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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真实见闻录 第54章 他克我2

作者:来来666888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30 16:36:42

法可能很难触及那个深度。我建议,在征得你同意并确保环境安全的前提下,我们可以尝试一次引导性的催眠回溯(Guided hypnotic Regression)。这不是为了猎奇,而是为了找到你身体‘表达’痛苦的根源,从而进行疗愈。你愿意尝试吗?”

“催眠?”林晚对这个词有些本能的畏惧,但手臂上那真实的痛楚和心底那个巨大的黑洞,让她别无选择。她看着周明远专业而诚恳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决绝:“我愿意。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严格按照周明远的建议行事。她给王德海打了个电话,语气异常平静地通知他,在问题解决之前,她不会再带阳阳过去。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一声饱含怨毒的冷哼,接着便是毫不留情的忙音。林晚握着手机,指尖冰凉,但心底却奇异地升起一丝掌控感——至少,她暂时为阳阳筑起了一道屏障。

她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社交和工作应酬,像一只受伤的母兽,将全部精力用于舔舐伤口和照顾阳阳。小家伙似乎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变得格外黏人。林晚耐心地陪他搭积木,读绘本,在阳阳睡着后,她会坐在他床边,长久地凝视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是保护欲,是后怕,还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绝不能让母亲的阴影,以任何形式投射到阳阳身上。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林晚再次走进周明远的咨询室。这一次,房间的布置有了微妙的变化。厚重的遮光窗帘被拉上,只留下一盏光线极其柔和的壁灯,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晕。空气里薰衣草的香气似乎更浓郁了些,混合着一种淡淡的、令人放松的檀香。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设计符合人体工学、可以调节角度的深蓝色诊疗躺椅,看起来舒适而具有包裹感。

周明远已经等在那里,他今天穿着质地柔软的米白色毛衣,整个人显得更加温和。他示意林晚在躺椅上放松躺下。

“放轻松,林女士。就像我们之前沟通的,这只是一个帮助你更深入探索自己感受的过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引导,确保安全。”周明远的声音低沉舒缓,带着奇特的安抚力量,“现在,请闭上眼睛。专注于你的呼吸…吸气…感觉气息缓缓进入你的身体…呼气…将所有的紧张和杂念都带出去…”

林晚依言闭上眼,尽量让自己放松地陷入柔软的躺椅中。耳边是周明远平缓的引导声,像潮水一样有规律地涌来退去。她感觉自己身体的重量一点点沉入椅子里,紧绷的神经似乎也在那舒缓的语调中慢慢松懈。眼前并非全然的黑暗,而是一种温暖的、朦胧的橘红色光感。

“很好…现在,让你的意识轻轻地飘浮…就像一片羽毛…飘向你记忆的深处…当你感到安全和稳定时,我会请你回忆昨天发生的那次冲突…但这次,不用思考,只是去感受…感受那一刻,你父亲的眼神,他的话语,你的愤怒,你的恐惧…还有…你手臂上那种特别的痛感…”

周明远的声音像带着魔力。林晚的意识仿佛真的变成了一片轻盈的羽毛,在朦胧的橘色光晕中漂浮。昨天在王德海家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闪回:外公强硬地递过来的深褐色饮料瓶,刺鼻的气味,阳阳惊恐的哭声,外公陡然拔高的、充满戾气的嗓音,还有最后…那冰冷怨毒的眼神,以及那句如同诅咒的话语——“你跟你妈一样…”

就在那句“你跟你妈一样”在脑海中炸响的瞬间,林晚的左臂内侧,猛地传来一阵极其尖锐、清晰的撕裂痛感!仿佛有看不见的指甲,正狠狠地抠进她的皮肉!这痛感如此真实,如此强烈,让她在催眠状态下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瞬间绷紧。

“痛…”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痛在哪里?”周明远的声音依旧平稳,像定海神针。

“手臂…左边…里面…像…像被抓破了…”林晚的声音带着催眠状态特有的飘忽和一丝痛苦。

“很好,去感受它…然后,顺着这份痛感…这份‘被抓破’的感觉…让它带着你…回到更早更早的时候…当这种感觉第一次出现…或者,当你第一次看到这种伤痕的时候…不要思考…让感觉引领你…”

周明远的引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林晚意识深处激荡开涟漪。那剧烈的、撕裂般的痛感仿佛变成了一条滚烫的引线,猛地将她拽入一片更深、更幽暗的记忆深渊。

眼前的橘色光晕骤然扭曲、褪色,被一片昏黄、摇曳的光线取代。空气变得浑浊滞重,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劣质烟草、隔夜饭菜和某种…铁锈般的腥气。

她不再是坐在诊疗椅上的林晚。她变得很小很小,视角很低。她正躲在一扇半开的、油漆斑驳的木头门后面。门板粗糙的木纹抵着她的额头,透过门缝,她看到一间更加狭小、更加破旧的老式厨房。油腻的灯泡悬在低矮的顶棚上,光线昏黄,勉强照亮着里面两个模糊扭打在一起的人影。

一个女人。那是…妈妈!林晚的心在无声地尖叫。妈妈还很年轻,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苍白和深重的疲惫。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旧衬衣,袖子被高高地卷到了胳膊肘。此刻,她正被一个身影狠狠推搡着,撞在油腻的灶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灶台上的碗筷被震得哗啦作响。

那个推搡她的男人…身形高大,带着一种令人生畏的蛮横。虽然面容在昏黄的灯光和幼童模糊的记忆里显得扭曲而不甚清晰,但那眉宇间的戾气,那粗暴的动作,林晚绝不会认错——是外公王德海!但又不是现在的老态龙钟,而是壮年时的他,浑身充满了暴戾的、毁灭性的力量!

“钱呢?钱藏哪儿了?说!” 王德海的声音嘶哑咆哮,像受伤的野兽,每一个字都喷溅着唾沫星子。他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揪着妈妈胸前的衣襟,几乎要把她提离地面。另一只手里,赫然抓着一个摔碎了瓶口的绿色玻璃汽水瓶!参差不齐的断裂处,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狰狞、锐利的光芒。

“没有…真的没有了…德海…” 妈妈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哭泣的尾音,充满了绝望的哀求,“那钱…是给孩子交学费的…不能动啊…”

“学费?呸!” 王德海猛地啐了一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暴怒,“赔钱货!读什么书?把钱给我!志强等着翻本!他是我老王家的根!你懂个屁!” 他揪着衣襟的手猛地一甩,妈妈瘦弱的身体再次重重撞在冰冷的灶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给不给?!” 王德海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双眼赤红,布满血丝,像两团燃烧的鬼火。他扬起了那只抓着破酒瓶的手,那尖锐的、参差不齐的绿色玻璃断口,在摇曳的灯光下闪烁着致命而冷酷的寒光,对准了妈妈裸露在外、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手臂!

门后的林晚(那个小小的她),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停止了跳动。巨大的恐惧像冰水瞬间淹没了她,让她无法呼吸,无法尖叫,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小小的身体筛糠般抖成一团。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撕裂了浑浊的空气!

不是妈妈发出的!是那个小小的林晚,在极度的恐惧和剧痛下,灵魂深处发出的无声尖啸!她的视线,死死地、无法移开地钉在妈妈的手臂上。

就在王德海手中那闪着寒光的破酒瓶狠狠划下的瞬间——一道刺目的、猩红的血线,如同被无形之笔骤然画出,猛地绽开在妈妈白皙的手臂上!皮肉翻卷,鲜血像决堤的洪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迅速染红了碎花衬衣的袖子和灶台斑驳的油污!

“啊…!” 妈妈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呼,脸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沿着冰冷的灶台滑坐到地上,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那喷涌着鲜血的伤口,指缝间瞬间一片刺目的猩红。

王德海似乎也被这瞬间涌出的鲜血惊了一下,动作有片刻的凝滞,但脸上暴戾的怒气并未消散,只有一种残忍的快意。他喘着粗气,低头看着蜷缩在地、因剧痛和失血而瑟瑟发抖的妻子,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厌恶和不耐烦。

“贱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狠狠地骂了一句,将手中那沾了血的破酒瓶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地上痛苦蜷缩的女人,仿佛那只是一个碍事的垃圾。他粗暴地踢开脚边碍事的破碗,开始在狭小肮脏的厨房里翻箱倒柜,粗鲁地拉开抽屉,掀开米缸盖子,嘴里骂骂咧咧地寻找着他认为被藏起来的钱。

昏黄的灯光下,蜷缩在地的妈妈,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而剧烈地颤抖着。鲜血从她死死捂住伤口的手指缝里汩汩地冒出来,滴落在油腻的泥地上,很快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暗红。她抬起头,那张惨白如纸、布满冷汗和泪痕的脸,恰好对上了门缝后那双惊恐到极致、盈满泪水的小眼睛。

妈妈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那双盛满了巨大痛苦的眼睛里,刹那间掠过一丝更深的、撕心裂肺的恐惧。那不是对她自己伤口的恐惧,而是对女儿目睹了这一切的恐惧!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门缝的方向,极其轻微地、却无比清晰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不要看…快走…忘掉…

“妈——!!!”

诊疗椅上,林晚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她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那声音里饱含着穿越时空的、属于幼童的极致恐惧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的眼睛骤然睁开,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放大到极致,里面没有焦距,只有一片翻涌的血色和破碎的泪光。

她全身都在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牙齿格格作响,双手死死地环抱住自己的左臂,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臂弯的皮肉里,仿佛要挖掉那块承载着恐怖记忆的血肉。巨大的、窒息般的悲痛和灭顶的恐惧如同海啸,瞬间将她吞噬、淹没。她像溺水的人一样剧烈地喘息着,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林晚!林晚!看着我!听我的声音!你安全了!这里很安全!” 周明远沉稳有力的声音穿透了她意识中的血色迷雾,像一根救命的绳索。他迅速而冷静地采取干预措施,一只手稳固地按在她没有受伤的肩膀上,给予她坚实的支撑感,另一只手在她眼前快速而稳定地移动,引导她视线聚焦。

“深呼吸!跟着我!吸气——!慢一点,吸——!呼气——!把所有可怕的东西都呼出去——!”

他一遍遍重复着指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他小心地、但坚定地试图将林晚死死抠住自己手臂的双手分开,避免她在无意识中造成新的伤害。

在周明远专业而持续的引导下,林晚那几乎要挣脱躯壳的剧烈痉挛终于开始慢慢平息。急促的喘息逐渐转为深长而颤抖的抽泣。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终于冲破了闸门,汹涌地滚落,瞬间浸湿了整张脸。她不再尖叫,只是蜷缩在躺椅里,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发出一种受伤小兽般绝望而悲恸的呜咽。

“妈…妈妈…” 她破碎地、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称呼,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前不再是昏暗的咨询室,而是那间弥漫着血腥味的破旧厨房,是妈妈染血的碎花衣袖,是她最后那充满无尽痛苦和哀求的眼神。

周明远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守在一旁,递上纸巾,在她颤抖得过于剧烈时,轻轻拍抚她的后背。他知道,此刻的痛哭,是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痛苦洪流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是疗愈必须经历的过程。

不知过了多久,汹涌的泪水终于有了平息的迹象。林晚的抽泣渐渐微弱,身体的颤抖也缓和下来,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沉重。她蜷在躺椅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点柔和的光晕,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刚才的记忆抽空了。

周明远等她呼吸彻底平稳下来,才用极其温和的声音开口:“林晚,你做得非常好。非常勇敢。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或者,感受到了什么?”

林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周明远脸上。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恐惧和迷茫,而是充满了巨大的、几乎将她压垮的悲伤和一种…洞悉真相后的冰冷。

她的嘴唇翕动着,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泪水,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的清晰:

“我看到了…源头…”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需要积攒力气,才能吐出那个在她心中已然定罪的称呼。

“是外公…他…用碎酒瓶…划伤了我妈妈的手臂…流了好多…好多血…”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自己左臂内侧被指甲抠出的红痕上,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重若千钧:

“我手上的伤…不是外公抓的…”

她抬起头,看向周明远,泪水再次无声滑落,但眼神却不再涣散,反而凝聚着一种深切的悲哀和明悟。

“是我自己…周医生…是我…在替外公…惩罚我自己…”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濡湿,粘在一起。

“因为…我恨他…可我…我更恨我自己…恨我那么小…只能躲在门后…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巨大的自责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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