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门上的邪灵图案还在渗着黑气,林墨攥紧掌心的灵鼠牙坠 —— 这是从第二层血池底找到的秘钥,此刻牙坠正发烫,像是在和门上的邪气对抗。元宝突然跳上林墨的肩膀,银须对着邪灵图案闪红光,母鼠也带着幼鼠围过来,小爪子贴在门面上,淡银色的灵气顺着门缝往里钻。
“用牙坠抵着图案!” 爷爷突然喊,“守脉人日记里说‘牙破邪纹,灵鼠开道’,得让牙坠的灵气和寻宝鼠的灵气缠在一起!”
林墨赶紧把牙坠按在邪灵图案的眉心处,“滋啦” 一声,黑气瞬间被银光逼退,图案上的邪纹开始崩裂。元宝趁机用银须划开一道灵气口子,大门 “轰隆” 一声向内敞开,一股比前两层浓十倍的邪气扑面而来,夹杂着 “滴答” 的水珠声 —— 教主殿的穹顶在渗着黑色的邪水,地面铺着暗紫色的阵纹,像一张巨大的网,正泛着诡异的光。
“小心脚下!” 李叔刚踏进殿内,突然 “哎哟” 一声,脚腕被阵纹缠上,暗紫色的光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这阵在吸灵气!” 他赶紧用桃木剑砍向阵纹,可剑刚碰到光,灵气就被吸走大半,剑身上的绿光瞬间黯淡。
刘老三想上前帮忙,刚迈一步就踩错了阵纹格子,阵纹突然爆发出暗紫色的光,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腰,硬生生把他往殿中央拽 —— 那里正是黑色王座的方向,王座上方悬浮着个半透明的封印球,里面隐约有个银色的影子在挣扎,正是墨魇口中的 “远古邪鼠”。
“别乱动!这阵被篡改过了!” 林墨突然发现不对,地面本该显形的鼠纹全变成了邪符,“墨魇把灵鼠牙坠能感应的正纹,换成了吸灵邪纹!” 话音刚落,王座两侧突然传来 “哗啦” 的铁链声,两只黑袍人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 是邪灵护法!它们身高两米五,黑袍下的手握着迷你骨杖,杖头的邪符一亮,殿内突然冒起浓黑邪雾,雾里钻出十几个模糊的人影,竟是被邪气控制的村民!
“是雾隐村的二柱!” 李阿公一眼认出其中一个人影,急得直跺脚,“这邪祟用村民当傀儡!我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邪灵护法冷笑一声,骨杖一挥,傀儡们就举着木棍冲过来。赵小胖想躲,却被一个傀儡拽住胳膊,那傀儡正是他在雾隐村认识的小孩,此刻眼神空洞,嘴角流着黑涎:“墨墨哥,别躲……”
“不能伤他们!” 林墨赶紧喊,同时举着桃木剑挡在前面,可傀儡的力气大得惊人,一剑下去竟被弹开。就在这时,元宝突然从林墨肩上窜出去,银须对着灵鼠牙坠闪得更急,接着它跳到阵纹上,用小爪子在地面划出银色轨迹 —— 那些轨迹竟避开了所有邪纹,落在一处处不起眼的凹槽上。
“是真鼠纹!” 刘老三突然反应过来,“牙坠能感应正纹,元宝在画路标!”
母鼠立刻带着幼鼠踩在银须轨迹上,小爪子一碰到凹槽,阵纹上的暗紫色光就 “滋滋” 消退,露出下面淡金色的真鼠纹。“顺着轨迹走!” 林墨喊着,率先踏上银须画的路,阵纹的吸灵效果果然消失,反而有股灵气顺着脚底往上涌。
雾隐村的村民趁机抛出灵鼠草捆,浓烟裹住邪雾,傀儡们被呛得直咳嗽,眼神渐渐有了清明。清河镇的船工们则掏出麻绳,绕到邪灵护法身后,“一二三” 使劲一拽,把护法的腿捆在一起。
“就是现在!” 林墨握着灵鼠牙坠冲过去,牙坠的银光突然暴涨,穿透护法的黑袍 —— 黑袍下的胸口竟贴着块邪符!元宝纵身跃起,银须像针一样刺入邪符,“啪” 的一声,邪符碎裂,护法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化为黑气消散。被控制的傀儡们也晃了晃,彻底清醒过来,二柱揉着脑袋:“我咋在这儿?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
还没等众人松口气,殿中央的王座突然传来 “咔嗒” 声,墨魇的黑袍从王座后飘出来,手里的骨杖(邪鼠骨所制)正对着封印球戳去:“你们以为破了阵、杀了护法就赢了?太天真!”
骨杖刚碰到封印球,球上就裂开一道缝,黑色邪气顺着裂缝往外溢,殿内的温度骤降。林墨突然注意到王座旁的暗格 —— 刚才打斗时被船工的麻绳撞开了,里面藏着两幅石刻:一幅画着银色巨鼠献祭灵气,帮守脉人封印黑袍人(墨魇);另一幅旁写着行小字:“始祖护脉,被邪污染,非杀乃救”。
“远古邪鼠是鼠脉始祖!” 林墨惊得后退一步,怀里的鼠脉之核突然发烫,和封印球里的银色影子产生共鸣 —— 球内的邪鼠突然停止挣扎,用额头抵着裂缝,对着林墨发出温和的嘶鸣,不像有恶意。
“胡说!” 墨魇怒极,骨杖猛地刺入封印球,裂缝瞬间扩大,“它早被我用邪气喂疯了,今天就要用它的本源灵气,让我成为新的鼠脉主宰!” 说着他的左臂突然异化,变成覆盖黑毛的邪鼠爪,一爪拍向李叔的木盾 ——“咔嚓” 一声,涂了灵鼠油的盾牌竟被拍碎,木屑溅到最小的幼鼠身上,幼鼠 “吱” 地叫了声,银须瞬间黯淡,倒在竹筐里不动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