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242章 归家喜聚天伦乐 深谋远虑解隐忧

一九六九年的盛夏，当炽热的阳光终于驱散了黑省大地最后一丝残存的寒意，将广袤的黑土地烘烤得蒸腾起滚滚热浪时，何雨柱才得以从千头万绪的政务中暂时抽身，踏上了返回四九城的探亲之旅。

近一年的封疆大吏生涯，在他身上刻下了深刻的印记。原本在东风区时还略带些书卷气的脸庞，如今被北地的风霜磨砺得更加棱角分明，肤色也深了几分。眉宇间那份举重若轻的从容依旧，却更深地沉淀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那是执掌一方、决策亿万资源所自然养成的气场。只有眼底深处偶尔掠过的一丝疲惫，透露出这近一年来，他在那片冰与火交织的土地上，耗费了多少心血。

吉普车驶入四九城，熟悉的街景扑面而来，与黑省的苍茫辽阔截然不同，这里充斥着一种精致而紧凑的繁华。然而，何雨柱的心却早已飞回了那座熟悉的四合院。

车子刚在院门口停稳，早已得到消息、翘首以盼的秦京茹便像一只轻盈的燕子般从屋里飞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素雅的碎花衬衫，头发精心梳理过，脸上薄施脂粉，眼中却噙着激动的水光。一年多的分离，让她在见到丈夫的这一刻，几乎难以自持。

“柱子哥！”她声音带着哽咽，快步上前。

何雨柱笑着张开双臂，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感受着怀中娇躯因激动而微微的颤抖。“我回来了。”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简单的话语却充满了安抚的力量。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崭新小军装、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在保姆的看护下，摇摇晃晃地从门里探出头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正是何雨柱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何明晨和何明远。何雨柱离家时，他们才刚刚蹒跚学步，咿呀学语，如今却已能满院子跑了。

血脉亲情是世间最奇妙的纽带。仅仅是一瞬间的陌生和迟疑，在两个小家伙感受到何雨柱身上那股亲切而令人安心的气息后，便立刻消失了。

“爸爸！” “爸爸！”

两声清脆而略带奶气的呼唤，如同天籁，瞬间击中了何雨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松开秦京茹，蹲下身，脸上绽放出毫不掩饰的、近乎傻气的笑容。

“哎！好儿子！”他伸出双臂，将两个扑过来的小肉团一左一右牢牢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感到无比的充实和满足。他用自己的胡茬轻轻去扎儿子们嫩滑的小脸蛋，惹得两个孩子咯咯直笑，一边躲闪一边却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秦京茹站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三人亲密无间的场景，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但嘴角却高高扬起，那是幸福和安心的笑容。这一年多，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虽有保姆帮衬，但心中的思念和支撑门户的压力，唯有自己知晓。此刻，丈夫归来，这个家才算是真正完整了。

何雨柱抱着儿子们，怎么亲也亲不够，一会儿举高高，一会儿让他们骑在自己脖子上，院子里充满了久违的欢笑声。

这番动静早已惊动了院里的聋老太太。老人家在家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出来，看到何雨柱，浑浊的老眼里也满是欣慰，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何雨柱赶紧上前扶住老太太，问候她的身体。

欢乐的气氛持续着，直到何大清带着白洁匆匆赶来。他们是乘坐白铁开的车来的。如今的白铁，作为电视机厂厂长何雨水的专职司机，在外人面前也是颇受尊敬的角色，但他本性老实，并不张扬，有外人在时规规矩矩称呼何雨水为何厂长，没人才敢叫声“姐”。何雨水对这个弟弟也颇为照顾。

何大清看着明显成熟稳重了许多的儿子，心情复杂，既有骄傲，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白洁则热情地拉着何雨柱问长问短，关心他在黑省是否习惯。

闲聊中，何雨柱隐约感觉到父亲似乎欲言又止。他心知肚明，多半是为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白钢。白钢如今还在原来的岗位上，工作辛苦且不甚如意，看着白铁风风光光给姐姐开车，心里难免羡慕甚至嫉妒。他曾央求过何大清向何雨水说情，希望能换个轻松体面的工作，但何雨水对这个白眼狼又能力平平的异父异母的弟弟并不待见，何大清也不敢在如今地位已然不低的女儿面前多提此事。而白钢自己，既吃不了苦，又不敢真的辞职，生怕丢了工作就要被安排上山下乡，处境颇为尴尬。何雨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并不点破，有些事，他不想过多插手。

傍晚时分，王泽与何雨水夫妇也到了。如今的王泽，接任东风区长已近一年，在何雨柱打下的坚实基础上，谨守着“稳定发展、平稳过渡”的原则，将各项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他通过何雨柱的关系，再次争取到香江联众影业向市敬老院注入了一亿元巨额经费，这笔实实在在的政绩，让市委胡泽书记知道何雨水将传承交给了他，也让胡书记放了心，更重视起王泽来。

而书记刘盛民，则是个聪明人。他深知自己的能力更多在于协调和守成，而非开拓。因此在何雨柱时代，他全力配合，各项成绩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如今虽是一把手，但级别仍是正厅，未能进入市委常委，他也颇能知足，对王泽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支持和尊重。王泽投桃报李，对他这位老领导也保持了足够的尊敬。两人靠着何雨柱留下的雄厚家底，只要不犯大的错误，按部就班，刘盛民资历到了之后提职几乎是水到渠成。这种微妙的平衡与和谐，正是何雨柱离任前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丰盛的晚餐摆了满满一大桌，保姆阿姨使出了浑身解数。聋老太太精神不济，稍坐了一会儿，吃了些软烂的饭菜，便由人扶着回房休息了。席间气氛热烈，何大清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主要围绕着孙子们打转。何雨水则更多地和秦京茹低声聊着女人间的体己话，不时发出轻笑声。

饭后，女眷们帮着保姆收拾，何雨柱则和王泽移步书房，泡上一壶浓茶，开始了男人间的深谈。

王泽详细汇报了东风区近一年的经济发展情况，各项指标稳中有进，几个重点项目推进顺利。何雨柱认真听着，偶尔插话询问关键细节，并提出一些前瞻性的建议。他对王泽的稳健表示满意，叮嘱道：“东风区的底子已经打好，现阶段不求突飞猛进，但求根基牢固。你在稳定中也要留意培养新的增长点，尤其是技术研发和人才培养，这是长远之计。”

接着，何雨柱也简略谈了谈黑省的情况，庞大的基建计划、复杂的产业结构调整、艰难的反腐斗争……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王泽却能从中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压力和波澜壮阔的场面，心中对这位大舅哥的敬佩更深了一层。

话题渐渐深入，王泽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他压低了声音道：“大哥，有件事得跟你通个气。你之前搞的那个‘劳改农场’，虽然明面上是那么回事，但时间久了，难免有些有心人开始琢磨里头的不寻常。最近似乎有些风言风语，虽然还没掀起什么风浪，但我担心……”

何雨柱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锐利起来。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一根刺。那个特殊的“劳改农场”，保护了大量被错误批判的专家学者和技术骨干，更有一些领导干部，是他利用特殊时期的特殊政策，打着“劳动改造”的旗号行“保护人才”之实。这在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冒险之举，但随着时间推移和政治气候的细微变化，确实存在巨大的风险。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不仅他自身难保，更会连累那些被他保护起来的人。

他沉吟片刻，脑中飞速盘算。绝不能将这个隐患留在东风区，那里人多眼杂，而且他如今远离中枢，一旦有事，鞭长莫及。

“你的担心有道理。”何雨柱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件事，不能再留在四九城了。”

他看向王泽，眼中闪过决断的光芒：“这样，由区里正式打一份报告，就以‘加强边疆建设，充实改造力量’为由，申请将这批‘劳改人员’调往黑省，支援那边的农场建设。报告要写得冠冕堂皇，符合政策要求。”

王泽立刻领会了何雨柱的意图：“我明白，回去就让人起草，走正常程序上报市里。”

“嗯，”何雨柱点点头，“我会提前跟黑省那边打好招呼，让他们做好接收准备。到了黑省，天高皇帝远，安排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更稳妥些。” 他早已计划好，将这批宝贵的人才安置在黑省一个相对偏远但条件尚可的农场，名义上继续“改造”，实则可以提供更好的保护和一定的研究条件，等待时机成熟，再让他们重新发挥作用。

这件事商量妥当，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何雨水推门进来，冲着王泽使了个眼色。王泽会意，知道妻子是提醒自己时间不早，该让大哥休息了。于是两人便结束了谈话，与何大清、白洁等人一道告辞离去。

送走客人，喧嚣了一天的四合院终于安静下来。保姆带着早已玩累了、酣然入睡的两个孩子去了厢房。屋子里只剩下何雨柱和秦京茹夫妻二人。

橘黄色的灯光下，秦京茹脸颊绯红，眼波流转，蕴含着无限的情意。她默默地打来一盆温热适中的洗脚水，放在何雨柱脚边，然后蹲下身，亲手为他脱下鞋袜，将他的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纤细的手指轻柔地为他按摩着脚底的穴位。

何雨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脚底传来的酥麻感和热水带来的舒适，以及妻子无声的体贴与柔情。这一年多的分离，所有的奔波劳碌、殚精竭虑，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卧室的灯熄灭不久，那张久违的雕花大床上，便响起了细微而暧昧的声响。锦被翻浪，罗帐生春。久别胜新婚，更何况是秦京茹这样正值虎狼之年、又独守空帏一年多的妇人。她的热情如同积压已久的火山，被何雨柱的归来瞬间点燃，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何雨柱也同样思念着妻子的温存，在黑省那些孤寂寒冷的夜晚，这份思念是他重要的精神支柱。此刻，他尽情释放着压抑的情感与**，用最直接的方式诉说着离别后的思念，安抚着妻子那颗不安的心。

这一夜，卧室内春意盎然，被浪翻红，痴缠缱绻，直至深夜方歇。所有的牵挂、担忧、思念，都在这灵与肉的深入交融中，化为了无声的誓言与踏实的安宁。对于何雨柱而言，这短暂的温馨，是他继续前行的重要力量源泉；而对于秦京茹，丈夫的归来和炽热的爱抚，则是对她漫长等待最好的犒赏，让她重新找到了依靠和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