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清虚”分店的庭院里,晨雾还没散尽,十几张八仙桌就已摆得整整齐齐,桌上铺着明黄色的绸缎,放着罗盘、符纸、古籍——这是林峰筹备了半个月的“江南玄门交流会”,邀请了杭州、苏州、南京三地的玄门人士,打算借着交流会敲定“清虚”长三角分店的风水协作事宜。可今早刚布置完,就出了岔子。
“林师傅!您快来看看!”负责布阵的杭州玄门协会李会长,抱着个铜制阵盘跑过来,青色道袍的下摆沾了泥,阵盘上的指针歪歪扭扭,原本该指向庭院中央“聚气点”的指针,竟反向指着墙角的香炉,“这‘三才聚气阵’是按您给的图纸布的,刚才试阵时,阵眼的阳气不仅没聚,还往墙外散,连我带的两个徒弟都觉得头晕,说胸口闷得慌!”
林峰刚帮柳烟把古籍摆上展台,闻言立刻走过去。他接过阵盘,指尖按在阵眼位置,瞬间觉出一股滞涩的阴寒,不像阵法失误,倒像有东西在阵眼底下“吸”阳气——庭院中央的青石板下,隐隐传来微弱的震动,像有活物在动。掏出桃木罗盘放在阵眼旁,指针瞬间泛出暗紫色光晕,转得又急又乱,最后死死指向墙角那尊新摆的石狮子——狮子是昨天从“古建石雕厂”运来的,说是清代老物件,能镇宅聚气,今早摆上后,庭院的阳气就开始乱了。
“是阵煞。”林峰蹲下身,敲了敲青石板,声音沉了沉,“有人在石狮子底下埋了阴物,把‘三才聚气阵’改成了‘散气煞阵’——这石狮子的底座是空的,里面藏了阴木符,正好对着阵眼,吸走阳气还往阵里灌阴煞。李会长,昨天送石雕的人,是不是没走正规流程?或者石雕厂最近换了老板?”
李会长愣了愣,拍着大腿叹气:“可不是嘛!昨天送石雕的是个穿西装的年轻人,说‘古建石雕厂’被‘林氏文旅’收购了,这石狮子是‘友情赞助’,我当时觉得捡了便宜,就没细查……现在想想,他当时摆石狮子时,特意让工人往底座下埋了袋‘镇宅土’,说‘老石雕得用老土垫’,肯定是那会儿藏的阴物!”
“我去查石雕厂和那年轻人!”秦岚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她穿着黑色短款警服,腰间别着对讲机,手里已经拿出了执法记录仪,“刚才西湖警方传来消息,‘林氏文旅’就是林家余党新开的壳公司,专门倒卖被动过手脚的古建构件,之前蓉城老廊桥的阴木就是他们送的!我现在联系队员,封了石雕厂,别让他们转移其他阴物,顺便查那年轻人的下落!”
“先别急,交流会还有一个小时开始,得先稳住阵煞。”林峰拦住她,指了指庭院外陆续赶来的玄门人士,“要是让他们看到阵乱了,不仅交流会开不成,‘清虚’的名声也得受影响。雨桐,你先煮‘清心符水’,给李会长的徒弟和工作人员喝,稳住阳气;烟烟,你找下柳家古籍里的‘聚气阵补遗’,看看怎么快速改阵;清瑶,你去门口接待,跟来的玄门人士说‘阵法最后调试’,别让他们起疑心,顺便把苏家的安保调过来,盯着石狮子和阵眼,别让人动手脚。”
苏清瑶已经掏出了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香槟色真丝衬衫的领口沾了点晨雾,却丝毫不显慌乱:“我已经让苏家安保往这边赶了,十分钟内到。门口我安排了分店的伙计,用‘文创展示’当借口,拖住客人没问题。另外我联系了杭州最好的石雕师傅,让他带工具过来,要是石狮子里真有阴物,直接拆底座,别耽误改阵。”
她走到庭院门口,看着陆续来的玄门人士,笑着迎上去:“各位道长、师傅,里面阵法还在最后调试,先尝尝我们准备的龙井,还有雨桐姑娘做的养生糕,都是道家配方,清心养气。”玄门人士们接过茶杯,看着苏清瑶沉稳的样子,倒也没起疑,有位白胡子道长还笑着说:“苏姑娘这安排周到,比我们道观的茶会还贴心。”
宋雨桐这时已经在厨房煮好了“清心符水”,浅粉色改良汉服的裙摆沾了点符纸灰,她提着铜壶走出来,给李会长和徒弟倒了一杯:“李会长,这符水里加了艾草、薄荷和朱砂,喝了能稳阳气,你们先趁热喝,一会儿改阵还得靠你们帮忙。”
李会长喝了口符水,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这符水比我道观的‘清心茶’还管用,胸口不闷了,头也不晕了。小林师傅身边的姑娘们,真是个个身怀绝技,比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弟强多了。”
“我找到改阵的法子了!”柳烟抱着本线装古籍从书房跑过来,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扫过庭院的青石板,手里还拿着张画着“阳火聚气阵”的图纸,“爷爷的《玄门阵法典》里写着,破散气煞阵,得用‘阳火三才阵’——在原来的阵眼旁加三个‘辅阵眼’,埋上桃木钉和‘聚气符’,用晒干的艾草、松针、柏叶按五比三比二的比例混着,堆在辅阵眼旁,用桑木枝点燃,能把阴煞逼出去;还要在石狮子的底座贴‘镇煞符’,用朱砂混着西湖活水画,画的时候念《聚气咒》,能锁住石狮子里的阴邪;最后得把阴物挖出来,用镇煞玉佩净化,再重新调整阵眼的角度,让阳气聚而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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