地附近的群众,组织起妇救会、担架队,帮着照料伤员、缝补浆洗。驻地中央那几口大锅几乎昼夜不停地冒着热气,新收的杂粮混合着野菜熬成的糊糊,虽然寡淡,却实实在在地喂饱了越来越多的嘴。几处相对干燥的窝棚被腾出来,安置那些恢复得较好的轻伤员和刚被解救出来、身体极度虚弱的平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