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50章 学成归国

1958年夏末，北京站站台上人潮涌动。何雨柱拎着沉重的皮箱走下火车，深吸一口久违的四九城空气。站台上方北京站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远处传来熟悉的京片子吆喝声：冰糖葫芦——

他整了整崭新的中山装领口，这身行头是临行前卡佳特意为他准备的。想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何雨柱嘴角不自觉上扬。皮箱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其余全是他在苏联搜集的技术资料——当然，最重要的那些早已存入系统空间。

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何雨柱抬头，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朝他奔来，乌黑的长辫子在身后跳跃，白净的瓜子脸上满是欣喜。

雨水？何雨柱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落落大方的姑娘。一年不见，妹妹竟出落得如此标致，眉眼间依稀可见母亲的影子，却又多了几分书卷气。

何雨水扑进哥哥怀里，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哥，你可算回来了...

何雨柱轻拍妹妹的背，这才注意到她穿着整洁的蓝布学生装，胸前别着北京四中的校徽，脚上一双黑色布鞋纤尘不染。聋老太太把她教养得很好。

走，回家。何雨柱接过妹妹手中的网兜，里面装着两本厚厚的习题集，哟，这么用功？

何雨水骄傲地扬起下巴：老师说我明年能考清华！

兄妹俩说说笑笑往公交站走，何雨柱注意到路上不少小伙子偷偷瞄向妹妹，心里既欣慰又有些不是滋味。

刚进四合院大门，何雨柱就感受到了久违的市井气息。三大爷阎埠贵正在前院浇花，一见他就放下喷壶，小跑着迎上来：哎哟，何科长回来啦！这一年在苏联可好？

托您的福。何雨柱客气地点头，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盒苏联香烟递过去。阎埠贵接过来一看，顿时眉开眼笑：这可是稀罕物！

中院传来一阵喧哗，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踱步而出，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刘光天。这位六级锻工脸上堆着笑，却掩不住眼中的嫉妒：何科长这是学成归国啊，怕是要高升了吧？

何雨柱笑而不答，从行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递给刘光天：给你的，苏联产的计算尺。

刘光天受宠若惊，捧着盒子手足无措。刘海中脸色变了变，终究没说什么。

后院门口，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何雨水快步上前搀扶：太太，您怎么出来了？

我大孙子回来，能不出来迎迎？老太太拍拍何雨柱的脸，瘦了，苏联的伙食不合胃口？

何雨柱眼眶一热，蹲下身让老太太能平视自己：想您做的炸酱面了。

正说着，贾家的门帘一掀，秦淮茹牵着棒梗走了出来。一年过去，这个俏寡妇更加丰腴了，蓝布褂子裹着窈窕的身段，脸上薄施脂粉，倒比从前更显年轻。

柱子回来了。她声音轻柔，眼神却不敢与他对视。

棒梗挣脱母亲的手，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何叔！给我带好吃的没？

何雨柱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大盒俄罗斯巧克力：喏，都是你的。

贾张氏在屋里咳嗽一声，秦淮茹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慌忙拉着儿子回屋。何雨柱注意到她转身时耳根泛起的红晕，心里了然——这女人怕是又想起那些不可言说的往事了。

西厢房的门一声开了条缝，于莉的脸一闪而过。何雨柱假装没看见，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听说她和阎解成过得不太如意。

当晚，易中海拎着两瓶二锅头和一条五花肉来到老太太屋。一大妈挽着袖子在厨房忙活，秦力英正麻利地切着土豆丝。

柱子，来，陪大爷喝两杯。易中海拍拍何雨柱的肩，眼神复杂。这个他曾经看不上眼的毛头小子，如今已是轧钢厂的科长，这次踱金回来，说不得又得高升，现在他举手投足间透着沉稳大气，哪还有半点当年那个愣头青的影子？

酒过三巡，易中海借着酒意试探：柱子啊，你这趟去苏联，学了不少真本事吧？

何雨柱抿了口酒，笑而不语。秦力英适时端上一盘火爆腰花，岔开了话题：柱子哥，尝尝我的手艺进步没。

老太太眯着眼看他们推杯换盏，突然问道：苏联姑娘漂亮不？

何雨柱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奶奶，您这问的...

甭跟我打马虎眼。老太太敲敲烟袋锅子，你身上有洋香水的味儿。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何雨柱耳根发热，脑海里闪过卡佳那双含情脉脉的蓝眼睛。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来到轧钢厂。门卫老张远远看见就小跑着过来开门：何科长！您可算回来了！

厂区里机器轰鸣，何雨柱深吸一口熟悉的钢铁气息。经过锻工车间时，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跟他打招呼。一年不见，不少熟面孔已经升了级，也有几个新来的学徒好奇地打量着他。

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小何啊，你可算回来了！李副厂长天天念叨你呢。

何雨柱从公文包里取出烫金的结业证书和优秀学员奖章，杨厂长接过来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好！太好了！这可是咱们厂头一份！

汇报会上，何雨柱侃侃而谈，从苏联的钢铁冶炼技术讲到生产管理经验，却刻意略过了那些敏感的高级军工技术。在座的领导们听得连连点头，生产科的王科长小声对旁边人说：这小子，真出息了。

散会后，何雨柱独自来到李怀德办公室。这位新晋副厂长正在批文件，见他进来立刻起身相迎：雨柱！快坐！

何雨柱关好门，从内袋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李厂长，这是我在苏联整理的一些...特殊资料。

李怀德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里面是几份关于新型轧机改造的详细图纸，还有一份用俄文标注的炼钢工艺改进方案。

好！太好了！李怀德激动得声音发颤，有了这些，咱们厂今年的生产指标...

何雨柱微笑颔首。这只是他带回来的冰山一角，但足以让轧钢厂的生产效率提升三成。至于那些更敏感的技术，他得等待合适的时机。

傍晚时分，何雨柱正在技术科整理资料，许大茂贼头贼脑地溜了进来：哟，何大科长忙呢？

一年不见，这个放映员更加油头粉面了，西装裤熨得笔挺，皮鞋擦得锃亮。何雨柱懒得搭理他，继续低头写报告。

许大茂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你在苏联...认识了个洋妞？

何雨柱笔尖一顿，抬头冷冷地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嗨，厂里都传遍了。许大茂挤眉弄眼，怎么样，洋妞的滋味...

何雨柱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许大茂讪讪地退到门口，又不死心地补了句：明儿个厂里给你办欢迎会，记得来啊！

何雨柱摇摇头，继续埋头工作。窗外，夕阳将轧钢厂的烟囱染成金色，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汽笛声。他忽然想起临别时卡佳说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这个执着的俄罗斯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