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小学的震荡余波尚未平息,暮色中的四合院弥漫着死寂的恐慌,而在轧钢厂深处,另一场无声的突袭,正如同夜色中悄然合拢的捕兽夹,目标精准地锁定了锻工车间七级大师傅,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家,坐落在四合院后院的西厢房里。这间屋子虽然不大,但也收拾得干净整洁。此刻,屋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刘海中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逼仄的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显得心神不宁。
晚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桌上的棒子面粥和咸菜疙瘩都已经凉透,失去了热气。然而,刘海中似乎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而他的老婆二大妈,则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针线,有一搭没一搭地纳着鞋底。她的心思显然也没有完全放在针线活上,不时地抬头看看自家男人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越发地不安起来。
终于,二大妈忍不住开口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惶恐:“我说当家的,你这转来转去的,转得我眼晕心慌!到底是咋回事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直勾勾地盯着刘海中。
下午的时候,二大妈就觉得刘海中有些不对劲,回来后更是翻箱倒柜的,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闭嘴!老娘们家家的懂个屁!” 刘海中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烦躁地低吼一声,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停住脚步,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下午在车间里的时候,他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那些平日里跟他走得很近、喜欢听他吹嘘所谓“领导之道”的徒工们,今天看他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车间主任老张的目光也很奇怪,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审视。这让刘海中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如芒在背。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他!这种感觉就像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他不禁开始怀疑,这双眼睛会不会是保卫科的人?毕竟秦淮茹被抓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早已传遍了整个工厂。
而闫阜贵在学校被带走的消息,虽然还没有完全传开,但刘海中作为院里的“二大爷”,自然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心里很清楚,这两件事情绝对不是偶然发生的,一定有某种联系。
这两个人的接连出事,让刘海中如坐针毡,仿佛自己也成了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让他惶恐不安。他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一样,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然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了他——李富贵那天塞给他的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那个信封里装着厚厚的一沓钱!还有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纸条,上面罗列着冉秋叶的几桩“罪状”,让他“酌情在院里扩散影响”。当时,刘海中看到这些,心里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被那沓钱给诱惑住了。他心想,这不过是一些小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现在,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秦淮茹和闫阜贵的事情,会不会跟这个信封有关呢?他开始回忆起那天与李富贵的对话,李富贵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有些诡异。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完全被那一沓厚厚的钞票所吸引,仿佛那是世界上最耀眼的光芒。那沓钱在他眼前不停地闪烁,让他眼花缭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与此同时,李富贵许下的“将来提携”的承诺也像一阵狂风,将他的理智吹得无影无踪。
然而,现在当他冷静下来回想这一切时,他才恍然大悟,这哪里是什么提携的承诺啊!这分明就是一道要命的催命符!如果这钱和那张纸条被人搜出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里,刘海中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气从他的尾椎骨迅速冲上头顶,仿佛要将他的天灵盖都冲破一般。他全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仿佛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异常剧烈,就像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咚咚咚地响个不停。额头上也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再也无法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了,屁股就像被火烤了一样,让他如坐针毡。终于,他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向家里那个笨重的红漆木箱子。
当他站在箱子前时,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连钥匙都拿不稳。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好不容易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箱子。
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樟脑和旧衣服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他此时根本顾不上这些,双手像发了疯一样在几件压箱底的旧棉袄、破被子里疯狂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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