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色轿车顶着最后一点天光,稳稳停在四合院大门口时,瞬间成了全院目光的焦点。正是各家各户做晚饭、或者端着碗在门口纳凉闲聊的点儿。
车门打开,何雨柱先跳下来,紧接着,警卫员小吴和司机也下了车,二话不说就开始从后备箱里往外搬东西。
精白米、富强粉的袋子鼓鼓囊囊,豆油桶在暮色里泛着油光,那条用油纸包裹、形如琵琶的金华火腿一露面,浓郁的咸鲜肉香就霸道地散开,立刻引来一片吸气声。麦乳精的铁罐子、红艳艳的苹果鸭梨网兜、香烟白酒……一件件稀罕物什被搬下来,在何雨柱脚边堆成了个惹眼的小山包。
“我的老天爷啊……”三大妈杨瑞华端着碗棒子面粥,正站在门口慢悠悠地喝着,突然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里的粥碗也差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傻柱……何雨柱这是咋回事啊?他这是打劫了供销社还是咋地?”闫刘氏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有些尖锐,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傻柱,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听到闫刘氏的惊呼声,二大妈也赶忙凑了过来,她的眼睛同样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就像被胶水黏在了傻柱脚边的米袋子上一样,怎么都挪不开。
“嘶……这是精白米啊!还有富强粉!这得多少细粮票才能换来这么多啊?”二大妈一边啧啧惊叹着,一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时,前院的老钱头也被吸引了过来,他使劲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快看那火腿!金华火腿啊!这味儿……啧啧啧,真是太地道了!”
人群越聚越多,大家都被傻柱带回来的这些东西给震惊到了。就在这时,贾张氏不知道从哪里挤了过来,她那三角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东西,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嫉妒,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那副样子,简直恨不得把地上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地卷回自己家里去。
而棒梗更是直接,仗着自己年纪小,像条泥鳅一样,哧溜一下就钻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他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网兜水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易中海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家门口,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微微驼着背,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塑。然而,他那深如潭水的眼眸却在那些物资和何雨柱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透过表象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
何雨柱对周围的议论和异样的目光恍若未觉,他正热情地与小吴和司机道谢:“吴同志,张师傅,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大老远的还专门跑一趟,辛苦辛苦!路上慢点开啊!”他的声音洪亮而真诚,透露出对两人的感激之情。
待车子缓缓驶离,何雨柱直起身子,弯下腰准备将地上的东西搬进屋里。就在他刚要伸手的瞬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犹如夜枭一般刺耳。
“哟!何大厨!这是打哪儿发财回来了?弄这么些好东西?知道的你是去给人做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何雨柱改行当采购员,把副食品公司仓库给搬空了呢!”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刘光天,他的语调拖得长长的,那股子酸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
何雨柱直起身,瞥了刘光天一眼,懒得搭理他,继续弯腰搬东西。
易中海却迈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他惯有的、属于“一大爷”的“关切”笑容,语气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柱子,回来了?这是……大领导给的?” 他目光扫过地上的东西,那笑容似乎更深了些,“大领导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啊!”
何雨柱“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抱起米袋和面袋就要走。
“柱子啊,”易中海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点语重心长的意味,成功地让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你看,这么多东西……你跟秋叶两个人,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吧?现在天儿也热了,东西放久了容易坏,多可惜啊!”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院里眼巴巴的邻居,尤其是贾张氏那快要喷火的眼神,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咱们四合院,可一直是街道的先进大院,讲的就是一个团结互助,一家有难,八方支援!你看贾家……”
他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像得到了信号,猛地一拍大腿,干嚎的腔调立刻拔高八度:“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可算有人想起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苦处了!一大爷说得在理啊!傻柱……不,柱子啊!” 她变脸比翻书还快,瞬间挤出几滴眼泪,冲着何雨柱就嚷开了,“你看看我们家!东旭走得早,东旭待你和亲兄弟似的,现在留下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淮茹那死丫头又没本事,被赶回车间挣那仨瓜俩枣!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棒梗和小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天天喝那照得见人影的稀粥,饿得嗷嗷叫啊!你……你如今发达了,手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就够我们一家活命了!你可不能看着我们饿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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