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逆命师 第254章 势力图谱现暗流

吃过核桃胡饼，赛义德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牵着沙赫里二世去练兵场查看乡勇训练 —— 据说今天老兵要教乡勇们用改良弩机进行移动射击，驴儿还惦记着要跟乡勇比试谁跑得快。密室里只剩下李默与跳动的烛火，空气中还残留着胡饼的香甜与樟木的清香。他重新聚焦视网膜上的系统光幕，指尖在空气中虚点，刚在心中默念 “查看天宝十四载朝堂势力分布”，淡蓝色的光点便从光幕边缘缓缓涌出，在空中交织、旋转，最终形成一幅动态立体的《天宝朝堂势力平衡图》—— 比他想象中更复杂，也更刺眼，每一个光点的移动都暗藏权力的博弈。

【模块特性二：势力树状动态图谱 —— 以光点大小映射势力强弱，金色代表皇室及关联势力，朱红色代表军方力量，深灰色代表文官集团，亮紫色代表外戚势力（杨国忠专属）；实线为明确同盟关系，虚线为潜在敌对关系，光点闪烁频率代表矛盾激化程度（每秒 1-3 次为低风险，4-6 次为高风险，7 次以上为临界点）。】系统的机械音刚落，图谱上的光点便开始缓慢移动，亮紫色的杨国忠光点与深灰色的文官光点碰撞、融合，朱红色的军方光点则分为几派，或相互靠近，或彼此远离，每一处变化都清晰展现着长安权力格局的重组。

李默的目光首先落在代表李林甫的深灰色光点上 —— 它曾是文官集团中最庞大的存在，占据图谱中央位置，周边环绕着数十个小光点（李林甫旧部），如今却如风中残烛般急速黯淡，光芒从深灰变为浅灰，体积也缩小了一半。更明显的是，周边的小光点正纷纷脱离，有的转向代表杨国忠的亮紫色光点，主动融入其光晕（主动投靠）；有的则陷入游离状态，变成模糊的浅灰色，在图谱边缘徘徊（中立观望）。“李林甫一死，他的势力果然树倒猢狲散，连最亲近的党羽都开始另寻靠山。” 李默轻声自语，手指在空中虚点杨国忠的亮紫色光点 —— 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亮紫色的光晕不断吞噬周边的浅灰色光点，连原本中立的河南道节度使崔乾佑的光点（浅灰色边缘带一丝朱红，代表文官出身的地方军政长官），都与它拉出了一条微弱却清晰的实线（初步同盟关系），光点闪烁频率为每秒 2 次，代表合作尚不稳定，却已明确倾向。

“杨国忠上位后动作真快，连河南道都开始向他靠拢了，看来崔乾佑是被‘调京任职’的诱惑打动了。” 李默皱起眉头，刚想放大查看太子李亨的金色光点，图谱却突然自动跳转，将北方区域单独凸显出来 —— 代表安禄山的朱红色光点，竟已膨胀成一片刺目的血红，体积比郭子仪、李光弼等人的朱红色光点加起来还要庞大，周边串联着幽州、蓟州、营州等数个朱红色小光点（安禄山麾下节度使及心腹将领），形成一条从东北延伸至河北的 “血色链条”，覆盖了半个北方区域。更令人心惊的是，这条 “血色链条” 与长安方向的杨国忠亮紫色光点之间，连接着一条粗重的虚线，光点闪烁频率高达每秒 8 次，远超 “临界点” 标准，显然双方矛盾已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只差一个爆发的契机。

“这…… 这怎么可能？” 李默瞳孔骤缩，手心瞬间布满冷汗 —— 他虽知道安禄山日后会发动 “安史之乱”，却没想到此刻其势力已膨胀到如此地步！系统似乎察觉到他的震惊，自动弹出详细标注：【安禄山势力综合评估：拥兵十五万（含骑兵五万），控制范阳、平卢、河东三镇军政大权，粮草可自给（幽州粮仓储备充足），与契丹、奚族暗中结盟（提供战马与兵源），谋反风险等级：极高（87%），预计爆发时间窗口：天宝十四载冬（概率 72%），核心诱因：杨国忠持续打压 玄宗对其猜忌加深。】

烛火突然 “噼啪” 一声爆响，火星溅到案上的水利图纸，李默才惊觉自己已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目光转向太子李亨的金色光点 —— 它隐藏在图谱边缘，规模不大却异常凝实，没有像杨国忠那样盲目扩张，反而与郭子仪、李光弼的朱红色光点之间，连接着三条牢固的金色实线（核心同盟关系），闪烁频率稳定在每秒 1 次，代表合作紧密且无内部矛盾。更令他安心的是，远在山东的颜真卿光点（深灰色文官光点，边缘带朱红，代表掌握地方武装的文官），也与太子光点有一条细微却稳定的金色实线，显然太子早已暗中布局，将忠于朝廷的力量串联起来，为日后应对危机埋下伏笔。“太子看似弱势，实则沉稳，比杨国忠更懂‘稳中求进’。” 李默松了口气，可当他看到太子光点与杨国忠光点之间的虚线 —— 闪烁频率同样达到每秒 7 次，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心又瞬间提了起来：杨国忠掌权后，必然会先对太子势力下手，自己作为太子党羽，首当其冲。

“李默，你咋还在密室里发呆？练兵场的乡勇们都在夸你改良的弩机呢！” 赛义德推开密室门，大步走了进来，沙赫里二世跟在后面，嘴里叼着一根新鲜的苜蓿干草 —— 是乡勇们赏赐它的，驴儿兴奋地甩着尾巴，把干草放在李默案上，像是在分享 “战利品”。“俺听李光弼将军派来的老兵说，用你那改良弩机，能在百步外射穿三层木板，比普通弓箭厉害多了！沙赫里二世刚才还试着用蹄子碰了碰弩机，差点把老兵吓一跳，还以为它要偷弩机呢！”

驴儿像是想起刚才的场景，“嗷” 了一声，用头轻轻蹭了蹭李默的胳膊，耳朵还得意地晃了晃，像是在邀功 “俺很勇敢吧”。李默却没像往常一样笑，只是指着空中的势力图谱，对赛义德说：“赛义德，你看那边的红色光点，像不像一团要烧起来的火？那代表的是安禄山的势力，比咱们整个河南道的军队加起来还强。” 赛义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空荡荡的空气和跳动的烛火影子，疑惑地挠了挠头：“火？哪有火？俺只看到烛光照在墙上的影子，跟沙赫里二世的耳朵有点像，毛茸茸的！”

沙赫里二世立刻竖起耳朵，凑到墙前晃了晃脑袋，墙上的影子果然跟着摆动，活像一只 “会跳舞的驴耳朵”。这一幕惹得赛义德哈哈大笑，连李默也被逗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拉过赛义德，指着图谱中安禄山的血红光点，耐心解释：“你还记得去年冬天来郾城卖皮毛的契丹商人吗？他们说北方有个大官，手下有很多士兵，经常抢他们的牛羊和皮毛，还强迫他们当兵 —— 那个大官，就是这个红色光点代表的人，他叫安禄山，以后可能会带兵来打咱们，抢咱们的粮食和胡饼坊。”

赛义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打咱们？抢俺的胡饼坊？那咱们的弩机和乡勇能挡住吗？俺的胡饼炉可不能被他们砸了！” 沙赫里二世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耷拉着耳朵，用头轻轻顶了顶赛义德的手，像是在安慰 “别担心，俺会帮忙”。

“放心，咱们有准备。” 李默指着图谱中郭子仪、李光弼的朱红色光点，还有颜真卿的深灰色光点，“你看，这两个红色光点代表的将军，都是咱们的朋友，他们手下有很多厉害的士兵，会帮咱们；还有颜太守的光点，在山东那边，也有自己的军队，会跟咱们一起打仗。咱们还有从山东打通的粮道、能放水的水闸、能射穿木板的弩机，肯定能挡住他们，保住你的胡饼坊。”

赛义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拍了拍胸脯，眼神变得坚定：“俺明白了！俺这就去让商队多买些精铁和硫磺回来，帮陈娘子做更多弩机和火药包！沙赫里二世也能帮忙运东西，它一次能驮两袋精铁，比商队的小马还能扛！” 驴儿立刻 “嗷” 了一声，兴奋地甩了甩尾巴，还用蹄子刨了刨地面，像是在确认 “俺很能干，快交给俺任务”。

看着一人一驴匆忙离去的背影，李默重新将目光投向势力图谱，手指在空中虚点，放大查看郾城周边的势力分布 —— 代表自己的光点虽小（深灰色文官光点，边缘带淡绿，代表民心支持），却与鸿隙陂水利渠（淡蓝色光点，代表民生工程）、军工坊（银灰色光点，代表军工力量）、山东粮道（黄色光点，代表后勤补给）形成稳固的三角结构，如同一个坚实的 “防御堡垒”。周边还环绕着数十个代表乡民信任的淡绿色小光点，这些光点与自己的光点之间，都连接着细微的绿色实线，如同一片小小的绿洲，在复杂汹涌的势力暗流中坚守着，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红色预警：【检测到杨国忠亮紫色光点向河南道节度使崔乾佑的光点发送高频指令（每秒 5 次），结合指令内容碎片分析，预计三日内，河南道节度使府可能会以 “核查地方军备、防止私造兵器” 为名，派人前往郾城军工坊，意图削弱宿主的军事力量，同时寻找 “僭越” 证据（如弩机产量超标、私藏火药等）。】

李默心中一凛 —— 果然，杨国忠刚上位就开始动手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在脑海中下达指令：“系统，结合人事预判中河南道节度使崔乾佑的性格模型（贪婪型 谨慎型，易被利益诱惑，却不愿承担风险），生成应对‘军备核查’的最优策略，需兼顾安全与不激化矛盾。”

淡蓝色的光幕上很快刷新出三条详细方案，每条都标注着风险等级与执行步骤：

1. 拖延缓冲策略（风险等级：低）：以 “军工坊尚未量产，设备仍在调试，恐存在安全隐患” 为由，派衙役前往河南道节度使府，申请延迟核查时间（建议延迟 5-7 天），为转移关键设备（如火药配方、弩机核心部件）、减少成品弩机数量争取缓冲；

1. 利益安抚策略（风险等级：中）：准备 “薄礼” 两份 —— 一份为改良弩机样品（标注 “试验版，射程仅八十步，供节度使府试用”），一份为粟特商队特产（如西域香料、波斯锦缎），利用崔乾佑的贪婪性格，降低核查力度，使其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1. 盟友支援策略（风险等级：低）：提前联络郭子仪，告知 “军备核查” 可能存在的恶意，若核查人员过度刁难、刻意找茬，可借 “朔方军需军工坊提供弩机支援平叛（安禄山）” 为由，让郭子仪派使者介入协调，以军方需求压制地方核查。

李默将三条策略记在心中，逐一分析可行性 —— 拖延策略争取时间，利益策略软化态度，盟友策略应对突发情况，三者结合，足以应对此次 “军备核查”。他抬头看向窗外 —— 夜色渐深，郾城的灯火已星星点点亮起，如同散落的星辰；练兵场传来的呐喊声隐约可闻，那是乡勇们在进行夜间训练；赛义德胡饼坊的香甜气味还在空气中弥漫，吸引着晚归的乡民。他知道，这 “政治天眼” 模块带来的不仅是提前洞悉危机的优势，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 他要守护的，不仅是自己的官职与性命，还有眼前这片充满烟火气的土地，和土地上鲜活的人、温暖的生活。

烛火依旧摇曳，势力图谱上的光点还在缓慢变化：安禄山的血红光点依旧刺眼，杨国忠的紫色光点仍在不断吞噬中立势力，太子与军方的金色、朱红色光点则在默默积蓄力量。但李默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他伸出手，在空中虚握，像是要握住这复杂多变的局势，握住郾城的未来。他知道，只要借助 “政治天眼” 提前布局，团结身边的盟友，守护好民心与根基，就算面对安禄山的叛乱与杨国忠的打压，他也能带领郾城百姓，在乱世中守住一方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