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值班室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秦锋是被怀里的动静弄醒的,龙媚正蹙着眉翻身,发丝蹭过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他低头看去,女人还没醒,眼睫长长的,在眼下投出浅影,脖颈上还留着昨晚的红痕,像朵悄然绽放的花。
手臂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秦锋的指尖轻轻划过龙媚的腰侧,她的身体瞬间绷紧,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眼底还蒙着层水汽,却在看清秦锋的眼神时,脸颊微微发烫。
秦锋没说话,俯身吻住她的唇。晨光里的吻少了昨夜的急切,多了几分慵懒的缠绵。龙媚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回应得自然又默契,指尖划过他后背的旧伤,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昨夜留下的温度。狭小的行军床轻轻晃动,晨光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流动,把所有暧昧都染上暖意。
结束时,龙媚靠在秦锋胸口喘气:“你属牲口的吧!”指尖无意识地划着他的腹肌。秦锋低头,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红痕上——那是昨夜他留下的印记,在晨光里格外清晰。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皮肤,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嘴角勾了勾:“你说呢,要不...这道痕迹,像在宣告什么,又像在确认彼此的牵绊。
“不要,看什么?”龙媚察觉到他的目光,伸手想挡,却被他按住手腕。
“看我的杰作。”秦锋的声音低哑,带着点痞气,眼神却很软,“龙姐这样,倒比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好看。”
“滚蛋。”龙媚红了脸,抬手捶他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他受伤的左臂,秦锋闷哼一声。她立刻收了手,紧张地掀开他的袖子看,“没裂吧?都怪你……”
话没说完,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秦锋,醒了吗?该换药了。”是秦若曦的声音。
龙媚瞬间慌了,手忙脚乱地想找衣服,却被秦锋按住。“别慌。”他快速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拉链拉到顶,刚好遮住脖颈的红痕,“你坐里面点,我去开门。”
秦锋整理好衣服,打开门时,秦若曦正拿着换药盘站在门口,白大褂衬得她格外清爽。“早。”她的目光在秦锋微乱的头发和敞开的领口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却没多问,“伤口该换纱布了,我进去换?”
“嗯,进来吧。”秦锋侧身让她进来,眼角的余光瞥见龙媚已经缩到床内侧,用被子裹住了大半身子,只露出双警惕的眼睛。
秦若曦把换药盘放在桌上,拿起镊子夹起消毒棉,动作轻柔地解开秦锋胳膊上的纱布。“恢复得不错,没发炎。”她的指尖碰到伤口边缘,秦锋没躲,只是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床内侧,龙媚正抿着唇,大气不敢出。
“昨晚没疼得睡不着吧?”秦若曦抬头问,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床沿掉落的根长发——那不是她的,也不是秦锋的。她的动作顿了顿,继续低头涂药膏,声音却平静无波,“今天可以出院了,记得按时来换药,别碰水。”
“知道了。”秦锋应着,感觉龙媚在被子里轻轻踢了他一下,显然是松了口气。
换好药,秦若曦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看向秦锋:“值班室的床太小了,下次还是去病房睡吧,对伤口恢复好。”她的目光在床内侧的被子上顿了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门刚关上,龙媚就掀开被子坐起来,瞪着秦锋:“你看她刚才那眼神,肯定发现了!”
“发现又怎么了?”秦锋挑眉,把外套递还给她,“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还有理了?”龙媚接过外套穿上,耳根还红着,“赶紧收拾收拾,我得回码头了,昨晚让兄弟盯了一夜,该换班了。”
秦锋点点头,看着她利落穿衣的样子,脖颈的红痕被衣领遮住,只露出点边角。晨光里,这个平日里能扛着钢管跟人硬拼的女人,此刻竟带着点难得的羞赧,让他心里莫名一动。
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晚上我去找你。”
龙媚的身体僵了一下,反手拍开他的手:“看情况吧,‘黑蝎’的线人还没审出东西,说不定得忙通宵。”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两人走出值班室时,走廊里已经有了医护人员的身影。龙媚没敢跟秦锋走太近,隔着两步距离往楼梯口走,走到拐角时回头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比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转身消失在楼梯间。
上午的阳光透过病房窗户。秦锋靠在床头翻着龙媚送来的线人资料,左臂的纱布白得显眼,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药香。门被轻轻推开时,他以为是护士,抬头却愣住了。
林清寒站在门口,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发束成低马尾,带着点风尘仆仆的倦意,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醒着?”她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他的胳膊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龙媚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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