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劈开城门的热浪还没散尽,林墨就被一股腥甜的风呛得皱眉。漠北古城的街巷比黑风寨复杂百倍,残破的土坯房歪歪斜斜挤在一起,墙缝里爬满黑色的邪脉纹,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无数只手在暗处摸索。
“小心脚下!”阿木掌心的小玄鸟突然焦躁地扑腾翅膀,红光在地面扫过,映出一排细密的针孔——是邪脉的“腐骨针”,针尖涂着与毒砂同源的毒液,踩中就会顺着血脉往上钻。石敢当立刻将石斧横在身前,沙脉灵气顺着斧刃渗入地面,针孔瞬间被黄沙填满,“这城跟个大陷阱似的,每一步都得盯着。”
刚绕过街角,前方突然涌出浓黑色的雾气,雾气所过之处,土坯房的墙皮瞬间溃烂,露出里面被腐蚀的木梁。赵小胖举着火杖往前一探,火焰刚碰到雾气就“滋滋”熄灭,只留下股焦臭:“奶奶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比毒砂还邪门!”
“是腐骨雾!”苏清瑶的青铜杖突然剧烈震动,饕餮纹贪婪地吸着雾气边缘,“黑皮本记载,这是用邪脉气混合腐尸炼制的,吸入就会蚀坏肺腑,碰到皮肤都能烂出洞!”她将青铜杖插在地上,淡青色的灵气扩散开来,在众人身前凝成道气墙,“灵气能暂时挡住它,但撑不了多久!”
巷尾传来邪脉兵的狂笑:“守脉人,进了古城就是进了阎王殿!这腐骨雾能追着活人的脉气跑,你们就等着被化成一滩脓水吧!”十几个黑袍人影在雾气里若隐若现,手里的骨笛一吹,雾气就像有了生命,朝着气墙猛扑过来,气墙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
“清瑶姐,能定位骨笛的位置吗?”林墨将轮回镜贴在气墙上,红光穿透雾气,隐约看到最右侧的黑袍人腰间挂着个骷髅骨笛,“小胖,用‘火雨’逼他们现身;敢当,你守着清瑶和水凝,别让雾气漏进来;阿木,跟我冲!”
“圣火·流星雨!”赵小胖的火杖猛地戳向地面,无数火球从杖头蹦出,拖着金红色的尾焰砸进雾气里。火球炸开的瞬间,雾气被烧得翻滚起来,黑袍人的身影暴露在火光中,阿木趁机将小玄鸟抛出去,红光如箭般射向骨笛,“咔嚓”一声,骨笛被玄鸟翅膀劈成两截。
骨笛一碎,腐骨雾就像没了主心骨,渐渐变得稀薄。林墨的圣火剑趁机劈开一条通路,拉着阿木往巷尾冲:“解决他们!”桃木剑的火焰扫过黑袍人,邪脉兵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圣火净化成黑烟,只有领头的邪脉兵反应快,甩出条铁链缠住林墨的手腕。
“想跑?”林墨手腕一翻,圣火顺着铁链烧过去,邪脉兵惨叫着松开手,露出腕上的黑色纹身——是暗脉会分舵主的标记。阿木的短剑立刻刺过去,红光穿透对方的脉门,邪脉兵软倒在地,嘴里还在嘶吼:“分舵主不会放过你们的……始祖殿的圣物已经开始苏醒,你们都得死!”
“圣物怎么了?”林墨一脚踩住他的胸口,轮回镜的红光映进他的眼底,“说清楚,不然现在就净化你的邪脉!”邪脉兵被红光吓得浑身发抖:“圣物……圣物需要活人血祭才能完全苏醒,分舵主已经抓了一百个平民,现在就在始祖殿里开祭!”
这话刚说完,远处的始祖殿突然爆发出一道黑色光柱,直冲云霄,整个古城的邪脉纹都亮了起来,地面开始微微震动,之前消散的腐骨雾竟然又有了凝聚的迹象。小男孩突然从一间破房里跑出来,拉着林墨的衣角:“大哥哥,我知道一条密道能直接到始祖殿!我爹娘就是被抓去那里了,我偷偷跑出来的!”
“你能带路吗?”林墨蹲下身,摸了摸他沾满灰尘的头。小男孩用力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碎玉:“这是我爹给我的护脉玉,能挡住邪脉纹的侵蚀,密道就在那边的破庙里!”苏清瑶检查了碎玉,眼里闪过惊讶:“这是护脉人留下的古玉,确实能隔绝邪脉气,他没说谎!”
众人跟着小男孩往破庙跑,路上的邪脉兵越来越多,显然是被始祖殿的光柱吸引过来的。石敢当的石斧舞得虎虎生风,沙脉灵气让他力大无穷,一斧就能劈开三个邪脉兵:“你们先走,我来断后!”水凝则用泉脉灵气在他身后凝成水盾,挡住偷袭的邪脉弩箭:“小心点,我们在始祖殿等你!”
破庙的神像早就塌了,只剩下半截底座。小男孩将碎玉按在底座的凹槽里,“咔嚓”一声,底座缓缓移开,露出条黑漆漆的密道,里面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密道尽头就是始祖殿的后院,我之前偷听到邪脉兵说,血祭就设在前殿的祭坛上。”
林墨点燃一支圣火符,照亮密道内壁——上面刻满了护脉人的古文字,记录着漠北古城曾是护脉人的圣地,后来被邪脉侵占。苏清瑶边走边解读:“这里的护脉人曾用圣物镇压过邪脉始祖的残魂,现在暗脉会想唤醒圣物,其实是想释放始祖残魂!”
密道尽头的出口被块石板挡住,外面传来整齐的吟唱声,夹杂着平民的哭泣。林墨将圣火剑插进石板缝隙,用力一撬,石板轰然倒塌,众人立刻躲到墙角——始祖殿的前殿里,一百个平民被铁链锁在祭坛周围,一个满脸是血的黑袍人正站在祭坛中央,手里举着个血红色的玉佩,正是邪脉圣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