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5月初的广州,烈日炙烤着秘密情报组的枪械训练场,黄沙地面被晒得滚烫,踩上去能感觉到鞋底传来的灼热感。
训练场四周竖着高高的铁丝网,网外站着持枪卫兵,场内摆着十余个射击位,每个位置前都架着不同型号的枪械——毛瑟枪、勃朗宁手枪、捷克式轻机枪,金属枪身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透着股肃杀的气息。
“全体新人注意!枪械考核分两项:枪械拆解组装、实弹射击,每项满分五十分,总分八十分合格!”
训练科的赵刚教官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扩音筒,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拆解组装限时三分钟,必须完成毛瑟枪和勃朗宁手枪的拆装;实弹射击每人十发子弹,站姿射击,命中靶心得五分,命中躯干得三分,脱靶不得分!现在,考核开始!”
陈默站在第5号射击位前,指尖抚过毛瑟枪的枪身,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想起在苏联特训的日子。
那时他每天要进行八个小时的枪械训练,从最简单的毛瑟枪到复杂的重机枪,拆解组装闭着眼睛都能完成,实弹射击更是能做到“百步穿杨”。可现在,他必须藏拙,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开始!”赵刚的哨声响起,陈默立刻拿起毛瑟枪,手指熟练地卸下弹匣、拉开枪栓、拆解枪管……动作流畅,但他却刻意地放慢了速度。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旁边的新人——第4号射击位的张远手忙脚乱,弹匣掉在地上,捡起来时又碰倒了枪管;第6号的林薇则动作飞快,手指翻飞间,毛瑟枪已经拆解完成,正准备组装,眼神里带着一丝炫耀的锐利。
陈默心里有数,林薇的速度最多两分钟就能完成两项拆装,他要比林薇慢十秒左右,刚好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既不会因为太慢而不合格,也不会因为太快而引人注目。
他一边组装枪械,一边在心里默数时间,当秒针指向两分五十秒时,他刚好完成毛瑟枪和勃朗宁手枪的拆装,举起手喊道:“报告!完成!”
赵刚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枪械,点点头:“不错,组装规范,就是慢了点。两分五十秒,42分。”
陈默恭敬地应道:“谢谢教官,下次一定加快速度。”
心里却松了口气——这个成绩刚好符合他“富家子弟,军校毕业,有基础但不算顶尖”的人设。
林薇这时也举起手,语气带着得意:“报告教官!两分十秒完成!”
“49分!很好!”赵刚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带着赞赏,“不愧是王科长推荐的人,有两把刷子!”
林薇得意地瞥了陈默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陈默假装没看见,转身走向实弹射击位——他知道,林薇越是表现突出,越容易成为靶子,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实弹射击开始,张远第一个上场,他握着枪的手不停发抖,第一枪直接脱靶,第二枪打在靶纸边缘,十发子弹只得了18分,脸色惨白地走下来,嘴里嘟囔着:“这枪太沉了,根本握不稳……”
轮到林薇时,她深吸一口气,举起枪,动作标准,十发子弹命中八个靶心,两个躯干,总分46分,再次拿下全场第一。赵刚拍手叫好:“好枪法!以后特务科的行动,你可以当狙击手!”
“谢谢教官!”林薇笑得更得意了。
终于轮到陈默,他走到射击位前,没有立刻举枪,而是先活动了一下手腕,回忆着“藏拙”的技巧——不能枪枪命中靶心,要故意打偏两枪在躯干位置,总分控制在42分左右,刚好比林薇低,比张远高,处于中游水平。
他举起枪,枪托抵着肩窝,调整呼吸,第一枪命中靶心,第二枪靶心,第三枪躯干……十发子弹打完,报靶员举起红旗喊道:“七靶心,三躯干,总分42分!”
“不错,稳定。”赵刚在评分表上写下分数,语气平淡,“就是不够狠,要是上了战场,对敌人可不能手下留情。”
“是,教官,我记住了。”陈默放下枪,淡然地走下来——他要的就是“稳定”,不是“狠”,稳定的表现才不会让人过多关注。
就在这时,训练场的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苏晴跟着几个文职新人走了进来。
赵刚看到她们,喊道:“文职新人过来!基础枪械测试,只考勃朗宁手枪的拆装和五发实弹射击,30分合格!”
苏晴穿着中尉军装,站在文职新人中间,眼神有些紧张。
她虽然在组织里接受过简单的枪械训练,但都是理论知识,实操很少,尤其是在这种严肃的考核场合,心里难免发慌。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苏晴拿起勃朗宁手枪,手指有些僵硬地开始拆解,心里暗暗着急——她的握枪姿势不对,手指太用力,容易导致拆解速度变慢,而且很可能会划伤手。
赵刚走到苏晴身边,皱着眉:“握枪姿势不对!手指放松,别太用力,枪管要轻轻放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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