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片刻沉默。空气像被无形的寒冰冻结,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张念山盯着林梅那张强装无辜的脸,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见林梅仍想狡辩,不再多言,伸手从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证据。
“哗啦”一声,一叠材料被狠狠甩在林梅脸上,交易凭证散落一地,如同她破碎的伪装。张念山俯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一字一句砸在林梅心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林梅,好大的胆子!你真以为你的所作所为,能瞒得过我?”
林梅被纸张砸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昨天上午八点十七分,你乔装打扮,去了城南郊外的破庙里,找那个没有行医资质的赤脚大夫刘老根买了‘**散’,”张念山的声音平静却极具穿透力,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破她的谎言,“你给了他十块钱,让他对外保密,还威胁他若是敢说出去,就砸了他的摊子,断了他的生路。”
“你以为换了身衣服、遮了脸就没人认识你?”
张念山将照片甩在林梅脚边,继续道:“婚礼当天中午,你趁众人不注意,把磨成粉末的药偷偷混进了晴儿的酒杯里。你算准了晴儿不胜酒力,又想着婚礼现场人多眼杂,就算出了岔子,也只会被当成醉酒失态,绝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对不对?”
林梅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灰,嘴唇哆嗦着,终于再也装不下去,带着哭腔辩解道:“念山哥!我认识你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但我是真心喜欢你啊!从在海城部队第一次见到你,看到你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她试图上前拉住张念山的衣袖,却被他猛地侧身躲开。
张念山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厌恶与愤怒,如同实质的刀刃,几乎要将她凌迟。如果此刻眼神能杀人,林梅早已经死了千百遍。“真心喜欢?”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的真心,就是用卑劣的手段伤害我心爱的女人?林梅,你这种扭曲的喜欢,简直让人作呕!”
“我没有!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娶别人!”林梅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张雨晴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开服装店的普通女人,她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站在你身边,做你的妻子,做一名合格的军嫂!”
“闭嘴!”张念山怒喝一声,打断她的疯言疯语,“晴儿的好,你这辈子都比不上!她善良、独立、坚韧,不像你,心如蛇蝎,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见林梅还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倒打一耙,张念山彻底没了耐心,对着门外沉声喊道:“李凤印,把证人带进来!”
“是!”门外传来李凤印铿锵有力的应答声,片刻后,他便领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佝偻着身子的老头走了进来。正是那个赤脚大夫刘老根。
刘老根一进办公室,就被张念山身上凛冽的气场吓得浑身发哆嗦,双腿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头也不敢抬。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林梅,认出了她就是昨天买药的女人,连忙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林梅,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对,就是这个女同志!昨天就是她找到我,说要买那种……那种能让人迷情的药。当时我还劝她,这个药不能随便卖,是害人的东西,但这个女同志说,她给的价钱高,还威胁我要是不卖,就把我这小摊子给砸了。我……我是鬼迷心窍,一时见钱眼开,才卖给她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双手捧着递了过去,脸上满是悔意:“长官,这就是她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花,现在就上交,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铁证如山,林梅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她怎么也没想到,张念山竟然连人证都找到了,这让她所有的伪装都成了徒劳。
张念山看都没他,目光依旧死死锁在林梅身上,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林梅,我张念山这辈子,向来不打女人,这次也同样。我看在你父亲林老首长的面子上,不动你一根手指头,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女人。敢碰我张念山的人,你就是死路一条!”
他话音刚落,便干脆利落地对李凤印下令:“把她带下去,立刻送往军事法庭,该走的流程一步都不能少,依法处理,不要网开情面!”
“是!”李凤印大声应道,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林梅。林梅此刻已经彻底崩溃,哭喊着挣扎:“念山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可张念山根本不看她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
一旁的林华看着妹妹被带走,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求情的话,却终究还是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妹妹做下如此缺德的事,就算是浑身是嘴,也无法取得张念山的原谅,更何况,张念山已经给足了林家面子,没有当场动私刑,而是选择依法处理。他对着张念山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沙哑地说:“师长,是我管教无方,给您添麻烦了。林家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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