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88章 风云骤起轧钢动荡，婚宴逆转师徒情深

1966年的四九城，风裹挟着躁动的气息，吹遍了大街小巷。轧钢厂的红砖烟囱依旧冒着浓烟，可厂内的氛围早已不同往日——李怀德踩着时局的浪潮，摇身成了革委会主任，往日里温和亲民的杨书记，却被下放去了厂区角落的厕所，每日握着冰冷的拖把，在刺鼻的味里打扫卫生。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二大爷刘海中盯着报纸上“破旧立新”的标题，浑浊的眼睛里迸出精光。他这辈子就盼着“掌权”，之前在院里耍威风、争大爷的名分，不过是小打小闹，如今见轧钢厂换了天，他觉得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

天刚蒙蒙亮，刘海中就换上了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扣得严严实实，揣着两包前门烟，一路小跑去了轧钢厂。见到李怀德时，他腰弯得像棵被压弯的芦苇，双手递烟的动作带着刻意的谄媚：“李主任！您这可是临危受命，咱们轧钢厂以后就靠您掌舵了！我刘海中别的没有，就有一颗跟您走到底的心，您指哪，我就打哪！”

李怀德正愁没人给自己跑腿办事，见刘海中这般“忠心”，又想起他在院里爱挑事、爱管人那股劲儿，正好用来当“刀”。他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敷衍的器重：“老刘啊，看来你思想觉悟很高嘛！那我就任命你当革委会纠察组小组长，负责厂里的纪律检查，要是发现有‘问题’的人，直接报给我！”

刘海中一听这话，差点激动得跳起来，连忙立正敬礼：“谢谢李主任！我保证不辜负您的信任！”

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刘海中就带着纠察组的人在厂里转悠，眼睛像扫描仪似的，专挑中层干部的毛病。他记恨以前那些干部对自己不屑一顾，如今有了权力，自然要“公报私仇”。没几天，轧钢厂好几个科室的主任都被他抓了“小辫子”，停职反省的通知贴满了公告栏。

很快，他的“矛头”就指向了食堂。食堂主任马华，是何雨柱当年最得意的大徒弟。当年何雨柱在食堂当厨师长时，手把手教马华炒菜、管账，把自己的手艺倾囊相授。后来何雨柱调去区里当领导，两人的联系渐渐少了——马华怕别人说自己攀高枝，除了逢年过节带着点心去四合院拜访，平时很少主动打扰；何雨柱这几年忙着新区建设、处理各种琐事，也渐渐忽略了这个留在轧钢厂的徒弟。

这段时间，马华正忙着筹备婚礼。他前段时间相了个对象，叫陈丽，是厂里行政科的办事员。陈丽一开始嫌马华家里穷——马华母亲常年卧病，下面还有三个没成年的妹妹，一家五口全靠他一个人的工资过日子。要不是马华当着食堂主任，手里多少有点实权，陈丽说什么也不肯点头。

这天下午，马华刚跟陈丽敲定了结婚的时间，就被刘海中带着人堵在了食堂办公室。刘海中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拍着桌子喊道：“马华！有人举报你利用职务之便，私分食堂的粮食和油，你老实交代！”

马华愣住了，他平时在食堂兢兢业业，别说私分物资，就连食堂的一块馒头都没带回家过。他刚想辩解，就被刘海中的人架了起来：“别狡辩了！跟我们去反省室，好好想想自己的错误！”

没一会儿，“马华被停职反省”的消息就传遍了食堂。二徒弟胖子吓得脸都白了，他知道马华是被冤枉的，更知道刘海中是故意找茬。他不敢耽搁，抄起自行车就往区政府跑——师傅何雨柱现在是区委书记，只有他能救马华。

何雨柱正在办公室看新区供暖的报表，见胖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满头大汗，嘴里还不停喊着“师傅救命”，心里顿时一紧。等胖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何雨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拍了拍桌子，心里满是自责：这些年自己忙着搞建设、处理各种人际关系，竟然把留在轧钢厂的两个徒弟抛在了脑后，连马华要结婚的事都不知道，更别说护着他们了。

“你先回去，告诉马华，别担心，师傅会处理好的。”何雨柱递给胖子一杯水，语气坚定，“顺便跟他说，他的婚礼，师傅一定去。”

胖子刚走，马华那边就迎来了更大的打击。陈丽听说他被停职，还被撤了食堂主任的头衔，当天就带着母亲找到了马华家，把之前马华送的手表、布料全摔在了桌上，语气冰冷：“马华，咱们俩的婚事黄了！你现在就是个普通工人，还带着一大家子累赘，我可不想跟你受苦！”

马华看着桌上散落的东西，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陈丽现实，可没想到她这么绝情。母亲在里屋听到动静，急得直掉眼泪，三个妹妹缩在墙角，不敢出声。

就在马华一筹莫展的时候，食堂的刘岚走了进来。刘岚是食堂的老员工，当年跟何雨柱共事过，性格风风火火，最看不得欺负人。她见马华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说了陈丽毁婚的事，拍着马华的肩膀说：“小马，别哭丧个脸！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不要也罢！姐给你介绍个好的，保证比陈丽强十倍！”

马华抬起头，眼里满是茫然：“岚姐，我现在这样，谁还愿意跟我啊？”

“你放心，包在姐身上！”刘岚拍着胸脯保证。她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厂里最近来了个叫李艳秋的临时工，家是外地的，跟着母亲来四九城投亲，结果亲戚家也困难，母女俩只能在外租房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李艳秋长得清秀，人又勤快，就是想找个踏实的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当天晚上，刘岚就把李艳秋约到了食堂。李艳秋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眼神里带着几分拘谨。马华见她模样清秀、气质文静，心里的阴霾散了些；李艳秋听说马华虽然被停职，但为人老实、手艺好，又想着自己急需一个稳定的家，便点了点头，同意先处处看。

没几天，两人就决定结婚。马华没心思搞什么隆重的仪式，只想着简单办几桌，邀请食堂的同事和亲戚就行。刘岚主动揽下了张罗婚礼的事，在轧钢厂的食堂里摆了三桌，买了些糖果、烟酒，就算是婚宴了。

婚礼当天，马华穿着一身新做的中山装，却没什么笑容——他心里还惦记着被停职的事，也怕李艳秋后悔。李艳秋坐在一旁，手里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马华和李艳秋抬头一看，只见何雨柱穿着挺括的西装，身边跟着穿着列宁服的秦京茹，从黑色轿车上走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区政府的工作人员，手里拎着烟酒和红包。

马华愣了，食堂的同事也愣了——谁也没想到，区委书记何雨柱会来参加一个普通工人的婚礼。马华反应过来后，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连忙跑过去：“师傅！您怎么来了？”

“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师傅能不来吗？”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笑容温和，“之前是师傅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

秦京茹也走上前，把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马华手里：“小马，这是师傅师娘的一点心意，祝你和艳秋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就在这时，李怀德也带着一群轧钢厂的中层干部走了进来。他是接到何雨柱的电话才来的——何雨柱早上给他打电话，说自己要去参加徒弟的婚礼，让他也过来热闹热闹。李怀德一开始没在意，后来才猛然想起，何雨柱当年在轧钢厂食堂当厨师长时，确实有两个徒弟，其中一个好像就是食堂主任。他又想起前几天刘海中跟自己汇报，说抓了个“有问题”的食堂主任，叫马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自己这是无意间得罪了何雨柱啊！

一想到何雨柱现在的地位，连自己的岳父（市里的领导）都要跟他平等相交，李怀德就后悔得不行。他看刘海中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恨意——要不是这个蠢货，自己怎么会得罪何雨柱？

走进食堂，李怀德立刻换上热情的笑容，走上前握住马华的手：“马华同志，恭喜恭喜啊！你在食堂工作多年，表现一直很出色，我早就听说了！”他顿了顿，故意提高声音，“正好厂里最近在研究人事调整，我看你很适合后勤科副科长的职位，回头就下通知！”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马华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艳秋眼里瞬间亮了起来，之前的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她没想到，自己嫁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靠山”；食堂的同事们也纷纷围上来，对着马华道贺，眼神里满是羡慕。

正在人群外躲着的陈丽，听到李怀德的话，肠子都悔青了。她刚才听说有领导来了，特意跑来看热闹，想看看马华的“笑话”，结果却看到马华不仅被提拔，还得到了区委书记和厂领导的重视。她看着李艳秋脸上幸福的笑容，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要是自己没毁婚，现在站在马华身边，接受大家祝福的人，就是自己啊！

刘岚站在一旁，心里也松了口气。她本来还担心三桌酒席招待不好领导，没想到何雨柱这么给面子，不仅亲自到场，还跟自己热情打招呼，一口一个“岚姐”，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家里还好不好，把她哄得眉开眼笑。李怀德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打起了算盘——他之前对刘岚已经有些腻了，想换个新的，可现在见刘岚跟何雨柱关系这么好，顿时改变了主意。有刘岚在身边，就能保持着跟何雨柱的联系，这可比找个新情人划算多了。

婚礼的氛围越来越热闹，李怀德让人加了九桌菜，还从厂里的仓库里调了最好的酒和烟，让中层干部们陪着何雨柱喝酒聊天。何雨柱也没端架子，跟大家谈笑风生，还特意跟马华碰了杯：“马华，以后在后勤科好好干，遇到什么困难，随时找师傅。”

马华用力点头，眼眶通红：“谢谢师傅！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

胖子也凑了过来，兴奋地说：“师傅，您放心，我以后一定跟师哥好好学，不给您丢脸！”

秦京茹看着眼前的场景，笑着对何雨柱说：“没想到你这个徒弟还挺有福气，不仅娶了个好媳妇，还升了职。”

何雨柱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都是他自己争气，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角落里，刘海中缩着脖子，不敢上前。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马华是何雨柱的心尖徒弟，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找马华的麻烦。他看着李怀德对何雨柱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满是恐慌——要是李怀德迁怒于自己，自己这个纠察组小组长的职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婚礼结束后，何雨柱和秦京茹准备离开。李怀德亲自送他们到门口，低声说：“柱子，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没查清情况，让您的徒弟受委屈了。您放心，我回头就批评刘海中，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何雨柱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李哥，咱一家人，那些话就别说了，不过我这两徒弟可全靠你了。”

“是是是，柱子，我知道了，马华那个媳妇刚当临时工，今年底，我就给她转正”李怀德连忙点头，看着何雨柱的车消失在远处，才松了口气。

马华和李艳秋送完客人，回到出租屋。李艳秋看着马华，脸上满是笑容：“没想到你师傅这么厉害，以后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马华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是啊，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窗外的月光洒进屋里，映着两人幸福的笑容。马华知道，自己的人生，因为师傅何雨柱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而他也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辜负师傅的期望，也不辜负身边这个愿意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女人。

轧钢厂的风波，看似以马华的升职告终，可没人知道，这只是动荡时局的开始。李怀德因为这次的事，办起事来更加谨慎，得罪人的事有下面人自己去干，然后自己尽量当好人；刘海中则因为得罪了何雨柱，成了惊弓之鸟；而何雨柱也明白，在这样的时局里，想要护住身边的人，光有权力还不够，还得更加谨慎，步步为营。

夜色渐深，轧钢厂的烟囱依旧冒着浓烟，可厂里的人心，却早已在这场婚宴的风波里，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