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坛废墟的余温还没散,赵小胖就抱着半坛从暗脉会船舱搜出的果酒,蹲在沙船甲板上傻笑:“娘的,这群龟孙子藏得挺深,这酒够我们喝到昆仑脉了!”石敢当正用圣火烧红的石斧修补船桨,火星溅在他满是老茧的手上,他连眼皮都没眨:“酒少喝,昆仑脉的雪比北境还烈,留着脉灵应付寒气得劲。”
林墨将五块碎片拼成的轮回镜放在掌心,镜面上的玄鸟纹正微微发烫,映出昆仑脉天柱峰的轮廓——峰顶的金光比之前黯淡不少,边缘缠绕着丝丝黑气。“李伯说昆仑镇的护脉据点,世代看守灵脉入口,我们先去那里汇合,弄清楚寒脉老怪的底细。”他收起镜子,将从总坛首领身上搜出的黑皮本扔给苏清瑶,“这是暗脉会的密册,里面提到寒脉老怪是邪脉始祖的亲传弟子,擅长用玄冰邪脉污染灵脉。”
苏清瑶快速翻着密册,眉头越皱越紧:“他把昆仑脉的‘冰髓泉’改成了邪脉池,用活人的脉灵温养邪脉气,现在冰髓泉的水都成了黑色,顺着灵脉流进天柱峰,脉灵本源快被污染了!”
“那还等什么?开船!”赵小胖将酒坛塞进怀里,扛起火杖就往船尾跑,灵鼠草火突然窜高,显然也急着去凑热闹。沙船在海面上划出白色航迹,焰鳞兽趴在船首,尾巴的火焰偶尔扫过海面,惊得鱼群跃出水面,阿木则握着短剑在甲板上练剑,碎片的红光缠在剑刃上,每一次挥剑都能劈开迎面吹来的海风。
航行到第三天清晨,了望的阿海突然大喊:“船尾有战船!是暗脉会的残兵!”众人跑到船尾,只见三艘破旧的战船在后面紧追,船帆上的黑旗都破了洞,显然是从无名岛逃出来的残余势力。领头的战船船舷上,站着个穿破袍的汉子,脸上有道刀疤,正是之前黑风寨的叛徒,被石敢当砍断过手臂的“刀疤刘”。
“石敢当!老子找你报仇!”刀疤刘举着单手斧,对着沙船嘶吼,“总坛大人虽然死了,但寒脉老怪会为我们报仇!你们都得死在昆仑脉的雪地里!”
石敢当的石斧“哐当”砸在船板上,眼里冒火:“上次没砍死你,这次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他刚要跳过去,就被林墨拉住:“别冲动,他们的船快散架了,用碎片就能解决。”
阿木立刻举起碎片,红光对着战船的船底扫过去——碎片的净化之力顺着海水蔓延,战船的木板突然发出“滋滋”声,之前被邪脉气侵蚀的船板瞬间变得酥脆。赵小胖的火杖趁机对着战船的桅杆燎过去,火焰顺着桅杆往上爬,船帆瞬间燃起大火,刀疤刘的惨叫声隔着海风传过来:“我的船!”
“想跑?”沙砾的镇沙杖插进船底,淡土色的灵气化作沙绳,缠住战船的船舵,战船瞬间失控,撞在旁边的礁石上,“轰隆”一声四分五裂。刀疤刘抱着块木板在海面上挣扎,石敢当的石斧对着他劈过去,斧刃停在他的头顶:“爹的仇,今天了结!”
刀疤刘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哨子,用力吹响,哨声尖锐刺耳。远处的海面上突然泛起黑色的水泡,无数冰刺从水里伸出来,对着沙船刺过去——是寒脉老怪派来的“冰脉蛊”!
“水凝,净化!”林墨的圣火剑劈碎迎面而来的冰刺,“阿木,用碎片的红光罩住船身!”水凝的泉脉玉佩爆发出青光,淡蓝色的灵气顺着船身流淌,冰脉蛊碰到灵气就化作清水。阿木则将碎片举过头顶,红光化作个光罩,将整个沙船护住,冰刺撞在光罩上,瞬间被净化成碎冰。
石敢当的石斧终于劈下去,刀疤刘的脑袋“咕噜”滚进海里,被冰脉蛊啃食干净。林墨捡起刀疤刘掉在海面上的哨子,哨子上刻着寒脉老怪的标记——只冰蓝色的骷髅:“寒脉老怪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他在给我们下马威。”
七天后,沙船终于到达昆仑脉的海岸线。这里的海水已经结冰,沙船的沙轮换成冰刃,在冰面上滑行。刚踏上陆地,刺骨的寒风就吹得人睁不开眼,远处的昆仑脉高耸入云,雪山的峰顶被云雾笼罩,只能看到隐约的金光——是脉灵本源的气息,却比轮回镜里映出的弱了不少。
“前面就是昆仑镇,据点就在镇西的破道观里。”阿海指着远处的小镇,镇子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房屋的屋顶都堆着半尺厚的雪,看起来安静得有些诡异。众人走进镇子,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的门都敞开着,地上的积雪里有淡淡的黑色痕迹——是邪脉气的残留。
“不对劲,这里像是被洗劫过。”苏清瑶的青铜杖突然发烫,饕餮纹发出警惕的低吼,“有邪脉气的残留,而且很新,应该是三天内留下的。”
众人加快脚步,赶到镇西的破道观,道观的大门虚掩着,推开门就看到地上躺着几个穿灰袍的人,正是护脉据点的人,他们的脉门处有黑色的冻伤,显然是被冰脉蛊所伤。“还有气!”水凝立刻蹲下身,泉脉灵气顺着他们的脉门灌进去,受伤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墨手里的桃木剑,虚弱地说:“是守脉人吗?寒脉老怪……他攻占了冰髓泉,还抓走了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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