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的湿冷空气裹着水汽扑面而来,刘老三举着手电筒在前头探路,光柱扫过石壁上的鼠纹,那些刻痕里还沾着些细碎的水珠,映得纹路泛着淡光,像活过来似的。林墨抱着元宝走在中间,竹筐里的幼鼠们没了之前的热闹,都缩在干草上,小鼻子不停抽动 —— 它们也闻出了空气中的异样,除了灵气,还有股淡淡的腥气,像是从地下河飘来的。
“小心脚下!” 李叔突然喊了一声,伸手拉住差点踩滑的赵小胖。通道地面铺着的青石板早被水浸得发滑,有的还翘了边,稍不留意就会崴脚。王婶从补给车里掏出块粗布,撕成布条分给大家:“把布条缠在鞋上,能防滑!我以前拉豆腐车过冰坡,就这么弄,比草鞋还管用。”
众人照着做,缠了布条的鞋底果然稳了不少。又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的水声突然变响,手电筒的光里隐约能看到片泛着涟漪的水面 —— 地下河到了!
河面有两丈宽,水色发暗,却出奇地清澈,能看到水底铺着的鹅卵石,偶尔还有几尾银鱼游过,尾巴扫过石头,激起细小的水花。河面上没有桥,只有几根朽坏的木柱露在水面上,像是以前搭过桥的痕迹。
“这可怎么过?” 赵小胖盯着河面犯愁,“木柱都烂了,踩上去准掉下去!” 刘老三蹲在河边,用手电筒照了照水底:“水不深,到膝盖这儿,就是凉得很。” 说着就想脱鞋下河,却被王婶拦住:“别!水里说不定有邪祟的瘴气,万一沾到脚,起疹子就麻烦了!”
她从车斗里翻出块油布,又掏出之前张婶给的粗麻绳:“把油布铺在木柱上,绳子拴在两端的石墩上,我们扶着绳子走过去!油布防滑,绳子能稳住身子,比直接下河安全。”
李叔和刘老三赶紧动手,两人合力把油布铺在三根相对结实的木柱上,又将麻绳牢牢拴在岸边的石墩上,拉了拉确认结实,才朝众人点头:“可以过了!一个一个来,扶紧绳子!”
弟弟抱着竹筐先过,李叔在后面护着,小家伙走得慢,每踩一步都要等油布稳住才敢动,竹筐里的幼鼠们也乖乖的,连最小的那只都没敢探头。轮到林墨时,元宝突然从他怀里探出头,对着河面叫了两声,小爪子指向河中央 —— 那里的水面下,隐约有个黑影在动!
“水里有东西!” 林墨赶紧喊住刚要下河的王婶。众人都停下动作,盯着河面,没过多久,那黑影又动了,这次看得清楚些 —— 是条胳膊粗的黑蛇,身上裹着淡淡的黑气,正贴着水底往这边游!
“是邪灵教放的邪蛇!” 父亲举着聚灵佩残片,残片边缘的绿光闪了闪,“蛇身上有瘴气,被缠到就麻烦了!” 王婶赶紧把煤炉挪到河边,艾草烟飘向河面,那黑蛇像是怕了,在水里打了个转,往河对岸游去,可没游多远,突然翻了个身,肚皮朝上漂了起来 —— 原来它没被喂饱,连游水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邪灵教养啥都养不活!” 王婶忍不住笑,“连条蛇都喂不饱,还想拦我们的路?” 说着就把艾草往炉里添了些,“快过吧!免得待会儿再冒出来别的东西。”
众人加快速度过河,刚到对岸,就见通道尽头有扇石门,门上刻着个巨大的鼠纹,鼠纹中央有个凹槽,和鼠脉之核的大小正好吻合。林墨掏出核,刚要往凹槽里放,怀里的怀表突然 “咔嗒” 响了 —— 表针对着石门左侧的岔路,红光急得闪个不停!
“邪灵教从岔路绕过来了!” 林墨赶紧把核递给父亲,“你们先开门找脉源,我和李叔、赵小胖挡住他们!” 李叔举着木盾就往岔路冲,赵小胖握紧桃木枝跟在后面,王婶则把煤炉往石门旁一放,艾草烟正好能挡住岔路的入口。
刚做好准备,岔路里就传来脚步声,左使领着十几个教徒冲了出来,手里的邪铃晃得 “叮当” 响:“别想开门!今天就算毁了脉源,也不能让你们拿到!” 说着就指挥教徒们往前冲,最前面的那个教徒举着刀对着李叔砍过来,木盾 “咚” 的一声挡住刀,教徒的手震得发麻,刀差点掉在地上。
赵小胖趁机用桃木枝对着教徒的胳膊戳过去,教徒疼得直咧嘴,往后退时撞到了后面的人,岔路口顿时乱成一团。王婶从车斗里掏出把艾草,对着教徒们扔过去,艾草刚碰到他们的衣服,就泛着淡光 —— 沾在衣服上的瘴气全散了!
“没用的!” 左使急红了眼,举着邪铃对着石门的方向晃,想让瘴气飘过去影响开门的人。可没等瘴气靠近,石门突然 “嗡” 的一声亮了,父亲已经把鼠脉之核放进了凹槽,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灵气涌出来,瞬间把瘴气冲散了!
林墨趁机对着左使喊:“别白费力气了!脉源的灵气比你的邪铃强十倍,你赢不了!” 左使还想反驳,却见石门里的林墨父亲抱着块拳头大的绿色晶石走了出来 —— 那晶石泛着的灵气比鼠脉之核还浓,正是鼠脉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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