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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43章 争宠爱金莲惹气 卖富贵吴月攀亲

咱这就开唠《金瓶梅》第四十三回,回目 “争宠爱金莲惹气 卖富贵吴月攀亲”—— 光看这俩标题就知道,这回是 “醋坛子” 潘金莲在线找茬,“正房大拿” 吴月娘忙着攀高枝,一边是后宅争风吃醋的鸡飞狗跳,一边是豪门联姻的排面拉满,俩件事撞一块儿,把西门府的热闹劲儿推到了新高度。咱用大白话加现代梗,把每一个细节都扒得明明白白,从深夜应酬到白昼迎客,从金镯失踪案到豪门流水席,保证让你看得过瘾,还能品出古代豪门 “人情社会” 的底层逻辑。

首先开篇先来段词:“情怀增怅望,新欢易失,往事难猜。问篱边黄菊,知为谁开?谩道愁须滞酒,酒未醒、愁已先回。凭栏久,金波渐转,白露点苍苔。”—— 这词儿看着挺伤感,其实是为后文铺垫:看似热闹的西门府,藏着多少人的愁绪?潘金莲怕失宠,吴月娘怕地位不稳,李瓶儿怕孩子出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小九九”,就像这篱边的黄菊,看着光鲜,其实不知道为谁开、为谁落。

故事一开头,先从西门庆深夜归家说起。都三更天了,西门庆才醉醺醺地回来,吴月娘还没睡,正和吴大妗子等人聊天,李瓶儿则乖乖在旁边伺候,等着给西门庆递酒。吴大妗子见主角回来了,识趣地往另一边走了 —— 毕竟是外人,不方便掺和主子的家事,跟现在客人见主人家要谈私事,主动回避一个道理。

月娘见西门庆喝多了,赶紧打发他脱衣服,只让李瓶儿过来磕头,然后俩人坐下,唠了唠白天酒席上的事儿。玉箫端上茶,因为大妗子还在府里,西门庆没去别的房,直接往孟玉楼房里歇了 —— 这也能看出西门庆的 “分寸感”,虽然宠妾,但表面上还得给正房留面子,不至于太离谱。

转天一早,厨役就来收拾酒席了 —— 毕竟今天有重要客人,得提前准备。西门庆先去衙门 “拜牌”(官场例行公事,相当于现在的早会打卡),然后 “大发放”(处理公务)。夏提刑见了他,还特意道谢:“昨儿我家内人去叨扰,多谢款待!” 西门庆赶紧客气:“昨儿太简慢了,别见怪!”—— 俩人这虚与委蛇的劲儿,跟现在同事之间互相客套一模一样,谁都没说真心话,但场面话得做足。

西门庆回家时,乔大户家已经派人送礼来了:孔嫂儿领着乔五太太的家人,扛着礼盒就来了。西门庆收下礼,让家人好好招待,孔嫂儿则钻进月娘房里聊天 —— 这孔嫂儿就是 “豪门交际花”,专管传递消息、牵线搭桥,跟现在的 “公关经理” 似的。没过多久,吴舜臣的媳妇儿郑三姐也坐轿子来了,给月娘等人磕了头,坐下喝茶 —— 都是沾亲带故的,提前来帮忙,也显得热闹。

这时候,有个重要的 “财务事件”:李智、黄四还了一千两香蜡银子,贲四从东平府押着回来了。应伯爵这 “消息通” 一听说,立马跑过来 “帮扶交纳”—— 其实就是想蹭点好处,毕竟之前李智、黄四许了他 “业障儿”(好处费),这时候不凑过来,过这村没这店了。

西门庆让陈敬济拿天平在厅上兑银子,当面点清楚收了。黄四还挺会来事,掏出四锭金镯儿,重三十两,说是抵一百五十两的利息,还欠五百两,想换份新合同。西门庆摆摆手:“过了灯节再说,我这几天家里事多!” 李智、黄四赶紧点头哈腰,“老爷长、老爷短” 地千恩万谢走了 —— 这俩人跟现在的 “欠款客户” 似的,态度放得极低,就怕债主不高兴。

应伯爵本来想跟着李智、黄四去要好处,结果被西门庆叫住了。西门庆问:“昨儿你们仨咋不打招呼就走了?” 伯爵赶紧找补:“昨儿喝太多了,见哥也醉了,知道今儿嫂子家摆酒,肯定要跟哥说话,我们哪好再缠着?我猜哥今儿也没去衙门,毕竟连日辛苦!”—— 你看应伯爵这嘴,跟抹了蜜似的,既解释了自己先走的原因,又拍了西门庆的马屁,把 “职场老油条” 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西门庆说:“我昨儿到家都三更了,今儿还是早起去衙门拜了牌、处理了公务,现在家里忙着准备招待女客。一会儿还得去观里打上元醮、拈香,然后去周菊轩家吃酒,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伯爵赶紧恭维:“哥您这精力也太绝了!真是有大福的人,换第二个人早扛不住了!” 俩人又唠了会儿,西门庆要留伯爵吃饭,伯爵哪有心思吃?赶紧说:“不了不了,我先走了!” 西门庆又问:“你家嫂子咋没来?” 伯爵说:“轿子都叫好了,马上到!” 说完就溜了,直奔李智、黄四而去 —— 毕竟 “好处费” 才是重点,吃饭都是次要的。作者在这儿插了句诗:“假饶驾雾腾云术,取火钻冰只要钱。”—— 说的就是应伯爵这种人,不管有啥本事,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钱,跟现在的 “拜金主义者” 没啥两样。

西门庆打发走伯爵,手里拿着那四锭黄澄澄的金镯儿,心里美得不行 —— 这玩意儿谁见了不喜欢?他嘴上没说,心里却琢磨:“李瓶儿生了官哥儿,我立马就得了些官运,今儿又跟乔家结亲,还进了这么多钱,这孩子真是我的福星!” 于是揣着金镯儿,也没往后院去,直接奔李瓶儿房里 —— 这明显是 “偏爱”,有好东西第一时间想着李瓶儿,跟现在男人有好东西先给心上人一个道理。

结果刚走到潘金莲的角门首,就被潘金莲逮住了。潘金莲眼尖,看见他手里托着东西,赶紧叫住:“你手里拿的啥?过来让我瞧瞧!” 西门庆怕她吃醋,赶紧说:“等我回来再给你看!” 说完就往李瓶儿房里跑 —— 这一跑,可把潘金莲的火给勾起来了。潘金莲站在原地,又气又羞:“啥稀罕玩意儿,急得跟被抢了似的!不给我看就不给我看!贼跌折腿的三寸货强盗,你进他房里,最好把两条腿都摔折了,才解我气!”—— 你看潘金莲这嘴,跟机关枪似的,没一句重样的,把 “柠檬精附体” 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心里越在乎,嘴上越刻薄。

咱再看李瓶儿房里的场景:西门庆揣着金镯儿进来,李瓶儿刚梳完头,**如意儿正抱着官哥儿玩。西门庆把四锭金镯儿放在官哥儿面前,让他用小手抓着玩。李瓶儿赶紧说:“这玩意儿冰手,别冻着孩子!” 西门庆说:“这是李智、黄四还银子抵利息的,让孩子玩玩没事!” 李瓶儿还是怕冰着孩子,找了块通花汗巾儿,把金镯儿裹起来给孩子玩 —— 你看李瓶儿这细心劲儿,不愧是 “宝妈”,啥都先想着孩子。

正玩着呢,玳安跑来说:“云伙计骑了两匹马来,在外边请爹出去瞧!” 西门庆问:“他哪来的马?” 玳安说:“他说是他哥云参将从边关捎来的!” 西门庆刚要出去,李娇儿、孟玉楼陪着大妗子和郑三姐就来了,都是来李瓶儿房里看官哥儿的。西门庆把金镯儿一丢,就往外边看马去了 —— 男人对马的兴趣,跟现在对豪车的兴趣差不多,一听说有新马,啥都顾不上了。

李瓶儿见客人来了,忙着打招呼、让座,把孩子玩金镯儿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等客人走了,**如意儿才发现不对:“娘,哥玩的金镯儿少了一锭!现在只剩三锭了,那锭去哪了?” 李瓶儿一愣:“我没收啊,我用汗巾儿裹着给他玩的!” 如意儿说:“汗巾儿都掉地上了,金镯儿没了!”

这下房里彻底乱了:**推迎春,迎春推老冯(李瓶儿房里的老妈子)。老冯急得直哭,赌咒发誓:“我的天!我就算瞎了眼也不敢拿啊!我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别说金子,就是一根针我都不敢动!娘您最了解我,怎么能冤枉我呢!” 李瓶儿赶紧打圆场:“冯妈妈您别激动,丢了金子是真的,不是说您拿了!” 又骂迎春:“你这死丫头,瞎嚷嚷啥!等你爹回来问他,说不定是他收了一锭!” 孟玉楼在旁边问:“这金子是哪来的?” 李瓶儿说:“他爹拿来的,给孩子玩的,谁知道哪来的!”—— 你看这场景,跟现在办公室丢了东西互相甩锅一模一样,下人们怕担责任,赶紧把矛头指向别人,乱成一锅粥。

咱再看西门庆这边,正在门首看马呢,伙计、家人都围着,小厮牵着马来回溜。西门庆点评:“虽是东路来的马,可惜鬃毛尾巴不好看,跑起来也一般,短途骑骑还行。” 又问云离守:“你哥这两匹马要多少钱?” 云离守说:“两匹只要七十两!” 西门庆说:“钱倒不多,就是跑不快,你还是牵回去吧,有好马再送来,钱不是问题!”—— 你看西门庆这口气,妥妥的 “土豪” 范儿,只要东西好,不在乎花钱,跟现在买豪车只看性能不看价格的主儿似的。

西门庆刚看完马,琴童就跑来说:“六娘房里请爹呢!” 西门庆赶紧往李瓶儿房里去,李瓶儿一见他就问:“你是不是收了一锭金镯儿?现在只剩三锭了!” 西门庆懵了:“我丢在这儿就去看马了,谁收了!” 李瓶儿说:“你没收,那去哪了?找了半天都没有,**推老冯,老冯都急哭了!” 西门庆倒淡定:“谁拿了慢慢找,急也没用!” 李瓶儿说:“刚才大妗子和郑三姐来,一乱就忘了,我还以为你收了,结果你也没拿,这可咋整?刚找的时候,把她们都吓跑了!” 于是把三锭金镯儿交给西门庆,让他收着。正好贲四拿了一百两银子来交账,西门庆就往后院兑银子去了 —— 丢了金子虽急,但正事不能耽误,毕竟 “钱” 才是西门庆的底气。

这时候,潘金莲早听见李瓶儿房里乱哄哄的,一听说丢了金镯儿,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跑到月娘房里告状:“姐姐你看!那三寸货(李瓶儿)干的好事!家里再有钱,也不能拿金子给孩子玩啊!” 月娘问:“刚才他们来说丢了金镯儿,到底是哪来的?” 潘金莲添油加醋:“谁知道哪来的!你是没看见,他(西门庆)刚才从外边回来,用袄袖子裹着金子,跟八蛮进贡似的,我问他拿的啥,让我瞧瞧,他头都不回,直奔李瓶儿房里!现在好了,丢了一锭,还装模作样找,我看就是他们故意说丢了,想私吞!你们家就算是‘王十万’(形容超级有钱),也经不起这么造!一锭金子至少十两,值五六十两银子,就这么算了?瓮里走了鳖 —— 左右是他们一窝子的人,除了他们谁还能进李瓶儿房里!”—— 潘金莲这嘴,真是 “拱火大师”,不仅把西门庆和李瓶儿骂了,还暗讽月娘不管事,把小事往大了闹,就是想让西门庆难堪,顺便刷自己的存在感。

正说着,西门庆进来了,手里拿着贲四交的银子,把剩下的三锭金镯儿交给月娘收着,还跟月娘解释:“这是李智、黄四还的四锭金子,给孩子玩了玩,结果丢了一锭。” 又吩咐月娘:“你把各房的丫头都叫过来问问,我让小厮去街上买‘狼筋’(古代用来拷问犯人的工具,传说能让人心慌)了,早点拿出来没事,不然我就用狼筋抽!” 月娘也觉得西门庆不对:“说到底,这金子就不该给孩子玩,沉甸甸的,万一砸了孩子手脚咋办!”

潘金莲见月娘也站在自己这边,更来劲了,接过话头:“不该给孩子玩?我看是不该拿到李瓶儿房里玩吧!刚才叫他,他连理都不理,跟被红眼病抢了似的,现在丢了金子,还好意思来跟大姐姐说,让大姐姐查各房丫头,人家丫头心里不笑,眼里也得笑!”—— 这话太尖了,直接戳西门庆的痛处,意思是 “你偏爱李瓶儿,丢了金子活该,现在让别人背锅,谁心里都清楚”。

西门庆被怼急了,上前一把把潘金莲按在月娘的炕上,举起拳头就骂:“你这小歪剌骨(骂女人的话,相当于 “小贱人”),想气死我是吧!要不是看在众人面子上,我一顿拳头打死你!就你嘴尖舌快,这事跟你没关系也插一脚!” 潘金莲可不是软柿子,立马装哭,还故意放大声音:“我知道你倚官仗势、倚财为主,心里横得很,就会欺负我!你有种打死我,反正你打死半个人也不在乎!谁拦着你了?你打啊!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我那病妈妈肯定来找你要人!你家再有钱有势,我跟你一递一状告到衙门去!你不就是个千户吗?啥了不起的,就是个破纱帽债壳子 —— 穷官罢了,能扛几个人命?难道皇帝还能让你随便杀人不成!”

这话太狠了,直接揭西门庆的短 ——“千户” 不算大官,“破纱帽” 是骂他官小,“债壳子” 是说他看似有钱,其实可能有外债。西门庆被怼得又气又笑,放下拳头说:“你这小歪剌骨,嘴也太刁了!我是破纱帽穷官?叫丫头把我的纱帽拿来,你看看哪破了!你去清河县问问,我欠谁家银子了?你说我是债壳子!” 潘金莲还不服,跷起一只脚:“你凭啥叫我歪剌骨?你看我这脚,哪点歪了?”—— 你看这俩人,从吵架变成 “掰头”,一个说 “你嘴刁”,一个说 “你骂我”,跟现在小情侣吵架似的,越吵越跑偏,最后都忘了为啥吵了。

月娘在旁边笑得不行:“你俩真是铜盆撞了铁刷帚 —— 硬碰硬!常言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今天我算见识了!还是嘴强的占上风!六姐,也亏你这嘴,要是嘴笨点,今天就得挨揍了!” 西门庆见治不了潘金莲,只能穿了衣服往外走 —— 男人吵不过女人,通常都是这个套路,“惹不起躲得起”。

刚出门,玳安就跑来说:“周爷家派人来请了,问爹是先去打醮的地方,还是先去周爷家?” 西门庆吩咐:“打醮让你姐夫(陈敬济)去,你伺候马,我去周爷家吃酒!” 正好王皇亲家的戏班子师父带着人来磕头,西门庆教书童给他们吃饭,还叮嘱:“今天好好伺候各位奶奶,我有重赏,别偷懒耍滑!” 师父赶紧跪下:“小的们肯定用心,不敢要赏!” 西门庆又吩咐书童:“他们唱了两天,封五两银子赏他们!” 书童赶紧应下 —— 西门庆对下人的态度,全看 “有没有用”,戏班子能哄女客开心,所以给赏;丫头们可能背锅,所以要拿狼筋吓唬,典型的 “功利主义”。

西门庆骑马去周守备家吃酒,这边潘金莲还在月娘房里坐着。月娘劝她:“你赶紧回房补补妆吧,脸揉得通红,一会儿客人来了看见像啥样!谁让你惹他了?我刚才都替你捏把汗,要不是我在旁边劝着,你今天肯定得挨几下!丢了金子就丢了,找不找跟你没关系,又不是在你房里丢的,你跟他较啥劲?别气了,消消气!” 几句话说得潘金莲没话说,只能回房补妆去了 —— 月娘这 “和事佬” 当得还行,既劝了潘金莲,又没偏袒谁,毕竟是正房,得顾全大局。

没一会儿,李瓶儿和吴银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到月娘房里。月娘问李瓶儿:“金子到底咋丢的?刚才你爹和六姐吵得快打起来了,我好不容易劝开,你爹就去别人家吃酒了,还吩咐小厮买狼筋,晚上回来要抽各房丫头!你房里的丫头、老妈子是咋管的?看着孩子玩金子,还能丢了!多大点事儿,至于吗?”

李瓶儿委屈地说:“谁知道他爹突然拿四锭金子来给孩子玩,我忙着陪大妗子、郑三姐和二娘说话,一乱就忘了,结果就丢了一锭。现在丫头推**,**推老冯,老冯急得要寻死,我也不知道该冤谁!” 吴银儿赶紧打圆场:“我的天!还好我刚才在这边梳头,没去你房里,不然我也说不清了!虽然爹娘不说,但咱们心里肯定不安!咱们这种人家,最忌讳‘偷东西’的名声,传出去多难听!”—— 吴银儿是 “外围人员”,说话更谨慎,怕引火烧身,跟现在职场里的 “临时工” 似的,凡事都要撇清关系。

正说着,韩玉钏儿、董娇儿提着衣包进来了,笑嘻嘻地给月娘、大妗子、李瓶儿磕头,又跟吴银儿打招呼:“银姐昨天没回家?” 吴银儿问:“你们咋知道的?” 董娇儿说:“昨天我们在灯市街唱歌,大爹(西门庆)跟我们说,让我们今天来伺候奶奶们!” 月娘让她们坐下,小玉端上茶,韩玉钏儿、董娇儿赶紧站起来接,还跟小玉道谢 —— 这俩唱的虽然常来,但毕竟是 “外人”,礼数得做足,不然容易被挑错。

吴银儿问:“你们昨天唱到啥时候散的?” 韩玉钏儿说:“到家都两点多了,跟你兄弟吴惠一起走的!” 唠了会儿,月娘吩咐玉箫:“赶紧让她们吃了茶,一会儿客人来了该忙了!” 于是摆上桌子,放了两方春槅、四盒茶食。月娘又让小玉:“去你二娘房里,请桂姐来一起喝茶!” 没一会儿,李桂姐就跟着来了,互相问好坐下,一起吃了茶,收拾了茶具。

这时候,迎春抱着官哥儿过来了 —— 官哥儿打扮得跟个小地主似的:头上戴金梁缎子八吉祥帽,身穿大红氅衣,下边白绫袜、缎子鞋,胸前挂着项牌符索,手上戴着小金镯。李瓶儿笑着说:“小祖宗,没人请你,你来干啥?” 一边接过来放在膝盖上。官哥儿大眼睛转来转去,看了这个看那个,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李桂姐坐在月娘炕上,笑着逗孩子:“哥儿老看我,是不是想让我抱?” 说着伸手逗他,官哥儿还真扑到桂姐怀里。吴大妗子笑道:“这孩子才多大,就知道喜欢漂亮的!” 月娘接过来说:“他爹就是这德行,等他长大了,说不定也是个小色鬼!” 孟玉楼调侃:“要是真成了小色鬼,大妈妈(月娘)先打死他!” 李瓶儿赶紧说:“小厮别闹,你姐姐抱你,可别尿人家衣服上,不然我打死你!” 桂姐笑着说:“没事没事,尿了也不碍事,我就想抱抱哥儿!” 说着还跟孩子贴脸玩 —— 你看这场景,跟现在亲戚聚会,大家围着孩子逗乐一模一样,看似热闹,其实也是 “人情往来”,桂姐想通过讨好官哥儿,讨好西门庆和李瓶儿,毕竟她的饭碗全靠西门家。

韩玉钏儿、董娇儿见没啥事,就说:“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给奶奶们唱首歌呢!” 于是韩玉钏儿弹琵琶,董娇儿弹筝,吴银儿在旁边陪唱,唱了一套《金索挂梧桐》“繁华满月开”。这歌声确实好听,“落尘绕梁之声,裂石流云之响”,结果把官哥儿吓得在桂姐怀里直往回缩,不敢抬头。月娘赶紧说:“李大姐,你把孩子接过来,让迎春抱回房去!这孩子也太胆小了,吓成这样!” 李瓶儿赶紧接过孩子,让迎春捂着他的耳朵,抱回房里 —— 这细节也能看出,官哥儿是西门府的 “宝贝疙瘩”,一点委屈都受不得,跟现在的 “富二代” 似的,被宠得不行。

四个唱的正唱着,玳安跑进来汇报:“小的去乔亲家娘那边请人,朱奶奶、尚举人娘子都去乔亲家那边了,就等乔五太太到了一起过来!大门和大厅都有鼓乐迎接,娘您赶紧收拾准备!” 月娘赶紧吩咐:“后厅明间铺锦毯,摆座位,把帘子卷起来,金钩挂好,熏上兰香!” 春梅、迎春、玉箫、兰香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家人媳妇也都插金戴银、披红挂绿,跟要参加红毯秀似的 —— 豪门待客,排场必须拉满,不然会被人笑话。

没一会儿,应伯爵的老婆应二嫂先到了,应保跟着轿子。月娘等人赶紧迎接,让到明间坐下,应二嫂还不停地道谢:“俺家那口子常来叨扰,多谢您照顾!” 月娘客气:“二娘客气了,常来走动才好!” 又唠了会儿,就听见外边喝道声越来越近,前厅鼓乐也响起来了 —— 重头戏来了,乔五太太到了!

平安儿赶紧进来报信:“乔太太轿子到了!” 一会儿功夫,一群人簇拥着五顶大轿停在门口。乔五太太的轿子最气派:垂珠银顶、天青重沿、绡金走水轿衣,还有人拿着藤棍开路(相当于现在的保镖)。后面跟着家人媳妇的小轿,四个校尉抬着衣箱、火炉,两个青衣家人骑着小马,其余的是乔大户娘子、朱台官娘子、尚举人娘子、崔大官媳妇、段大姐,连乔通媳妇都坐着小轿来帮忙收衣服 —— 这排场,跟现在的 “豪门贵妇团” 出行似的,阵仗大得很。

吴月娘带着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孙雪娥,一个个打扮得跟仙女似的,“粉妆玉琢,锦绣耀目”,都出二门迎接。众女客簇拥着乔五太太进来,只见乔五太太五短身材,七十来岁,戴着叠翠宝珠冠,身穿大红宫绣袍,头发都白了 ——“眉分八道雪,髻绾一窝丝,眼如秋水微浑,鬓似楚山云淡”,看着就像个有身份的老太太。

大家先把乔五太太让到后厅,她先跟吴大妗子叙了礼,然后跟月娘等人打招呼。月娘再三请她受礼,乔五太太不肯,让了半天,只受了半礼 —— 这就是 “豪门礼仪”,既不摆架子,又不**份。接着乔五太太跟乔大户娘子叙新亲家礼,互相道谢,毕竟两家刚结亲,礼数得周全。

都坐定后,锦屏正面摆了张锦裀座位,让乔五太太坐首座,乔大户娘子再三推辞:“侄妇不敢跟五太太并排坐!” 又让朱台官、尚举人娘子,俩人也不肯。让了半天,乔五太太才坐首座,其他人按身份分两边坐 —— 这座位安排,跟现在的 “商务晚宴座次” 一样,谁坐哪、谁先坐,都有讲究,不能乱了规矩。

堂中烧起大方炉火,暖和得跟春天似的。春梅、迎春等四个丫头在旁边递茶,气氛很融洽。乔五太太跟月娘说:“请西门大人出来见见吧,叙叙亲情!” 月娘赶紧说:“拙夫今天去衙门了,还没回来!” 乔五太太问:“大人做啥官?” 月娘谦虚:“就是个普通百姓,蒙朝廷恩典,当了个千户,管点刑狱的事。跟您家结亲,真是委屈您了!”

乔五太太赶紧说:“娘子别这么说,大人能有这地位,已经很厉害了!昨天我听说侄媳妇跟您家结亲,特别高兴,今天来见见,以后也好常走动!” 月娘还在客气:“还是委屈老太太您了!” 乔五太太这才亮出 “底牌”:“娘子这话就见外了,难道朝廷不跟百姓结亲吗?说起来话长,现在东宫贵妃娘娘,是我亲侄女儿!她父母都没了,就我一个亲人。我老头儿活着的时候,是世袭指挥使,五十岁就没了,身边也没儿孙,爵位让别的侄子替了,手里没钱,现在只能当个大户。我这侄儿(乔大户)虽然是靠差役起家,但日子过得还行,不算玷污门户!”—— 这话一出,全场都惊呆了!原来乔家有这么硬的后台,跟皇宫都沾亲带故,月娘心里乐开了花,这哪是 “委屈”,分明是捡了个大便宜!

唠了会儿,吴大妗子跟月娘说:“把孩子抱出来给老太太瞧瞧,讨个寿!” 李瓶儿赶紧让**抱官哥儿来,给乔五太太磕头。乔五太太一看孩子,立马夸:“这孩子长得真周正!” 叫人打开毡包,拿出一匹宫中紫闪黄锦缎,还有一副镀金手镯,给官哥儿戴上。月娘赶紧下来道谢,抱着孩子去房里换衣服 —— 这就是 “豪门联姻的好处”,孩子一露面就能得贵重礼物,还能攀上贵妃的关系,比现在的 “商业联姻” 还划算。

没一会儿,前边卷棚里摆了四张茶桌,每桌四十碟茶果、细巧油酥,大家吃了茶,月娘又领着去后园山子上逛了逛,才下来。这时候,陈敬济从观里打醮回来了,和书童、玳安早就把前厅的酒席摆好了,请众女客入席。

咱再说说这酒席的排场,作者写得特别详细:“屏开孔雀,褥隐芙蓉。盘堆异果奇珍,瓶插金花翠叶。炉焚兽炭,香袅龙涎。白玉碟高堆麟脯,紫金壶满贮琼浆。梨园子弟,簇捧着凤管鸾箫;内院歌姬,紧按定银筝象板。进酒佳人双洛浦,分香侍女两姮娥。”——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屏风上绣着孔雀,褥子上绣着芙蓉,盘子里堆着奇珍异果,瓶子里插着鲜花,炉子里烧着高级炭火,飘着龙涎香,白玉碟里装着麒麟肉干,紫金壶里满是美酒,戏班子拿着乐器等着,歌姬准备好伴奏,端酒的丫鬟跟仙女似的。这排场,跟现在的 “五星级酒店顶配晚宴” 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月娘和李瓶儿一起给客人递酒,阶下戏子开始奏乐。乔五太太和众亲戚还特意给李瓶儿敬酒祝寿(毕竟官哥儿是焦点),然后才入席。李桂姐、吴银儿等四个唱的,先唱了一套 “寿比南山”。戏子递上戏文手本,乔五太太选了《王月英元夜留鞋记》—— 这出戏是爱情戏,适合元宵前后演,也符合 “喜庆” 的氛围。厨役上来献 “小割烧鹅”(精致的烧鹅块),西门府赏了五钱银子。

接着上了五道热菜,三道汤,戏也演了四折,天就黑了。堂里的画烛点起来,各种花灯也亮了,“锦带飘飘,彩绳低转”,一轮明月升起来,灯光月色交相辉映,特别好看。乐人又在阶下吹打了一套灯词《画眉序》“花月满香城”,吹打完了,乔五太太和乔大户娘子赏了戏子两包一两银子,四个唱的每人二钱。

月娘又在后厅明间摆了果碟,留大家 “后坐”(饭后小聚),四张桌子都堆得满满的,唱的唱、弹的弹,又喝了会儿酒。乔五太太说太晚了,要走,月娘等人留不住,送到大门首,还拦着递了杯 “拦门酒”,然后放烟火。两边街上的人挤得跟 “鱼鳞蜂窝” 似的,平安儿和排军拿着棍子拦都拦不住,放完烟火人才散。乔五太太和众女客才上轿走了,这时候都三更天了。然后又送应二嫂走,月娘等人才回后院。

月娘吩咐陈敬济、来兴、书童、玳安,看着收拾前厅的东西,招待戏子和戏班师父吃饭,给了五两银子 “唱钱”,打发他们走了。又吩咐把剩下的一桌菜、半罐酒,请傅伙计、贲四、陈敬济过来吃,说:“他们管事辛苦,一起喝杯酒。你爹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就在大厅上摆桌吧!”

这时候还有残灯没灭,傅伙计、贲四、陈敬济、来保坐主位,来兴、书童、玳安、平安打横,开始喝酒。来保还提醒平安:“你找个人看大门,别等爹回来了没人开门!” 平安说:“我让画童看着呢,没事!” 八个人不想猜枚(怕吵到后宅),就悄悄行令,每人说一句,说不出来罚酒。

傅伙计先说:“堪笑元宵草物。”(嘲笑元宵的热闹都是表面)

贲四道:“人生欢乐有数。”(人生的快乐是有限的)

陈敬济道:“趁此月色灯光。”(趁着现在有月色灯光)

来保道:“咱且休要辜负。”(别辜负这好时光)

来兴道:“才约娇儿不在。”(刚才约的姑娘不在)

书童道:“又学大娘吩咐。”(又要学大娘的吩咐)

玳安道:“虽然剩酒残灯。”(虽然只有剩酒残灯)

平安道:“也是春风一度。”(也算享受过一次)

众人说完,都笑了。作者在这儿插了句诗:“饮罢酒阑人散后,不知明月转花梢。”—— 热闹过后终是冷清,明月悄悄转过花梢,就像西门府的繁华,看似热闹,其实也有冷清的时候,为后文的衰败埋下伏笔。

咱再回头捋捋这一回的小细节,一个都别漏:比如西门庆深夜去孟玉楼房,是因为大妗子在,怕被说 “宠妾灭妻”,体现了他的 “表面功夫”;应伯爵追着李智黄四要好处,暴露了他的 “投机本性”;潘金莲吵架时提 “病妈妈”,是拿自己的娘家当靠山,虽然娘家穷,但至少能 “碰瓷”;乔五太太亮出 “贵妃姑母” 的身份,瞬间提升了乔家的地位,也让西门府更有面子,这就是 “联姻的本质 —— 利益交换”;官哥儿被歌声吓到,说明他被宠得太娇,也暗示了他后来的 “命薄”;下人们最后行令的句子,看似随口说,其实反映了他们的生活状态 —— 傅伙计看透热闹,贲四懂人生有限,陈敬济想及时行乐,来兴惦记姑娘,书童怕主子,玳安和平安满足于现状,每个人的句子都藏着自己的心思。

还有几个容易被忽略的点:孙雪娥虽然也去迎接乔五太太,但全程没说话,还是 “小透明” 身份,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参与聊天了;吴银儿、韩玉钏儿等唱的,虽然能在席上唱歌,但始终是 “外人”,只能通过讨好主子来维持关系;傅伙计、贲四等管事的,能吃剩酒、行令,说明西门庆对他们还算不错,但也只是 “下人里的上层”,跟主子还是有天壤之别。

再说说人物心理:潘金莲惹气,表面是为了 “丢金子”,其实是怕西门庆偏爱李瓶儿,自己失宠,所以故意找茬,想让西门庆注意自己;吴月娘攀亲,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正房地位,西门府攀上乔家,她作为正房也更有面子,以后在官太太圈里也能抬起头;李瓶儿看似温顺,其实也在 “借子固宠”,知道官哥儿是自己的 “护身符”,所以对孩子格外上心;西门庆虽然没怎么露面,但他是 “幕后推手”—— 收银子、看马、安排酒席,都是为了 “赚钱” 和 “撑场面”,毕竟 “有钱有势” 才是他在清河县立足的根本。

另外,这一回的 “金镯失踪案” 其实是个 “引子”,一方面暴露了后宅的混乱(下人互相甩锅),另一方面也激化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矛盾,为后文的 “争宠大战” 埋下伏笔;而乔五太太来访,则是 “主线”,标志着西门府的 “社会地位” 又上了一个台阶,从 “暴发户” 变成 “有皇室关系的豪门”,也为后文西门庆的官运亨通做了铺垫。

咱还可以对比一下前几回和这一回的变化:之前西门府的热闹,多是 “内部狂欢”(比如姨太太们喝酒、西门庆和兄弟们聚会),而这一回是 “外部社交”(接待豪门女客、联姻认亲),说明西门府的 “社交圈” 在升级,从 “市井层面” 上升到 “官场豪门层面”,这也是西门庆一直追求的 —— 毕竟 “有钱” 不如 “有权有势”,“有权有势” 不如 “有靠山”。

最后再说说 “豪门礼仪”:从迎接客人的鼓乐、座位的安排,到递酒的顺序、赏钱的多少,都有严格的规矩。比如乔五太太坐首座,月娘递酒,戏子先唱祝寿曲,赏钱按身份分等级,这些都不是随便来的,而是 “等级制度” 的体现。就连下人们行令,也是按 “职位高低” 排序,傅伙计最年长、职位最高,先说话,平安最年轻、职位最低,最后说,这就是古代 “尊卑有序” 的社会规则,在西门府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第四十三回的故事到这儿就告一段落了。咱唠了潘金莲 “醋意爆棚” 的吵架名场面,也看了西门府 “豪门联姻” 的大排场,从金镯失踪的小混乱,到贵妃姑母驾临的大热闹,每一个细节都藏着古代豪门的生存逻辑 —— 女人靠争宠立足,男人靠权势赚钱,家族靠联姻攀高枝。接下来,丢了的金镯到底找没找到?西门庆会不会真的用狼筋抽丫头?乔家的关系能给西门府带来多少好处?潘金莲和李瓶儿的 “宠妾之争” 还会闹出啥新花样?这些悬念都得等下一回揭晓。咱就接着往下追,看看这看似繁华的西门府,还能上演多少热闹又心酸的故事,这些鲜活的人物,又会在 “人情社会” 的漩涡里,走向怎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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