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15章 第临行前的牵挂

何雨柱走进办公室，反手带上门，抓起桌上的黑色转盘电话。指尖在冰凉的拨号盘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拨出了妹妹单位的号码。

“喂，是收音机厂吗？麻烦找一下总工何雨水同志。”他对着听筒说道，指节无意识地叩着桌面。

等了约莫半分钟，听筒里传来妹妹清脆的声音：“哥？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刚忙完手头的事，”何雨柱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那天在你楼下碰到的那个男同志，是你们单位的？”

电话那头的何雨水愣了愣，随即笑道：“哦，你说张工啊？他是我们科室的技术骨干，那天正好碰到我下班，问了几个关于半导体元件的技术问题。哥，你该不会以为是……”

“没什么，”何雨柱打断她，喉结动了动，“就是随便问问。那同志……人品怎么样？”

“挺好的呀，**毕业的，业务能力强，平时话不多但挺热心。”何雨水的声音带着笑意，“哥，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这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哪有心思想那些。”

“想不想是你的事，哥就是提醒你，识人要睁大眼睛。”何雨柱嘴上严肃，心里却踏实了不少。挂了电话，他靠在藤椅上长长叹气——自己这操心的命，活像个守着白菜地的老父亲，总怕哪天窜出头野猪来。

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自嘲。上一世看的那些穿越小说里，主角哪个不是手眼通天？离开家时，总得给妹妹留两个退伍特种兵当保镖，黑白两道都有兄弟照拂，麾下更是人才济济，跺跺脚就能让半座城颤三颤。再看看自己，穿越到这年代两年，官至区长，手里却连个能完全信任的人都凑不齐。

官场上想提拔几个自己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靠谱的干事，论资历论背景都还差着火候；至于那些江湖门道，更是两眼一抹黑——连四合院里贾张氏撒泼，还不如易中海出面好使，说出去都嫌丢人。

“失败，太失败了。”他对着空荡的办公室喃喃自语，手指敲着桌面，“这穿越者的脸，算是被我丢尽了。”

以前总觉得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靠实绩说话就行，可真到了需要人搭把手的时候才明白，孤家寡人寸步难行。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没自己的人，没足够的力量，别说保护家人，恐怕连自己想做的事都难以推行。

这次去香江，万一出点什么岔子，身边连个能顶事的都没有。

“看来是得改改思路了。”何雨柱坐直身子，眼神渐渐坚定。等从香江回来，必须着手培植自己的势力——官场里得有能跑腿办事的亲信，民间也得有互通消息的渠道，不然真遇到事，只能两眼抓瞎。

胡思乱想间，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何雨柱收拾好东西，快步下楼。司机秦力杰早已把车停在门口，见他出来，连忙拉开车门：“区长，先去哪里？”

一进四合院，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各家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走到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里亮着灯，云梦正陪着老太太说话，云玥趴在桌子上学习。

“柱子来啦？”老太太笑着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云梦云玥也急忙站起来，齐齐喊了声：“柱子哥“

“奶奶，我来看看您。”何雨柱走过去，同时对两人点点头。

何雨柱和老太太聊了几句家常，又问了问姐妹俩的近况。见老太太精神头不错，他放下心来，拉着云梦走到屋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到她手里：“这是1000块，你拿着。我要去香江出趟差，得些日子才能回来。家里要是有啥事，或者老太太不舒服，你直接去找秦力杰，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会帮忙的。”

云梦连忙推辞：“柱哥，这钱太多了，我们不能要，再说我现在也有工资。”

“拿着。”何雨柱按住她的手，语气不容置疑，“照顾老太太辛苦你们了，这点钱不算啥。听话，别让我操心。”

云梦看着他的眼神，终究还是把钱收下了，眼圈有些发红：“柱哥，你在外边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何雨柱笑了笑，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后院。

让有秦力杰先走，自己开车直奔于莉家”

车刚拐过两个街角，就见于莉抱着孩子站在楼下的老槐树下，浅灰色的布褂子被风掀起一角，怀里的于航穿着件小红袿子，正蹬着小腿，路灯的光晕洒在她们身上，透着几分温馨。

“柱子哥。”于莉看见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

何雨柱打开车门，连忙接过孩子，于航一看见他，立刻咧开嘴笑了，小胳膊小腿使劲扑腾，伸手就去抓他的脸。“哎哟，我们小航航？”何雨柱被逗得哈哈大笑，在孩子粉嫩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心里的那点烦躁顿时烟消云散。

怕被熟人看见说闲话，何雨柱抱着于航，和于莉快步上了楼。一进门，他才发现屋里只有她们娘俩，便好奇地问：“你妈呢？”

“我让她回我哥家住几天了。”于莉一边给他倒水，一边红着脸说。

何雨柱心里了然，抱着于航坐在沙发上，逗着孩子玩。于航咯咯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于莉坐在一旁看着，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屋里收拾得干净利落，桌上摆着个搪瓷碗，里面盛着刚熬好的小米粥。何雨柱把于航放在铺着棉垫的炕上，小家伙立刻爬着去抓床头的拨浪鼓，银铃似的笑声洒满了小屋。

“航航越来越壮实了。”何雨柱挨着炕沿坐下，看着孩子圆滚滚的背影，心里暖意融融。于莉端来小米粥，低声说：“前天你让人送来的奶粉，他爱喝得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大多是关于孩子的琐事——航航长牙了，夜里总爱啃被子；学会翻身了，一不留神就滚到炕边。何雨柱听得认真，时不时插句嘴，说该给孩子做个棉围嘴，又说下次带个摇床回来。

一家三口（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就这样其乐融融地玩了好一会儿，于航渐渐困了，在何雨柱怀里睡着了。

于莉刚把孩子放到床上，门外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人都是一惊，于莉慌忙站起来：“坏了，我妈怎么回来了？”

话音刚落，于母推门进来，看见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何…何区长？您来了？”

何雨柱也有些不自在，站起身：“阿姨，我来看看孩子。既然您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不多坐会儿？”于母客套着，眼神却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自家闺女和何区长这关系，傻子都看得出来。何区长可是厅级领导，这可是多大的靠山啊！以后于家在厂里、在街道，谁还敢小瞧？

何雨柱没再多留，跟于莉使了个眼色，便告辞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于母捅了捅女儿的胳膊，挤眉弄眼地说：“死丫头，还说跟何区长没关系？这要是没关系，能大晚上跑家里来？”

于莉脸一红，但怕她妈坏事嘴硬道：“妈，你别瞎说，就是普通朋友。”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回到家属院，何雨柱刚回到顶楼，就见自家对门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棒梗和小当的嬉笑声。他走过去敲了敲门，秦淮茹探出头来，看到是他，眼睛一亮：“柱子，你回来了？”

话音未落，棒梗和小当就像两只小炮弹似的冲了出来，一个抱住他的腿，一个拽着他的衣角：“柱子叔！你可回来了！”秦母抱着槐花站在屋里，脸上带着点局促，见槐花伸着小手要他抱，连忙走过来：“快让你柱子叔抱抱，天天念叨你呢。”

何雨柱接过槐花，小姑娘立刻用软乎乎的脸蛋蹭他的下巴，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逗得他哈哈大笑，在她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他顺手把肩上的帆布包卸下来递给棒梗：“喏，给你们带的玩具和零食，跟妹妹分着吃。”

棒梗欢呼一声，拉着小当跑到桌边拆包去了，里面有铁皮青蛙、玻璃弹珠，还有两包水果糖和一袋饼干。秦母说去烧水去了厨房。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说：“淮茹，我明天要去香江出差，得去一阵子。”

“去那么远的地方啊？”秦淮茹脸上满是担忧，“那边乱不乱？可得当心点。”

“放心吧，跟单位的人一起去，公事公办。”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塞到她手里，“这里面有两千块钱，您拿着，家里缺什么就买，别舍不得花。棒梗和小当需要什么就买。槐花的奶粉我留了五桶，明天力杰送过来。”

秦淮茹捏着厚厚的信封：“柱子，这……这太多了，用不了……”

“拿着吧，”何雨柱按住她的手，“孩子们长身体，得多买点肉蛋，槐花也该添几件新衣裳了。我不在，您多费心。”秦淮茹站在一旁，眼圈有点红，轻声说：“到了那边，注意身体，一切要小心。”

“嗯。”何雨柱点点头，又跟孩子们玩了会儿，才起身告辞。回到自己屋里，他刚脱下外套，就听见门锁轻轻转动的声音。

“谁？”他警觉地回头，就见秦淮茹红着脸走进来，反手关了门。她穿着件月白色的小褂，头发松松地挽着，身上带着股淡淡的皂角香。

“柱子……”她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一步步挪过来，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何雨柱浑身一僵，正想说点什么，就感觉怀里的人轻轻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勾勒出两道交缠的身影。就在两人难舍难分时，门锁竟又“咔哒”响了一声。

缠绵中的两人猛停下动作……，何雨柱抬起头，就见门被推开，一个身影摸索着走进来，边走边脱衣服，嘴里还低声说着：“柱子哥，航航我让我妈带着就过来了……”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走到床边，借着月光看清床上的情景，顿时僵住了。何雨柱和秦淮茹也愣住了——来的竟是于莉！

三个人面面相觑，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于莉脸涨得通红，转身就要走，却被秦淮茹一把拉住：“妹子，别……”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住，屋里陷入一片朦胧。慌乱中，不知是谁先松开了手，又是谁先靠了过来。当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落时，被角早已凌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轻喘，在寂静的夜里织成一张温软的网。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是被窗外的鸟鸣惊醒的。他睁开眼，身边早已空荡荡的，只有被角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想起昨夜的荒唐，他忍不住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低头一看，自己这把平时能扛两袋面粉的身子骨，竟觉得腰有点发飘。

“该死，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他暗骂自己一句，起身洗漱。桌上摆着温好的小米粥和两个白面馒头，旁边压着张纸条，是秦淮茹的字迹：“粥在锅里热着，路上当心。”

何雨柱心里一阵暖，又有些不是滋味。他匆匆吃了早饭，拎起早已收拾好的皮箱下楼，秦力杰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区长，都准备好了。”秦力杰拉开车门，“王局长他们在单位门口等着，咱们接了她直接去火车站跟大部队汇合。”

车到区政府门口，王晓棠正站在台阶下，手里拎着个文件袋，见车停下，快步走过来：“何区长，资料都整理好了，通行证和介绍信也都在这儿。”

“辛苦你了。”何雨柱点点头，让秦力杰把箱子放到后备箱，然后一起赶往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工作组的12个人已经在候车室等着了。何雨柱扫了一眼，发现李怀德赫然在其中。这次香江之行李怀德是倡导者，他是轧钢厂的厂长，这次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何雨柱去香江，帮轧钢厂洽谈钢材出口的业务。

“柱子，可算等到你了。”李怀德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趟去香江，可得多靠你照应啊。”

“李哥，跟我还客气啥。”何雨柱笑着回了一句，“咱们这次是双赢，等把钢材出口的事搞定，你们厂的日子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众人寒暄了几句，火车站的广播响了，通知他们乘坐的火车开始检票了。

“好了，大家准备上车吧。”何雨柱招呼了一声，率先拿起自己的行李。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检票口，检票上车。火车缓缓开动，向着保安县的方向驶去。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何雨柱靠在车窗上，心里思绪万千。

这次香江之行，不仅要落实街道作坊的资金和订单，还要为轧钢厂谈成钢材出口的业务，顺便打通粮食通道，还要引进科技项目。任务艰巨，但他心里充满了信心，因为科技资料在自己空间中，只需找个合理契机拿出来，其它业务有娄氏商贸兜底，都不是问是，这次主要是锻炼一下手下，尤其是考察一下王晓棠是否可重用，最最主要的则是会自己妻子娄晓娥。

他已经下定决心，等从香江回来，就开始着手培植自己的势力。无论是官场还是生活中，都要有自己人，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家人，更好地推行自己的计划。

火车一路疾驰，经过几个小时的行驶，终于到达了保安县。众人下车后，稍作休整，便换乘早已安排好的船，向着香江驶去。

站在甲板上，望着茫茫大海，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最后的疲惫。香江，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