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塔下的龙脉广场,晨雾还没裹住塔身的铜铃,就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峰刚带着四女从杭州赶回云州,就接到云州玄门协会的急报——自上月破了“血祭煞局”后,云州龙脉的余气一直不稳,今早塔下的“龙脉镇守石”突然泛出暗黑色,周边居民晨起后总说“浑身发沉”,有几位老人甚至在家中晕倒,送医后查不出病因,只说是“阳气虚耗”。
“林大师!您可算回来了!”玄门协会的王会长拄着桃木杖,快步迎上来,青色道袍的袖口沾了尘土,手里攥着块从镇守石上敲下的碎石,石面泛着诡异的灰黑,“这镇守石守了云州龙脉三十年,昨天还好好的,今早一摸就冰得刺骨,塔上的铜铃都不响了——肯定是林家余党没彻底清干净,又在龙脉上搞了鬼!”
林峰接过碎石,指尖刚碰到石面,就觉出一股熟悉的阴寒——和血祭煞局的煞气同源,却更隐蔽,像附在龙脉上的藤蔓,顺着石缝往地底钻。掏出桃木罗盘放在镇守石旁,指针瞬间泛出暗紫色光晕,转得滞涩又沉重,最后死死指向塔底的地宫入口——那里是当年布“血祭煞局”的核心位置,虽已清理过,却还残留着林家的阴符痕迹。
“是残脉煞。”林峰抬头望向云州塔,塔身的铜铃在晨风中纹丝不动,“林家余党把当年没毁掉的阴符碎片,混着阴木灰埋进了镇守石下,借着龙脉余气化成残煞,顺着地气往全城散——居民发沉、晕倒,都是被残煞吸了阳气。这是他们最后的反扑,想毁了云州龙脉,让咱们之前破局的心血白费!”
“我去查地宫和余党下落!”秦岚的声音立刻响起,她穿着黑色短款警服,腰间别着警棍,手里已经摸出了对讲机,“云州警方昨晚接到线报,有几个林家旧部在塔附近晃悠,形迹可疑,现在已经派人去围堵了!我现在带队员去地宫,看看阴符埋在哪,顺便封了入口,不让残煞再往外漏!”
“先别急,得先稳住全城阳气。”林峰拦住她,指了指广场上陆续赶来的居民和玄门弟子,“要是残煞散到老城区,后果不堪设想。雨桐,你立刻调配‘温阳符水’,让玄门弟子分送到各社区,给老人和小孩喝,稳住阳气;烟烟,你找柳家古籍里的‘龙脉醒气术’,看看怎么快速压制残煞;清瑶,你调动苏家的资源,在云州塔周边设‘阳气屏障’,用桃木枝和艾草扎成篱笆,围着广场摆一圈,暂时挡住残煞;王会长,麻烦您组织玄门弟子,在各龙脉节点摆‘聚气阵’,守住地气。”
苏清瑶已经掏出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香槟色真丝衬衫的领口沾了点晨雾,却丝毫不显慌乱:“我已经让苏家的安保和物资车往这边赶了,桃木枝和艾草都是昨天刚从青云山运过来的,阳气足,十分钟内就能摆好屏障。另外我联系了云州的社区医院,让他们配合分发符水,保证每个社区都能覆盖到。”
她走到广场边缘,对着赶来的苏家员工喊道:“按之前演练的方案,桃木枝每隔一米插一根,艾草绑在枝上,围成圆形屏障,注意对着地宫入口的方向要扎得密些!”员工们立刻行动,没一会儿,一圈泛着淡青色的阳气屏障就围好了,残煞碰到屏障,发出细微的“滋啦”声,像水汽碰到烈火。
宋雨桐这时已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煮好了“温阳符水”,浅粉色改良汉服的裙摆沾了点符纸灰,她提着铜壶,给围过来的老人倒了一杯:“张奶奶,这符水里加了干姜、红枣和朱砂,喝了能暖身子,您先趁热喝,一会儿让玄门弟子给您家也送一壶。”
张奶奶喝了口符水,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小雨姑娘这水真管用,刚才浑身发沉,现在觉得暖和多了。林大师和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云州的救星啊!”
“我找到醒气术了!”柳烟抱着本蓝布封皮的古籍从帐篷里跑出来,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扫过地面,手里还拿着张画着“龙脉醒气符”的样纸,“爷爷的《玄门龙脉考》里写着,破残脉煞得用‘三阳醒脉阵’——在镇守石旁埋三个‘醒脉符’,用朱砂混着云州山泉水画,画的时候念《醒脉咒》;再用桑木枝点燃艾草、松针、柏叶的混合物,围着镇守石熏烤三圈,唤醒龙脉阳气;最后得让修为最高的人,用自身阳气催动镇煞玉佩,把残煞逼回镇守石,再用阴符碎片当‘引子’,把残煞彻底净化!”
林峰凑过去看样纸,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温温软软的像刚晒过太阳的棉絮:“还是烟烟细心,连醒脉符的纹路都画得这么精准,比王会长的聚气阵图纸还清楚。你这裙子上沾了点墨汁,倒像故意绣的‘龙脉纹’,回头咱们做龙脉文创时,就按这个样式印,肯定受云州人欢迎。”
柳烟赶紧用手拍了拍裙摆,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我……我刚才抄符样时不小心蹭到的。艾草和松针我已经让伙计去帐篷里拿了,桑木枝是之前破血祭煞局剩下的,阳气足,熏烤的时候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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