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伴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大妈如同一头发狂的母狮,径直扑向了易中海那已然瘫软在地的身躯。她紧紧抱住易中海,拼命地摇晃着,仿佛要将他从死亡的深渊中唤醒。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一大妈的眼眶中喷涌而出,顺着她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滑落。她的哭声凄惨而悲凉,让人闻之落泪。
“老易!老易你醒醒啊!你说话啊!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不管啊!”一大妈泣不成声地哭喊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然而,她的哭嚎在周围汹涌的民愤面前,却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人们对易中海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没有人再愿意相信一大妈的话。
那些泛黄的汇款单存根,就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无情地烫在每个人的心上。它们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确凿,让人无法忽视。这些存根,无疑是易中海罪孽的铁证,将他牢牢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刘海中完全惊呆了,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刚才还沉浸在主持正义、即将上位的兴奋和满足感中,然而何大清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将他所有的盘算和得意都炸得粉碎。
他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直直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够塞进一个鸡蛋,肥厚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会儿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会儿又白得像纸一样,让人不禁想起京剧里的变脸。
而一旁的阎埠贵更是被吓得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塞进嘴里。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大清手中那沓厚厚的存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掉出来似的。他的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我的个乖乖!这老何……藏得够深的啊!”阎埠贵心中暗自惊叹,“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啊!这是要把易中海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啊!”想到这里,阎埠贵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幸好……幸好我没有得罪他……”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离这场风暴远一些,同时,他也感觉到后颈一阵发凉,仿佛有一股寒气从脊梁上升起。
“柱子!柱子你听见了吗?”何大清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他的目光原本落在地上瘫倒的易中海身上,但此刻却突然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猛地转过身来。
他的眼睛变得赤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住人群外围那个同样如同泥塑木雕般的身影——何雨柱!
何雨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从何大清掏出汇款单的那一刻起,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完全懵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便宜老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手。原本,他和妹妹何雨水仅仅知道这几年有这么一笔钱,但具体的情况却一无所知。
然而,现在一切都被揭露了出来,那些泛黄的纸片、刺眼的邮戳,以及父亲那泣血般的控诉,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耳朵,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那些话语如暴风雨般冲击着他的心灵。
父亲……竟然寄钱了?而且还是每个月都寄?这一寄,就是十几年啊!可这些钱呢?它们都去哪儿了?难道……都被易中海那个老家伙给截留了?一分都没有给到他和雨水?!
回想起那些年,他和雨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吃的是硬得能把牙硌掉的棒子面窝头,还有那跟石头一样硬的咸菜疙瘩。冬天的时候,他们被冻得手脚生疮,夏天的时候,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裳都馊了!
为了养活妹妹,为了能在食堂里偷摸点剩菜剩饭给妹妹吃,他傻柱不知道挨了多少人的白眼和训斥。为了多挣那几毛钱,他拼命地学手艺、加班加点地干活!
而这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苦难,所有的艰辛,竟然都是因为易中海!那个他一直当成亲爹一样孝敬、当成主心骨一样依靠的“一大爷”!那个整天口口声声说着“柱子,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和雨水”的“易大爷”!
巨大的欺骗感、被愚弄的愤怒、还有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和辛酸,如同火山熔岩般在他胸腔里疯狂奔涌、冲撞!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血液在血管里咆哮沸腾!
“啊——!!!”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狂吼,猛地从傻柱喉咙深处爆发出来!这吼声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暴戾,瞬间压过了全场的喧嚣!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双眼赤红,额头青筋暴跳,猛地推开身前挡路的人,如同一阵狂暴的旋风,直扑瘫倒在地的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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