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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45章 应伯爵劝当铜锣 李瓶儿解衣银姐

咱们接着唠《金瓶梅》,这一回讲到第四十五回,西门庆家那叫一个 “事务繁忙”—— 既要应付亲戚间的人情往来,又要处理生意上的借贷,还得兼顾家里女眷们的小心思,活脱脱像个现代 “全能 cEo”,一边管着公司业务,一边打理家庭关系,忙得脚不沾地。咱们就从西门庆早晨的安排说起,一点点看这一回里的热闹事儿。

话说这天西门庆因为衙门放假,不用去上班,早晨起来就在前厅忙活,安排玳安送两张 “桌面” 去乔家 —— 这 “桌面” 可不是咱们现在说的桌子,而是古代的宴席套餐,相当于现在的 “豪华外卖礼盒”,里面有高顶方糖、时鲜水果这些精致吃食,一张送给乔五太太,一张送给乔大户娘子。你看这西门庆,刚跟乔家定了娃娃亲,立马就想着走动人情,跟现在定了亲就忙着给亲家送节礼一样,特别会来事。

果不其然,乔五太太收到礼后,回了两方手帕和三钱银子;乔大户娘子回了一匹青绢 —— 这在古代叫 “回礼”,跟现在你送我一箱水果,我回你一盒点心是一个道理,讲究的就是礼尚往来。玳安把这些回礼带回来,西门庆看了也没多说,毕竟人情往来本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咱们再把镜头转到应伯爵这边。自从上回跟西门庆分开后,应伯爵就马不停蹄赶到黄四家。黄四早就跟合伙的人凑了十两银子谢他,还诉苦:“西门大官人虽说让我们过节后再处理那五百两银子的文书,可你也知道,我们这钱粮周转不开啊!” 应伯爵问道:“那你们现在还缺多少才能凑够?” 黄四道:“李三哥(李智)不知道,还想着跟内臣借钱,那利息也是五分,跟放高利贷似的。不如咱们借着西门大官人衙门里的势力,不仅利息能少点,连上下打点的钱都能省不少。我算着,再借五十两银子,凑够一千两一起用,每月还利息也划算。”

应伯爵听了,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说道:“这事儿不难。要是我帮你们说成了,你们六个合伙人打算怎么谢我?” 黄四赶紧说:“我跟李三哥说,从合伙的钱里再拿五两银子给您!” 应伯爵一听,立马撇嘴:“别跟我提五两银子,太小气了!要我说,我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帮你们把这事办得妥妥帖帖,保准让你们满意。今天我老婆去西门大官家吃酒,我先不去凑热闹。明天西门大官人请我们晚上赏灯,你们俩明天一大早,买四样好下酒菜,再备一坛金华酒,别叫唱曲的 —— 他家有李桂儿、吴银儿在,够用了!你们去院里叫六个吹打的,我领着送到西门大官家去。到时候他肯定会请你们俩坐下,我在旁边帮你们说两句,保管他能拿出五百两银子,凑够一千两的文书。一个月最多也就付三十两利息,这点钱算什么?就当你们包了一个月的小老婆了!常言说‘秀才无假漆无真’,以后交钱粮的时候,香里多掺点木头,蜡里多混点柏油,谁能查得那么细?咱们这不是图真赚钱,就是借他西门大官人的名声混口饭吃,借着他的势,以后办事也方便!”

黄四和李智一听,这主意太好了,赶紧点头答应。到了第二天,俩人果然按照应伯爵说的,买了酒和下酒菜,应伯爵领着两个小厮,抬着礼物就往西门庆家去了。这应伯爵,简直就是古代版的 “中介达人”,一边帮人牵线搭桥,一边还能从中捞好处,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这边西门庆正在前厅打发人送 “桌面”,看见应伯爵来了,赶紧打招呼。应伯爵作了个揖,先客套:“昨天我老婆在您这儿打搅了,回家都挺晚的。” 西门庆笑着说:“我昨天在周南轩家吃酒,回家也快一更天了,没见着你家娘子,听说她早早就走了。今早衙门放假,我也没去上班,正好在家歇着。” 俩人坐下后,应伯爵就喊李锦(李智家的小厮):“把礼物抬进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就把礼物抬进仪门放下。

应伯爵赶紧说:“李三哥和黄四哥总说受了您的大恩,过节也没什么好东西,买了点薄礼,孝敬您赏人用。” 说着,两个小厮就上前给西门庆磕头。西门庆赶紧摆手:“你们又送礼物来干什么?这礼我可不能收,赶紧抬回去!” 应伯爵一听,赶紧劝:“哥,您要是不收,这礼物一抬出去,他们俩得多没面子?他们本来还想叫唱曲的来伺候,是我拦着了,只叫了六个吹打的在外面等着。”

西门庆一想也是,人家都把礼物抬来了,再送回去确实不好看,就对不住伯爵说:“既然叫了吹打的来,总不能再打发他们走吧?不如请李三哥和黄四哥过来坐坐。” 应伯爵就等着这句话呢,立马叫过李锦:“你赶紧回家告诉你爹,就说西门大官人收了礼,让你爹和黄四爹早点过来坐坐!” 李锦赶紧答应着跑了。西门庆让人把礼物收进去,又让玳安封了二钱银子赏给李锦,李锦磕了个头就走了。那六个吹打的则在下面等着,准备随时表演。

不一会儿,棋童儿端着茶过来,西门庆陪着应伯爵喝了茶,就请应伯爵去西厢房坐。西门庆想起谢希大,就问:“你今天没跟谢子纯(谢希大)见面?” 应伯爵答:“我早晨起来,李三就到我家了,盯着我们把礼物准备好送来,哪有时间见他?” 西门庆一听,赶紧让棋童儿:“快去请谢爹来!”

没过多久,书童儿摆上桌子准备吃饭,西门庆和应伯爵一起吃了饭,收拾完桌子,俩人就开始赌酒打双陆 —— 这双陆是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相当于现在的桌游,俩人一边玩一边聊天,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趁着谢希大还没来,应伯爵赶紧切入正题,小声问西门庆:“哥,明天你打算给李智和黄四多少银子?” 西门庆答:“把旧文书收回来,再给他们写一份五百两银子的新文书就行。” 应伯爵赶紧劝:“哥,您不如干脆给够一千两,以后收利息也能多收点啊!我还有个想法,您家里不是有金子吗?放着也没用,不如折算成一百五十两银子给他们,这样您再补三百五十两银子,正好凑够一千两,多方便!”

西门庆一听,觉得有道理,金子放在家里也是闲着,不如换成银子周转,还能多收利息,就说:“你说得对,明天我就再补三百五十两银子给他们,改成一千两的文书,省得金子在家里占地方。” 你看这应伯爵,不仅帮人借钱,还帮着出主意让西门庆多放钱,自己从中能捞到更多好处,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

俩人正玩着双陆,忽然玳安跑过来说:“爹,贲四拿了一座大螺钿大理石屏风,还有两架铜锣铜鼓连铛儿,说是白皇亲家的,想当三十两银子,您要不要当?” 西门庆一听,来了兴趣:“让贲四拿进来我看看!” 不一会儿,贲四就和两个人把东西抬了进来,放在厅堂上。

西门庆和应伯爵赶紧放下双陆,走过去看。这屏风三尺宽五尺高,正好能放在桌子上,上面是螺钿描金的大理石,黑白分明,特别精致。应伯爵看了半天,悄悄跟西门庆说:“哥,您仔细看,这屏风看着就像蹲着个镇宅狮子似的,多气派!那两架铜锣铜鼓,都是彩画金妆,上面还雕刻着云头,太整齐了!” 应伯爵一边看一边撺掇:“哥,这礼必须当啊!别说还有两架铜鼓,就这一座屏风,五十两银子都买不到!”

西门庆有点犹豫:“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来赎。” 应伯爵赶紧说:“赎什么赎?这种当东西的,大多都是下坡路的营生,等过个三年,利息都能翻好几倍,他哪还有钱赎?” 西门庆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行,让你姐夫(陈敬济,西门庆的女婿,在铺子里管事)在前边铺子里兑三十两银子给他!”

刚把贲四打发走,西门庆就赶紧把屏风擦干净,放在大厅正中间,左右看了看,觉得金碧辉煌的,特别气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又问琴童:“吹打的乐工吃饭了吗?” 琴童答:“正在下边吃饭呢!” 西门庆说:“让他们吃完了来吹打一会儿,我听听!”

于是,下人把大鼓抬到厅里,在穿廊下边摆好铜锣铜鼓,六个吹打的乐工一起演奏起来,那声音震得天上的云都要散开了,连水里的鱼、天上的鸟都被惊动了 —— 这阵仗,跟现在家里请了乐队演奏似的,热闹非凡。

正吹打得热闹,棋童儿把谢希大请来了。谢希大进来跟西门庆和应伯爵打了招呼,西门庆就笑着说:“谢子纯,你过来看看这屏风,估估能值多少钱?” 谢希大凑过去看了半天,嘴里不停地夸奖:“哥,您这屏风,买得也太值了!最少也得一百两银子,少一分人家都不肯卖!” 应伯爵赶紧补充:“你猜怎么着?连这两架铜锣铜鼓带铛铛儿,总共才花了三十两银子!”

谢希大一听,拍着手叫道:“我的天!这也太便宜了!别说屏风了,就这两架铜锣铜鼓,三十两银子都买不来!你看这架子,朱红彩漆,都是照着官府里的样子做的,光这铜最少也有四十斤,值多少钱?难怪说‘一物一主’,也就哥您有这福气,能碰到这么划算的买卖!”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西门庆夸得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三十两银子花得太值了。

说了一会儿话,西门庆就请大家去书房坐。没过多久,李智和黄四也来了。西门庆故意客气:“你们俩又费心送礼物来,这礼我真不好意思收。” 李智和黄四赶紧点头哈腰:“小人惶恐,就是一点薄礼,您赏人玩就行。蒙您呼唤,我们不敢不来。” 说着,下人就搬过椅子来,让李智和黄四打横坐着。

不一会儿,画童儿端上五盏茶,大家喝了茶。玳安走过来问:“爹,桌子摆在哪里?” 西门庆说:“就在这里坐吧!” 于是玳安和画童抬了一张八仙桌,放在火盆旁边 —— 冬天冷,围着火盆吃饭暖和,跟现在家里围着火锅吃饭一个意思。应伯爵和谢希大坐在上首,西门庆坐主位,李智和黄四在两边打横坐,妥妥的 “主次分明”。

很快,下人就端上了下酒菜,大盘大碗的汤饭点心,还有各种精致小菜,酒是上好的羊羔酒,汤里还飘着桃花瓣,看着就有食欲。外面的乐工还在吹吹打打,西门庆又叫了吴银儿到席前给大家递酒,前厅这边喝得热热闹闹,咱们再看看后院的情况。

却说李桂姐家的小厮保儿,还有吴银儿家的丫头蜡梅,都坐着轿子来接自家主子。李桂姐听见保儿来了,赶紧跑到门外,跟保儿悄悄说了半天话,回到上房就跟月娘告辞,说要回家。月娘再三挽留:“我们一会儿要去吴大妗子家,带你一起去。等晚上从她那儿出来,不用坐轿子,咱们一起走百病(古代习俗,元宵节前后出门散步,祈求健康),然后你再回家多好!”

李桂姐却不答应:“娘您不知道,我家里没人,我姐姐又不在家,我五姨妈家又请了好多人做盒子会(古代女子聚会,互相送盒子装的礼物),不知道多盼着我回去呢!昨天等了我一天,要是不着急,也不会让保儿来接我。要是平时,您留我住几天我都愿意。” 月娘见她实在要走,也不好强留,就让玉箫把李桂姐原来带的盒子拿出来,装了一盒元宵、一盒白糖薄脆,让保儿提着,又给了李桂姐一两银子,算是 “辛苦费”,打发她回去。

李桂姐先跟月娘等人辞了行,又让她姑娘(李娇儿)送她到前厅,叫画童儿帮她抱毡包,自己则来到书房门口,让玳安进去请西门庆出来说话。玳安慢慢掀开帘子走进书房,对西门庆说:“桂姐要回家了,请爹出去说几句话。” 应伯爵在旁边打趣:“李桂儿这小丫头,原来还没走啊!” 西门庆笑着说:“她今天才回去。” 一边说一边走出前厅。

李桂姐给西门庆磕了四个头,客气道:“打扰爹娘了。” 西门庆说:“你怎么不等明天再走?” 李桂姐答:“家里没人,我妈让保儿来接我了。” 接着又说:“我还有件事想跟爹说:我姑娘(李娇儿)房里的那个丫头夏花儿,您别让她出去了行不行?我姑娘昨天晚上又打了她几下,其实她还小,不懂事,我已经说过我姑娘了,她以后再也不敢打了。要是把夏花儿打发走,大过节的,我姑娘房里没人使唤,她得多着急啊!常言说‘木杓火杖儿短,强如手拨剌’(意思是有个差点的工具总比没有强),爹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下这丫头吧!”

西门庆一听,既然是李桂姐求情,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就说:“既然你这么说,就留下这奴才吧!” 又吩咐玳安:“你去后院跟你大娘说,别让媒人来了(之前打算让媒人把夏花儿领出去卖了)。” 玳安看见画童儿抱着李桂姐的毡包,就说:“把桂姨的毡包给我抱,让画童儿去后院跟大娘说吧!” 画童儿答应着,一溜烟往后院跑了。

李桂姐跟西门庆说完事,又走到书房窗子前,对着里面喊:“应花子,我不跟你拜别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应伯爵笑着说:“把这小丫头拉回来,别让她走了,先唱一段给我听听再走!” 李桂姐笑着说:“等你有空了再唱给你听!” 应伯爵故意逗她:“大白天就回家,肯定是急着回去接汉子吧!” 李桂姐脸一红,骂道:“你这花子,满嘴胡话!” 一边笑一边走了,玳安跟着送她上了轿。

西门庆跟李桂姐说完话,就往后院换衣服去了。应伯爵跟谢希大偷偷说:“李桂儿这小丫头,跟个脱了牢的强盗似的,跑得比谁都快!这么大的节日,她哪肯在别人家多待?鸨子来接她,肯定是家里有客人等着她呢!” 谢希大笑着说:“你可别瞎猜!” 然后凑到应伯爵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应伯爵一听,赶紧说:“小声点,别让西门大官人听见了!” 不一会儿,听见西门庆走路的脚步声,俩人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

西门庆回来后,应伯爵赶紧把吴银儿搂在怀里,跟她一口一口地喝酒,还故意说:“还是我的干女儿温柔体贴,比李桂儿那个没人要的小丫头强一百倍!” 吴银儿笑着说:“二爹您别这么骂,说一个就一个,哪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桂姐也没惹您啊!” 西门庆也帮腔:“你别听他胡说,他就爱瞎嚷嚷!” 应伯爵却不依:“你别管,我就喜欢跟我的干女儿待在一起!干女儿,快拿琵琶来,先唱一段给我听听!”

吴银儿也不推辞,轻轻舒展开手指,把琵琶放在膝盖上,低着头,慢慢唱了一段《柳摇金》。应伯爵听完,又让吴银儿给谢希大递酒,吴银儿又唱了一套曲子,前厅这边依旧热闹非凡。

咱们再回到后院,画童儿跑到上房时,月娘正和孟玉楼、李瓶儿、大姐、孙雪娥还有大师父(尼姑)坐在一块儿说话。月娘本来想让画童儿去叫冯妈妈来,把夏花儿领出去卖了,没想到画童儿先说:“爹让小的跟大娘说,别把夏花儿领出去了!”

月娘纳闷了:“你爹之前还说要卖她,怎么突然又不卖了?你老实说,是谁跟你爹说的,让他别卖夏花儿了?” 画童儿赶紧解释:“刚才小的抱着桂姨的毡包,桂姨临走前跟爹求情,让留下夏花儿,爹就答应了。爹本来让玳安进来跟您说,玳安不肯进来,让小的来说,他自己去送桂姨了。”

月娘一听,心里立马就有几分火气,骂玳安:“这该死的奴才,就知道两头讨好!之前让他去叫媒人,他就说爹让把夏花儿领出去,原来都是他在中间捣鬼!等他回来,我非跟他算账不可!” 正说着,吴银儿从前厅唱完曲儿进来了。

月娘就跟吴银儿说:“你家蜡梅来接你了,李桂姐已经回家了,你是不是也想回去了?” 吴银儿赶紧说:“娘既然留我,我要是回去,就显得我不识抬举了!” 然后问蜡梅:“你怎么来了?” 蜡梅答:“妈让我来瞧瞧您。” 吴银儿又问:“家里没什么事吧?” 蜡梅说:“没什么事。”

吴银儿一听,假装生气:“既然没事,你来接我干什么?你先回家吧!娘留我在这里,晚上还要跟众位娘去妗奶奶家走百病,等从那儿回来,我自己走回家就行。” 蜡梅刚要走,月娘赶紧说:“让她回来,先给她点东西吃!” 吴银儿也说:“大奶奶要赏你东西吃,你等着,一会儿把你的衣裳包带回去,跟我妈说,别让轿子来接了,晚上我自己走回去。” 又问:“吴惠怎么没来?” 蜡梅答:“他在家害眼(眼睛不舒服)呢!”

月娘吩咐玉箫领着蜡梅去后院,给她端了两碗肉、一盘子馒头、一瓯子酒,让她吃饱。又把吴银儿原来带的盒子拿出来,装了一盒元宵、一盒细茶食,让蜡梅带回去,算是回礼。这月娘,虽然有时候有点小心眼,但在人情往来上,还是挺周到的。

原来吴银儿的衣裳包放在李瓶儿房里,李瓶儿早就准备好了一套上等的织金缎子衣服、两方销金汗巾,还有一两银子,偷偷放在吴银儿的毡包里。吴银儿发现后,赶紧推辞:“娘,这衣服我不能要!” 又笑嘻嘻地说:“实不相瞒,娘,我没有白袄穿,您要是把这缎子衣服收回去,随便给我一件旧的白绫袄就行,我就很满足了!”

李瓶儿笑着说:“我的白袄都太大了,你穿不合适。” 然后叫迎春:“拿钥匙,去大橱柜里拿一匹整的白绫给银姐!跟你妈说,让裁缝给银姐裁两件好袄子!” 又问吴银儿:“你想要带花的,还是素色的?” 吴银儿赶紧说:“娘,我要素色的,这样配比甲穿好看!” 又笑着对迎春说:“又要麻烦姐姐跑一趟楼了,明天我没什么好谢你的,就唱段曲儿给姐姐听吧!”

不一会儿,迎春从楼上拿了一匹松江阔机尖素白绫,上面还写着 “重三十八两”,递给吴银儿。吴银儿赶紧给李瓶儿磕了四个头,起来后又给迎春深深拜了八拜,感谢她帮忙拿白绫。李瓶儿又说:“银姐,把那套缎子衣服也包起来带回去吧,以后做酒衣(参加宴席穿的衣服)穿!” 吴银儿不好意思地说:“娘都赏了我白绫做袄子了,怎么还好再要这缎子衣服?” 说着,又给李瓶儿磕了个头,感谢她的好意。

没过多久,蜡梅吃完东西,拿着月娘和李瓶儿给的东西,就回家了。月娘趁机跟吴银儿说:“银姐,你这样我才喜欢!别学李桂儿那样,昨天和今天,跟坐不住似的,留都留不住,一心就想回家。好像家里有多大的急事似的,连唱曲都不用心了,看见家里人来接,饭都不吃就走了。银姐,你可别学她!”

吴银儿赶紧顺着月娘的话说:“好娘,这里是大爹和您的家,是什么尊贵的地方?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不敢在这里耍啊!桂姐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别生她的气!” 正说着,吴大妗子家的小厮来定儿来了,说:“我家娘让我来请三姑娘(月娘),请您和众位娘还有桂姐、银姐,早点过去!还请雪姑娘(孙雪娥)也一起去走走!”

月娘赶紧说:“你回去告诉你娘,我们这就收拾过去。你二娘(李娇儿)腿疼,不去了,在家看家。你姑夫(西门庆)今天前边有客人吃酒,家里没人,大姐也不去了。李桂姐已经回家了,就我和银姐,还有玉楼、金莲、瓶儿,一共六个人过去。你家也别费心准备太多东西,我们就坐一会儿,晚上就回来。” 又问来定儿:“你家叫了谁在那儿唱曲?” 来定儿答:“是郁大姐。” 说完,来定儿就先回去报信了。

月娘一边让大家赶紧收拾穿戴,一边跟西门庆说了要去吴大妗子家的事,又吩咐**在家看好官哥,然后带着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大姐和吴银儿,坐着六顶轿子,派玳安、棋童儿、来安儿三个小厮,还有四个排军跟着轿子,浩浩荡荡往吴大妗子家去了。这一路,街上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透着节日的热闹,真是 “万井风光春落落,千门灯火夜沉沉”,一派繁华景象。

你看这一回,看似都是些日常琐事 —— 送节礼、定借贷、当东西、走亲戚,可里面藏着不少门道:西门庆借着送 “桌面” 巩固亲家关系,应伯爵靠着嘴皮子帮人借钱捞好处,李瓶儿用小恩小惠拉拢吴银儿,月娘在人情往来中维持当家主母的体面,李桂姐急着回家是为了生意,吴银儿留下来是为了讨好西门庆一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每个人的行为都透着当时的社会风气 —— 有钱有势的人靠关系办事,没钱没势的人靠巴结生存,女眷们则在宅院里靠着各种手段维持自己的地位。这看似热闹的节日场景,其实也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缩影,充满了人情世故和利益纠葛。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一回的故事到这儿就告一段落了,但西门府的节日热闹还没结束。月娘她们去吴大妗子家走百病,会遇到什么新鲜事?郁大姐的唱曲能不能让大家满意?李智和黄四拿到一千两银子后,又会做什么生意?西门庆的元宵节,还会有哪些客人来访?这些疑问,都等着咱们在后面的章节里慢慢寻找答案,一起继续品味《金瓶梅》里的人生百态和世间冷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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