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不该带着直属于自己的两支万人队,日夜兼程赶回了大草原。从各方传出的消息,大汗的暴毙只是一个突发事件。
这日大汗同时宠幸西域某国的王后和公主,不料王后受不了这种屈辱,一口咬掉了大汗的命根子。
大汗当即昏迷了过去,拖延了几日还是无力回天。大王子严令封锁所有的消息,想等到自己继承汗位后才对宣布。可还是有亲近二王子速不该的酋长,第一时间便派人将大汗已逝的消息告知了速不该。
正当众位部落首领争论着是先安葬大汗,立大王子为汗,还是等二王子抵达后再定行止时,速不该率领大军强势回归。
速不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羁押肇事王后所在的西域小国王室,在严刑逼供和威逼利诱之下,王室成员供出了一个“惊天大阴谋”:他们假借进贡王后和公主侍寝的机会,意图谋害大汗。
速不该在谋士的建议下,并未草草诛杀九族了事,而是继续深挖。随着供述的人数越来越多,线索渐渐引向了大王子。因为将王后和公主献给大汗的,就是两位大王子的亲信。
大王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召集拥护他的部落首领,反手指责速不该独断专行、屈打成招,为了汗位不择手段。
至此,两位王子为了夺位彻底撕破脸皮。可速不该将亲近大王子部落的兵马留在了广陵,在一次兵刃相见,大王子大败后,他不得不远走北海。
速不该随即隆重地将停留了数月的大汗棺椁下葬,次日便宣布继承汗位。
与此同时,西域的另一个小国龟兹也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一支三千人的羌骑袭击了王城附近的一处牧场,那里禁锢着这些骑兵的族人和父母妻儿。
当他们击退了守卫,即将救出他们的族人时,一支蒙古万人队从天而降。经过激战,三千骑兵无一幸免,他们部落里丧失劳动力的老人和高过车轮的男子全部被斩杀。其余所有人则沦为奴隶,分发给了蒙古的各部落。
魏国京城。虽然蒙古人是因自身原因退兵,可公孙峁在这场战役中表现出的谋略和勇猛,让他的声望一时无两。
魏兴帝大加赏赐,并意欲封公孙峁为“秦阳侯”、护国大都督、领兵部尚书衔。可公孙峁也多次婉拒了魏兴帝的好意,声称自己功不配位,请皇上下调一等爵位。
与此相反的是,朝中的大臣特别是武官联名上书,敦请皇上将公孙峁封为异姓王及兵马大元帅。其中,京畿都督陈晔的名字显得格外刺眼。
“公孙峁以退为进,逼朕封他为王,两位爱卿说说该如何应对?”御书房内,魏兴帝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愤怒与不满。
“陛下,千万不可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兵部尚书杜子龙道:“如果遂了公孙峁的愿,他肯定会得寸进尺。瞧他的架势,这怕是要效仿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公孙峁一再拒绝朕的封赏,朝中众臣又不断上书,此事总得有个了断。”魏兴帝道。一方面,他绝不想封公孙峁为异姓王,甚至连国公都不想封;另一方面,公孙氏已经笼络了朝中大多数官员和青壮年军官,如果一步都不退让,又恐引起众人的怨恨。之所以如此踌躇,说到底还是魏兴帝对朝堂和国内局势的把控力急剧下降导致的。
“如今京城的兵马几乎尽归公孙峁掌控,如果他真起了异心,形势于陛下会十分不利。”首辅胡广道:“微臣建议,封王不行,那就封他为国公。不过同时可以再封京畿都督、御林军统领为国公。嗯,岳阳侯秦戈阻击前朝余孽有功,也可以封国公。如此一来,既能显得陛下皇恩浩荡,其他受封之人会消停一些,其次也不至于让公孙峁的气势过盛。”
“岳阳侯秦戈?”自从上次魏兴帝亲自扶灵,送了太皇太后一程后,他与庆亲王之间缓和了不少。此时胡广提到秦戈,魏兴帝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胡爱卿所言甚是。朕记得你有一个弟弟曾在秦戈手下为将,后来不幸为国捐躯。这次也可给他追封一个侯爷。”
“谢主隆恩。”胡广跪地三叩首。
“胡爱卿,此事就按你说的去办。不过去庐州颁旨一事,还得爱卿陪刘公公走一趟。”魏兴帝道。
“陛下,有何需要微臣转告岳阳侯的么?”胡广闻言便马上知道皇上的用意。如今国内能与公孙峁抗衡的,除了秦戈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三人商议良久,胡广与杜子龙才离开皇宫。
四人封公的圣旨很快颁出,京畿都督陈晔、御林军统领两人天降横福,欢天喜地地领了旨,谢了恩,当晚就在家中大摆宴席。公孙峁也不再推辞,领了“秦阳公”的封号。
胡广以视察江淮民生为由,与前往庐州传旨的刘公公一道离开了京城。
宣读了圣旨,交接了绶玺文书后,刘公公便启程回京,胡广却留了下来。
将军府的书房内,秦戈与胡广相对而坐。
“恭喜楚安公。秦大都督年纪如此之轻,却贵为国公,魏国独一份呐。”胡广喝了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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