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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真实见闻录 第53章 他克我1

作者:来来666888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30 16:36:42

外公王德海那栋老旧的单元楼,即使在初秋下午最明亮的阳光里,也透着一股洗不掉的陈旧气息。楼道里飘荡着经年累月的油烟味、潮湿的霉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老人居所的沉闷气息。林晚牵着儿子阳阳的小手,一步步踏上磨得光滑的水泥台阶。阳阳才三岁半,脚步迈得又小又急,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一辆小小的塑料消防车。

“妈妈,外公家有‘咚咚咚’吗?”阳阳仰起小脸,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他说的“咚咚咚”,是外公王德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种深褐色、气味刺鼻的碳酸饮料。那东西林晚闻过一次,一股廉价香精混合着过量糖浆的甜腻味道直冲脑门,她绝不允许阳阳碰。

“今天没有哦,阳阳。”林晚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压下心头那片熟悉的、沉甸甸的阴云,“外公年纪大了,我们要听外公的话,但饮料要喝妈妈带来的牛奶,好不好?”她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保温袋。

阳阳的小嘴立刻瘪了下去,拖着脚步,消防车在台阶上磕出单调的轻响。

推开那扇漆皮剥落的绿漆铁门,一股更浓重的、混合着陈年烟草和某种食物油腻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客厅光线昏暗,老式的笨重沙发套着洗得发白的罩子,王德海正窝在里面,对着那台闪着雪花点的旧电视机。听到门响,他慢吞吞地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林晚,最后落在阳阳身上时,才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意。

“阳阳来啦?快过来,让外公看看!”

阳阳松开林晚的手,像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扑到王德海腿上,献宝似的举起他的消防车:“外公外公!看我的车!”

“哟!真神气!”王德海粗糙的大手揉了揉阳阳细软的头发,眼睛却瞟向林晚放在门口矮柜上的保温袋,那点笑意瞬间淡了下去。他没再看林晚,仿佛她只是个送孩子来的工具,低头对阳阳说:“阳阳渴不渴啊?外公这里有特别特别甜的‘咚咚咚’,比牛奶好喝多了!”

林晚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又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自然:“爸,我带了牛奶,刚温好的。阳阳喝这个就行。”她走过去,从保温袋里拿出印着小熊的吸管杯。

王德海像是没听见,自顾自从沙发旁边的旧茶几底下摸索着,熟练地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颜色深得发黑的饮料。瓶身上印着花哨到刺眼的图案和看不懂的外文字母。他拧开一瓶,那浓烈的、混合着化学香精的甜腻气味立刻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来,阳阳,尝尝!这才是男子汉喝的东西!”王德海直接把瓶口往阳阳嘴边凑。

“爸!”林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步跨过去,挡在阳阳面前,同时把吸管杯塞到儿子手里,“阳阳,喝牛奶。这个饮料对小朋友牙齿不好,喝了晚上会肚子痛。”

阳阳看着外公手里的“咚咚咚”,又看看妈妈递过来的牛奶杯,小脸上满是犹豫和渴望。他舔了舔嘴唇,小手抓着牛奶杯,却没立刻喝。

王德海脸上的皱纹像被冻住了一样,嘴角往下撇着,眼神冷硬地钉在林晚脸上:“喝一口怎么了?能毒死他?我小时候什么没喝过?不也活得好好的?就你金贵!带个孩子跟伺候祖宗似的!”

又是这套说辞。林晚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跳。她强迫自己冷静:“爸,时代不一样了。这种饮料添加剂太多,糖分严重超标,对孩子发育没好处。我们不是说好了……”

“谁跟你说好了?”王德海粗暴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薄的嘲讽,“这是我的家!我给我外孙喝什么,轮得到你来管?”他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林晚看不懂的怨气,那目光像带着倒钩的刺,刮得她脸颊生疼。他不再看她,固执地又把饮料瓶往阳阳那边递了递,语气带着诱哄:“乖阳阳,别听你妈的,外公给你喝,甜的!就尝一口!”

阳阳被外公突然拔高的嗓门吓了一跳,小身体往后缩了缩,手里的牛奶杯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看凶巴巴的外公,又看看脸色发白的妈妈,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不知所措地小声哭起来:“呜……我要妈妈……”

孩子的哭声像一根针,瞬间刺穿了林晚强撑的镇定。她猛地俯身,一把抱起抽泣的阳阳,紧紧搂在怀里。儿子的眼泪和恐惧像滚烫的油,浇在她心头的怒火上。她不再试图讲理,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微微发抖:“阳阳不哭,妈妈在。我们走。”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要去拿放在沙发上的包。

“走?你走一个试试!”王德海“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带着老年人少见的狠厉。他手里还攥着那瓶开了盖的饮料,深褐色的液体因为他的动作剧烈摇晃,溅出几滴落在褪色的地砖上,留下黏腻的痕迹。“林晚!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连你爸的话都当放屁了?你舅舅当年……”

“够了!”林晚猛地回头,声音尖利得划破空气。又是舅舅!这两个字像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引爆了她积压的所有委屈、愤怒和无处诉说的痛苦。“舅舅舅舅!你永远只知道舅舅!他当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是我妈偷偷拿钱帮他还的!是妈!不是我!你恨我妈,为什么要算在我头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孩子?”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些话,胸口剧烈起伏,抱着阳阳的手臂收得死紧。阳阳在她怀里吓得哭都忘了,只把小脸深深埋进妈妈颈窝,小身体抖得厉害。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视机里不知所谓的广告声还在聒噪地响着。王德海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里面的怨毒和冰冷让林晚如坠冰窟。他嘴角极其缓慢地、扭曲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好…好得很…”他的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着锈铁,“你跟你妈…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识好歹的东西…”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缓缓地、刻意地扫过林晚因为激动而裸露在外的小臂。

林晚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那片皮肤,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火辣辣的刺痛。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两道新鲜的、暗红色的抓痕,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的小臂内侧!伤痕很深,边缘微微翻起皮肉,细细的血珠正一点点渗出来。那形状,分明是指甲狠狠抠抓留下的痕迹!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刚才抱着阳阳,她两只手都占着!王德海离她至少还有两步远!这伤…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哼…”王德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残忍快意的冷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顶撞我的下场。

林晚再不敢停留一秒。巨大的惊恐和那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发冷,她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阳阳,抓起沙发上的包,踉跄着冲出了那扇令人窒息的大门。身后,似乎还残留着王德海那冰冷怨毒的目光,像两条黏腻冰冷的蛇,缠绕在她的背上。

直到抱着阳阳冲进自己家门,反手锁上防盗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林晚才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剧烈的喘息牵动着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阳阳趴在她怀里,哭累了,只剩下小声的抽噎。

她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左臂,借着玄关顶灯明亮的光线,那两道并排的抓痕清晰得刺眼。暗红的血痕凝结在翻开的皮肉边缘,带着一种狰狞的真实感。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延开,尖锐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不是外公抓的。他根本没碰到自己。

那是谁?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王德海最后那个怨毒的眼神和那句冰冷的话反复回响:“你跟你妈…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妈…她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点忧愁、身体似乎不太好的母亲…模糊的碎片在脑海中翻腾,却抓不住清晰的画面。

“妈妈…痛…” 阳阳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小家伙的小手正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手臂上的伤口,大眼睛里满是害怕和心疼。

“阳阳不怕,妈妈不痛。” 林晚强压下翻腾的心绪,亲了亲儿子湿漉漉的脸蛋,用尽力气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她抱着阳阳站起来,走进客厅。明亮的灯光,熟悉的米色沙发,墙上挂着的温馨家庭照,这一切本该是温暖的避风港,此刻却无法驱散她心底不断扩散的寒意。

她找出家用小药箱,用碘伏棉球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药液刺激着翻开的皮肉,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冷气。这真实的痛楚,反而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集中了一些。

安顿好惊魂未定、很快在熟悉的床上沉沉睡去的阳阳,林晚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外夜色浓重,城市的灯火遥远而模糊。手臂上的伤口被纱布覆盖,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却顽固地存在着。

她打开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划过“舅舅”的名字——林志强。犹豫了很久,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最终还是按了下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传来打麻将的哗啦声和模糊的人语。

“喂?小晚?” 舅舅林志强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舅舅,”林晚的声音有些干涩,“是我。我…我想问问你,关于我爸…还有我妈以前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麻将声似乎也小了一些。“怎么突然问这个?”林志强的语气带着警惕,“老爷子又给你气受了?”

“不只是气受那么简单…”林晚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他对阳阳做的事越来越过分,今天还…还说了些奇怪的话,关于我妈的。他说我跟我妈一个样…”她顿了顿,终究没说出自己莫名受伤的事,这听起来太荒谬了。“舅舅,外公他…是不是一直恨我妈?因为…因为你的事?”

长久的沉默。林晚几乎能听到电话那头舅舅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背景的麻将声彻底消失了。

“唉…”一声长长的、充满疲惫和无奈的叹息传来,“小晚啊…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提它干嘛?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气是怪,你少带阳阳去就是了。”

这含糊其辞的回答像一盆冷水,浇得林晚的心更凉。“舅舅!这对我很重要!”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妈…她到底是怎么…走的?她手臂上…是不是经常有伤?”

最后这句话问出来,林晚的心跳得像擂鼓。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死寂,静得只能听到电流微弱的滋滋声。过了足足有十几秒,林志强压抑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刻意压得很低:

“姐她…她走得是太早了…身体一直不好…老爷子他…他年轻时候…脾气是爆了点…”舅舅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回避和挣扎,“胳膊?…这我哪记得清…都多少年的事了…小晚,听舅舅一句,别问了。离老爷子远点,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啊?我…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舅舅!等等!”林晚急切地喊道,但回应她的只有急促的忙音。

电话被挂断了。

林晚握着发烫的手机,呆呆地坐在黑暗里。舅舅最后那欲言又止、充满恐惧的回避,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母亲模糊的形象在脑海中晃动,那忧愁的眼神,那总是穿着长袖衣衫的身影…手臂上的伤痕似乎又灼痛起来。

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蔓延上来,将她紧紧包裹。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关于这诡异伤痕、关于母亲、关于那个充满怨毒眼神的答案。靠自己,靠舅舅的闪烁其词,显然都无法触及那被刻意掩埋的真相。

第二天,林晚请了一天假。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心理咨询室米黄色的地毯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氛和消毒水的味道,试图营造一种宁静的氛围,却无法真正安抚林晚紧绷的神经。她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对面是预约好的心理医生,周明远。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戴着无框眼镜,眼神温和而专注。

林晚的叙述有些混乱,从外公对阳阳的放纵,到那些充满火药味的争吵,再到每次争吵后手臂上诡异地出现的伤痕。她刻意隐去了王德海最后那句关于“你跟你妈一样”的话,以及给舅舅打电话的细节。她需要先弄清楚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就是这样,周医生。”林晚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被长袖衬衫遮住的手臂,“每次都是这样。吵完架,一离开那里,就会发现手臂上…多了这样的伤。”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慢慢卷起了左臂的袖子。

纱布被揭开,那两道并排的抓痕暴露在明亮的室内光线下。伤口边缘红肿,暗红的血痂覆盖着翻开的皮肉,看起来狰狞而新鲜。

周明远的目光落在伤口上,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而锐利。他身体微微前倾,仔细观察着伤口的形态,眉头紧紧锁起。

“林女士,”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气明显严肃了许多,“你确定,在你描述的这些冲突场景中,没有任何人直接接触过你的手臂?比如争执中的推搡、抓握?”

“绝对没有!”林晚急切地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抱着孩子,离他至少有两步远。而且,这伤…它出现得…太快了。几乎是在他盯着我看,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感觉到了痛。”

“那句话?”周明远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什么话?”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垂下眼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他…他说我…‘不识好歹’。”她临时改了口,终究没说出那句更关键、更让她恐惧的“跟你妈一样”。

周明远沉默地看着她,目光仿佛能穿透她刻意的回避。他没有追问,转而问道:“这种伤痕,只出现在和你的父亲发生激烈冲突之后吗?在其他压力情境下,比如工作压力大、或者和丈夫有争执时,会不会出现?”

“从来没有。”林晚回答得很快,很肯定,“只在从他家出来之后。而且…感觉…”她努力寻找着词汇,“那痛感很奇怪,像是从里面…透出来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把。”

周明远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语气更加慎重:“林女士,根据你描述的情况——特定的触发情境(与父亲的剧烈冲突)、没有直接物理接触、伤痕出现的即时性和形态特征(锐器划伤或抓伤样),以及你感受到的那种‘由内而外’的痛感…这指向了一种可能性。”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如何表述才能让林晚理解又不至于过分惊吓她。

“一种叫做‘心因性皮肤损害’(psychogenic dermatitis)的情况。这是一种由强烈的精神心理因素诱发的躯体化症状。简单说,就是在极度的情绪应激状态下——比如你刚才描述的愤怒、恐惧、极度无助感——个体潜意识中压抑的、无法言说的巨大痛苦或冲突,通过身体‘表达’出来。皮肤,作为人体最大的感觉器官和最外在的屏障,往往是这种‘表达’的载体。”

林晚听得有些茫然,但“躯体化”、“潜意识表达”这些词,让她隐约触摸到了什么。“您的意思是…这伤…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更准确地说,是在你意识层面无法感知和控制的层面。”周明远解释道,“强烈的、未被处理的情绪,尤其是那些与深埋的创伤记忆相关的情绪,会像一股巨大的能量。当它无法通过语言、行为正常宣泄时,就可能冲破意识的‘堤坝’,以躯体症状的形式爆发。你手臂上的伤痕,很可能就是这种‘爆发’的一个出口,一种象征性的表达。”

他指了指林晚手臂上那两道并行的抓痕:“这种形态,非常具有象征意义。它可能象征着被攻击、被伤害的感觉,或者…是对记忆中某种类似伤害的重复和‘再现’。” 周明远的目光变得异常深邃,仿佛能看进林晚灵魂深处那些她自己都未曾探明的角落。“你提到,这种感觉像是‘从里面透出来’,这很符合心因性疼痛的特征——源于内部冲突,而非外部刺激。”

“再现?”林晚喃喃重复着这个词,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王德海那张冰冷怨毒的脸,母亲模糊而忧郁的影像,舅舅惊恐回避的话语,还有自己手臂上这诡异的伤口…碎片似乎在碰撞,却无法拼凑成形。

“是的,再现。”周明远肯定地点点头,“尤其当这种躯体症状与特定的对象(你的父亲)和特定的情境(冲突、他的言语刺激)紧密相关时,它几乎必然指向更深层的、未被解决的创伤,很可能是…童年创伤。这些创伤记忆可能被压抑在潜意识深处,平时无法触及,但在相似的、高压的情境下,会被重新激活。身体,会用它的方式‘记住’并‘重现’当时的痛苦。”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林晚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放缓了语速:“林女士,你父亲最后说的那句话,‘不识好歹’…或者,他是否还说过其他更让你在意、更刺痛你的话?这些话,是否让你联想到你的母亲?你在描述中提到,你认为你父亲因为舅舅的事而恨你,但根源似乎指向你的母亲?”

周明远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林晚极力想要隐藏的伤口。她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嘴唇哆嗦着,几乎无法发出声音。周明远温和却极具洞察力的目光笼罩着她,让她无处遁形。长久以来压抑的恐惧、委屈和那个巨大的、关于母亲的谜团,在这一刻再也无法被强行按捺下去。

“他…他说…”林晚的声音哽咽着,破碎不堪,“他说…‘你跟你妈…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滚烫。“周医生…我妈妈…她走得很早…我记不清了…但我舅舅…他好像很怕…外公他…他到底对我妈做过什么?”

周明远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理解和凝重。他抽了张纸巾递给林晚。“林女士,这个关联非常重要。你父亲将你和你母亲直接等同起来,并用充满恨意的语言攻击,这很可能就是打开那个‘创伤匣子’的钥匙。他触发了你潜意识中与母亲相关的、可能是被目睹或被经历的痛苦记忆。而你手臂上的伤痕,极有可能是在重演你母亲当年所承受的某种伤害。这是一种潜意识深处的‘认同’和‘重复’。”

“那…那我该怎么办?”林晚无助地问,手臂上的伤痕在泪眼模糊中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要解开这个结,找到你莫名受伤的真正源头,同时也能理解你母亲当年的遭遇,”周明远的声音清晰而沉稳,“我们需要尝试接触那些被压抑的记忆。普通的谈话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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