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国瓦洛边境地区我国多位百姓遇难。”
时愿迈步往太极殿走去。
西南地带瓦洛向来依附南诏国,最近频繁异动实在反常。
殿门,百官朝拜。
“众卿平身。”时愿坐上龙椅,目光扫过阶下,“西南急报,想必诸位已有耳闻。说说吧,各位爱卿可想好应对?”
新的户部侍中赵欣率先出列:“陛下,瓦洛国虽国力远逊莫兰缇亚,却扼守江水上游要道。若其倒戈与莫兰缇亚合流,我朝西南粮道恐遭截断,边境军饷转运将难上加难啊。”
话音未落,兵部江凌已按捺不住:“赵大人过虑了!瓦洛不过小地尚且不敢与我朝为敌,它竟敢妄动?依臣之见,当即刻调岭南军三万,直逼瓦洛国边境,先打它个措手不及,再转头收拾莫兰缇亚!”
“江大人这是要将瓦洛彻底推给莫兰缇亚吗?瓦洛世代依附南诏,此番突然异动,必有蹊跷。”
文官开口:“莫兰缇亚擅豢养蛊师,传闻能以秘术操控部族,说不定……”
他话未说完,阶下已起了一阵低议。
时愿指尖轻叩龙椅扶手,突然开口:
“我朝的子民,哪怕是在最偏远的边境,哪怕只是个普通百姓,他脖子上顶着的是不是南诏国的名字,根源只有一个,觉得南诏边境可欺,觉得朕的子民可辱。”
“传朕旨意,令礼部尚书三日后以安抚使身份出使瓦洛,兵部千金卫主将江凌率五万精兵跟随,若瓦洛与莫兰缇亚勾结,不必请示,即刻破城。”
“调北境大将军秦默领铁骑十万为北路军,兵临漠北蛮族。而后二者汇合,沿途部族若愿归附,编入州府。若敢顽抗,一概荡平。”
时愿的声音在太极殿内回荡:“传檄天下,朕要让四方蛮夷皆知,南朝上国,即日起,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要么奉朕为尊,要么朕的旗帜即刻插在他国城楼。”
殿内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声。
谁也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帝王竟有如此野心,她做的从不是安稳一世之名,而是逐鹿天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按捺不住激动,跪地高呼,若真能辅佐陛下统一天下,他们的名字终将随着这煌煌盛世,一同镌刻进历史的丰碑之上。
退朝后。
时愿刚踏出太极殿,暖阳落在肩头,那股狠厉便散了大半。
“去淑房殿。”
屋内静悄悄的,秦南星正歪在窗边的软榻上,手轻轻覆在隆起的小腹上。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看来:“下朝了?”
时愿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自然地接替他的手,掌心贴着他的小腹。
“嗯,今天孩儿闹你了吗?”
秦南星摇摇头:“还好,已经不吐了,就是经常有些乏。听内侍说,妻主要扩张国土?”
时愿低头仔细亲了亲他:“外面的事你别操心,安心养胎就好。”
秦南星握住她的手:“臣侍自然信妻主。只是战场多凶险,臣侍怕…”
“怕什么,朕不去,朕还要陪你看我们孩儿出生。”
她倾身靠近,唇瓣交缠间,将他安抚住:
“朕还要守着你,听你说这孩子又踢了哪处,看他是像你还是像朕。朕答应过你,要亲手抱他的,自然不会食言。”
时愿低头认真道:“无论男女…下一个天子只能从你肚子里出来。这是朕给你的承诺,也是给这孩子的。”
秦南星一怔,漂亮的眼睛红红的:“妻主……”
“嗯?”
“臣侍好爱你。”他笑了,眉眼弯弯的,“也盼着他快点出来,看看妻主为我们打下的江山,守好他阿母的天下。”
时愿笑道:“那可未必。万一这孩子随了朕,不喜守成,反倒继承了朕的壮志,将来要跟着朕一同逐鹿天下呢?”
秦南星不赞同,他的孩儿定同他一般乖巧懂事,阿父的小棉袄。
但聊着聊着时愿的手就开始不老实:“星儿朕就是好奇,听说以后这里会有口粮出来喂孩儿…那现在是什么感觉?”
秦南星的呼吸打在她脖颈:“有、有时候会胀痛…”
时愿眼睛一亮:“真的?那朕帮你揉揉?”
“妻主。”
“反正等孩子出生,朕也要分一杯羹。”
秦南星本就爱她,见她这般渴求自己,瞬间就有了回应:“太医说已经过了三个月…安稳。”
“妥了。”
一棵小嫩草刚成长便被人采摘拿走,精心浇水施肥,如今也要修成正果了。
………
时愿刚将软毯给熟睡的秦南星盖好,亲了亲高挺的鼻尖,又亲了亲红润的唇瓣,待她玩够了才站起身。
李顺叩门声响起,声音压得极低:“陛下——”
时愿将内屋门关好,走去外面:“没见朕忙着国家大事呢?快放。”
“裴公子,在府中晕过去了。”
时愿整理着的衣襟手猛地攥紧:“备车,传太医。”
她声音发紧,往外走带翻了椅凳,却顾不上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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