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灭世前当神医 第56章 山谷险境

穿过破败山神庙后墙的巨大豁口，一股沛然、清新、充满了勃勃生机的草木灵气，混合着湿润的水汽，如同汹涌的潮汐，猛地冲刷在秦越人、铁牛、林玄和阿芷的脸上！即使隔着墨离制作的简陋防毒面罩，那股浓郁的、属于自然本身的清新气息，也顽强地穿透了过滤层，沁入心脾！

这股生机如此浓郁，如此纯粹，与山神庙内乃至整个柳溪镇弥漫的灰黑色邪秽阴冷形成了天壤之别！如同在污浊腥臭的泥沼深处，突然涌出了一眼甘冽的清泉，瞬间涤荡了灵魂的疲惫与沉重！

“就是这里！好…好强的生机！”林玄精神为之一振，识海中如同万千钢针穿刺般的剧痛，似乎都被这股磅礴的生命气息抚慰、压制下去了一丝。他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隔着面罩，仿佛都能品尝到那草木独有的甘甜芬芳！《素问》玉简在他识海深处，也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共鸣与欢欣。

阿芷更是瞪大了清澈的眼睛，小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连声音都带着雀跃的颤抖：“好香！好多…好多药草的味道！生地！水月草！赤阳花！还有…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比…比我们上次发现的还要好！还要多！”她天生对药性的敏锐感知，在这浓郁生机中如同被激活，瞬间捕捉到了多种珍稀灵植的气息！

铁牛紧绷如岩石般的神经也稍稍放松，独眼中凶悍的光芒柔和了一丝。这股气息让他沉重的身体仿佛都轻快了些许，断臂处的剧痛似乎也有所缓解。他瓮声瓮气地感叹：“他娘的…这鬼地方…居然还有这么个神仙洞府？”

然而，站在最前方的秦越人，冰冷的目光扫过谷口，眉头却微微皱起，指间捻着的金针寒芒并未收敛，反而更加凝练。他沉声道：“不要被表象迷惑！生机越盛，守护越凶！谷口邪秽虽被压制，但依旧盘踞蛰伏！阿芷，看紧罗盘！铁牛，护好林玄！林玄，指引具体方位和危险点！我们进去！”

他的警告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众人刚刚升起的些许松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谷口狭窄，仅容两三人并行。两侧是陡峭的、覆盖着深绿色苔藓和湿滑藤蔓的岩壁。谷口的地面上，散落着嶙峋的怪石，石缝间顽强生长着一些颜色深绿、形态略显怪异的蕨类植物。空气中弥漫的草木清香之下，确实隐隐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和某种腥甜的危险气息。阿芷手中的邪气罗盘指针，虽然主要指向谷内那浓郁的生机源头，但依旧在微微颤动，显示着周围环境中邪秽的存在。

“核心…在谷底…深处…但…谷口右侧…那片…深绿色藤蔓后面…有…有东西…蛰伏…邪气…很隐晦…”林玄强打精神，凝聚残存的意念，艰难地“望气”。在他的感知视野中，谷口右侧那片生长得异常茂密、颜色深绿得近乎发黑的藤蔓之后，一团如同阴影般蛰伏的、与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的冰冷邪气，正散发着淡淡的恶意和贪婪，如同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

秦越人没有丝毫犹豫，指间一枚金针无声射出，化作一道细微的金芒，精准地没入那片藤蔓后方的阴影之中！

“嘶——！”一声尖锐刺耳、充满痛苦和暴怒的嘶鸣骤然响起！那片深绿色的藤蔓猛地剧烈晃动！一条足有碗口粗细、通体覆盖着墨绿色鳞片、与藤蔓颜色几乎一致的巨大蜈蚣猛地窜了出来！它被金针射中了头部侧面的关节，墨绿色的汁液渗出！数十对步足疯狂划动，速度快如闪电，狰狞的口器张开，露出里面闪烁着幽蓝寒芒的毒牙，带着一股腥风，直扑秦越人！

“墨藤毒蚣！”秦越人眼神一冷，认出了这种被邪秽侵染变异的剧毒之物！他身形不退反进，如同鬼魅般侧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毒蚣的扑咬！同时，指间数枚金针再次激射而出，如同长了眼睛般，射向毒蚣相对脆弱的关节连接处和复眼！

嗤嗤嗤！

金芒精准命中！毒蚣发出更加痛苦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因关节受创而动作一滞！

“给老子死开！”铁牛怒吼一声，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仅存的左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沉重的巨斧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如同开山裂石般，狠狠劈向毒蚣相对纤细的腰部！

咔嚓！

令人牙酸的甲壳碎裂声响起！狂暴的力量加上巨斧的锋锐，硬生生将这条巨大的墨藤毒蚣拦腰斩断！墨绿色的腥臭汁液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溅落在周围的岩石和藤蔓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断成两截的蜈蚣在地上疯狂扭动挣扎，毒牙徒劳地啃咬着地面碎石，很快便不动了。

“快进谷！血腥味会引来更多东西！”秦越人低喝，看也不看地上的蜈蚣尸体，率先冲入狭窄的谷口。铁牛立刻背起林玄，阿芷紧随其后，四人迅速没入谷内。

一进入山谷，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虽然天空依旧被厚重的灰黑色雾霭笼罩，光线昏暗，但谷内的景象却与外面的死寂荒芜截然不同！三面环抱的陡峭山壁如同巨大的屏障，将大部分邪秽雾霭阻挡在外。谷内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如同一个巨大的碗底。地面上植被异常茂盛，奇花异草遍布，散发着浓郁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草木灵气！

最显眼的是大片大片生长在湿润土壤中的“生地”！它们的叶片肥厚宽大，呈现出一种充满生机的深绿色，叶脉中隐隐流淌着温润如玉的光泽，散发出浓郁的木属生机和凉血滋阴的药性气息。

在生地丛生的水洼边，生长着一丛丛姿态优雅的“水月草”。细长的叶片如同弯月，呈现出半透明的淡蓝色，叶片表面凝结着细小的露珠，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幽蓝光芒，散发着清凉、灵动的水属气息和强大的清热解毒之力。

更令人惊喜的是，在一些向阳的、裸露的岩石缝隙和山坡上，点缀着一簇簇如同燃烧火焰般的“赤阳花”！它们的花朵不大，但颜色赤红如火，花瓣边缘似乎有微弱的金芒流转，散发出温暖、蓬勃的火属生机和温阳透邪的药力！

这三种核心灵药的数量之多，品质之高，远超众人想象！而且，在它们周围，还生长着许多其他散发着各色灵光、形态各异的草木，有些连苏沐雨都未必能在古籍上找到对应记载！浓郁的五行灵气（木、水为主，夹杂着火、土、金）在谷内氤氲流转，形成了一片在邪秽末世中不可思议的“生之绿洲”！

“天啊…太…太美了…”阿芷看得目眩神迷，小嘴微张，几乎忘记了恐惧。她天生对草木的亲和力在这里被放大到了极致，她能清晰地“听”到这些灵草欢欣的“低语”。

“快！阿芷！快采集！生地、水月草、赤阳花优先！小心那些不认识的，可能有毒！”林玄趴在铁牛背上，声音带着激动和急切。他贪婪地吸收着谷内浓郁的生机，识海的剧痛被大大缓解，《素问》玉简也仿佛得到了滋养，光芒稳定了一丝。

“好！”阿芷如梦初醒，立刻从布包里掏出准备好的药锄和小铲子，像只灵巧的小鹿般冲向最近的一片生地。她动作麻利而精准，小心翼翼地避开根系，只采集最肥厚、光泽最饱满的叶片和块茎。

铁牛将林玄小心地放在一块相对干燥平坦的大石头上。“林兄弟，你歇着，俺守着！”他低声道，巨斧横在身前，独眼如同最警惕的鹰隼，扫视着谷内看似平静的环境。他身上的伤口在浓郁生机下似乎恢复快了一丝，但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依旧存在。

秦越人没有参与采集，他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持针立于林玄附近的一块高石上。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锐利地扫过谷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阴影。他的精神力高度集中，感应着任何一丝不和谐的邪气波动。谷内生机太盛，反而更容易掩盖潜藏的危险！阿芷手中的邪气罗盘指针此刻几乎完全被谷内生机吸引，指向谷底深处，对细微的邪气变化反应变得迟钝。

“左侧岩壁…那片阴影…有东西…小心…”林玄喘息着，强打精神，再次发出预警。在他的感知中，左侧靠近岩壁的一片茂密、开着惨白色小花的灌木丛阴影里，几团微弱但充满攻击性的冰冷气息正在缓缓移动。

几乎在林玄出声的同时！

嗖！嗖！嗖！

数道细长的、带着破空声的黑影，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从那片惨白花丛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正在弯腰采集水月草的阿芷！

那竟是几条通体漆黑、只有筷子长短、却长着狰狞口器和锋利尾针的怪蜂！它们周身缭绕着淡淡的灰黑色邪气，飞行轨迹诡异刁钻，速度快得惊人！

“阿芷！趴下！”铁牛距离稍远，救援不及，只能狂吼！

秦越人眼神一厉，指间金针正要出手！

阿芷在林玄预警和铁牛怒吼的双重刺激下，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几乎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反应，猛地向前一个狼狈的翻滚！

嗤嗤嗤！

几条黑蜂险之又险地贴着她的头皮和后背飞过！其中一条的尾针甚至擦破了她的衣袖！带起的腥风让她头皮发麻！

“找死！”秦越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数道金芒如同长了眼睛般，在空中划出精准的轨迹！嗤嗤几声轻响，那几条偷袭未果、正欲转向的黑蜂被金针瞬间贯穿，爆成一团团腥臭的黑雾！

“是‘腐毒针蜂’！被邪气侵染了！毒性猛烈！小心它们的尾针和自爆毒雾！”秦越人快速警告。他目光如电，金针连发，又将几只从花丛中飞出的黑蜂凌空点杀！

阿芷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小脸煞白，心脏狂跳。她看了一眼被擦破的衣袖，后怕不已。但她没有时间害怕，咬了咬牙，再次冲向水月草，动作更快，也更加警惕。

采集在紧张的气氛中进行。阿芷展现出惊人的效率和对药材的珍视。她如同一个最精密的采集机器，又快又好，将一株株品相完美的生地叶片、水月草整株、赤阳花连根带土小心挖出，迅速放入背后特制的药篓里。药篓内衬着浸过特殊药液的油布，能最大程度保持药材的新鲜和药性。

铁牛如同最忠诚的护卫，持斧守在林玄和阿芷附近，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戊土之力虽然微弱，但在这生机浓郁之地似乎恢复了一丝，在他体表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淡黄色光晕。

秦越人则如同定海神针，站在高处，金针随时待发。他精准地清除着从谷内阴暗角落不时窜出的威胁：从岩缝中爬出的、长满脓包的邪化毒蝎；从腐叶下弹射而起、口器如针管的吸血怪虫；甚至还有一株伪装成普通藤蔓、突然暴起缠绕的邪异妖植…都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金针点杀或重创，再由铁牛补刀清除。

林玄则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恢复。他盘坐在大石上，运转《上古天真论》的奥义，导引术自发运行。谷内浓郁精纯的五行灵气，尤其是木属和水属生机，如同百川归海般，丝丝缕缕地向他汇聚而来，滋养着他濒临枯竭的识海和受损的经脉。识海中，《素问》玉简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稳定、明亮起来。他一边恢复，一边全力展开感知，为小队预警。

“右前方…那片赤阳花后面…岩壁有裂缝…里面有…大家伙…在沉睡…邪气…很强…别惊动它！”林玄突然睁开眼睛，急促地低声道，指向谷地深处一片开得格外旺盛的赤阳花丛后的岩壁。在他的感知中，那岩壁裂缝深处，一团如同小型熔炉般灼热、却又混杂着冰冷邪意的强大气息，正在缓慢地脉动、沉睡！那气息的强度，远超之前遇到的任何怪物！

秦越人眼神一凝，立刻打了个手势。铁牛和阿芷心领神会，立刻放轻了动作，采集的方向也刻意避开了那片区域。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芷的药篓迅速变得充实起来。生地、水月草、赤阳花这三种核心药材已经采集了相当可观的数量。她还顺手采集了一些品质极佳的辅药，如清心的莲子、固本的黄精等。浓郁的生机和药香几乎要从药篓里满溢出来。

“差不多了！这些…应该够用很久了！”阿芷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小脸上满是收获的喜悦和疲惫，对着高处的秦越人和石头上的林玄喊道。

秦越人扫了一眼药篓，微微点头。林玄也感觉恢复了不少，至少行动无碍，识海玉简稳定了大半。他站起身来，准备招呼大家撤离。

就在这时！

阿芷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谷地最深处、靠近那道危险岩缝的一处近乎垂直的湿滑岩壁！

在离地约三四丈高的地方，一处被茂密苔藓半遮掩的狭窄石缝里，几株形态奇特的植物正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蓝色光晕！

那植物只有尺许高，叶片细长如兰，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冰蓝色，叶脉中仿佛有流动的冰晶。在叶片中心，抽出一根纤细的花茎，顶端绽放着一朵只有拇指大小的花朵。花瓣如同最纯净的蓝水晶雕琢而成，层层叠叠，中心一点花蕊则散发着淡淡的银白色光点。一股极其清凉、纯净、仿佛能涤荡灵魂深处尘埃的水属灵气，伴随着一股奇异的、能安定心神的馨香，幽幽地散发开来！这股气息，比谷内所有的水月草加起来还要精纯、还要强大！

“水…水心兰？！”阿芷失声惊呼，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无法置信的狂喜光芒！她只在师父珍藏的、残破不堪的上古药典图谱中见过模糊的描绘！传说中只生长在极寒灵泉之畔、能清心涤魂、化解百毒、甚至对稳固神魂有奇效的绝世灵药！其价值，远超普通的生地、水月草！

“真的是水心兰！古籍记载…能解‘神昏谵语’、‘邪祟侵魂’的圣品！对…对那个小女孩体内的邪秽种子可能有大用！”林玄也激动起来，他的感知清晰地告诉他，那蓝色小花蕴含的纯净水属生机和安神之力，正是克制邪秽精神侵蚀的绝佳之物！

狂喜瞬间冲昏了阿芷的头脑！小女孩苍白痛苦的脸庞在她眼前闪过！有了这个，苏姐姐和秦先生一定能救她！

“我去采！”阿芷想也没想，娇小的身体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她甚至没注意到秦越人骤然变冷的眼神和铁牛的惊呼！

“阿芷！回来！危险！”林玄和铁牛同时大喊！

但阿芷的速度太快了！她对那株“水心兰”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灵巧地绕过地上丛生的草木，避开散落的岩石，几个起落就冲到了那面湿滑的岩壁之下！

“阿芷！停下！”秦越人冰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他感知到，就在阿芷冲向岩壁的刹那，岩壁深处那道裂缝中，那团沉睡的、灼热而邪异的气息，猛地波动了一下！如同被惊扰的火山！

然而，阿芷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的眼中只有那几株散发着纯净蓝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水心兰”！她将小药锄咬在嘴里，深吸一口气，看准岩壁上湿滑的苔藓间几处凸起的岩石和坚韧的藤蔓，手脚并用，如同一只灵巧的岩羊，开始向上攀爬！

岩壁湿滑异常，覆盖着厚厚的青苔，落脚点极少。阿芷全神贯注，凭借着娇小的身形和惊人的灵活性，一点点地向上挪动。每一次落脚，每一次抓握，都充满了惊险。汗水迅速浸湿了她的后背，小脸紧绷，心脏狂跳。

铁牛急得直跺脚，想冲过去，又怕惊扰了岩缝里的东西，更怕自己笨重的身躯反而弄塌岩壁伤到阿芷。他只能握紧巨斧，死死盯着上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焦躁的咆哮。

秦越人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他指间的金针蓄势待发，精神力死死锁定着岩壁裂缝深处那团越来越躁动不安的恐怖气息！同时，他的目光也锐利地扫视着阿芷攀爬的岩壁，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林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精神力高度集中，一边警惕裂缝中的威胁，一边感应着阿芷周围的环境。

阿芷攀爬得很慢，但很稳。离那处石缝越来越近了！那纯净的蓝色光晕和沁人心脾的馨香仿佛触手可及！她眼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终于！她的一只手，牢牢抓住了石缝边缘一块凸出的、相对稳固的岩石！另一只手，颤抖着、却无比坚定地伸向了那几株近在咫尺的“水心兰”！

指尖，距离那冰蓝色的花瓣，只有寸许之遥！

成功了！

就在阿芷心中被巨大的喜悦填满的瞬间！

异变陡生！

“嘶——！！！”

一声尖锐、暴怒、充满了无尽凶戾的嘶鸣，如同炸雷般从阿芷头顶上方、那片覆盖着厚厚苔藓和藤蔓的岩壁顶端响起！声音震得岩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紧接着！

哗啦！

大片湿滑的苔藓和藤蔓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撕开！

一个狰狞无比的三角形蛇头，猛地从岩壁顶端的阴影中探了出来！蛇头足有脸盆大小！覆盖着暗红与铁锈色交错的厚重鳞甲，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冰冷光泽！一双巨大的、猩红如血的竖瞳，充满了残忍、贪婪和狂暴的杀意，死死锁定了近在咫尺、正要采摘“水心兰”的阿芷！

这巨蛇的气息，远比山神庙里遇到的墨藤毒蚣和腐毒针蜂恐怖十倍！它周身缭绕着浓郁得如同实质的灰黑色邪气，与山谷生机格格不入，却又完美地蛰伏在岩壁顶端，直到此刻才暴露出狰狞的獠牙！

更可怕的是，在它探出蛇头的同时，一股腥甜中带着麻痹气息的淡紫色毒雾，如同喷发的烟柱，从它张开的巨口中汹涌喷出，瞬间笼罩了下方正伸手摘花的阿芷！

“阿芷！！！”铁牛目眦欲裂，发出绝望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