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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48章 弄私情戏赠一枝桃 走捷径探归七件事

咱们先从开头那首词唠起,这词写得那叫一个 “抓马”,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在开满碧桃的树下,刚吹完紫箫,突然心里一揪,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忍不住对着春风掉眼泪,眼泪还把罗帕给打湿了。心里的恨比天还大,吐槽那冤家既然走得那么绝情,回头看一眼算几个意思?—— 你看,古人谈恋爱闹别扭,跟咱现在小姑娘吐槽 “渣男” 的调调是不是有点像?只不过人家用词文雅,咱现在直接发朋友圈 “无语死了”。

闲话少叙,正文开整。话说安童这小伙子,拿着黄通判的书信,一路往山东赶,目标是找巡按御史曾孝序。这曾御史可不是一般人,是都御史曾布的儿子,刚中了乙未科进士,出了名的清廉正直,用现在的话说就是 “职场清流”,眼里揉不得沙子。安童心里门儿清:我要是直接说 “我是来下书的”,门口那帮保安(门吏)肯定不搭理我,毕竟御史衙门不是菜市场,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他琢磨了个招儿:等放告牌出来,我跪着进去,把状子和书信一起递,显得咱冤情大,说不定能打动这位青天大老爷。

于是安童提前写好状子揣怀里,在察院门口蹲点。等了半天,里面云板一响,大门开了,曾御史升堂。先是三块告牌依次出来:第一块管亲王、皇亲这些 “顶流权贵” 的案子;第二块管都、布、按这些地方高官的事儿;第三块才轮到老百姓的家长里短。安童瞅准机会,跟着第三块牌就进去了,等前面的案子都审完,他 “噗通” 一声跪在丹墀(大堂前的台阶)上,双手把书信举得老高。曾御史一开口 “接上来”,旁边的吏典赶紧把信拿上去,曾御史拆开一看,里面是黄通判的亲笔信。

信里内容很讲究,先跟曾御史套近乎,说 “一年没见,想你想得不行”,又夸曾御史 “忠孝两全、品格高尚”,现在巡按山东,正好是整顿官场风气的好时候。然后话锋一转,直接爆料:东平府有个叫苗青的,犯了大事,还有个叫苗天秀的冤死了,您可得为他做主啊!最后说 “我让安童带了状子来,您看着办”。

曾御史看完信,问安童 “有状子没?”,安童赶紧把状子递上去。曾御史大笔一挥,批了句 “让东平府知府亲自查,验尸体,把案卷详细报上来”,然后让安童去东平府等着。安童磕了个头,从便门溜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 这第一步总算走通了。

这边曾御史把批文盖章,派人送到东平府。东平府知府胡师文一看是上司批的,吓得手脚发软,跟突然被通知要加班的打工人似的,赶紧找下属背锅。他挑了阳谷县县丞狄斯彬,这狄县丞是河南舞阳人,性格刚正不阿,不爱钱,但有个致命缺点:断案稀里糊涂,人送外号 “狄混”,相当于现在 “职场老好人但能力不行” 的典型。

巧了,这狄县丞之前路过清河县城西河边,马前头突然刮起一阵旋风,跟装了导航似的,围着他的马转个不停。狄县丞纳闷:“邪门了!” 赶紧让手下跟着旋风走,看看啥情况。手下跟着旋风走到新河口,风停了,回来一报告,狄县丞立马叫上当地的里正、老人,拿铁锹挖了几尺,挖出一具尸体,脖子上还有刀伤。他让仵作(古代法医)验完,问旁边是啥地方,手下说 “不远就是慈惠寺”。

狄县丞立马把寺里的和尚都抓来,和尚们老实交代:“去年十月,我们放河灯的时候,看见这尸体从上游漂过来,长老心善,就埋了,不知道他咋死的。” 结果狄县丞不听,硬说 “肯定是你们谋财害命,埋在这想瞒天过海”,不由分说就把长老上了刑具,打了一百板子,其他和尚每人二十大板,全关大牢里了。他把这事报给曾御史,还说 “和尚们认罪了”,结果和尚们全喊冤。

曾御史脑子清醒,琢磨着:“要是和尚杀的人,早把尸体扔河里了,咋还埋岸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于是先把和尚们关着,没定罪。过了快俩月,安童的状子来了,曾御史赶紧派人带着安童去认尸。安童一看见尸体,当场哭崩:“这就是我家主人苗天秀啊!刀伤还在呢!” 验明正身后,曾御史把和尚们放了,又提审之前的证人陈三、翁八,俩人一害怕,全招了,说是苗青主谋。曾御史气得不行,立马派人去扬州抓苗青,还写了个参本,弹劾提刑院的两个问官收赃枉法。你看,这 “狄混” 断案差点造成冤假错案,还好曾御史是个明白人,不然和尚们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故事说到这,得切个镜头,说说王六儿和韩道国这对 “夫妻档”。之前苗青给了王六儿一百两银子、四套衣服,这俩人跟中了彩票似的,白天黑夜都在琢磨咋花这笔钱:要做新头面、买新簪子,请裁缝做新衣服,还把头发重新烫了(抽银丝髟狄髻)。更夸张的是,他们花十六两银子买了个丫头,取名春香,韩道国还把春香收用了 —— 这操作,放在现在就是 “暴发户突然有钱,飘得没边了”。

有天西门庆去韩道国家,王六儿招待他,西门庆去后院洗手,看见隔壁有个月台,问 “谁家的?”,王六儿说 “是邻居乐三家的”。西门庆立马霸道总裁上身:“他这月台挡了咱的风水!你去跟他说,赶紧拆了,不然我让地方官收拾他!” 王六儿和韩道国面面相觑,心里想 “都是邻居,咋好意思说?”,韩道国出了个馊主意:“不如咱瞒着老爹,自己买木料,也搭个月台,上面晒酱,下面当马棚或者厕所,多实用!” 王六儿白了他一眼:“你傻啊?搭月台不如盖两间厦子,盖厦子不如直接盖两层小房!” 于是俩人花了三十两银子,盖了两间平房。西门庆知道后,还派玳安送了好多酒肉烧饼,给工匠们当福利,那条街的人都知道 “韩道国攀上西门大官人,发大财了”—— 西门庆这 “炫权炫富” 的劲儿,跟现在某些人朋友圈晒豪车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本事。

再说说夏提刑,他之前收了不少黑钱,在家琢磨着 “钱有了,得给儿子铺条路”,于是花了点心思,把十八岁的儿子夏承恩送进武学当肄业生员,相当于现在进了重点军校预科班。夏承恩每天跟师友们练弓马,夏提刑还让西门庆帮忙组织人脉,西门庆立马喊上刘薛二内相、周守备、荆都监、张团练这些官场朋友,凑钱给夏承恩办了个 “升学宴”,又是送贺礼又是挂轴文,场面搞得挺大 —— 你看,古代官场的 “人情往来”,跟现在职场的 “团建送礼” 本质上没啥区别,都是为了互相捧臭脚。

西门庆这边也没闲着,他自从生了官哥儿、当了千户,还没去祖坟祭祖,心里一直惦记着。他找阴阳先生徐先生看了日子,重新修了坟门,砌了明堂、神路,门口栽了桃树柳树,周围种了松柏,两边堆了假山。清明上坟,他要换锦衣牌匾,杀猪宰羊,摆宴席,场面必须拉满。三月初六清明,他提前发请柬,邀请了一大堆人:官客有张团练、乔大户、吴大舅、吴二舅、花大舅、沈姨夫、应伯爵、谢希大、傅伙计、韩道国、云理守、贲第传,还有女婿陈敬济,一共二十多人;堂客有张团练娘子、张亲家母、乔大户娘子、朱台官娘子、尚举人娘子、吴大妗子、二妗子、杨姑娘、潘姥姥、花大妗子、吴大姨、孟大姨、吴舜臣媳妇郑三姐、崔本妻段大姐,再加上家里的吴月娘、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孙雪娥、西门大姐、春梅、迎春、玉箫、兰香,还有**如意儿抱着官哥儿,光轿子就有二十四五顶 —— 这阵仗,比现在明星出席活动还热闹,简直是 “西门家大型家族团建”。

出发前,吴月娘跟西门庆商量:“官哥儿还没满周岁,囟门都没长好,刘婆子说他胆儿小,路上远,万一吓着咋办?不如让**和老冯在家陪他,就李瓶儿一个人去祭祖呗。” 结果西门庆跟吃了枪药似的,反驳道:“祭祖就是要全家到!他娘儿俩不去给祖宗磕头,像话吗?你别听那老虔婆胡说,让**用被子把孩子裹紧,在轿子里抱牢点,能出啥事?” 吴月娘没办法,只能嘀咕 “你不听劝,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西门庆这 “大男子主义”,跟现在某些不听老婆劝、非要 “我行我素” 的丈夫一模一样,结果往往是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大清早,堂客们都在西门家集合,坐轿子出发。出了南门,到了五里外的祖坟,远远就看见青松翠柏,新修的坟门气派得很,两边假山堆得像模像样,中间的甬道、明堂、神台、香炉、烛台都是白玉石凿的,坟门上挂着块新牌匾,写着 “锦衣武略将军西门氏先茔”—— 西门庆这是把 “光宗耀祖” 四个字刻在了坟头上,生怕祖宗不知道他现在混得好。

西门庆穿着大红官服,摆上猪羊祭品,先带着官客们祭奠,然后堂客们再祭。锣鼓一响,官哥儿吓得在**怀里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喘。吴月娘赶紧喊:“李瓶儿!你还不赶紧让**把孩子抱到后边去?你看吓的!我早说别带孩子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李瓶儿赶紧下来,让玳安叫人停了锣鼓,又捂住官哥儿的耳朵,让**抱到后边去了 —— 你看,不听老婆言,孩子受牵连,西门庆这波 “硬撑面子”,最后还是得老婆收拾烂摊子。

祭奠完,徐先生念了祭文,烧了纸。西门庆请官客们去前院客位坐,吴月娘请堂客们去后边的卷棚,从花园过去,两边松墙竹径,花草遍地,跟逛公园似的。扮戏的在卷棚里给堂客们演戏,四个小优儿(李铭、吴惠、王柱、郑奉)在前厅给官客们弹唱,李桂姐、吴银儿、韩金钏、董娇儿这四个唱曲的轮流给人敬酒。春梅、玉箫、兰香、迎春四个丫鬟在堂客席上倒酒,还跟西门大姐一起吃饭 —— 这 “分工明确” 的场面,跟现在办婚宴似的,忙得热火朝天。

吃了一会儿,潘金莲拉着孟玉楼、西门大姐、李桂姐、吴银儿去花园打秋千。这卷棚后边,西门庆收拾了三间房,里面床帐、桌椅、梳妆镜一应俱全,是给堂客们休息用的,装修得跟 “网红民宿” 似的,干净又雅致。**如意儿带着官哥儿在洒金床上睡觉,迎春在旁边陪他玩。

突然,潘金莲一个人从花园走过来,手里拿着枝桃花,看见迎春就问:“你咋不在上边伺候?” 迎春说:“春梅他们在上边呢,我娘让我下来看哥儿,还拿了点心给如意儿吃。” 如意儿看见潘金莲,赶紧把官哥儿抱起来。潘金莲逗官哥儿:“小馋猫,刚才锣鼓一响,你吓得不敢出声,原来这么胆小啊!” 说着就解开自己的藕丝罗袄,把官哥儿抱在怀里,跟他嘴对嘴亲。

就在这时,陈敬济掀帘子进来了,看见潘金莲逗孩子,也凑过来逗。潘金莲笑着说:“小道士(官哥儿的小名),跟姐夫亲一个!” 没想到官哥儿真的对着陈敬济笑。陈敬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官哥儿抱过来,连着亲了好几口。潘金莲假装生气:“你这短命鬼,怎么亲孩子的?把我的头发都抓乱了!” 陈敬济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不是没亲错人嘛!” 潘金莲怕如意儿看见不好意思,就拿着扇子柄打了陈敬济一下,打得陈敬济跳起来:“你轻点!我穿得薄!” 潘金莲说:“我就不轻!以后再惹我,我还打!”

如意儿在旁边看得尴尬,赶紧把官哥儿接过来。潘金莲和陈敬济还在那儿打情骂俏,潘金莲偷偷拿桃花编了个圈,套在陈敬济的帽子上。刚套完,孟玉楼、西门大姐、李桂姐就从那边过来了,西门大姐看见就问:“谁干的好事?” 陈敬济赶紧把桃花圈摘下来,没说话 —— 这俩人的暧昧互动,跟现在办公室里偷偷搞暧昧的同事似的,生怕被别人抓包,却又忍不住 “暗送秋波”。

堂客们看了四折戏,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西门庆让贲四先给抬轿子的人发福利:每人一碗酒、四个烧饼、一盘熟肉,然后让堂客们先坐轿子回家,官客们骑马跟在后面,来兴儿和厨役抬着食盒断后。玳安、来安、画童、棋童儿跟着吴月娘他们的轿子,琴童和四个排军跟着西门庆的马。**如意儿单独坐一顶小轿,抱着官哥儿,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吴月娘还不放心,让画童儿跟在**的轿子后面,怕进城人多把孩子挤着 —— 吴月娘这 “老母亲式操心”,跟现在接孩子放学的妈妈一模一样,生怕孩子有一点闪失。

回到家,吴月娘先下轿进去,过了半天西门庆和陈敬济才下马。平安儿赶紧迎上来报告:“今天夏提刑老爹亲自来家里,问了您好几遍去哪了,后来又派人来问了两次,不知道有啥急事。” 西门庆心里咯噔一下,跟吃了个带壳花生似的堵得慌,赶紧问书童:“夏老爹来的时候,说啥了没?” 书童说:“他就问您去哪了,我说您去坟上烧纸了,晚上才回来,他说中午还来,后来又派人来问了两回。” 西门庆琢磨着:“这夏提刑平时没事不登门,今天这么急着找我,肯定没好事。”

正琢磨着呢,平安又来报:“夏老爹来了!” 这时已经黄昏了,夏提刑穿着便服,戴着坡巾,两个伴当跟着,下马后进了厅。俩人寒暄了几句,夏提刑说:“有件急事跟你说,咱们去客位谈吧。” 西门庆让书童打开卷棚门,把左右都打发走,夏提刑才压低声音说:“今天县太爷李大人来我那儿,说巡按曾御史写了参本,要告到东京去,咱俩都在参本里!我抄了个底本,你看看。”

西门庆接过邸报,在灯下一看,吓得脸都白了,半天说不出话。这参本里写得那叫一个狠,翻译过来就是:巡按山东监察御史曾孝序,为了整顿官场风气,弹劾两个不称职的武官。他说夏提刑是 “草包一个,贪婪又卑鄙,以前在京城当官就爱搜刮民财,现在在山东管刑狱,更是贪得无厌,还让儿子夏承恩冒名考武举,请人代考,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家里的仆人夏寿收受贿赂,被士兵骂,搞得政事一团糟;待人接物奴颜婢膝,别人都叫他‘丫头’,断案模棱两可,跟个木偶似的。”

然后又说西门庆:“是个街头混子,靠走关系当上千户,根本没立过功,大字不识一个,五谷都分不清;让老婆小妾们在街上瞎晃,家风败坏;带着妓女在酒楼喝酒,丢尽了官员的脸;还包养韩道国的老婆王六儿,私生活混乱;收了苗青的黑钱,帮他掩盖杀人罪行,赃款都快溢出来了。” 最后曾孝序请求皇上把他俩罢官,以正风气。

西门庆看完,跟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从头凉到脚。夏提刑急得直搓手:“这可咋整?咱们俩要是被罢官,以后就完了!” 西门庆定了定神,说:“还能咋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赶紧准备礼物,派人去东京找翟管家,让他在蔡太师面前说好话,只要太师点头,这事儿就能压下去。”

夏提刑一听,赶紧起身告辞,回家拿了二百两银子、两把银壶;西门庆也不含糊,拿出三百两银子、一条金镶玉宝石闹妆(一种首饰)。夏提刑派了仆人夏寿,西门庆派了来保,俩人把礼物打包好,西门庆还写了封信给翟管家,让他们赶紧雇马,星夜往东京去 —— 这俩人跟 “紧急公关” 似的,知道出了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 “花钱消灾”,古代官场的潜规则,跟现在某些人出了问题就找关系、塞钱一模一样。

这边刚安排好去东京的事,家里又出乱子了 —— 官哥儿从坟上回来后,晚上一直哭,不肯吃奶,一吃奶就吐。李瓶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去找吴月娘。吴月娘没好气地说:“我早跟你说,孩子还没满周岁,别带他出城,你不听!西门庆那个犟脾气,跟驴似的,我说啥他都不听,非要带孩子去,现在好了吧!”

李瓶儿没办法,只能干着急。西门庆因为被参的事,正跟夏提刑在前边商量对策,心里本来就烦,听说孩子不好,更是焦头烂额。吴月娘让小厮去叫刘婆子来,又请了小儿科太医,家里开门阖户,乱得跟菜市场似的。刘婆子来了一看,说:“哥儿是受了惊,还在路上撞见了五道将军(民间神仙),不碍事,烧点纸退退就好,我再给开两丸朱砂药,用薄荷灯心汤送下去。”

吃了药,官哥儿总算不哭了,睡了一觉,但身上还是发热。李瓶儿赶紧拿了一两银子,让刘婆子去买纸。后来刘婆子还带了她老公和一个师婆来,在卷棚里给官哥儿烧纸跳神 —— 这古代的 “偏方治病”,跟现在某些人感冒了不去医院,非要找 “大师” 做法似的,都是病急乱投医。

西门庆五更天就打发来保和夏寿出发,然后又跟夏提刑去东平府找胡知府,打听抓苗青的消息。吴月娘因为孩子生病,把气撒在如意儿身上,说:“肯定是你路上没看好孩子,把他吓着了,不然孩子咋会突然不好?” 如意儿委屈地说:“我在轿子里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画童儿还跟着,孩子一直好好的,就快到家的时候,他打了个冷战,然后就不吃奶哭了。”—— 这 “甩锅” 现场,跟现在家里出了事儿,家人互相埋怨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谁都觉得不是自己的错。

咱们再把镜头切到去东京的来保和夏寿。这俩人也是拼了,一路上马不停蹄,六天就到了东京,马都快跑出火星子了。到了太师府,见到翟管家,把礼物和西门庆的信递上去。翟管家看了信,笑着说:“小场面,慌啥?曾御史的参本还没到呢,你们先住两天。现在太师刚递了个条陈,说要办七件事,圣旨还没下来。等这事儿定了,曾御史的参本来了,我跟太师说一声,让他批个‘该部知道’,再给兵部余尚书递个话,让他把参本压下来,不往上报,你们老爹只管放心,保证没事。”

翟管家说完,还管了他俩一顿酒饭,让他们去客店歇着。没过几天,蔡太师的七件事得到了皇上的批准,来保托府里的门吏偷偷抄了个邸报,准备带回家给西门庆看。又等了几天,翟管家写了回书,给了夏寿五两盘缠,让他俩回去。

来保和夏寿一路赶回来,到了清河县,西门庆正在家坐立不安,夏提刑更是一天来问三回消息。听说他俩回来了,西门庆赶紧把他们叫到后边,问情况。来保把去东京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最后说:“翟管家说了,参本还没到,就算到了,他也能让太师压下去,兵部那边也打过招呼了,肯定没事。”

西门庆听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跟卸了二百斤包袱似的,又问:“为啥参本还没到?” 来保说:“咱们去的时候走得快,五天就到东京了,肯定比参本先到。回来的时候,看见路上有一队驿马,背着黄色包袱,插着雉尾和牙旗,估计是巡按衙门送参本的,刚到京城没多久。” 西门庆松了口气:“还好咱们去得及时,不然就麻烦了。”

来保又说:“爹,我不光办好了参本的事,还打听到两个好消息。” 西门庆眼睛一亮:“啥好消息?快说!” 来保说:“第一个,太师的七件事被皇上批准了;第二个,户部侍郎韩爷(太师的亲家)题了个方案,在陕西等三边搞种盐,各地设立义仓,让有钱人家交粮食,换仓钞,再用仓钞换盐引。咱们之前跟乔亲家在高阳关交的三万粮仓钞,能换三万盐引。而且蔡状元被点了两淮巡盐,没多久就要离京,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西门庆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真的?那可太好了!” 赶紧让来保把抄的邸报拿出来。因为上面字多,西门庆就让陈敬济念,结果陈敬济念到一半,好多字不认识,卡壳了。西门庆没办法,又让书童念。书童毕竟是门子出身,见过世面,念得跟流水似的,一点不卡壳。

这七件事翻译过来,那可是相当有 “时代特色”,咱们一件一件说:

第一件:罢科举,以后当官全靠学校推荐。蔡京说现在科举选不出真人才,要恢复古代的制度,让州县的学校推荐学生,太学的上舍生(优等生)可以直接当官。还搞了个 “八行取士”,就是看谁符合 “孝、友、睦、姻、任、恤、忠、和” 这八个条件,符合的直接免试进太学。—— 这相当于现在取消高考,改成 “推荐制”,还搞 “思想品德加分”,结果就是寒门子弟更难当官,全看有没有学校资源,典型的 “拼背景”。

第二件:罢讲议财利司。蔡京说皇上本来就节俭,不用专门设个部门讨论怎么省钱,撤了这个部门,让大家自觉节俭。—— 其实就是觉得这个部门碍事,断了某些人的财路,找个借口撤了。

第三件:更盐钞法。规范盐的买卖,让商人在陕西、山西等三边交粮草,换旧盐钞,再用旧盐钞(占七成)加新盐钞(占三成)去换盐。商人要按指定的盐场领盐,还要去官府验货、交手续费,超时没卖完的盐要没收,私自买新盐引的算走私。—— 这是为了保证国家的盐税收入,毕竟盐在古代是 “垄断商品”,利润比现在的奢侈品还高。

第四件:制钱法。禁止用劣质的小钱(比如掺铅铁的钱),推广皇上新铸的 “崇宁通宝”“大观通宝”,一个大钱顶十个小钱用。蔡京说这样老百姓花钱方便,还能防止坏人用小钱造兵器。—— 相当于现在规范货币市场,发行大面额纸币,方便流通。

第五件:行结粜俵籴之法。让各地按乡编户,分成上、中、下三等,上等户多交粮食,中等户少交,下等户不交还能领粮食,搞个 “互助粮仓”。—— 表面上是赈济百姓,其实是让富人多交税,稳定粮食市场,防止饥荒。

第六件:诏天下州郡纳免夫钱。以前老百姓要服徭役(给朝廷干活),现在不用去了,每人每年交三十贯钱,朝廷用这些钱当军费。—— 相当于 “徭役税”,老百姓虽然不用干活,但又多了一笔开销,不过总比耽误种地强。

第七件:置提举御前人船所。皇上喜欢花石纲(奇石异草),以前地方官为了讨好皇上,到处搜刮,扰民得很。现在设个专门的部门,用皇宫的钱买花石,不用麻烦地方官。—— 表面上是不扰民,其实是为了满足皇上的爱好,只是换了个 “不背锅” 的方式。

皇上看完这七件事,批了句 “你说得很有道理,都是为了国家好,全按你说的办”,让相关部门执行。

西门庆听完书童念邸报,又看了翟管家的回书,知道礼物都送到了,蔡状元又要去两淮巡盐,心里美得不行,赶紧打发夏寿回去给夏提刑报信,又赏了来保五两银子、两瓶酒、一方肉,让他回房休息。—— 西门庆这 “逆风翻盘” 的操作,跟现在某些企业出了负面新闻,靠人脉和钱摆平,还顺便抓住新商机的老板一模一样,不得不说,他这 “职场生存能力” 确实强,就是有点 “走歪路”。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一回的《金瓶梅》就像一部 “古代豪门狗血剧”,既有官场的波谲云诡,又有家庭的鸡飞狗跳,还有私情的暗潮涌动。西门庆从风光无限的祭祖大典,到突然被弹劾的 “塌房危机”,再到靠人脉和金钱 “逆风翻盘”,中间还穿插着官哥儿生病、王六儿炫富、潘金莲**等小插曲,剧情比咱们现在追的电视剧还刺激。咱们能看到古代官场的** —— 送礼打点比法律还管用;能看到豪门的矛盾 —— 夫妻拌嘴、婆媳埋怨、主仆甩锅;还能看到人性的复杂 —— 西门庆的贪婪与精明、潘金莲的轻浮与泼辣、吴月娘的细心与唠叨。更有意思的是,蔡京的七件新政,看似是为了国家,其实藏着不少 “私心”,这也暗示了明朝后期官场的腐朽。虽然西门庆这一次靠关系摆平了危机,但 “树大招风风损树,人为名高名丧身”,他这看似风光的日子,其实早就埋下了隐患。下一回,西门庆又会遇到啥新鲜事?蔡状元的巡盐之旅会不会给西门庆带来新商机?官哥儿的身体能不能彻底好起来?潘金莲和陈敬济的暧昧会不会被发现?咱们不妨继续跟着《金瓶梅》的故事,去探索明朝市井豪门的悲欢离合,感受那个时代的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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