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封魂 第28章 西湖映晴？灵契永续

西湖的晨光带着水汽，温柔地洒在断桥上。婉晴站在桥边，看着湖面倒映的梧桐枝影，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的 “砚晴相守” 木牌，眉心的梧桐花印记泛着淡淡的金光。湖水清澈见底，红鲤摆尾时搅碎了倒影，也搅碎了百年的时光，让她恍惚觉得，苏砚秋就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正笑着朝她走来。

“婉晴姐姐，快来看！” 小桃举着相机，跑到湖边的梧桐树下，“这里的梧桐花比拙政园的更艳，树干也更粗，肯定有上百年了！” 她对着树干拍了几张特写，又转身对着婉晴喊，“快过来，我给你拍张和梧桐花的合影，让苏砚秋前辈看看，他心心念念的江南，你终于来了！”

婉晴笑着走过去，靠在梧桐树干上，抬手拂过肩头的花瓣。小桃按下快门，定格下这一幕 —— 淡绿汉服的姑娘倚着古桐，眉心金印映着晨光，湖面水汽氤氲，宛如一幅流动的江南水墨画。“太好看了！” 小桃兴奋地展示照片，“家人们都说，婉晴姐姐就是从民国画里走出来的！”

苏明哲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翻看着苏砚秋的手记，突然指着某一页说：“爷爷写着，西湖边有座‘晴雨亭’，是他当年和婉晴姐姐约定要一起去的地方。亭子里有块石碑，上面刻着苏轼的‘水光潋滟晴方好’，他说要在石碑背面，刻下他们的名字。”

“晴雨亭？” 婉晴眼神一亮，“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四人沿着湖边小路往前走，沿途游人不绝，却丝毫不显喧闹。远处雷峰塔矗立在青山绿水间，塔影倒映在湖面上，随着水波轻轻晃动。晴雨亭很快出现在眼前，亭子不大，木质结构带着古朴的韵味，中央的石碑上，苏轼的诗句苍劲有力，背面果然有两个浅浅的刻痕，像是被人用利器轻轻划过，虽不清晰，却能辨认出是 “砚” 和 “晴” 两个字的雏形。

“是砚秋哥的字迹！” 婉晴抚摸着刻痕，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眉心的印记突然发烫，“他当年真的来过这里，真的想在这里刻下我们的名字。”

苏清扬从背包里拿出苏砚秋留下的墨玉笔，递给她：“现在，由你完成他未竟的心愿。”

婉晴握紧墨玉笔，笔尖轻轻落在刻痕旁，顺着苏砚秋当年的笔触，慢慢将 “砚” 和 “晴” 二字刻完整。刻完的瞬间，石碑突然泛出淡淡的金光，与她眉心的印记呼应，一道淡金色的灵息从石碑里飘出，在她面前凝成半透明的光晕，光晕中，隐约能看到苏砚秋当年刻字的身影 —— 他穿着长衫，神情专注，刻完后对着石碑轻声说：“婉晴，等你来了，我们就一起看西湖的晴雨。”

“砚秋哥……” 婉晴的眼泪掉了下来，滴在石碑上，与金光交融，“我来了，我看到了西湖的晴，也感受到了你的心意。”

光晕慢慢消散，石碑上的字迹变得清晰起来，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被灵息永久封存。苏明哲感慨道：“爷爷的灵息一直留在这里，等着婉晴姐姐的到来。现在，他的心愿终于完成了。”

小桃举着相机，把这一幕完整地记录下来，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呜呜呜太好哭了，跨越百年的约定终于圆满了”“婉晴姐姐一定要幸福”“苏砚秋前辈可以安息了”。

离开晴雨亭时，已是正午。四人找了一家临湖的茶馆，点了西湖龙井和几碟茶点。婉晴抿了一口龙井茶，清香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回甘，让她想起了苏砚秋日记里描述的 “江南滋味”。“真好喝，” 她轻声说，“和空谷的泉水泡出来的茶，是不一样的味道。”

“那是自然！” 小桃笑着说，“西湖龙井可是中国十大名茶之一，每年春天采摘的明前茶，更是千金难求！我特意让老板给我们泡的明前茶，就是想让婉晴姐姐尝尝最好的江南味道！”

就在这时，茶馆里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锦盒，对着婉晴问：“姑娘，你眉心的梧桐花印记，是不是苏家的灵契印记？”

苏清扬警惕地站起身：“老人家，您认识苏家？”

“认识，怎么不认识。” 老人笑着坐下，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枚铜制的灵契牌，上面刻着梧桐花图案，与婉晴眉心的印记一模一样，“我是苏砚秋先生的徒弟，当年受师父所托，一直在西湖边守护着这枚灵契牌。师父说，等眉心有梧桐花印记的姑娘出现，就把这枚灵契牌交给她。”

“灵契牌？” 婉晴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苏家与西湖灵脉的灵契凭证。” 老人解释道，“当年苏砚秋先生为了保护江南的灵脉，与西湖灵脉立下契约，用自己的灵息作为质押，镇压了玄阴会在江南埋下的煞气。这枚灵契牌，就是契约的凭证，也是镇压煞气的关键。”

苏明哲心里一沉：“这么说，江南的煞气，还没有被彻底镇压？”

“确实如此。” 老人叹了口气，“当年师父虽然镇压了煞气，却没能彻底净化。这些年，煞气一直在慢慢复苏，尤其是玄阴会覆灭后，没有了制衡，煞气复苏得更快了。如果不尽快加固封印，不出半年，江南就会被煞气笼罩，生灵涂炭。”

婉晴握紧灵契牌，眉心的印记亮了起来：“我能感觉到，灵契牌在与我的灵息共鸣。西湖的灵脉，也在呼唤我。”

“因为你是镇魂鼎的活灵，也是苏砚秋先生灵息的继承者。” 老人说，“只有你，才能用灵契牌加固封印，彻底净化江南的煞气。封印的地点，在西湖底的‘灵脉眼’，那里是煞气的源头。”

苏清扬皱紧眉头：“西湖底？我们怎么下去？而且，水下的煞气肯定更浓，太危险了。”

“我有办法。” 老人从锦盒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西湖底灵脉眼的位置和路线，“这是师父当年绘制的路线图，灵脉眼旁边有一个天然的石室，里面有苏家留下的护灵阵。你们可以从湖边的‘潜龙洞’进入，直达石室。我已经老了，灵息不足，只能帮你们到这里。”

婉晴看着图纸，眼神坚定：“我去。江南是砚秋哥守护过的地方，也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我不能让煞气毁了这里。”

“我陪你一起去。” 苏清扬立刻说，“灵脉眼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苏明哲和小桃也纷纷点头：“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一定能彻底净化煞气！”

老人欣慰地笑了：“好，好！苏砚秋先生没有看错人，你们都是有勇有谋的好孩子。这是师父当年留下的‘避水符’，能让你们在水下呼吸自如，不受煞气侵袭。” 他递给四人每人一张符纸，“灵脉眼的煞气很强，你们一定要小心，护灵阵是你们最后的防线。”

告别老人后，四人立刻前往潜龙洞。潜龙洞位于西湖西岸的山体中，洞口隐蔽在杂草丛中，上面刻着淡淡的镇邪符纹。苏清扬用墨玉笔激活符纹，洞口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

“我们进去吧。” 婉晴握紧灵契牌和墨玉笔，率先走进洞里。洞内狭窄潮湿，墙壁上布满了水珠，光线昏暗，只能靠小桃相机的手电筒功能照明。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前方突然开阔起来，出现一个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水池，水池里的水泛着淡淡的蓝光，正是西湖的地下水。

“按照图纸，从这里下去，就是灵脉眼。” 苏明哲指着水池，“我们把避水符贴在身上，就能潜下去了。”

四人贴上避水符，依次跳入水池。水下视野清晰，蓝光从灵脉眼的方向传来，照亮了周围的水域。游了约莫五分钟，灵脉眼终于出现在眼前 —— 那是一个巨大的石缝，里面不断涌出黑色的煞气，与周围的湖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黑色的水流。石缝旁边，果然有一个天然的石室，石室里的护灵阵已经变得黯淡，符纹上布满了黑色的煞气。

“就是这里了！” 婉晴举起灵契牌，灵契牌泛着金光，与护灵阵的符纹呼应，“我们先激活护灵阵，再净化煞气！”

苏明哲立刻拿出三灵佩，将它们嵌入护灵阵的阵眼：“清扬，你用血脉之力激活阵盘；婉晴姐姐，你用灵契牌和灵髓之力引导；小桃，你负责用阳火符驱散周围的煞气！”

四人立刻行动。苏清扬将手掌按在阵盘上，血脉中的灵髓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阵盘；婉晴举起灵契牌，灵髓之力与灵契牌的金光融合，形成一道光柱，射向护灵阵；小桃点燃阳火符，扔向周围的煞气，符纸燃烧的热气逼退了煞气，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护灵阵慢慢被激活，符纹上的煞气被金光净化，发出 “吱吱” 的惨叫。阵盘发出 “嗡嗡” 的巨响，一道强大的金光从阵盘里射向灵脉眼，与石缝里的煞气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好！煞气太强了，护灵阵快撑不住了！” 苏明哲大喊，“婉晴姐姐，用灵契牌的终极力量！”

婉晴的眉心印记亮到极致，灵髓之力与灵契牌的金光彻底融合，她举起墨玉笔，对着灵脉眼大喊：“苏砚秋哥，我知道你在这里！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净化煞气，守护江南！”

话音刚落，灵契牌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一道淡金色的灵息从牌中飘出，凝成苏砚秋的虚影。“婉晴，我来帮你！” 苏砚秋的虚影举起墨玉笔，与婉晴的笔同时指向灵脉眼，“灵髓之力，灵契共鸣，净化！”

两道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强大的光柱，射向灵脉眼的石缝。石缝里的煞气发出凄厉的嘶吼，被金光彻底净化，石缝慢慢闭合，露出里面淡蓝色的灵脉，灵脉泛着温和的光芒，与护灵阵的金光呼应。

煞气彻底消散，水下恢复了平静。苏砚秋的虚影慢慢飘到婉晴面前，眼神温柔：“婉晴，你做到了。江南的灵脉保住了，我也可以安心了。”

“砚秋哥，谢谢你。” 婉晴的眼泪掉了下来，在水中化作晶莹的水珠，“没有你，我不可能做到这一切。”

“不用谢。” 苏砚秋的虚影笑了笑，“是你自己足够勇敢，足够坚强。以后，江南的灵脉会与你共鸣，与空谷的镇魂鼎相互呼应，形成双重守护，再也不用担心煞气侵袭了。我要走了，记住，好好活着，好好守护你珍视的一切。”

虚影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为一缕金光，融入灵契牌中。婉晴握紧灵契牌，感受着里面苏砚秋灵息的温暖，心里满是释然。

四人浮出水面，回到晴雨亭时，夕阳已经西下。西湖的晚霞格外美丽，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晚霞的光影。婉晴站在石碑旁，看着湖面的晚霞，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婉晴姐姐，我们成功了！” 小桃兴奋地抱住她，“江南的煞气被彻底净化了，你现在不仅是空谷的守护，也是江南的守护！”

苏明哲点点头：“灵脉与镇魂鼎相互呼应，形成了双重守护，以后不管是空谷还是江南，都不会再受煞气侵袭了。爷爷的心愿，终于彻底完成了。”

苏清扬看着婉晴的笑容，心里满是欣慰。这场跨越百年的守护与救赎，终于画上了完美的句号。苏砚秋的约定得以实现，婉晴的重生得以圆满，空谷与江南的安宁得以守护，所有的遗憾都变成了圆满，所有的等待都有了结果。

离开西湖时，夜色已经降临。四人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西湖夜景，心里满是感慨。婉晴握着灵契牌和梧桐木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眉心的印记泛着淡淡的金光。她知道，苏砚秋的灵息会一直陪伴着她，在空谷的梧桐林里，在江南的西湖边，在每一个她守护的地方。

“婉晴姐姐，我们明天去苏州的平江路吧！” 小桃笑着说，“那里有很多民国时期的古建筑，还有很多特色小吃，我们可以去逛逛，感受一下民国的江南风情！”

婉晴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好。我想看看砚秋哥当年生活过的地方，想感受一下他当年的心境。”

苏清扬握着方向盘，眼神温柔：“我们陪你。不管你想去哪里，我们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