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3章 食堂里的升迁记

上午十时，轧钢厂第一食堂的厨房里已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潮湿的水汽在昏黄的灯光下氤氲，煤炉里跳动的火苗映照着忙碌的身影，锅铲与铁锅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混合着食材翻炒时发出的滋滋声，奏响了属于食堂的晨曲。

何雨柱挽起洗得发白的蓝布袖子，站在巨大的铁锅前，专注地翻炒着一锅青椒肉丝。他身姿挺拔，眼神专注，手中的锅铲仿佛有了生命，在铁锅中灵活舞动。手腕轻轻一抖，锅中的食材便如同一群欢快的精灵，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又精准地落回锅中。随着不断地翻炒，青椒的清香与肉丝的鲜香渐渐融合，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厨房。

“柱子，来尝尝这个汤咸淡如何？”食堂班长刘大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眼角布满了岁月的皱纹，手上的老茧见证了他三十年的厨师生涯。此刻，他正站在汤锅前，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大汤勺在汤锅里轻轻搅动。

何雨柱放下锅铲，快步走过去。他拿起一旁的小汤勺，舀了一点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待温度适宜后，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汤入口中，他微微皱眉，细细品味着其中的味道，片刻后说道：“刘师傅，我觉得再加小半勺盐就正好了。这汤的鲜味已经很足，但咸味稍欠，补上这一点，味道就能达到平衡。”

刘大山满意地点点头，按照何雨柱的建议加了盐。看着这个忙碌的年轻人，他心中满是感慨。何雨柱虽然只是个学徒工，来到食堂不过半年时间，但厨艺却远超同龄人。尤其是对味道的把握，更是精准得令人惊叹，有时候甚至比他这个干了三十年的老厨师还要厉害。

“柱子，明天我老家有点事，得请一天假，你帮我掌勺行不？”刘大山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在他心里，已经把何雨柱当成了可以信赖的帮手。

“刘师傅您放心，我一定把活干好。”何雨柱爽快地答应着，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他深知这是刘大山对自己的信任，也是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好机会。说完，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大茶缸，给刘大山泡了杯高沫茶，“您喝茶，路上注意安全。”

刘大山接过茶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年头，有真本事的人大多心高气傲，可何雨柱却不一样。他不仅厨艺精湛，还懂得尊重长辈，待人接物十分有礼数。这样的年轻人，在厂里实在少见。他呷了口茶，看着何雨柱转身回到灶台前忙碌的背影，暗自思量着是不是该帮这小伙子一把，让他的才华得到更好的施展

夕阳的余晖洒在厂区的道路上，给整个轧钢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下班后，工友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何雨柱正在收拾灶台，刘大山快步走了过来，叫住了他：“柱子，有个事跟你商量。”

何雨柱擦了擦手，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刘师傅您说。”

“我看你手艺这么好，当学徒太委屈了。”刘大山压低声音，眼神中满是关切，“我跟食堂王主任关系不错，你要不要去找他想想办法，说不定能提前一年转正。你这手艺，不该被埋没在学徒工的岗位上。”

何雨柱愣了一下。他原本没太在意转正的事，毕竟有了空间系统，吃穿不愁。但刘大山的好意让他心头一热，他知道这是刘师傅在为自己着想。“刘师傅，这...合适吗？会不会给您和王主任添麻烦？”

“怎么不合适？”刘大山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你的手艺比我都不差，早该转正了。明天带点东西去王主任家，我帮你引荐。这年头，有本事也得让人知道才行。”

第二天傍晚，何雨柱提着精心准备的1斤五花肉，跟着刘大山来到了王主任家。王主任家在厂区家属楼里，不大的房子收拾得还算整洁。王主任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圆脸微胖，脸上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见到何雨柱手里的肉，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热情地把两人迎进屋里。

“小王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何雨柱。”刘大山介绍道，“小伙子手艺好，人也踏实，在食堂帮了我不少忙。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提前转正？”

王主任坐在沙发上，沉吟片刻：“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不过，”他看向何雨柱，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我倒是可以把你介绍给后勤李主任。他要是点头，这事就好办了。但你得拿出真本事，让李主任看看。”

何雨柱连忙点头：“谢谢王主任，我一定好好表现！”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成败就在此一举。

三天后，在王主任的安排下，何雨柱见到了后勤主任李怀德。李怀德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精瘦男子，梳着整齐的背头，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

“听说你有家传手艺？”李怀德坐在办公桌后，上下打量着何雨柱，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回李主任，我父亲是丰泽园出来的，从小教我做饭。”何雨柱不卑不亢地回答，眼神坚定。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自信是最重要的。

李怀德点点头：“那好，今天正好有几位领导来检查工作，你露一手给我看看。要是能让领导们满意，转正的事就有希望。”

厨房里，何雨柱全神贯注地准备着菜肴。他先来到食材区，仔细挑选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肉质肥瘦相间，纹理清晰。他拿起菜刀，刀工干净利落，将五花肉切成均匀的方块，每一块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接着，他又挑选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熟练地处理起来，准备做一道糖醋鲤鱼。

一个小时后，何雨柱将精心烹制的红烧肉、糖醋鲤鱼等几道菜端上了桌。红烧肉色泽红亮，酱香浓郁，远远就能闻到诱人的香气；糖醋鲤鱼造型美观，鱼身被精心改刀，炸得金黄酥脆，浇上酸甜可口的酱汁，让人垂涎欲滴。

“李主任，您尝尝。”何雨柱站在一旁，等待着评价。

李怀德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瞬间，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口感在舌尖散开，酱香浓郁却不掩盖肉的本味，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他又尝了尝糖醋鲤鱼，外酥里嫩，酸甜适口，酱汁的味道恰到好处，将鲤鱼的鲜美完全激发出来。一桌领导吃得赞不绝口，纷纷对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好！”李怀德拍案叫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何啊，你这手艺确实了得！有你这样的厨师，是厂里的福气。”

饭局结束后，李怀德把何雨柱叫到办公室：“下周有批苏联专家要来厂里指导工作，你负责他们的伙食怎么样？这可是个重要任务，要是完成得好，对你的前途大有好处。”

何雨柱心中一喜，知道这是表现的好机会，连忙说道：“李主任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我会提前研究苏联人的饮食习惯，做出让他们满意的饭菜。”临走时，何雨柱看似随意地说：“李主任，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我何雨柱虽然年轻，但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

李怀德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个年轻人不仅厨艺好，说话也很有分寸，懂得人情世故。他暗暗决定，要好好培养这个年轻人。

苏联专家在轧钢厂待的二十多天里，何雨柱每天都早早来到食堂，开始忙碌的准备工作。他特意找来一些介绍俄式菜肴的书籍，仔细研究，又结合中餐的烹饪技巧，进行改良创新。

每天，他都会变着花样准备饭菜。红菜汤是他重点研究的菜品之一，他精心挑选食材，将牛肉、土豆、胡萝卜、圆白菜等切成合适的大小，慢慢炖煮。为了让味道更加正宗，他还特意托人从市里的外贸商店买来一些进口的番茄酱。功夫不负有心人，当第一碗红菜汤端到苏联专家面前时，专家们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何，这个红菜汤比我在莫斯科喝的还要地道！”一位苏联专家竖起大拇指，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赞叹道。

除了红菜汤，何雨柱还做了罐焖牛肉、俄式沙拉等菜肴，每一道都得到了专家们的高度评价。李怀德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专家团临走前，特意向厂领导表扬了食堂的工作，尤其是对何雨柱的厨艺赞不绝口。

借着这股东风，李怀德在厂务会上提议让何雨柱提前转正。“小何同志表现突出，特别是在接待苏联专家期间，为厂里争了光。他的厨艺不仅满足了专家们的饮食需求，还促进了文化交流，我建议破格让他提前转正，大家有什么意见？”

有李怀德撑腰，加上何雨柱确实有功，提议很快通过。就这样，何雨柱提前一年转正，成为轧钢厂第一食堂的8级厨师，月工资涨到了37块5。

转正后，何雨柱没有忘记感谢李怀德。他特意去市场买了5斤五花肉、两瓶好酒和一盒茶叶，登门拜访。“李主任，多亏您提携，这点心意请您收下。没有您的帮助，我不可能这么顺利转正。”何雨柱诚恳地说。

李怀德笑着接过礼物，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盒京八件：“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你带回去尝尝。小何啊，好好干，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我看好你，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何雨柱知道，自己这条大腿算是抱上了，以后在厂里的发展也有了更多的保障。

转正后不久的一天，刘大山一脸愁容地找到何雨柱：“柱子，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刘师傅您说。”何雨柱放下手中的活，关切地看着刘大山。

刘大山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我那小女儿刘岚，嫁了个不争气的丈夫，整天游手好闲，家里的日子过得艰难。我想提前退休，把岗位让给她，让她能有份稳定的收入，也好贴补家用。”

何雨柱立刻明白了刘大山的意思，他握住刘大山的手，真诚地说：“刘师傅，您放心，只要我能在食堂说上话，一定照顾刘岚。她是您的女儿，就是我的妹妹，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刘大山眼眶微红，感动地说：“柱子，你是个明白人。我这班长位置，打算推荐你来接任。你有能力，也有责任心，我相信你能把食堂管理好。”

在刘大山的运作下，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王主任本就欣赏何雨柱的厨艺和为人，加上有李怀德的关系，很快批准了刘大山的退休申请和何雨柱的接任提议。

一个月后，何雨柱正式成为第一食堂的班长，工资又多了2块钱管理费。年仅18岁的他，成了轧钢厂最年轻的食堂班长。走马上任那天，他站在食堂里，看着熟悉的灶台和忙碌的工友们，心中充满了干劲，心里暗暗想着要如何把食堂经营得更好。

刘岚来报到那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食堂里的小伙子们听说新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工，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20岁的刘岚，皮肤白皙，眉眼如画，一身干净整洁的蓝布工作服也掩盖不住她的清秀。她落落大方地走进食堂，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刘岚，以后请多关照。”

何雨柱走上前，热情地说：“刘岚，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我给你安排了负责小食堂的卫生和传菜工作，有招待时去小库房领取食材，平时在前面帮忙打饭。这工作不算太累，又能避开厨房里的油烟，你先熟悉熟悉。”

“谢谢何班长！”刘岚感激地说。她知道，这是何雨柱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特意照顾她。

小食堂因为接待苏联专家而保留下来，成为招待领导和重要客人的专用场所。何雨柱作为唯一能撑起场面的大厨，工作量增加了不少，但权力也相应扩大。他可以直接调用小库房的高级食材，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是极大的便利。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滥用权力，依然兢兢业业地工作，把每一顿饭都做得尽善尽美。

一天下午，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王主任把何雨柱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小何啊，你现在是班长了，该考虑收个徒弟了。一来可以把你的手艺传承下去，二来也能帮你分担些工作。”

何雨柱有些惊讶，他挠挠头说：“王主任，我才18岁，这么小就收徒弟合适吗？我怕自己经验不足，教不好人家。”

“合适！怎么不合适？”王主任摆摆手，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表情，“你的厨艺全厂有目共睹。放心，我给你找的人选你先看看，不满意咱们再换。这也是培养厂里的人才，对你对厂都有好处。”

何雨柱明白这是王主任想安排关系户，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说：“那行，王主任您推荐的人我一定认真带。不过厨艺这行当，天赋很重要，要是徒弟不努力，我再教也没用。”

“这个我懂！”王主任拍拍胸脯，“绝对给你找勤快聪明的。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好好教，把你的本事都传授给徒弟。”

离开办公室，何雨柱琢磨着王主任会推荐什么人。他想起前世《情满四合院》中的胖子和马华，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还是他们。如果是的话，马华倒是个好苗子，踏实肯干，对厨艺也有热情；至于胖子，好吃懒做，得好好管教才行。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禁笑了。18岁就当师父，这在前世简直不可想象。但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一切皆有可能。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也做好了迎接新挑战的准备。

回到食堂，他看到刘岚正在擦拭小食堂的桌椅，动作麻利又认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何雨柱突然觉得，这一世的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