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山路上颠簸了大半日,直到夕阳把云山顶的寺庙染成金红色,众人才终于看到鼠云寺的轮廓 —— 寺庙坐落在半山腰的平地上,院墙塌了大半,朱红色的庙门歪歪斜斜挂在门轴上,门楣上 “鼠云寺” 三个字被风雨蚀得模糊,只有 “鼠” 字的轮廓还清晰,像只蜷缩的小兽。
“终于到了!” 赵小胖从马车上跳下来,脚刚沾地就往庙门跑,却被地上的碎石绊了个趔趄,怀里的桃木枝差点飞出去,还好刘老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慢点!这庙看着荒了好些年,别踩空了。”
林墨抱着元宝,跟着众人走进庙门。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就 “沙沙” 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语。正对着庙门的是大雄宝殿,殿门虚掩着,从门缝里能看到里面的佛像 —— 是尊半人高的鼠形佛像,通体呈淡金色,却蒙着层厚厚的灰,佛像的爪子里还托着个空凹槽,像是原本放着什么东西。
“这佛像的凹槽,跟鼠脉之核的大小差不多!” 王婶凑到门缝前,用手指比划了下,“守脉人日记里说的脉灵珠,说不定就放在这里面,后来被人拿走了?”
李叔把木盾靠在殿门旁,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刷子:“先把佛像上的灰刷干净,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他刚要推门,元宝突然从林墨怀里窜出去,对着殿内叫,小爪子扒着门轴,银须竖得笔直(专属提示:“殿里有邪气,很淡,藏在佛像后面,像是被人刻意掩盖了”)。
王婶赶紧掏出煤炉,点燃艾草,浓烟顺着门缝飘进殿内,没一会儿,殿里就传来 “滋滋” 的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被灼烧。“果然有邪气!” 她把煤炉往殿门挪了挪,“这邪气得慢慢散,急不得,不然惊到藏在里面的东西就麻烦了。”
众人在院子里等了约莫一刻钟,直到艾草烟把殿内的邪气散得差不多了,才推门进去。殿内比外面暗些,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鼠形佛像立在殿中央的石台上,李叔用刷子轻轻刷去佛像上的灰,露出下面的纹路 —— 佛像的周身刻着密密麻麻的鼠纹,和之前在古渡口石碑、石窟石门上的纹路一脉相承,唯独佛像爪子里的凹槽周围,刻着圈特殊的纹路,像是朵绽放的花。
“这纹路我见过!” 父亲突然开口,指着凹槽周围的花纹,“守脉人日记里夹着的那张旧图纸上,就有这个‘灵花纹’,说是用来固定脉灵珠的,只有用鼠脉之核的灵气才能激活,激活后才能看到脉灵珠的真正位置。”
林墨小心地掏出鼠脉之核,核刚靠近凹槽,就被股无形的力量吸住,慢慢嵌了进去。接着,核的绿光顺着灵花纹蔓延,佛像突然 “嗡” 的一声,周身的鼠纹全亮了,殿内的空气开始微微震动,石台下传来 “咔嗒” 的轻响 —— 像是有机关被打开了!
“有动静!” 刘老三赶紧举起手电筒,光柱扫过石台底部,发现石台侧面露出道半寸宽的缝隙,缝隙里泛着淡淡的银光,“下面有东西!说不定是藏脉灵珠的暗格!”
赵小胖兴奋地想伸手去掰缝隙,却被母鼠拦住 —— 它对着石台叫了两声,小爪子拍了拍林墨的腿,接着又对着殿后的角落晃了晃头。众人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殿后的供桌下,突然闪过团淡黑色的影子,速度快得像阵风!
“是邪祟!” 李叔赶紧举起木盾,挡在众人前面,“刚才的邪气没散干净,藏在供桌下面了!” 王婶把煤炉往供桌方向推,艾草烟飘过去,那团黑影被逼得钻了出来 —— 是只半尺长的邪祟,浑身裹着淡黑气,眼睛发红,正对着佛像的方向龇牙,像是在守护什么。
“这邪祟看着比之前的小邪灵厉害些,却不敢靠近佛像的灵气!” 林墨举着桃木剑,慢慢往邪祟方向挪,“它怕脉灵珠的气息,说明脉灵珠肯定就在这附近!”
邪祟见林墨靠近,突然对着他冲过来,却没等碰到桃木剑,就被母鼠和幼鼠们围住 —— 五只幼鼠排成圈,银须对着邪祟闪着光,母鼠则站在圈中央,银须发出更浓的灵气,对着邪祟罩过去!邪祟被灵气困住,发出 “吱吱” 的惨叫,黑气慢慢散了,露出里面的真面目 —— 居然是只被邪灵教操控的普通山鼠,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显然是被迫染上邪气的。
“可怜的小东西!” 王婶掏出把坚果,放在地上,“别害怕,我们不伤害你。” 山鼠犹豫了会儿,慢慢凑过来,叼起颗坚果,对着殿后的砖墙叫了两声,接着就钻进墙缝里,不见了。
“它是在给我们指路!” 赵小胖指着山鼠消失的砖墙,“那里肯定有暗格!” 众人凑到砖墙前,发现砖墙上的块青砖比其他砖更松动,李叔用木盾的边缘轻轻一撬,青砖就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暗格 —— 暗格里放着个巴掌大的铜盒,铜盒上刻着灵花纹,和佛像凹槽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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