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的晨光刚漫过青石板,就被此起彼伏的敲打声搅得热闹起来。卖豆腐的王叔正把晒干的灵鼠草切碎,混进黏土里,捏成一块块巴掌大的 “灵鼠砖”:“这砖硬得很,邪祟撞上来,保准让它疼个够呛!” 修鞋的张婶则坐在当铺门口,手里飞针走线,给幼鼠们缝新护具,护具边缘绣着小小的银鼠纹,针脚里还藏着灵鼠草籽:“万一遇到邪祟,草籽遇气就会冒光,能护着小家伙们。”
林墨蹲在老当铺院子里,正用灵鼠油擦拭桃木剑。剑身上的鼠纹比之前更亮,只是一想到血月只剩两天,他总觉得心里发紧。竹筐里的小金正帮小银梳理银须,小银的银须末端,那道淡黑色的纹路偶尔会闪一下,像根细刺扎在林墨眼里 —— 上一章在密室,黑袍人说这是黑鼠族灵气的印记,血月之夜会被彻底激活。
“墨墨,快来吃饼!” 奶奶端着一碟艾草饼走出屋,饼上还冒着热气,“刚在饼里加了灵鼠草汁,吃了能补灵气,下午还要去地窖加固阵眼呢。” 话音刚落,赵小胖就捧着个布包跑过来,里面装着磨得锃亮的铁钉:“李叔说要给木盾加层铁边,再涂满灵鼠油,邪祟的爪子绝对抓不破!”
众人正围着木盾忙活,竹筐里突然传来 “吱吱” 的轻响 —— 小银突然浑身发抖,银须乱颤,淡黑色的纹路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林墨赶紧把它抱起来,小银的爪子紧紧扒着他的衣襟,眼睛里满是慌乱,像是看到了可怕的画面。
“是记忆又要出来了!” 父亲突然喊,赶紧从怀里掏出脉灵鉴,“快把小银放在鉴上,让它把记忆显出来!”
林墨把小银轻轻放在脉灵鉴上,鉴面立刻亮起淡红色的光。小银的银须对着鉴面扫过,一幅幅模糊的画面慢慢浮现:先是一间摆满银鼠图腾的石室,一个穿着银袍的老人(银鼠族长老)正把个银色的盒子塞进小银怀里;然后是火光冲天的圣地,黑袍人(当时还穿着银袍)举着木杖,对着长老嘶吼;最后是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有个刻着 “黑鼠谷” 的石牌,石牌旁还画着个小小的河流标记 —— 正是老街北口的灵鼠河支流!
“是黑鼠谷的路线!” 李阿公凑过来看,突然拍了下手,“灵鼠河支流的尽头,有个隐蔽的山洞,能直接通到黑鼠谷的后山,比走正门近一半路!我爷爷当年探过路,只是后来被邪祟堵了,没想到小银的记忆里有这个!”
小银从脉灵鉴上跳下来,蹭了蹭林墨的手,像是在说 “我没骗你”。小金也凑过来,用银须碰了碰鉴面上的河流标记,鉴面立刻显示出更详细的路线 —— 山洞里有三处需要双承灵气才能打开的石门,最后一道门正对着黑鼠谷祭坛的侧面,能避开大部分巡逻的黑鼠族人。
“我们得派个人去探查下路线,确认山洞还能不能走。” 林墨刚说完,李叔就举起手:“我去!再带上小胖和老王,我们三个力气大,遇到小股邪祟也能应付。” 船工老王也点头:“我熟水性,支流的水路我闭着眼都能划,还能帮着找山洞入口。”
赵小胖早就跃跃欲试,赶紧把灵鼠火杖别在腰上,又往布包里塞了几块艾草饼:“放心吧墨墨哥,我们肯定把路线摸得清清楚楚!”
三人刚出发,地窖突然传来 “轰隆” 的声响。林墨赶紧跑下去,只见关押黑袍人的牢笼外,淡黑色的灵气正顺着缝隙往里钻,黑袍人坐在牢笼里,嘴角挂着冷笑,手里捏着个小小的蚀符 —— 是他藏在袖口的,正用黑鼠族灵气干扰小银!
“你想干什么!” 林墨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鼠纹亮了起来。黑袍人笑得更疯:“我要让小银体内的黑鼠灵气彻底醒过来!血月之夜,它会主动去祭坛,帮我激活脉灵逆转阵,到时候,银鼠族的灵气都是黑鼠族的!”
小金突然对着牢笼嘶吼,银须爆发出金光,淡黑色的灵气瞬间被压了回去。小银也跟着冲过来,银须对着黑袍人闪红光,黑袍人手里的蚀符 “啪” 地碎了,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你们等着…… 血月之夜,先祖会收拾你们的!”
林墨赶紧用灵鼠草绳把牢笼缠了好几圈,绳上还挂着灵鼠灯,银光顺着绳子蔓延,形成道屏障:“再敢耍花样,我就让灵鼠灯的光烧你的灵气!”
处理完黑袍人,林墨回到院子,发现街坊们已经把备战的东西堆成了小山:张婶缝好了二十多套幼鼠护具,王叔捏了五十多块灵鼠砖,卖糖葫芦的大爷把灵鼠草粉裹在糖衣里,做成了 “灵鼠糖弹”,说 “扔到邪祟身上,糖衣化了就冒光,能眯它们的眼”;雾隐村的村民们则把灵鼠草捆成束,做成了 “灵鼠箭”,箭头涂满灵鼠油,能穿透邪气。
“墨墨,你看这个!” 父亲从屋里搬出个木盒,里面装着块巴掌大的银色金属,“是守脉人传下来的‘脉灵铁’,能吸收灵气,我把它融在你的桃木剑上,剑的威力能翻倍,还能防黑鼠族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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