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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36章 翟管家寄书寻女子 蔡状元留饮借盘缠

咱们先唠唠这回开头的诗,“既伤千里目,还惊远去魂。岂不惮跋涉?深怀国士恩。季布无一诺,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气,黄金何足论。” 翻译成人话就是:就算望穿秋水、魂牵梦绕,就算赶路累得要命,只要是为了报答知遇之恩,这点苦算啥?季布那种说话不算数的咱不学,要学侯嬴那样一诺千金 —— 毕竟人活着图的就是个意气相投,黄金再多也比不上这份情分。

你别瞅这诗写得挺仗义,实际上是给后面西门庆那套 “官场人情学” 做铺垫呢。咱接着往下看,故事那叫一个热闹。

话说第二天一大早,西门庆就没闲着,先跟夏提刑一起去接了新上任的巡按大人 —— 这可是官场必修课,新领导来了,姿态必须做足。接完领导还不算完,又马不停蹄赶到自家庄子上,给那些干活的匠人发福利、搞犒劳。你想啊,西门庆现在是理刑千户,既得跟官场打交道,又得管家里的产业,典型的 “职场大忙人”,一天到晚脚不沾地。

等到晚上终于回了家,刚进门,小厮平安就跟献宝似的凑上来禀报:“爹,今天有个东昌府来的文书快手,说是要去京城,顺便给您捎了封书和礼物,说是太师爷府里翟大爹寄来的!我已经给送到大娘房里去了,那人说明天中午来讨回书呢。”

西门庆一听 “翟大爹” 这仨字,立马精神了 —— 翟谦是谁?那可是当朝太师蔡京跟前的红人,相当于 “首席秘书”,跟他处好关系,比跟十个知县打交道都管用。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上房,从吴月娘那儿把信取过来,拆开就看。

信上写得那叫一个客气:“京都侍生翟谦,给即将高升的大锦堂西门大人磕头问好。我早就仰慕您的大名,可惜一直没机会见着您本人,之前您多次给我送厚礼,我心里感激得不行!上次您特意写信吩咐我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但凡太师爷身边有能帮上您的地方,我肯定尽全力。之前我托您家小厮办的小事,想必您已经帮我搞定了吧?今天正好有机会托人带信,顺便给您送十两银子当贺礼,再问问您最近身体咋样。麻烦您给我回个信,我感激不尽!另外,新科状元蔡一泉,是太师爷的干儿子,这次奉旨回老家探亲,会经过您那儿,还望您留他吃顿饭,他肯定不会忘了您的好。拜托拜托!秋后一日写的信。”

西门庆看完信,当场就拍大腿,嘴里不停念叨:“坏了坏了!赶紧叫小厮去把媒人找来!我这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咋的?这么大的事居然给忘了!”

吴月娘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问道:“啥事儿啊?看你慌的,跟火烧屁股似的。”

西门庆这才解释:“你忘了?之前东京太师府的翟管家就写信来,说他没儿子,想让我在咱们这儿给他找个姑娘。不管是穷人家还是富人家的,不在乎彩礼多少,只要姑娘模样好、身体健康,能给他生娃就行。他还说,姑娘的嫁妆和彩礼花多少,让我先垫着,他回头全给我还回来,而且以后在太师爷面前,肯定全力帮我升官。我这阵子忙着上任、处理各种杂事,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来保天天往铺子里跑,也不提醒我一句。你看现在,人家大老远托人捎信来问进展,还送了十两银子贺我,明天就来要回书,我咋跟人家说?这要是让翟管家不高兴了,咱跟太师爷的关系不就黄了?要不…… 把李瓶儿房里的绣春送给他得了?那丫头模样还不错。”

吴月娘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笑:“我说你是个‘火燎腿加马大哈’的货!这都两三个月了,你早干嘛去了?人家正经托你办件事,你好歹找个真正的黄花大闺女啊!绣春那丫头,你都收用过了,现在再打发去给翟管家,这不是打人家脸吗?翟管家是什么人?太师身边的红人,能要你用过的丫鬟?你把这事儿上点心,人家以后能帮你多大的忙!现在才着急,跟那急着救火却找不着水桶似的,有啥用?这又不是去菜市场买白菜,拿了银子就能拎走。人家闺阁里的姑娘,好坏不一样,得让媒人慢慢打听、实地相看才行,你说得倒轻巧!”

西门庆被怼得没话说,只好挠挠头:“那明天人家来要回书,我总不能说还没找着吧?”

吴月娘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亏你还当理刑官,这点小事都不会应付?等明天那人来了,你多给他点路费,写封回信就说姑娘已经找着了,就是嫁妆和衣服还没准备好,得等几天才能弄完,到时候咱们派人送过去。这样一来,既打发了他,又给自己争取了时间,这不两全其美吗?也不辜负人家托你一场。”

西门庆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还是你聪明!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就叫陈敬济过来,让他连夜写好回书,免得第二天手忙脚乱。

到了第二天,送书的人果然来了。西门庆亲自出来接待,又是递茶又是寒暄,详细问了翟管家的近况,还特意问蔡状元的船啥时候到,好提前准备迎接。

那人赶紧回话:“小人来的时候,蔡老爹刚辞了皇上,从京城出发。翟爹还特意吩咐,说蔡老爹回乡路上可能缺盘缠,让小人跟您说,不管他借多少,您尽管给,回头翟爹那边如数还给您。”

西门庆一听,这不正是表现的机会吗?立马拍着胸脯说:“你回去跟翟爹说,没问题!蔡状元要多少,我这儿绝不含糊,尽管开口!” 说完,就让陈敬济把人请到厢房里,好酒好饭招待,临走的时候,除了把回书给他,还额外给了五两银子当路费。那人乐得嘴都合不拢,连连磕头道谢,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里咱得插一嘴,说说这蔡状元的来历。本来这次科举,头名状元是安忱,结果有言官弹劾他,说他是前朝宰相安惇的弟弟,属于 “党人子孙”,不能当状元。宋徽宗没办法,只好把蔡蕴提为第一,当了状元。这蔡蕴也是个会来事的主,知道蔡京权力大,直接投到蔡京门下,认了蔡京当干爹,没过多久就升了秘书省正事,这次是请假回老家探亲。而跟他同船的安进士,就是之前被换下的安忱,因为家里穷,一直没成亲,这次也是请假回家找媳妇,所以俩人正好搭了个伴。

再说吴月娘这边,也没闲着,赶紧让小厮去把清河县有名的媒人都叫来 —— 有老冯、薛嫂儿,还有其他几个靠谱的,跟她们吩咐:“你们赶紧四处打听,谁家有十五六到十七八岁的好姑娘,模样周正、身体健康的,有消息了赶紧拿帖子来跟我说,这事耽误不得!” 媒人们一听是给太师府翟管家找姑娘,都知道这是个大差事,赶紧应下来,各自忙活去了。

过了几天,西门庆让来保去新河口打听蔡状元的船到没到。来保一打听,得知蔡状元和安进士的船已经到了,俩人正同船呢。来保赶紧拿着西门庆的拜帖跑到船上拜见,还送上了一份 “下程”—— 就是路上吃的喝的,有好酒、好面、鸡、鹅,还有各种下酒菜、盐酱之类的,看得蔡状元心里暖洋洋的。

其实在东京的时候,翟谦早就跟蔡状元打过招呼了:“清河县有个西门千户,是咱们太师爷门下的人,家里特别有钱,还懂规矩,也是太师提拔的,现在当理刑官。你到了那儿,他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你可得跟他处好关系。” 蔡状元把这话记在心里,现在见西门庆不仅派人远来迎接,还送了这么丰厚的礼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第二天,蔡状元就同安进士一起进城,来拜谢西门庆。西门庆早就提前准备好了酒席,之前在李知县衙门吃饭的时候,觉得有一伙苏州戏子唱得特别好,还特意把其中四个叫过来伺候,就为了给蔡状元和安进士撑场面。

蔡状元和安进士也没空手来,蔡状元带了一端绢帕、一部书、一双云履;安进士带了书帕各两件、四袋芽茶、四柄杭扇。俩人都穿着官袍、戴着乌纱帽,先把拜帖递进去。西门庆赶紧穿上官服,戴着官帽,亲自到大厅门口迎接,俩人互相作揖行礼,客气得不行。

献完礼物,分宾主坐下。蔡状元先开口,双手抱拳,身子微微前倾,客气地说:“京城的翟云峰(翟谦的字),老跟我夸您家是名门望族,清河县的大户人家,我早就仰慕您的名声,就是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能在您家里拜见您,真是我的荣幸!”

西门庆赶紧谦虚道:“不敢当!昨天翟云峰还写信来,说二位老先生要路过这儿,我本来应该去接您的,可惜公务太忙,没顾上,还望您别怪罪。” 说完,又问:“二位老先生老家是哪儿的?平时怎么称呼?”

蔡状元答道:“学生我是滁州匡庐人,别号一泉,侥幸中了状元,现在当秘书省正字,这次是请假回老家探亲。”

安进士接着说:“学生是浙江钱塘县人,别号凤山,现在被任命为工部观政,也是请假回家成亲的。敢问您怎么称呼?”

西门庆摆摆手:“我就是个武官,哪敢说什么别号。” 俩人再三追问,他才不好意思地说:“我别号四泉,都是靠蔡太师提拔,还有翟云峰帮忙,才袭了锦衣千户的职位,现在当理刑官,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胜任不了。”

蔡状元赶紧说:“您太谦虚了!您有本事、名声又好,可别这么说。”

聊完客套话,西门庆就请俩人去花园的卷棚里宽衣休息。蔡状元赶紧推辞:“学生我归心似箭,船还在岸边呢,本来打算见了您就走的,现在见了您,又舍不得走了,这可咋整!”

西门庆笑着说:“二位不嫌弃我家简陋,就多留一会儿,吃顿便饭,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蔡状元一听,立马答应:“既然您这么热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就脱下官服,跟安进士一起坐下。旁边的小厮赶紧换了一道新茶上来。

蔡状元看着花园里的池子、亭子、花木,一眼望不到头,景色美得跟仙境似的,心里特别高兴,忍不住夸道:“这地方简直就是蓬莱仙境啊!” 西门庆一听,更高兴了,赶紧让人把棋桌抬过来,想跟俩人下棋。

这时,西门庆又说:“今天我叫了两个戏子过来,一会儿给二位唱两段,助助兴。”

安进士眼睛一亮:“戏子在哪儿呢?赶紧叫出来让我们瞧瞧!”

没一会儿,四个戏子就进来跪下磕头。蔡状元问道:“你们谁是生角、谁是旦角?都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戏子赶紧回话:“小的扮生角,叫苟子孝;那个扮旦角的叫周顺;那个贴旦叫袁琰;还有那个扮小生的叫胡忄造。”

安进士又问:“你们是哪儿的人啊?”

苟子孝答道:“小的们都是苏州人。”

安进士点点头:“那你们赶紧去化妆,唱一段给我们听听。” 四个戏子赶紧下去化妆,西门庆又让人去后面拿女装和首饰,让书童也化妆,一起上台。最后凑了三个旦角、两个生角,先唱了《香囊记》。

大厅正中间摆了两桌酒席,蔡状元和安进士坐在上首,西门庆坐在下首作陪。喝着酒,听着戏,气氛特别好。唱完一折,安进士盯着书童扮演的小旦,好奇地问:“这个戏子是哪儿来的?唱得真好!”

西门庆笑着说:“这不是戏子,是我的小厮书童。”

安进士一听,赶紧让书童过来,赏他酒喝,还说:“这孩子唱得也太好了,没人能比得过他!” 蔡状元也叫其他的生角、旦角过来,也赏了他们酒喝,还吩咐:“你们唱一段《朝元歌》里的‘花边柳边’吧。”

苟子孝赶紧答应,清了清嗓子,就跟着节拍唱了起来:“花边柳边,檐外晴丝卷。山前水前,马上东风软。自叹行踪,有如蓬牵。洛阳遥远,几时得上九重金殿?” 那唱腔软绵婉转,听得几人连连点头。

安进士听得不过瘾,又问书童:“你会不会唱《玉环记》里的‘恩德浩无边’?”

书童赶紧答道:“您说的这是《画眉序》,小的会唱。” 说完就开口唱:“恩德浩无边,父母重逢感非浅。幸终身托与,又与姻缘。风云会异日飞腾,鸾凤配今谐缱绻。料应夫妇非今世,前生种玉蓝田。”

原来这安进士是杭州人,有个特殊的喜好 —— 喜欢男风,见书童长得清秀、唱得又好,就拉着书童的手,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酒,那热情劲儿,把书童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这么喝着、唱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西门庆又陪着俩人在花园里转了转,然后回到卷棚里下棋,还让小厮拿了两个食盒过来,里面装了三十样精致的小菜和新鲜水果,都是下酒的好东西。

蔡状元觉得差不多了,就说:“我们俩跟您是第一次见面,本来不该打扰您这么久,现在天色晚了,我们该告辞了。”

西门庆赶紧说:“别啊!还早呢。” 又问:“二位回去,还是回船上吗?”

蔡状元答道:“我们暂时在城外的永福寺住下。”

西门庆一听,赶紧说:“现在去城外也晚了,不如二位把随从留下一两个人伺候,其余的人先回寺里,明天再来接你们,这样咱们也能好好聊聊。”

蔡状元有点不好意思:“您这么客气,我们都不好意思打扰了。” 但还是吩咐随从们先回寺里,明天一早来接,随从们答应着就走了。

接下来,俩人在卷棚里下了两盘棋,戏子们又唱了两折,西门庆怕天色太晚,就给了戏子们赏钱,让他们先回去了,只留下书童一个人在旁边倒酒伺候。

眼看着天彻底黑了,掌了灯,俩人起身去更衣。蔡状元趁这个机会,拉着西门庆小声说:“学生这次回老家探亲,路上盘缠不太够,想跟您借点。”

西门庆早就等着这句话呢,立马说:“您别跟我客气!翟云峰早就跟我说过这事,您要多少,尽管说!”

又聊了一会儿,西门庆说:“花园里还有个小亭子,我带二位去瞧瞧。” 说完就领着俩人,转过粉墙,来到藏春坞的雪洞前。这雪洞里面暖和得很,点着蜡烛,小琴桌上早就摆好了果子和酒,床榻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有琴和书,显得特别雅致。

几人又在雪洞里接着喝,书童在旁边继续唱歌。蔡状元问书童:“你会唱‘红入仙桃’吗?”

书童答道:“您说的这是《锦堂月》,小的会唱。” 说完就拿起酒杯,跟着节拍唱了起来,那声音又软又甜,听得蔡状元和安进士连连叫好。安进士更是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跟西门庆说:“这孩子太可爱了!”

书童唱完一段,又端着酒杯给俩人倒酒,然后又唱了一段。就这么一直喝到半夜,才准备休息。西门庆早就让人在藏春坞和翡翠轩都铺好了床,床上用的都是锦缎被子,还派了书童和玳安两个小厮在旁边伺候。西门庆跟俩人道了晚安,才回后面的内宅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蔡状元和安进士的随从们带着轿子和马过来接人。西门庆早就在大厅里摆好了酒席,不仅给蔡状元和安进士准备了早饭,还特意给随从们准备了饭菜,免得他们饿着。

等吃完早饭,西门庆让人把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给蔡状元的是一端金缎、两端领绢、五百两合香、一百两白银;给安进士的是一端色缎、一端领绢、三百两合香、三十两白银。

蔡状元一看,赶紧推辞:“您太客气了!我本来只需要借十几两银子就行,您给这么多,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可不敢收!”

安进士也跟着说:“蔡年兄要是收了,我可不敢收,太贵重了。”

西门庆笑着说:“这点东西不算啥,就是我的一点心意。二位老先生回老家,一个探亲一个成亲,我也帮不上别的,这点钱就当给二位添点茶水钱。”

俩人见西门庆这么热情,只好收下礼物,站起身来道谢:“您这份情,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说完就让家人把礼物收起来。

然后俩人就跟西门庆告别:“我们这次回去,暂时不能跟您见面了。等我们回到京城,要是能有机会升职,肯定会报答您的!”

安进士也舍不得地说:“今天一别,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到您啊!”

西门庆赶紧说:“二位别这么说,我家简陋,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二位多担待!我本来想送送二位,可惜有公务在身,就不送了。” 说完就把俩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才转身回府。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诗:“博得锦衣归故里,功名方信是男儿。” 蔡状元和安进士靠着科举出人头地,衣锦还乡,而西门庆则靠着这场 “人情投资”,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和蔡京、翟谦的关系,为以后的官场之路铺好了垫脚石。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一回看似是西门庆招待蔡状元、帮翟管家找姑娘的日常,实际上藏着《金瓶梅》里最真实的 “官场生存法则”—— 西门庆的大方不是傻,而是精准的 “人情投资”,他知道蔡状元是蔡京的干儿子,翟谦是蔡京的红人,把这俩人哄高兴了,自己的官路才能更顺畅;而蔡状元和安进士的 “借盘缠”“受招待”,也不是单纯的 “蹭饭”,而是官场人脉的互相搭建。这一回不仅把西门庆的精明、圆滑写得淋漓尽致,也侧面反映了当时明朝官场的**和人情社会的现实,为后面的故事埋下了不少伏笔,比如翟管家要的姑娘还没找着,西门庆和蔡状元的关系还会如何发展,这些都等着咱们在后面的章节里慢慢揭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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