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把蚀脉阵的黑石染成淡金色时,林墨正抱着小金和小银往老街走。小银的爪子还攥着那截断杖,银须时不时蹭一下杖上的脉灵纹,发出细碎的红光,像在琢磨什么心事。黑袍人被李叔和船工们捆在木车上,脑袋耷拉着,却时不时用眼角瞟向小银,眼神里藏着复杂的光 —— 不是之前的贪婪,倒多了丝说不清的纠结。
“这断杖得好好收着,” 父亲走在旁边,指了指杖上的纹路,“说不定能解开小银的身世。老当铺地窖深处有个守脉人密室,里面有脉灵鉴,能测和鼠脉本源的关联,我们去那儿审黑袍人。”
回到老街时,街坊们早就在当铺门口等着。卖豆腐的王叔端来热豆浆,张婶把新缝的小棉垫塞进竹筐:“给小家伙们垫着,折腾一晚上肯定累了。” 奶奶则拉着林墨的手,往他兜里塞艾草饼:“密室里凉,饿了就吃点,别硬扛。”
众人没敢耽搁,跟着父亲往地窖深处走。转过三道拐角,一扇刻着 “非承脉者不得入” 的石门出现在眼前。石门上的鼠纹分金银两色,正好对应小金和小银的灵气。“得让双承灵鼠一起激活。” 父亲刚说完,小金就跳上石门的金色鼠纹,小银也跟着落在银色鼠纹上 —— 两道灵气顺着纹路蔓延,“咔嗒” 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密室比想象中宽敞,墙面挂着幅巨大的银鼠族图腾,图腾上的灵鼠银须飘逸,爪子里托着颗和本源石相似的晶石,和小银的模样有七分像。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青铜圆盘,盘面上刻满细密的脉纹,正是脉灵鉴。角落堆着几箱泛黄的守脉人日记,箱上积着薄灰,却依旧透着股庄重。
“把他带过来。” 林墨指了指黑袍人。李叔把人押到脉灵鉴前,黑袍人刚看到墙面的银鼠族图腾,突然浑身发抖,嘶吼着:“银鼠族的叛徒!你们毁了黑鼠族!还敢挂这图腾!”
“黑鼠族?” 李阿公突然凑过来,翻出怀里的笔记,“我爷爷写过,银鼠族和黑鼠族本是同源,后来因为脉灵分配反目,黑鼠族被赶到了黑鼠谷……”
林墨没理会黑袍人的嘶吼,拿起脉灵鉴碰了碰他的手腕。鉴面突然爆发出暗红色的光,映出个黑色的鼠形图腾 —— 是黑鼠族的标志!紧接着,鉴面又闪过小银的身影,银色图腾和黑色图腾竟在鉴面上慢慢重合,最后凝成道完整的脉灵纹,和断杖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和小银,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墨的声音沉了下来。黑袍人别过脸,却在看到小银凑过来时,眼神软了一瞬:“她是银鼠族最后的血脉…… 当年银鼠族长老,也就是我师父,为了护她,把族里的核心灵气全灌进她体内,还把她塞进逃生通道,自己却死在黑鼠族的邪气里。”
小银像是听懂了,突然对着黑袍人叫了声,银须闪着紊乱的红光。脉灵鉴突然亮了起来,映出模糊的画面 —— 年幼的小银躲在银鼠族圣地的石缝里,看到黑袍人(当时还穿着银鼠族的白衣)和长老争执,长老手里攥着块脉灵纹玉佩,正往小银的方向塞;远处传来黑鼠族的嘶吼,圣地的邪气越来越浓,长老推着黑袍人往外走:“带她走!别让黑鼠族找到她!”
“可你为什么帮黑鼠族?” 赵小胖忍不住问。黑袍人苦笑一声,手腕上的衣袖滑下来,露出道黑色的伤疤:“我被黑鼠族抓了,他们用我爹娘的性命逼我 —— 要么帮他们抓小银,要么看着爹娘被邪气吞了。我只能假装背叛,想趁机把小银带到安全的地方,可没想到……” 他突然顿住,声音低了下去,“我还是没能护住师父,也没能护住小银的家。”
小银突然跳进黑袍人怀里,用头蹭了蹭他的伤疤。黑袍人身体一僵,慢慢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银的头,眼眶竟红了。林墨心里的石头落了半截 —— 原来黑袍人不是纯粹的坏人,只是被形势所迫。
就在这时,刘老三突然冲进来,脸色发白:“不好了!李叔他们在蚀林古树区发现了蚀脉虫卵,老王被虫卵的黏液沾到,灵气正被吸呢!”
众人瞬间紧张起来。林墨赶紧掏出灵脉镜,镜面显示古树区的灵气已经变黑,还跳着 “24 小时孵化” 的脉纹提示 —— 要是虫卵孵化,邪气会顺着古树根系蔓延到老街水源,到时候整个老街都会遭殃!
“我去古树区!” 林墨刚想走,小银突然咬住他的裤腿,银须对着脉灵鉴闪红光。父亲突然反应过来:“脉灵鉴能传灵气!小金在密室用鉴传灵气给小银,小银再通过灵脉镜传给古树区的人,就能远程净化虫卵!”
小金立刻跳上脉灵鉴,银须对着鉴面闪金光。小银也掏出备用灵脉镜,放在鉴旁 —— 两道灵气顺着镜面流动,像条金色的小溪,往古树区的方向传去。林墨则掏出本源石,放在鉴中央:“用本源石的灵气强化净化力,应该能灭活虫卵。”
与此同时,蚀林古树区的李叔正急得团团转。老王的手腕已经肿得像馒头,暗红色的黏液顺着血管往上爬,树洞里的虫卵像一颗颗暗红色的豆子,正慢慢变大,偶尔还会蠕动一下,看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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