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187章 假凤虚凰各取所需 四合院内暗流涌动

一九六六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迟一些。四九城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偶尔透出的几缕阳光，也带着几分清冷。东风机械厂家属区那片低矮的平房胡同里，杨元家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却因一个人的到来，仿佛提前迎来了暖春。

于海棠穿着一件崭新的藏蓝色列宁装，领口露出浅灰色的毛衣领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手里拎着刚买的点心水果，跟在杨元身后，走进了这个她名义上的“婆家”。

狭小的房间被杨元提前收拾过，虽然家具陈旧，但擦拭得干干净净。病榻上的杨母见到于海棠，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挣扎着想坐起身，被于海棠快步上前轻轻按住。

“妈，您躺着别动。”于海棠这一声“妈”叫得自然流畅，仿佛已经练习过无数次。她将礼品放在床头的小凳上，顺势坐在床沿，语气温和地问起杨母的病情。

杨母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拉着于海棠的手不肯放开。她看着眼前这个漂亮、体面、还是街道办副主任的“儿媳妇”，只觉得像做梦一样。儿子前段婚姻的失败让她操碎了心，如今峰回路转，竟娶回来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物，连带着她感觉纠缠多年的病痛都减轻了大半。

“好，好，元儿能娶到你，是我们老杨家祖上积德了……”杨母反复念叨着，眼角渗出喜悦的泪花。

杨元站在一旁，看着母亲久违的笑容，心里五味杂陈。他感激于海棠的“仗义相助”，也让母亲暂时摆脱了吴雪离去后的阴霾和对病情的绝望。那一千块钱如同及时雨，不仅结清了医院的欠款，还用上了更好的药物，母亲的气色眼见着一天天好起来。

为了表达心意，杨母强撑着精神，指挥着杨元，在于海棠第二次上门时，张罗出了一桌像样的饭菜。虽只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已是这个清贫家庭能拿出的最高规格。饭桌上，杨母不停地给于海棠夹菜，眼神里的喜爱几乎要溢出来。

就在这顿气氛还算融洽的饭接近尾声时，两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温馨——杨元的大姐杨芳和二姐杨玲，闻讯赶来了。

这两位姐姐，自父亲去世、母亲重病后，生怕被拖累，早已与娘家疏远，平日里难得登门。如今听说弟弟不仅迅速再婚，新媳妇还是个有头有脸的街道干部，立刻便动了心思。

杨芳一进门，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在于海棠身上和带来的礼品上扫来扫去，嘴里说着恭维话，语气却带着几分酸意：“哎哟，这就是海棠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气派，这模样，我们家杨元真是高攀了！”

寒暄没几句，杨芳便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诉说起自家大儿子初中毕业在家待业，如何让人发愁，最后眼巴巴地看着于海棠：“海棠啊，你现在是领导，认识的人多，你看能不能在街道或者哪个厂子，给你大外甥安排个临时工先干着？咱要求不高，有个饭碗就行！”

于海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心里厌烦这种势利眼的亲戚，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敷衍道：“大姐，现在工作指标都紧，一个岗位多少人盯着。这事急不得，得等机会，我留意着吧。”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却毫无实质承诺。杨芳等了半天没等到准信，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觉得于海棠是故意推脱，看不起她这个穷亲戚，不由得拔高了声音：“海棠，你这是不肯帮忙了？再怎么说咱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这点小事都不顾念情分？”

一直沉默的杨元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大姐！海棠刚来，工作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你别为难她！”

病床上的杨母也气得直咳嗽，指着杨芳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病的时候不见你人影，现在看你弟弟媳妇有本事了，就来打秋风！滚！都给我滚！别在这儿气我！”

杨芳被母亲和弟弟一同斥责，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地拽着二妹杨玲，摔门而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攀上高枝就看不起穷亲戚了……”

闹剧收场，屋内一时寂静。杨母喘着气，从枕头底下摸索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包裹，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水头足，颜色正，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海棠，妈没什么好东西，这个镯子，是元儿他奶奶传给我的，你拿着。”杨母将镯子塞到于海棠手里，语气恳切，“杨家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于海棠吓了一跳，连忙推辞：“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杨母态度坚决，“你进了杨家的门，这就是该给你的。你要是不收，就是嫌妈给的寒碜。”

于海棠骑虎难下，瞥了一眼杨元，见他微微点头，只好先收下，想着日后再还。离开杨家后，在回程的公交车上，于海棠要把镯子还给杨元。杨元却摇摇头，低声道：“你先收着吧，我妈认定你了。等……等以后咱们分开了，再还给我就行。”他语气平静，却让于海棠心里莫名地刺了一下。

新的问题随之而来。于海棠婚后并不住在杨家，杨母起初被杨元以“海棠工作忙，住的地方离单位近”为由搪塞过去，可时间长了，难免起疑。杨元只好一半时间住在厂里宿舍，一半时间回家陪母亲，谎称于海棠出差。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恰逢于海棠孕期反应渐显，身体容易疲惫，一个人住确有不便。杨元为人勤快，看在眼里，便主动提出可以去她那里帮忙照料，也算是对“假结婚”协议的履行，同时也能减少母亲那边的疑虑。于海棠犹豫再三，考虑到现实情况，便答应了。

于是，杨元开始频繁出入于海棠的家属楼。他真是个过日子的一把好手，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样样做得利落周到。原本有些凌乱的屋子被他收拾得窗明几净，每天下班回来，总有热乎的饭菜等着。于海棠孕吐，他就变着法子做些清淡可口的吃食。时间久了，于海棠不仅身体上得到了照顾，心理上也对杨元产生了依赖和好感，觉得这个“假丈夫”远比她想象的要踏实可靠。

然而，于母那边始终是个难关。于母始终看不上杨元这个“穷技工”，每次见到都没好脸色，话里话外带着刺。杨元自知身份尴尬，也尽量躲着于母，避免冲突，这反而让夹在中间的于海棠更加难受，对杨元也多了几分愧疚。

四合院里，日子看似平静地流淌。这日，秦京茹到堂姐秦淮茹家串门。秦母格外热情，不仅张罗了一桌好菜，还极力留秦京茹在家住一晚。这份热情，固然有亲戚情分在，但更多是看在秦京茹是何雨柱媳妇的份上。如今秦淮茹虽是食品厂厂长，但谁都知道，她能坐上这个位置，离不开何雨柱的提携。秦母心里跟明镜似的，对这位“官太太”小侄女，自然要加倍亲热。

秦京茹难得算是在娘家住下，四合院何雨柱的屋里，便空了一晚。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何雨柱的房间。自然是云梦。自从秦京茹嫁来四合院后，这样的幽会机会变得难得。黑暗中，两人轻车熟路地纠缠在一起，压抑的喘息和床板的微响交织，释放着彼此积蓄的**与隐秘的情感。

**初歇，何雨柱搂着云梦光滑的肩膀，谈起了正事。他觉得云梦跟在自己身边做秘书这段时间，成长迅速，各方面能力都已锻炼出来，是时候放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独当一面了。

“梦儿，你想不想去基层历练一下？老待在机关，眼界容易受限。市财政局那边有个副局长的空缺，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何雨柱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语气带着商量的口吻。

云梦依偎在他怀里，认真思考着。她知道这是何雨柱在为她铺路，也是对她能力的肯定。去财政局，意味着更大的平台和更重的责任，虽然会离开他身边，但对她的长远发展无疑更有利。

“柱子哥，我听你的。”云梦轻声应道，将脸埋在他胸膛，嗅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未来，这个道理，她懂。

没过几天，调令下来，云梦正式出任市财政局副局长，级别提为副处。同时，她也分到了区委家属楼的一套房子，便从居住了许久的四合院搬了出去。

最舍不得她的，是聋老太太。老太太坐在炕沿上，拉着云梦的手，浑浊的老眼里满是不舍：“这一个两个的，都走了……玥丫头去了那么远的地界，你也要搬走了，这院子越来越冷清了……”

云梦心里发酸，连忙安慰道：“奶奶，您别难过，我就是搬个家，还在四九城呢。以后我天天来看您，给您带好吃的，陪您说话。”话虽如此，但大家都明白，搬出去和住在一个院里，终究是不一样的。四合院的人气，似乎又淡了几分。

院里其他人家，也各有各的悲欢。

刘光天似乎终于从被冉秋叶分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新谈了个对象。秦京茹跟何雨柱闲聊时提起，说那姑娘叫卢丽华，是市里人，眼下在食品厂做临时工，还是二大爷刘海中拉下老脸去求了秦淮茹才给安排上的。看来刘家对这门亲事是上了心的，指望着儿子能早日成家立业。

相比之下，阎解放的境况就凄凉多了。阎埠贵家“算计儿媳妇”的名声早已臭了大街，没有哪家姑娘愿意跳这个火坑。阎解放自己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看着大哥阎解成和大嫂刘玉华，因为阎埠贵坚持要收住宿费和伙食费，闹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里鸡飞狗跳，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单着，反而落个清静。

人间烟火，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偌大的四九城，这小小的四合院，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于海棠和杨元的“戏”还在继续，何雨柱的身边人来了又走，而生活的洪流，裹挟着每一个人，不由分说地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