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推开的瞬间,暖黄的灯光洒落在叶晨峰肩头,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不容忽视的光晕。猴子跟在他身后,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手指还残留着刚才捏李胖子脸颊时那团软肉的触感。他心里清楚得很——眼前这位看似随意漫步的年轻人,可是京城叶家嫡系血脉,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那种家族底蕴,不是寻常权贵能比的,哪怕一个喷嚏,也能让某些自以为是的“人物”在官场灰飞烟灭,连骨头渣都翻不出来。
“安啦!李胖子,”猴子懒洋洋地靠在墙边,语气轻佻却不乏笃定,“你现在既然进了咱们老大的门,就得学会闭嘴、听话、别瞎操心。这世上,真还没什么事能难倒我们叶老大。”
他说这话时眼神炽热,近乎虔诚。对猴子而言,叶晨峰不只是老大,更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愿意低头追随的存在。三年前街头混战,是叶晨峰一人力挽狂澜,救他于绝境;此后每一次危局,叶晨峰总能在众人束手无策时,轻轻一笑,便化险为夷。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度,早已深深刻进他的骨子里。
而走在前方的朱茂德却脚步微滞,喉结上下滑动,嘴唇微微翕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又不敢轻易出口。他身为南区分局局长,平日也算见惯场面,可今天这一局,从头到脚都透着诡异。他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市局刚要把叶晨峰带走,市委书记竟亲自打来电话,语气严厉得罕见:“立刻放人,不得留案底。”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
可究竟有多不简单?他一直没敢深想。如今跟着叶晨峰踏入这家隐秘会所的八号包厢,答案似乎即将揭晓。
包厢内檀香袅袅,沉稳的木质家具泛着岁月光泽。中央坐着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眉宇间自带威严,即便静坐读报,也隐隐散发出一种掌控全局的压迫感——正是市委书记邹文海。他听见动静,缓缓抬头,目光落在门口的叶晨峰身上,竟倏地站起身来,将手中报纸轻轻搁下,脸上的肃穆瞬间转为谦恭,迎上前几步,微笑道:“叶先生,您来了。”
那一声“叶先生”,如惊雷炸响在朱茂德耳畔。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下去。脑海里翻江倒海:**市委书记称他为“先生”?不是晚辈,不是亲戚,而是“先生”?**
这称呼背后,藏着何等分量?在官场浸淫多年,他太清楚其中意味——那是敬重,是臣服,是地位与权力的无声俯首。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此前所有的猜测都太过肤浅。叶晨峰根本不是什么“书记家的亲戚”,而是……凌驾于这些权势之上的存在。
“邹叔叔,”叶晨峰步履从容,唇角微扬,语气自然亲切,却带着不容逾越的距离感,“您还是叫我晨峰吧,‘
那夜的风雨仿佛仍在记忆中低语,每当邹文海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叶晨峰那一手近乎神迹的手段——风不动,雨不侵,一念之间扭转乾坤。那种力量,早已超越了凡人所能理解的范畴,更像是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隐世高人,踏云而来,拨动命运之轮。而正是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救下了他全家于危难之中,仿佛只是随手拂去肩头尘埃,却改变了他们一生的轨迹。
因此,一声“叶先生”,并非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与感激。那两个字里,藏着一个父亲对恩人的敬重,也藏着一个政坛老手对未知力量的审慎与臣服。
包厢内的灯光柔和,映照出每个人神情的微妙变化。当叶晨峰淡淡开口,介绍邹文海的身份时,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猴子虽早知叶晨峰不凡,但市委书记这三个字仍如雷贯耳;而李胖子则只觉脑海轰然炸开,瞳孔微缩——他清楚记得,那位在官场翻云覆雨的市委书记,竟以近乎谦卑的姿态称呼叶晨峰为“叶先生”。
那一刻,他的世界观悄然崩塌又重建。先前还在担忧崔永那个狗仗人势的秘书会暗中使绊,如今想来,简直可笑至极。崔永算什么?不过是权柄末端的一粒尘埃,而叶晨峰,或许站在更高远的云端之上,俯视着这芸芸众生的争斗。
朱茂德的问候恭敬有礼,带着旧识重逢的谨慎。邹文海目光微动,认出了这位南区分局的局长,言语间不失圆融:“原来是朱局长,今日与叶先生共宴,我这不请自来,您可莫要见怪。”语气虽轻,却暗藏试探。
朱茂德连忙摆手,心中早已波澜平息。有邹书记在此,何愁前路不明?他原本还忐忑这场饭局是否合宜,此刻却如坐春风——能与市委书记同席,已是莫大殊荣,更何况席间还有那位神秘莫测的叶先生。
门扉轻启,一道曼妙身影款款而入。尹珍珍身着墨色旗袍,剪裁贴身,勾勒出成熟女性独有的风韵。她一笑,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像是秋夜里盛开的夜来香,幽然动人,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她声音柔媚:“邹书记,人都齐了,可以上菜了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