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眼中,唯一保持着绝对冷静的,只有端坐于八仙桌后的王主任。
她将台下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对何雨柱这番诛心之论的效果亦是暗自称道。这一手,不仅彻底瓦解了贾张氏的反抗,肃清了院内的杂音,更重要的是,为她接下来宣布处理决定,扫清了一切可能的障碍,奠定了无可辩驳的基调。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所有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聚焦到她的身上。
“何雨柱同志刚才的话,虽然尖锐,但指出了问题的本质!”王主任开口了,她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和权威,但语气却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严肃和沉重,“张翠花的行为,绝不仅仅是个人品德败坏、邻里纠纷那么简单!其长期、多次侵占公家财物的行径,其诬告陷害革命干部的恶举,其内心深处那种‘不拿白不拿’的腐朽思想,的的确确,就是在损害集体利益,就是在破坏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社会秩序和道德风尚!说她是‘挖社会主义墙脚’,并不为过!”
王主任的亲口定调,如同最后的盖棺定论,彻底坐实了贾张氏的罪名。
贾张氏听到这里,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脑袋耷拉得更低了,仿佛想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王主任的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秦淮茹,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
“秦淮茹同志,你作为儿媳,知情不报,纵容包庇,固然有你所说的难处,但这也反映出你原则性不强,是非观念模糊!念在你最终能够承认错误,态度尚可,并且主要是受到贾张氏的胁迫和家庭压力,这次,街道暂不追究你的连带责任……”
秦淮茹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感激,连忙哽咽着说道:“谢谢王主任!谢谢组织宽大!我以后一定加强学习,提高觉悟,坚决和这种错误思想划清界限!”
王主任摆了摆手。
王主任那番关于“挖社会主义墙脚”的严厉定性和对秦淮茹“原则性不强”的批评,如同在北国的寒冬里又刮起了一阵凛冽的寒风,吹得全院众人心头发紧,也彻底断绝了贾张氏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
院内死寂,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王主任身上,等待着那最终的判决。
王主任缓缓从八仙桌后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她身材不算高大,但此刻站在那里,却仿佛凝聚了整个街道办的权威与意志,给人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那个如同烂泥般被架着、精神已然崩溃的贾张氏身上。
“现在,”王主任的声音清晰、冷硬,不带丝毫感**彩,如同法官在宣读判决书,“我代表街道办事处,宣布对张翠花同志所犯严重错误的处理决定!”
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众人心头的重锤。
“第一!”王主任竖起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张翠花无端诬告轧钢厂干部何雨柱、许大茂同志,情节恶劣,影响极坏;长期侵占、隐匿公家财物,思想腐朽,行为可耻!经街道办研究决定,现对贾张氏予以最严厉的批评教育!其错误行为及事实,将在街道范围内进行通报,以儆效尤!”
“严厉批评教育”、“街道通报”!这意味着贾张氏的丑事将不仅仅局限于这个四合院,还会传遍整个街道!她将彻底“出名”,成为人人唾弃的反面典型!贾张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这还没完。
“第二!”王主任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贾张氏,“责令张翠花,必须就其诬告陷害行为,向受害者何雨柱同志、许大茂同志,作出公开的、诚恳的道歉!必须就其侵占公家财物的行为,作出深刻的检讨和保证!”
“公开道歉?!”
这个要求,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贾张氏那仅存着可怜尊严的神经末梢!她可以忍受背后的指指点点,甚至可以想象被街道通报的难堪,但要她当着全院老少爷们的面,向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两个她恨之入骨的人低头认错?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让她猛地挣扎了一下,抬起那张涕泪交加、扭曲变形的脸,嘶声喊道:“我……我不……他们……他们害了我孙子……”
“由不得你不!”
王主任根本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压过了她那无力的反抗。王主任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冰冷的寒霜,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
“张翠花!你以为街道的批评教育,就是说说而已吗?你以为你还可以像在院里一样,撒泼打滚就能蒙混过关吗?!”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最终通牒般的强大气势,一字一句,如同抛出两柄闪烁着寒光的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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