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56章 新居风波起，婚宴暗流涌

于海棠的新房在摩托车厂家属楼于莉家的正上层，120平的实打实面积，在1964年的四九城算得上顶奢配置。三室一厨一卫的格局方方正正，客厅敞亮得能摆下一张八仙桌，主卧带的小阳台正对着院里的老槐树，秋日里落叶飘洒，倒有几分雅致。

拿到钥匙后，于海棠几乎是跑着去了百货公司，照着何雨水家的装潢样式挑布料、选油漆。墙面粉刷成柔和的米白色，客厅铺了浅灰色的水泥花砖，虽比不上何雨水家的实木地板，却也擦得锃亮照人；卧室的窗帘选了淡粉色的的确良，阳光透进来时，整间屋子都浸在暖融融的光晕里。她还特意托人弄来两盆绿萝，摆在阳台角落，添了些生气。

搬家那天，于母也赶来帮忙，看到这宽敞明亮的房子，眼睛都看直了，伸手摸了摸新刷的墙面，嘴里不停念叨：“啧啧，这房子可真排场，比你姐那套还亮堂！我们海棠真是有出息，年纪轻轻就住上楼房了。”

于海棠心里得意，嘴上却按着事先编好的话说：“妈，这是厂里给的奖励，我去年写的宣传稿得了市里头的奖，轧钢厂跟摩托车厂协调了半天，才给我分了这套。”她特意强调“奖励”二字，就是怕母亲多想。

于母哪顾得上细问，只顾着四处打量，忽然一拍大腿：“对了海棠，你看你和你姐都住上楼房了，多舒坦。可你爸和你弟还在四合院挤着，那破屋夏天漏雨冬天透风，哪能住人？”

于海棠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于母拉着她的手，语气越发恳切：“我这阵子帮你姐带航航，实在抽不开身给你爸做饭，你弟那孩子又懒，整天在家啃干粮。你这房子这么大，反正就你一个人住，不如让你爸和你弟搬过来？平时在你姐那做饭，一家人凑一块吃饭多热闹。”

于海棠差点没被气笑。120平看着大，可三个房间一个自住，一个改了当书房，剩下一间堆着杂物，哪还有地方住人？更别提弟弟于佳宝那个“祖宗”——十九岁的人了，还整天把自己当没断奶的孩子，初中毕业三年，正事不干，整天在家晃悠。于莉前阵子托关系给他找了摩托车厂的临时工，让他先学技术再转正，他倒好，觉得自己两个姐姐都是干部，自己也得当个干部才行，当场就撂了挑子，非说“干部家属不能当工人”，闹着要坐办公室。

“妈，这不行。”于海棠皱着眉拒绝，“我这房子看着大，其实挤得很，再说佳宝那性子，住进来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于母脸一沉，语气瞬间冲了起来：“什么叫惹乱子？那是你亲弟弟！你现在出息了，就不管家里人了？当初你上学的学费，还是你爸咬牙凑的呢！”

“我没不管！”于海棠也来了气，“佳宝的工作我不是没上心，是他自己挑三拣四！干部编哪是那么好弄的？我就是个宣传科长，有那本事吗？真给他弄个干部岗，以他那爱显摆的性子，不出三天就得把天捅破，到时候谁担责？”

这话戳中了于母的痛处，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反驳的话——于佳宝那不着调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可心里还是不痛快，嘟囔着“白养你这个女儿”，摔门去了于莉家。

于海棠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越想越委屈。正烦闷时，口袋里的钥匙硌了她一下，那是何雨柱家的钥匙。她眼睛一亮，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

何雨柱刚从区政府回来，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抬头见是于海棠，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怎么这时候来了？”

于海棠扑进他怀里，把一肚子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从母亲让腾房子说到弟弟要干部编，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柱子哥，你说我妈是不是偏心？佳宝都多大了，还惯着他！我这房子好不容易弄好，哪能让他们来搅和？”

何雨柱搂着她，指尖轻轻顺着她的背安抚：“别气，这事我来想办法。”他沉吟片刻，心里已有了主意，“你明天去找雨水，就说我说的，让她给于佳宝留个技术学校大专班的名额。三年学出来，正好能分配到电视机厂或摩托车厂当技术员，也算干部编。”

于海棠眼睛瞬间亮了：“真的？那他要是在学校不听话怎么办？”

“丑话说在前面。”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语气严肃，“让雨水跟他讲清楚，必须好好学习，要是挂科留级或者被学校开除，这干部编就黄了，以后再想找工作，谁也别帮他。”

这下于海棠彻底放了心，搂着何雨柱的脖子亲了上去。柔软的唇瓣带着温热的气息，瞬间点燃了屋里的暧昧。何雨柱反手将她按在沙发上，吻密密麻麻落下来，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屋里的喘息声却越来越重，被窝里几番剧烈翻腾，直到深夜才渐渐平息。

第二天一早，于海棠揣着好心情去找何雨水。何雨水正忙着审核技术学校的入学名单，听了来意，二话不说就在名单上添了于佳宝的名字：“明天让他带户口本、毕业证来办手续，下周就开学。跟他说清楚，我们这学校可不是混日子的地方，期末考不过就得留级，三次留级直接退学。”

“知道了知道了！”于海棠连连点头，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于母听说儿子能上大专、毕业还能当干部，激动得抱着于航在屋里转了三圈，嘴里不停念叨：“我的乖孙子，你舅舅要当干部啦！以后咱们家也是干部家庭了！”兴奋劲过了，她眼珠子又一转，拉着于海棠的手说：“海棠啊，你看你表弟小明也初中毕业了，在家待着呢，能不能也给他弄个名额？你外婆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夸你孝顺。”

于海棠脸一黑，直接站起身：“妈，这名额是费了好大劲弄到到的，就一个，没法加人。再说小明学习那么差，去了也是被开除，别瞎折腾了。”说完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砰地关上了门。于母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回了四合院。

周六这天，何雨柱回了趟四合院——一想看看聋老太太，刚进胡同，就听见院里传来热闹的喧哗声，红绸子在门框上飘着，才想起秦淮茹说的，阎埠贵家大儿子阎解成今天结婚。进去就见院子中央搭了个简易的喜棚，五张八仙桌摆得整整齐齐，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和酒香。

阎解成娶的是轧钢厂的三级焊工刘玉华，姑娘个子高挑，体格健壮，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裳，正忙着给宾客递糖。阎埠贵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站在院门口迎客，脸上笑得像朵花。

何雨柱刚走进院，就被阎埠贵一眼瞅见。他自然知道，何雨柱定然是来看聋老太太的，他可没有那么大面子，让区委书记来参加他儿子的婚礼，但他精于算计，必须把利益最大化，眼珠一转，连忙小跑着迎上来，双手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语气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何书记！您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这一声“何书记”喊得响亮，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何雨柱——一身灰色干部服，身姿挺拔，气质沉稳，跟当年那个食堂大厨判若两人。阎埠贵单位的校长、轧钢厂的车间主任，还有院里的易中海、刘海中等人，都连忙站起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阎埠贵心里打着算盘：何雨柱可是正厅级区委书记，能来自己儿子的婚宴，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以后在单位、在院里都能横着走。他不由分说，拉着何雨柱就往主桌引：“何书记，您坐主位，这桌都是贵客，正好陪您喝两杯。”

何雨柱本不想坐席，只是到底自己是四合院出来的，，又想着院里人多，太不给面子也不好，便点了点头，跟阎埠贵来到主桌，在主位坐了下来。主桌的人见状，连忙齐齐起身，阎埠贵学校的校长手里的酒杯都端不稳了，结结巴巴地说：“何书记，没想到您能来，真是……真是蓬荜生辉啊！”

易中海倒是镇定，他跟何雨柱熟，又有聋老太太这层关系，笑着递过一支烟：“柱子，好些日子没见你来了，老太太昨天还念叨你呢。”

何雨柱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最近事多，没顾上。等会儿吃了饭就去看她。”

两人的对话落在旁人眼里，更让众人震惊——原来何书记跟易师傅这么熟！车间主任悄悄往易中海身边挪了挪，心里暗自盘算：以后可得跟易师傅搞好关系，说不定哪天就能搭上何书记的线。

不远处，刘玉华的亲戚们也炸开了锅。四个身高马大的哥哥本来还故意板着脸，想给阎家一个“下马威”，听说主桌坐的是区委书记，瞬间没了气势，小声嘀咕着：“阎家可以啊，居然认识这么大的官。”

秦淮茹也来了，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列宁装，头发梳得整齐，手里拎着个红色的礼袋，里面装着两块布料和五块钱的礼份子。院里的街坊见了她，都热情地打招呼：“秦厂长来啦！快坐快坐！”

如今的秦淮茹可不是当年那个受气的小媳妇了，她是手握实权的豆制品厂厂长，安排正式工的名额可能费点劲，可是说要安排几个临时工就是一句话的事。二大妈拉着她的手，语气亲昵：“淮茹啊，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看这打扮，多气派！”

秦淮茹笑着应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贾张氏正朝自己这边瞅。她心里暗叹一声，刚想躲开，贾张氏已经凑了过来。

贾张氏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光溜，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淮茹啊，好久没见你了，可真想你。”

秦淮茹敷衍着点头：“好，好，您身子还好吗？”

“好，好着呢！”贾张氏连忙说，话锋一转，声音哽咽起来，“就是想我的大孙子棒梗，还有小当、槐花。你说他们都多久没回来看我了？我这把老骨头，活一天少一天，就想多见见孩子们。”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多疼孙子孙女。可桌上的一大妈、二大妈心里门儿清：当年秦淮茹日子难，贾张氏把粮食锁得死死的，让棒梗和小当饿肚子去聋老太太家蹭饭；多少次贾张氏偷偷买了烧鸡，躲起来自己吃，连骨头都没给孩子们留。

一大妈连忙打圆场：“淮茹现在工作忙，等有空了肯定带孩子回来。张大妈，你也别太着急。”

贾张氏哪肯罢休，拉着秦淮茹的手不放：“淮茹，你看我一个人在家多孤单，要不你搬回来住吧？我给你带孩子，给你做饭，保证不让你操心。”

这话让秦淮茹哭笑不得——当年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倒想让自己回来养老？她轻轻抽回手，语气平淡：“现在真不行，这离厂里太远，我现在住厂里的家属楼，挺方便的。等过阵子不忙了，我就带孩子们来看你。”

贾张氏知道她是在敷衍，可看着秦淮茹如今的气派，也不敢撒泼，只能悻悻地坐回原位。

喜宴由易中海主持，他清了清嗓子：“今天是阎解成和刘玉华大喜的日子，咱们先祝新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众人纷纷鼓掌，阎解成和刘玉华红着脸鞠躬。

有人偷偷把刘玉华和于莉放在一起比——于莉是粮食局副局长，长得娇俏，气质干练；刘玉华却是个“大高个”，一看就是能干重活的。街坊们暗自唏嘘：阎埠贵一辈子精于算计，当年愣是把于莉“推”了出去，现在哪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真是算计来算计去，反而亏了。

何雨柱没待多久，喝了一杯喜酒，就起身往后院走。阎埠贵想跟着，被他摆手制止了：“你忙你的，我去看老太太。”

他刚走，主桌瞬间热闹起来。校长端着酒杯敬易中海：“易师傅，您跟何书记太熟了，以后可得多关照我们学校啊！”

易中海笑着摆手：“都是街坊，谈不上关照。”心里却暗自得意——当年没白帮何雨柱，现在终于有了回报。

后院的聋老太太正坐在门口晒太阳，见何雨柱来了，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柱子，你可来了。”

何雨柱蹲下身，握着老太太的手：“奶奶，我来看您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云梦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比亲孙女还亲。”老太太笑着说，“你也别总忙工作，得照顾好自己。”

何雨柱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包点心：“这是我给您买的桃酥，软乎，您能咬动。”

正说着，云梦端着碗走了进来，看见何雨柱，脸上泛起红晕：“柱子哥，你来了。我刚给奶奶熬了点小米粥。”

“有心了。”何雨柱笑着点头。

老太太看着两人，嘴角露出笑容，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手：“云梦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帮云梦把粥倒进碗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三人身上，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前院的喜宴还在热闹着，阎埠贵忙着敬酒，脸上笑开了花；贾张氏还在琢磨怎么让秦淮茹回来养老；刘玉华的四个哥哥已经跟阎解成喝上了酒，嘴里说着“以后好好对我妹妹”；秦淮茹跟街坊们聊着天，偶尔看向后院的方向，眼神复杂。

这四合院的喜宴，表面热闹和睦，底下却藏着各自的心思——算计、期盼、嫉妒、无奈，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都缠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