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孩子瞎说!” 何雨柱朝门外喊,同时朝冉秋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箱子藏起来。冉秋叶反应快,赶紧抱起木箱,往床底下塞,又拿被子盖住。
刚收拾好,“哐当” 一声,刘海中真的把门撞开了。他带着两个纠察队员 —— 就是白天跟他去厂门口的那两个,还有棒梗,堵在门口,眼睛在屋里扫来扫去,像是饿狼闯进了羊圈。
“哟,藏啥呢?” 刘海中一眼就瞥见冉秋叶刚从床边站起来,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傻柱,你家不会真有啥见不得人的吧?”
“二大爷说笑了,我家加 我爹和我妹就四口人,能有啥见不得人的?” 何雨柱挡在冉秋叶身前,“要查成分,我给你拿户口本。查‘四旧’就算了吧,我们家除了锅碗瓢盆,啥都没有。”
“有没有,得查了才知道!” 刘海中推开何雨柱,径直往床边走去,伸手就掀被子,“我听说,冉秋叶以前是老师?老师家里,最容易藏些封资修的玩意儿了!”
何雨柱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想上前拦着,就听见中院传来易中海的声音:“刘海中!你干啥呢?大晚上的在这儿吵吵!”
易中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三大爷阎埠贵。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整个轧钢厂就两人是八级,以前还是院里的管事人,平时刘海中多少得给点面子;三大爷则是来看热闹的,手里还攥着个算盘,眼睛滴溜溜转。
“易中海?” 刘海中手顿了顿,没敢继续掀被子,“我奉厂里革委会的命,查‘四旧’呢!傻柱家可疑得很!”
“查‘四旧’也得讲规矩。” 易中海皱着眉,“厂里有文件吗?有革委会的批条吗?啥都没有,就私闯民宅,像话吗?”
刘海中梗着脖子:“我是纠察队长,我说话就是规矩!”
“你那规矩,是厂里的规矩,还是你自己的规矩?” 阎埠贵突然开口,拨了拨算盘珠子,“按规定,查户得有两人以上在场,还得有街道干部见证。你就带俩队员,还有个孩子,不合规矩啊刘队长。” 他这话听着像帮刘海中捋规矩,实则是在提醒易中海 —— 他程序不对。
刘海中被噎了一下,他哪懂什么规矩,就是被贾张氏撺掇着来找茬的。他瞪了阎埠贵一眼:“你个酸秀才,懂啥!”
“我是不懂革命,但我懂道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要是真查出东西还好,查不出,你这‘诬告’的罪名,怕是担不起吧?李怀德主任要是知道你借着公事报私仇,你这队长……”
阎埠贵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刘海中脸色变了变 —— 他这队长刚当上,可不能就这么丢了。李怀德那人,用得着你时把你捧上天,用不着时,一脚就能踹开。
“哼,我看你就是心虚!” 刘海中没找到台阶下,只能硬撑着,朝何雨柱放狠话,“今天先算了!改天我带革委会的人来,看你还能藏到哪儿去!” 说完,他瞪了棒梗一眼 —— 都是这小兔崽子,瞎嚷嚷啥,没帮上忙还添乱 —— 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棒梗还不甘心,被刘海中拽着胳膊拖走,嘴里还喊:“我看见他藏箱子了!肯定有书!”
门被撞坏了,关不上,风灌进来,吹得煤油灯的火苗晃了晃。易中海叹了口气:“柱子,你也别往心里去,刘海中就是小人得志,长不了。”
“多谢一大爷,三大爷。” 何雨柱松了口气,后背都被汗湿透了。
“谢啥,都是一个院的。” 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小心点,刘海中记仇,怕是还会来找茬。还有贾张氏,她跟刘海中凑到一块儿,没好事。”
阎埠贵也点点头,算盘珠子又拨了两下:“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那些书……” 他朝床底下瞟了一眼,“藏严实点,这年头,一本书就能惹出大祸。”
两人没多待,叮嘱了几句就走了。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冉秋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被何雨柱扶住了。
“没事了,别怕。” 何雨柱抱着她,声音有些发颤。刚才那一刻,他真怕刘海中把书搜出来 —— 那些书是冉秋叶的命根子,要是被搜走,她怕是会垮掉。
“我不怕。” 冉秋叶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就是觉得憋屈。咱没招谁没惹谁,凭啥就得被这么欺负?”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窗外,月亮被云遮了大半,院子里静悄悄的,可他知道,贾张氏肯定在东厢房竖着耳朵听动静,刘海中也在中院憋着坏主意。这四合院,怕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 “平静” 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去上班,刚走出院门,就看见贾张氏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空碗,见他出来,故意把碗往他面前递了递。
“柱子啊,你看,家里揭不开锅了。” 贾张氏脸上堆着假笑,“你食堂有啥剩的,给棒梗小当他们带点呗?都是一个院的,总不能看着孩子饿肚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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