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灵殿的金光还没在眼底散去,林墨就将灵脉令塞进怀里。李伯派来的护脉弟子正帮着检修沙船,水凝用泉脉灵气滋养着甲板上的灵植——那是从昆仑脉带的“暖脉草”,嚼一口能快速恢复脉灵,正好给耗空灵气的众人补身。
“林墨哥,你看!”阿木举着轮回镜跑过来,镜面上的玄鸟纹正围着西漠方向旋转,边缘跳出几行血色小字,“是暗脉会的密语,元宝翻译出来了!”元宝从阿木袖管里窜出来,银须扫过镜面,淡金光凝成清晰的文字:【毒砂老怪接管黑风寨,用活人炼“蚀脉毒砂”,三日后开启分舵祭典,要将黑风寨变成邪脉前哨】。
赵小胖刚嚼完暖脉草,火杖“哐当”砸在船板上:“娘的,刚收拾完寒脉老怪,又来个毒砂的!正好老子脉灵补满了,烧他个灰飞烟灭!”石敢当正用圣火烧制新的船钉,火星溅在他结实的臂膀上:“黑风寨那些马贼是被胁迫的,得先救他们出来,再收拾邪脉。”
林墨指着镜面上的毒砂标记——那是个骷髅头嵌在沙粒里的图案:“这毒砂老怪是暗脉会西漠分舵主,密册里写过,他擅长用邪脉气浸染流沙,毒砂粘到脉门就会蚀骨,比寒毒冰还难缠。我们得赶在祭典前到,不然黑风寨的人都要被炼成毒砂了。”
沙船换了新的冰刃船底,在结冰的海面上滑行如飞。焰鳞兽趴在船首,尾巴的火焰偶尔扫过冰面,融化的海水很快又凝成薄冰,却在船后留下条清晰的航道。苏清瑶将黑皮本摊在甲板上,指尖划过西漠地图:“从昆仑脉到黑风寨,走‘流沙古道’最快,但古道里有‘沙暴眼’,遇上就麻烦了。”
“元宝能探沙暴!”阿木突然拍了拍手,之前在流沙海,元宝就提前预警过陷阱。元宝得意地翘着尾巴,银须对着西方晃了晃,淡金光在地图上标出条安全路线:【流沙古道东侧有护脉人留下的避风洞,可避开沙暴眼,还能补给脉灵晶】。
五天后,沙船驶入西漠边缘的断流河,将冰刃换成沙轮,顺着干涸的河床往黑风寨疾驰。离寨门还有三里地,就闻到股刺鼻的腥气——是毒砂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连路边的沙棘都被染成了灰黑色,叶子一碰就碎成粉末。
“不对劲,寨门的旗换了!”阿海举着望远镜喊道,黑风寨的杏黄旗被换成了黑底骷髅旗,寨墙上站着十几个穿黑袍的邪脉兵,手里握着装满毒砂的皮囊,正对着下面的马贼呵斥。那些马贼被铁链锁在寨门前的沙地上,个个面黄肌瘦,脉门处都有淡淡的灰斑——是中毒砂的征兆。
“是之前投降的马贼!”石敢当认出领头的老实人,就是当初推举的新首领,“他们被毒砂老怪控制了,脉门里的毒砂没解,不敢反抗。”林墨将轮回镜贴在地上,镜光穿透流沙,映出寨子里的景象:后院的空地上挖了个巨大的砂坑,坑里灌满了黑色毒砂,旁边堆着十几具昏迷的平民,显然是炼毒砂的“材料”。
“先救马贼,再端砂坑!”林墨将众人分成两队,“清瑶姐,你带水凝和阿海去后院救平民,用青铜杖吸走毒砂气;我带敢当、小胖、阿木冲寨门,解开马贼的锁链。”他将护脉冰符分给众人,“这符能暂时挡住毒砂侵蚀,记住,别碰寨墙上掉下来的黑沙!”
“行动!”林墨的桃木剑突然燃起圣火,金红色的火刃对着寨门的铁链劈过去,“咔嚓”一声,铁链断裂,寨门“轰隆”敞开。寨墙上的邪脉兵见状,立刻将毒砂皮囊往下扔,黑色的砂粒如暴雨般落下,却被众人身上的冰符光罩挡住,砂粒碰在光罩上就化作黑烟。
“圣火·燎原!”赵小胖的火杖对着寨墙扫过去,灵鼠草火顺着墙根蔓延,邪脉兵的黑袍瞬间燃起,惨叫着从墙上摔下来。石敢当则举起石斧,将锁着马贼的铁链一根根劈断,对着老实人喊:“快带兄弟们躲到寨外的沙棘丛,这里交给我们!”
阿木的短剑缠着碎片红光,对着冲过来的邪脉兵刺过去,红光扫过对方的脉门,毒砂气瞬间被净化,邪脉兵软倒在地:“林墨大哥,毒砂能被碎片净化!”林墨眼睛一亮,将轮回镜举过头顶,红光化作巨大的光罩,笼罩住整个寨门,正在挣扎的马贼们接触到红光,脉门的灰斑渐渐消退,精神也振作起来。
“守住寨门!”老实人突然捡起把弯刀,对着逃散的邪脉兵砍过去,“兄弟们,护脉人救了我们,这次跟邪脉拼了!”马贼们纷纷捡起武器,跟着石敢当往寨子里冲,原本的受害者瞬间变成助力,邪脉兵的阵脚彻底乱了。
后院突然传来苏清瑶的喊声:“林墨,快过来!砂坑里有邪脉阵!”林墨立刻带着众人赶过去,只见巨大的砂坑中央,插着根黑色的幡旗,幡上的毒砂纹正对着天空旋转,将平民的脉灵吸进砂坑,毒砂的颜色越来越深,甚至开始冒泡。
“是‘蚀脉砂阵’!”苏清瑶的青铜杖正对着幡旗猛吸,饕餮纹涨得溜圆,“毒砂老怪用幡旗引阵,再吸走平民脉灵强化毒砂,阵成之后,整个西漠都会被毒砂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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