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壮汉子很快来到,一进大厅便咋咋呼呼地要拉走曲比阿依,被慕容七七一脚踹翻在地。
“你凭什么踢我?这是我妹,关你甚事?”慕容七七没怎么发力,但那汉子还是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你说她是你妹,那你说说她叫什么名字?”秦戈横了他一眼道。
“她……她……,我为何要告诉你?”粗壮汉子被秦戈的气势震慑住,但依然嘴硬道。
“陈公子,怎么说?”秦戈不再理睬那汉子,望着陈公子道。
“你这腌臜货,竟敢糊弄我?”陈公子上前一脚将那汉子踢飞出去。他的这脚可比慕容七七狠多了,那汉子飞出厅门,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秦戈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到地上,道:“两清了。”说罢便要带着曲比阿依离去。
“慢着。”陈公子开口道:“刚才那厮偏理本公子,可这姑娘的卖身契却在我这里。你就这么带走她不合规矩吧?”
“我是被他们押着按的手印。”曲比阿依连忙申辩道。
“你要多少银子?”秦戈回头冷冷地盯陈公子道。
“不是银子的事情。不瞒这位好汉,过两日有位贵人将莅临建昌府,这位贵人最喜肌肤白皙娇嫩的彝族少女,不如让这位姑娘陪贵人几天,然后本公子将她送给好汉,另外再奉上一百两银子,如何?”陈公子道。
“哈哈,哈哈。”秦戈不怒反笑,可笑声里听不到半点笑意,他强行压制住心头怒火道:“这位贵人是什么来头?”
陈公子一听有了转机,忙道:“好汉可听说过长沙郡王?就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说起来,咱们渝州陈家也是从晋州迁移过来,与皇室同宗同族,往上几代还沾亲带故。”
“陈瑞?他不是在长沙么?怎么又和渝州陈家扯上了关系?”秦戈心中诧异,暗道。自从陈瑞被剥夺了干预地方的权力后,刚开始徐牧之还派人对他监视一二,后来干脆置之不理。没想到他竟借郡王之名在外作威作福。
“怎么样?郡王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吧?”陈公子见秦戈沉默不语,以为拿捏住了对方,于是得意地道。他也不想修为高深莫测的秦戈,只要能服侍好长沙郡王,不闹出什么幺蛾子,破点财算什么?
“郡王就可以罔顾国法,强抢民女,为所欲为?”秦戈朗声道:“你让他五天后到云顶客栈来找我,我自会给他一个说法。”
“哼。”陈公子冷哼一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连郡王的面子都不给?眼前虽然奈何不了他,可本公子有的是手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走着瞧。
秦戈与慕容七七带着曲比阿依回到客栈,另外又开了一间上房。他打算先将最重要的提亲事宜办完,回头再来处理此事。
“我还以为现今的巴蜀政清民和,没想到还是如此的黑暗。”慕容七七怒气未消道:“汉人一直看不起咱们彝族人,从来对彝族都是予取予夺。我想着近些年有了好转,可还是……”
“唉,是啊。总有一些丑恶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腐烂发臭。”秦戈感叹道。这次从长沙到巴蜀,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盗匪,这在前几年盗匪成群的巴蜀山区简直不敢想象。如今人人有活路,有饭吃,谁会愿意去当将脑袋别在腰间的盗匪?可事实告诉秦戈,罪恶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蔽得更深。
“阿依姑娘怎么办?”慕容七七道。
“带着吧。”秦戈道。他可不想许小小的悲剧再次上演。
“砰砰砰”,房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秦戈打开房门,几名手持铁链、枷锁的衙役正对他怒目而视。
“有人举报你拐带少女,走,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为首的衙役凶神恶煞地道。
“举报人何在?”秦戈冷冷地道。
从衙役们身后走出一个男子,指着秦戈大声道:“就是他,他拐走了我的妹妹。”男子正是将曲比阿依绑架并十两银子卖给怡红院的粗壮汉子。
“本想着让你多活几天,你却自己来找死。”秦戈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
“还敢威胁当事人?兄弟们,将他拷起来。”为首衙役呵斥道。
“吱呀”,隔壁的房门打开,原来是曲比阿依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得知衙役们要带走秦戈,忙走出来想要说明情况。
可还未等她开口,粗壮汉子就大叫道:“这就是我妹,人证在此,看你还怎么狡辩。”
“将人证一起带走。”为首衙役一挥手道。
“慢着。”慕容七七制止了正要动手的秦戈,道:“我等乃是荆楚军官兵,来此公干,不料遇见不平之事,便出手干预。待我等完成公干事务,再随几位去衙门说明情况,如何?”说罢她将一块刻有“荆楚”字样的腰牌递给为首衙役。
为首衙役接过腰牌,仔细地辨别后,发现极有可能是真东西,他也知道只有一定官职的人才会有这样制作精良的腰牌,普通士卒不可能会有。
正在他踌躇之际,那名粗壮汉子叫道:“这可是陈公子交待下来的,何况荆楚军哪能管得了巴蜀的事?刘捕头,还犹豫什么,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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