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13章 秦淮茹入职街道办 王晓棠局长汇报工作

前门街道办事处的办公室里，王主任正对着一份履历表反复琢磨，眉头拧成了疙瘩。桌上的搪瓷杯里，浓茶已经凉透，杯壁上结着圈深褐色的茶渍，像极了他此刻的心事。

履历表上的照片有些泛黄，却掩不住女人眼里的光。秦淮茹，昌平县秦家村人，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里五个孩子，她是老大，下面还拖着四个半大的弟弟。十八岁那年嫁进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丈夫贾东旭原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1960年因工伤没了，如今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过活。履历上还写着，她曾在红星轧钢厂自行车分厂当仓库保管员，后来转了管理岗，做到了车间组长。

“啧，这履历……”王主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在街道办待了快二十年，什么样的路数没见过？前门街道办事处可是实打实的处级单位，别说干部编，就是门口传达室的工人岗，背后都得有三分人情七分门路。就说这次空出来的干事位置，副手李副主任求了他快半年，说自家侄女中专毕业，人勤手快，就等着这个位置落脚。可前几天市里一个电话打过来，轻飘飘一句“安排个同志过来”，这位置就定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再次拿起履历表，对着光线仔细瞅。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梳着齐耳短发，眼睛亮得像秋水，嘴角微微抿着，透着股说不清的韧劲。可再韧，也只是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寡妇，怎么就能一步登天，直接进街道办当干部？王主任想破了头，也没理出半点头绪。

正犯愁时，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她探头一瞧，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那是区长何雨柱的车！黑色的轿子稳稳停在楼下，司机小秦跳下来，绕到另一侧车门，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个身影从车里钻出来，王主任的眼睛瞬间直了。女人穿着一身合体的浅灰色干部服，衬得身姿愈发窈窕，领口系着条素色丝巾，平添了几分温婉。虽然脸上带着赶路的薄汗，鬓角有些微乱，可那眉眼间的韵味，是他在办事处这些年从未见过的。尤其是走动时，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勾勒出圆润的曲线，就连王主任是个女人看得人心里都有些发颤。

“王主任，忙着呢？”秦力杰的声音把他拉回神，只见那女人跟着小秦走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我是来报道的，我叫秦淮茹。”

王主任这才如梦初醒，看着区长司机秦力杰那张年轻的脸，再看看秦淮茹，脑子里“嗡”的一声——秦力杰不就姓秦吗？区长的司机，那可是能在区长耳边说上话的人！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给自家姐姐安排个街道办的干部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刚才怎么就没想起来这层关节！

“哎呀，秦同志，欢迎欢迎！”王主任脸上的褶子瞬间舒展开，快步迎上去，热情得像见了多年未见的老战友，“早就盼着你来了，快请坐，小张，倒茶！”她亲自把秦淮茹引到待客的沙发上，又拿起那份履历表，语气里满是赞许，“秦同志这履历很扎实嘛，在轧钢厂做过管理，这能力肯定错不了！”

秦淮茹连忙站起来，微微欠身：“王主任谬赞了，我刚到，很多事情不懂，还得您多指点。”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却不卑不亢，眼神里带着真诚的谦逊。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砰”地推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正是李副主任。他本是憋着一肚子火来的，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大神”抢了侄女的位置，可当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时，那股火气“唰”地就灭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口水差点流下来。

这女人，也太有味道了！丰腴的身段裹在干部服里，像熟透的蜜桃，偏偏脸上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两种气质揉在一起，勾得人心里直痒痒。李副主任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那副馋相，连王主任都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老李，这是新来的秦干事，秦淮茹同志。”

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却不动声色，主动伸出手：“李副主任好，以后请多关照。”她的手白皙纤细，指尖带着点薄茧，那是常年做家务留下的印记。

李副主任这才回过神，慌忙伸手握住，只觉得入手温软，舍不得松开，嘴里讷讷地说：“好，好，秦同志……真年轻。”

秦淮茹轻轻抽回手，脸上依旧带着笑，转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我以前在厂里管过仓库，也带过小组，街道办的工作虽然不一样，但我愿意学，您尽管安排。”她说话时，眼神诚恳，条理清晰，既没说自己的难处，也没提背后的关系，只说“愿意学”，反倒让王主任高看了几分。

“秦同志爽快！”王主任越发满意，拿起桌上的文件，“正好，最近要统计辖区里的困难户，整理救济物资，这活儿繁琐，需要细心，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来找我。”他特意把“直接来找我”几个字说得加重了些，明摆着是要关照。

秦淮茹连忙应下，接过文件时，回头时却不小心碰到李副主任，她像触电似的缩了缩，脸上泛起层薄红，更显得风情万种。李副主任看得直咽口水，心里那点不满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只琢磨着以后怎么能多“指导”指导这位新来的秦干事。

从办事处出来，秦淮茹站在台阶上，望着街上往来的自行车流，深深吸了口气。阳光洒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心里那股激动劲儿还没过去。干部编，街道办，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袋，嘴角忍不住上扬——等忙完这阵，一定要好好谢谢柱子。

区政府办公楼三楼，何雨柱正对着摊开的地图出神。地图上，红色的铅笔圈出了好几个地方，有废弃的厂房，有闲置的仓库，还有几条亟待拓宽的街道。窗外的槐树叶已经黄透了，风一吹，簌簌地往下落，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新一年的经济增长点该往哪使劲？辖区里还有多少闲散人员没安置？粮食问题虽然比三年困难时期缓过来些，可细水长流的日子，怎么才能让老百姓的粮袋子再鼓点？他手指在地图上敲着，眉头越皱越紧。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

秘书小张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区长，新来的财政局长王晓棠同志来了，想向您汇报工作。”

“哦，让她进来吧。”何雨柱抬起头，揉了揉眉心。这个王晓棠是市里直接派下来的，简历他扫过一眼，挺年轻，三十出头，能当上财政局长，想来有些本事。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影逆光走进来，何雨柱只觉得眼前一亮，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女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装套裙，衬得身姿高挑，气质干练。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脸上没施粉黛，却肤若凝脂，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含着星子，笑起来时，眼角有颗小小的痣，平添了几分妩媚。

这也太漂亮了吧？何雨柱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名字……王晓棠？不就是那部老电影里，演女特务的大明星吗？眼前这位，可比电影里的明星还要亮眼几分。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直到对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抬手顺了顺耳边的碎发，他才猛地回过神，脸上泛起点热。

“王局长，请坐。”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沉稳些，“小张，给王局长倒杯茶。”

王晓棠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势端正，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听到他的话，她抬起头，嫣然一笑：“何区长客气了。”

那笑容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何雨柱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他干咳一声，带着点解释的意味：“抱歉啊王局长，刚才有点走神。主要是你这名字，跟电影里那位大明星一模一样，人又这么漂亮，一时没反应过来，别介意。”

王晓棠闻言，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这些年，因为这张脸和这个名字，多少男人在她面前失态，早已见怪不怪。尤其是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区长，正厅级的干部，居然会直白地说出“漂亮”两个字，倒显得有几分真诚。她心里微微得意，嘴上却谦虚道：“何区长过奖了，我哪能跟大明星比。”

“谦虚了。”何雨柱摆摆手，切入正题，“王局长刚到任，说说财政上的情况吧。”

王晓棠翻开笔记本，语气瞬间变得专业起来：“何区长，我到任这一周，梳理了区里的财政账目。61年度的收支基本平衡，但有几个问题需要注意：一是工业企业的税收增长放缓，尤其是几家老厂，设备老化，产能上不去；二是民生支出压力大，光救济款就占了总支出的三成；三是……”她条理清晰地分析着，时不时抬眼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带着自信。

何雨柱越听越专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王晓棠果然不是花瓶，不仅把账目摸得门清，还点出了几个他一直头疼的问题。他心里渐渐生出考教之意，身体微微前倾：“王局长对区情很了解嘛。那我问你，现在区里有三大难题：大批无业人员的就业问题、粮食和生活物资短缺的问题、新的经济增长点问题。从财政角度看，该怎么破局？”

王晓棠似乎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回答：“就业问题，不能光靠政府安置，可以鼓励街道办牵头，搞些集体性质的小作坊，比如缝纫社、修配铺，财政上可以给点启动资金，免税三年；物资短缺，除了靠市里调拨，是不是可以想办法搞点进出口？我听说红星轧钢厂以前通过香港做过生意，或许可以再试试，用钢材换些紧俏的日用品；至于经济增长点，我看可以重点扶持几家有潜力的小厂，比如那个自行车零件厂，技术不错，就是缺资金扩产……”

她侃侃而谈，不仅有具体的办法，还算了笔明白账，连启动资金从哪调剂、免税政策怎么落实都考虑到了。何雨柱听得眼睛发亮，心里暗叫一声“捡到宝了”。这王晓棠不仅有理论水平，还懂实务，脑子活络，正是他现在急需的帮手。

他忽然想起李怀德说的事，心里一动：“王局长，你对进出口贸易熟悉吗？”

王晓棠愣了一下，点头道：“略懂一些，我在市财政局时，接触过几批外贸单子。”

“那就好。”何雨柱笑了，“近期你把局里的工作安排一下，过些天，工业部和冶金部可能会下命令，由我带队去香港出差，洽谈进出口贸易业务。我想把你加入工作组，怎么样？”

王晓棠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喜，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吗？何区长！”去香港出差，这在眼下可是天大的好事，不仅能开阔眼界，对以后的履历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然是真的。”何雨柱点头，“具体的事，你先准备着，比如熟悉一下区里主要工业产品的产能、成本，还有香港那边的市场情况，多做些功课。”

“好！我一定办好！”王晓棠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脸颊都泛起了红晕，更显得明艳动人。

何雨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他犹豫了一下，对方是年轻漂亮的女同志，还没结婚，这个点单独请吃饭，难免引人非议。他清了清嗓子：“王局长初来乍到，本该请你吃顿便饭，不过我下午还有个会，实在抽不开身，改日一定补上。”

王晓棠心里却有点小嘀咕。来之前，堂哥王旭东把何雨柱夸得天花乱坠，说他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还暗示家里的意思，让她多接触接触，要是能成，对王家对她都好。她本来还带着几分好奇和试探，今天一见，发现何雨柱确实有本事，不仅懂经济，问的问题尖锐又务实，而且人长得高大英挺，眉目间带着股刚毅劲儿，比那些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强多了。可这人怎么回事？自己都这么主动汇报工作了，他居然连顿饭都不请，还找借口说开会？怕不是个木头吧？

她压下心里的埋怨，站起身：“何区长忙，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准备工作。”

“好。”何雨柱点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开，心里还在琢磨着香港的事，压根没多想。

王晓棠走出办公楼，秋风一吹，心里的那点不快散了些。她回头望了望三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嘴角勾起一抹笑。木头就木头吧，至少有能力，靠得住。家里的想法，或许也不是不能考虑……她想起何雨柱刚才看她时，那瞬间的失神，心里忽然有点甜。

办公室里，何雨柱重新看向地图，手指在“红星轧钢厂”的位置顿了顿。有了王晓棠这个财政专家，去香江的事就可以省不少心。既能帮李怀德搞到订单，又能给娄晓娥的生意铺路，再弄些紧俏物资回来，缓解区里的供应压力，一举多得。

他拿起电话，想给李怀德打个招呼，让他提前准备些资料，手指刚碰到拨号盘，又停住了。想起那天在轧钢厂库房外听到的声音，想起刘岚低着头快步走过的样子，想起李怀德整理衣襟时那不自然的红晕，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人心这东西，真是复杂。他叹了口气，放下电话。不管怎么说，工作归工作，私情归私情，只要李怀德能把轧钢厂的事办好，其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窗外的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地图上，把那些红色的圈圈照得发亮。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拿起铅笔，在“香江”两个字旁边，重重地画了个圈。

新的征程，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