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古董街的青石板染成暖橙色时,林墨带着众人终于回到了老当铺门口。刚拐过街角,就看到奶奶领着街坊们站在街口等,卖糖葫芦的大爷手里还举着串没卖完的糖葫芦,见他们回来,赶紧递过来:“墨墨,快尝尝,沾了灵鼠草汁,能压邪气。” 修鞋的张婶则捧着个布包,里面是刚缝好的护腕,“给幼鼠们做的,里面塞了灵鼠草,能护着它们。”
竹筐里的最小幼鼠探出头,小爪子扒着筐边,银须比在邪灵窟时亮了些 —— 刚才在通道里,王婶用稀释的灵鼠油给它擦了伤口,总算缓了过来。元宝用鼻尖蹭了蹭它的背,又抬头对着街坊们叫,像是在道谢。
“快进屋歇着,我炖了灵鼠草鸡汤!” 奶奶拉着林墨的手往屋里走,老当铺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锅里的鸡汤冒着热气,飘着灵鼠草的清香。李阿公带来的雾隐村村民和清河镇船工们,也被街坊们拉到各自家里安顿,有的住柴房,有的挤在堂屋,没人嫌挤,反而聊得热闹,说要一起守老街。
“不能歇!” 爷爷突然放下筷子,手里的灵脉镜正泛着微弱的红光,“镜里的脉路在晃,墨魇肯定没放弃,说不定会偷袭老街,我们得赶紧加固防御。”
林墨心里一紧,掏出怀里的怀表 —— 表盖虽然裂了,指针却在疯狂转动,指向老街北口的方向,红光比之前更刺眼。“爷爷说得对,” 他放下碗,“墨魇知道我们回了老街,肯定会来抢镇街阵的阵眼,我们得把防御做到最足。”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李叔带着汉子们把之前用的木盾搬到街口,排成两排防线,盾与盾之间缠上红绳,红绳上挂着点燃的灵鼠灯,银光顺着红绳蔓延,形成一道光帘;王婶和妇女们则在青石板上撒灵鼠草粉,粉一碰到地面就泛出淡绿色的光,顺着石板缝往地下渗,和镇街阵的灵气连在一起;雾隐村的村民们把带来的灵鼠草捆成束,插在老街的各个角落,风一吹,草叶晃动,灵气飘得满街都是;清河镇的船工们更细心,他们发现老街北口有条小河,就把灵鼠油倒进河里,油顺着水流飘向河口,形成一道 “灵气水障”,只要有邪祟靠近,水就会冒白烟。
林墨则带着元宝和母鼠,去地窖检查镇街阵的阵眼。石室里的三灵物还在亮着,穹顶的鼠形图案比之前更清晰,只是灵脉镜放在阵眼旁,镜面的脉路时不时晃一下,像是有邪气在干扰。“得用四灵的灵气加固阵眼,” 林墨掏出灵鼠牙坠,刚碰到脉源晶石,牙坠就亮了,“等始祖来了,四灵共鸣,阵眼就稳了。”
母鼠突然对着地窖入口叫,银须对着外面闪红光。林墨赶紧跑出去,刚到当铺门口,就听到老街北口传来 “滋滋” 的声响 —— 是灵鼠油灯的光在变暗!“不好!墨魇来了!”
众人冲到北口,只见街口的光帘正在被黑气侵蚀,灵鼠灯的银光越来越弱,河面上的灵气水障也在冒黑烟,一个熟悉的黑袍身影站在黑气中,正是墨魇!他的左臂(异化邪鼠爪)还在渗着邪气,手里握着半块黑色晶石 —— 是邪灵窟核心的碎片!
“没想到吧?我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墨魇冷笑,骨杖一挥,黑气中冲出十几个腐骨鼠,还有几只血池邪奴的残魂,“今天我不只要毁了镇街阵,还要把你们这些守脉人后代,全变成我的邪奴!”
腐骨鼠率先冲过来,却没等靠近防线,就被地上的灵鼠草粉烫得直跳,李叔趁机举起木盾,对着腐骨鼠的头砸过去,“啪” 的一声,腐骨鼠瞬间被砸晕。血池邪奴的残魂想绕到侧面偷袭,却被雾隐村的村民用灵鼠草捆扔中,浓烟裹住残魂,“滋滋” 几声,残魂就散了。
“这点能耐还敢来撒野!” 赵小胖举着桃木枝,对着墨魇喊。可话音刚落,墨魇突然把邪灵窟核心碎片往地上一摔,碎片裂开,一股比教主殿更浓的邪气冲天而起,直冲老街的穹顶 —— 黑气竟开始缠绕镇街阵的灵气屏障,屏障上的绿光瞬间黯淡!
“他在污染阵眼!” 爷爷急得直跺脚,灵脉镜的红光更刺眼了,“阵眼和屏障连在一起,屏障被污染,阵眼也会出事!”
林墨赶紧往地窖跑,刚到入口,就听到石室里传来 “咔嗒” 声 —— 三灵台上的脉源晶石竟开始发黑,像是被邪气侵蚀!元宝突然跳上灵台,用银须蹭着晶石,母鼠也带着幼鼠围过来,小爪子贴在晶石上,淡银色的灵气顺着晶石蔓延,才勉强挡住邪气。
“得去北口,把墨魇的碎片抢过来!” 林墨转身往外跑,却被刘老三拉住:“你不能去!墨魇就是想引你出来,他要的是你的血脉!”
就在这时,老街南口突然传来船工的喊声:“墨魇还有帮手!是腐木教的余党!” 众人回头一看,南口的灵鼠草束正在被人砍断,十几个穿黑衣服的腐木教教徒,正举着木杖往街心冲,木杖上的邪符亮着光,像是要放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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