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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三国:吕布在此,诸侯谁敢称雄 > 第2章 玉璜引戟收赤

五原郡城的喧嚣未散,夜已深。太守张羌设宴犒劳,吕布却推了后续饮宴,独自回署衙那间简陋居所。

油灯如豆,光昏黄。他挺拔的身影投在斑驳土墙上,摇曳不定。屋内寒气未消,却不及他心中纷乱。他解下染血皮甲,将那枚引发灼痛的玉璜置于案上。

玉璜质地温润,形制古雅,弧度自然,两端各有一孔,可系绳。其上阴刻着难辨的云兽纹路,刀法古朴,不似汉工。此物原是吕布随身之物,据说早年于五原郡外阴山某处古战场遗迹所得,一同发现的,还有一杆被尘土锈蚀掩埋、却气势非凡的巨型长戟残骸。当时吕布觉此戟不凡,却因残破沉重难施,便只取了这枚易携的玉璜贴身收藏。自吕青在这身体中醒来,它便一直贴肉藏着,除比寻常玉石更温润,并无特异。直至白道谷那日,突感滚烫。

他手指带薄茧,轻触玉璜。触感冰凉滑润,与那日灼热判若两物。他回忆现代所学物理、化学、玄学,试图解释那现象。能量感应?生物电场?还是……真涉及某些难解之力?

静坐良久,他摒弃杂念,紧握玉璜,尝试冥想内视。初无异状,唯有窗外断续风声。渐有一股微弱清凉感,从玉璜渗出,顺手臂上行,抚过略显疲惫的心神。

并非脱胎换骨的灵力灌顶,更像一捧清冽泉水,洗去精神尘埃,让思绪更清晰宁定。效果微弱,若非他感知敏锐,几乎难察。

“仅此而已?”吕青蹙眉,略感失望。这效果,或对稳定情绪、集中注意力略有裨益,但于战场搏杀、势力争霸,似无大用。

心神微松,一丝失望泛起,异变陡生!

掌中玉璜无征兆发烫,虽不及谷中那次灼人,却也明显。紧接着,一股极其强烈的、近乎本能的指向性冲动攫住他!感觉分作两股,一股指向城内——郡守府武库深处被遗忘的角落!同时,一段模糊信息碎片涌入脑海:那杆曾被遗弃的巨戟……非凡间凡铁……须以……心血……

另一股同样强烈的冲动,指向北方!视野拉远,掠过城墙、荒野,直达阴山以北的辽阔草原!一片水草丰美的河谷地带,一道如火般的赤色魅影如燃烧流星驰骋,速度快得惊人,鬃毛飞扬如焰,体型远超寻常骏马,神骏非凡,带着未被驯服的野性与不羁的暴烈。强烈意念表明:欲得此马,非超凡之力与时机不可,需以勇力与耐心并济,方能降服!

信息突兀,去得也迅疾。两三个呼吸间,一切戛然而止。

吕布睁眼,呼吸略急促,额角渗出细微汗珠。他摊开手掌,玉璜静静躺着,温度已恢复正常,表面似多了一丝极细微、几乎不可见的裂纹。

“指引么?神戟……还有……神驹!”吕布喃喃,目光骤然锐利。这玉璜竟能指向如此具体的神物!那巨戟,那赤色骏马……他心脏怦然跳动。若真如提示所言,得此二者,无异于如虎添翼!

他压下立刻行动的冲动,将玉璜重新贴身收好。此事需隐秘进行,尤其获取战马,需离开郡城,更需从长计议。

翌日,郡守府正式论功行赏。

太守张羌满面红光,于堂上大力褒奖吕布之功:“吕主簿临危请命,洞察先机,白道谷一战,以少胜多,阵斩贼酋骨力赤,扬我军威,救回百姓无数,实乃大功!本官已具表上奏州牧,为奉先请功!然边郡战事频仍,不可一日无备。今特擢升吕布为骑都尉,领本部兵马,仍兼主簿之职,望尔再接再厉,卫我边陲!”

“谢府君提拔!”吕布单膝跪地,抱拳领命,声音洪亮。骑都尉,秩比二千石,已是高级武职,掌骑兵,有了独立的领兵权,这正是他眼下最需要的。

堂上并非所有人都如张羌一般欣喜。郡丞王昶,身着深蓝色官袍,面容清瘦,眼角下垂,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刻薄,手捧任命文书递来时,脸上笑容僵硬勉强,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嫉恨与轻蔑。几名文吏,身着灰色长衫,头戴黑色方巾,在一旁低声交头接耳,目光瞟向吕布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排斥。

“吕……骑都尉年少有为,真是……可喜可贺。”王昶将文书递过,语调平板,“还望日后谨守本分,莫要辜负府君厚望。”言语间,那股子因吕布出身并州边地、骤升高位而生的“幸进”评价,几乎要溢出来。

吕布面色不变,坦然接过文书:“有劳王郡丞。布,自当恪尽职守。”他心中冷笑,深知自己这“飞跃”触动了这些盘踞地方多年的文官体系的敏感神经。

升迁之后,便是例行公事的新官巡查与交接。吕布刻意将巡视武库安排在最后。

武库吏员,身着灰色短打,面色蜡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狡黠,显然提前得到了吩咐,态度恭敬却透着疏离。库房内充斥着铁锈、皮革和灰尘的气息。制式环首刀多有锈蚀崩口,长矛木杆陈旧,弓弩强度不足,皮甲老化开裂。吏员跟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诉苦,言辞与昨日仓曹、兵曹如出一辙。

吕布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库房深处。根据玉璜的指引,他走向一个堆满废弃兵器和杂物的角落。尘土积了厚厚一层,蛛网遍布。

“此处堆放皆是历年损毁废弃之物,不堪再用。”吏员忙解释道。

吕布却不答话,俯身,徒手拨开一堆断枪残箭和破旧盾牌。后方,一杆被尘土彻底覆盖的长兵器的轮廓显露出来。他握住戟杆,入手冰凉沉重,猛地发力将其抽出!

哗啦——!一堆杂物随之滑落。

尘土簌簌落下,露出那兵器的真容。

那是一杆极其长大的戟,远比寻常戟兵所用之戟更长、更重。戟杆非木非竹,呈暗沉金属色泽,入手冰寒刺骨,却异常坚韧。戟首结构复杂,一侧是月牙形的利刃,寒光隐现,另一侧是锋利的尖刺,而最顶端,则是一个近乎对称的、细小些的月牙刃。整个戟身布满了斑驳的暗红色锈迹和磨损痕迹,却掩不住其本身那股凶戾、霸道的气息。尤其是那巨大的戟刃,虽未开锋,却仿佛自带斩裂一切的锋芒。

方天画戟!吕布心中剧震,一眼认出此物。它竟真的存在于此,而且并非完全残破,只是被岁月和尘埃掩埋了光芒!

那吏员也吓了一跳,显然从未在意过这堆“废铁”里还有这么个大家伙。

吕布强压激动,故作随意地挥舞了两下,破风声沉闷有力。他皱眉道:“如此沉重,如何施用?不过是件废铁。”

吏员连忙附和:“都尉明鉴,此物放在这里不知多少年头了,无人能用,确是废铁。”

“既是废铁,留之无用,本都尉正好需些重物压帐,便取走了。”吕布不容置疑地说道,同时目光锐利地扫了吏员一眼。

吏员哪敢为一件“废铁”得罪新晋骑都尉,连声应喏。

吕布亲自扛起这杆沉重的方天画戟,在吏员诧异的目光中,大步走出武库。他知道,此戟绝非凡品,玉璜的指引千真万确。那“须以心血”又是什么意思?

是夜,吕布于院中再次手握玉璜,凝视着横于膝前的方天画戟。他回想起幻象中的信息,沉吟片刻,毅然以指尖在戟刃上一划,挤出几滴鲜血,滴落在戟杆与戟首连接处的古老暗纹之上。

鲜血滴落,并未滑落,而是仿佛被那暗沉金属吞噬一般,倏忽消失不见!下一刻,方天画戟周身那斑驳的锈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剥落了一丝,露出一小片更为幽暗深邃的金属本体,一股难以言喻的煞气与亲和感同时传入吕布心中。他与这杆戟之间,仿佛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贴身的玉璜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那道原本细微的裂纹骤然扩大,变得清晰可见,光泽也彻底黯淡下去,变成了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碎裂玉石。

吕布微微一怔,拿起彻底失效的玉璜,心中了然。原来它的使命,便是引导自己找到这杆命中注定的神兵,并以自身灵性为引,助自己初步唤醒它。如今使命完成,它便灵性尽失。

他将碎裂的玉璜残片小心收起,虽已无用,却也是个念想。随后,他握紧了方天画戟,一种血脉相连、如臂指般的感觉油然而生。虽然戟刃仍需重新打磨开锋,但他知道,从此以后,这杆方天画戟将真正成为他的一部分。

神兵虽得,但那匹赤色神驹的影子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那燃烧般的赤色……“战马……”浮现在他脑海。

数日后,吕布以巡边勘察为名,只带了寥寥数名绝对亲信的心腹骑兵,身着黑色劲装,腰挎长刀,背着套马索、绊索等物,一路向北,深入阴山以北的草原腹地。根据玉璜最后提供的模糊方位,他们在一片水草丰茂、河流蜿蜒的河谷地带耐心搜寻。

功夫不负有心人。黄昏,夕阳将草原染成金红色时,一名亲信,身着灰色短打,面色黝黑,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兴奋,激动地低声呼喊:“都尉!看那边!”

只见远处地平线上,一道耀眼的赤色身影正如一团流动的火焰,沿着河岸飞速掠过,速度之快,远超周围惊慌失措的黄羊群!它体型高大匀称,肌肉线条流畅完美,浑身毛发在夕阳下闪烁着如同锦缎般的赤红色光泽,无一根杂毛,长长的鬃毛和尾巴飞扬起来,果真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

正是玉璜预示的那匹神驹!

吕布眼中爆发出夺目的光彩。他令众人散开,布下简单的包围圈,自己则深吸一口气,施展卓越的骑术,策动胯下战马,缓缓靠近,试图与之沟通。

然而那赤兔马警觉异常,立刻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嘶鸣,声音洪亮中带着无比的野性与傲慢。它根本不接受任何靠近,掉头便跑,速度瞬间爆发,如同一支离弦的赤箭,轻易就将吕布甩开!

接连两日,皆是如此。这匹赤兔马不仅速度冠绝草原,而且极其聪明狡猾,对试图围捕它的人充满警惕,总能轻易摆脱包围,甚至几次故意挑衅般地从吕布不远处疾驰而过,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亲信们都有些气馁。吕布却不怒反喜,越是难以降服,越显其非凡!他知强力围捕难以奏效,反而可能伤及宝马。

他改变策略,不再急于求成。每日,他只身一人,骑着马,远远地跟着赤兔马,观察它的习性、饮水的河段、喜爱的草场。他不再表现出任何敌意和捕捉的意图,只是静静地陪伴,有时甚至会拿出一些盐巴放在它常经过的地方。

起初,赤兔马对他充满警惕,稍有靠近便立刻远遁。但久而久之,见这个两足生物并无恶意,只是远远跟着,偶尔留下些“贡品”,它的戒心渐渐降低了一些,允许吕布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但依旧保持着安全距离。

直到第七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了草原,电闪雷鸣。赤兔马在惊慌奔驰中,不幸一脚踏入了草原鼠挖出的洞穴,前腿猛地一跛,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速度骤减,踉跄了几下,几乎摔倒。

吕布一直在远处观察,见此情景,知道时机已到!他立刻策马飞奔而去。

赤兔马见吕布冲来,惊恐地试图挣扎逃跑,但伤腿疼痛,行动艰难。吕布迅速靠近,飞身下马,却没有直接用强。他缓缓靠近,口中发出安抚的声音,目光坚定而温和地看着马儿充满恐惧和倔强的眼睛。

他慢慢伸出手,先是轻轻抚摸它汗湿的脖颈,感受着它肌肉的颤抖。赤兔马不安地甩着头,但没有立刻攻击。吕布趁机检查它的伤腿,只是扭伤,并未骨折。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伤药和水囊,小心地为它冲洗敷药。

在这个过程中,吕布始终保持着耐心。或许是感知到了吕布并无恶意,或许是伤痛削弱了它的抵抗,赤兔马渐渐安静下来,打着响鼻,用那双充满灵性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一直耐心跟随、此刻又在帮助它的人类。

雨渐渐停了,夕阳破云而出。吕布敷好药,站起身,凝视着赤兔马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纵身一跃,竟精准而轻盈地翻身跨上了马背!

赤兔马顿时受惊,发出一声愤怒的嘶鸣,人立而起,疯狂跳跃颠簸,试图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甩下去!它的力量大得惊人,爆发力十足,若是寻常骑手,只怕一下就被甩飞重伤。

但吕布是何等人物?其骑术本就是天下顶尖,更何况此刻双腿如同铁钳般死死夹住马腹,一手紧紧抓住它火焰般的鬃毛,另一只手则不断轻拍它的脖颈,发出安抚的低吼,任凭它如何腾跃发狂,都稳如磐石地坐在马背上!

这是一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赤兔马使尽浑身解数,奔腾、跳跃、扭身、尥蹶子……从河边冲到丘陵,又从草场冲回河边,试图耗尽背上骑士的体力。但吕布的耐力远超想象,始终牢牢掌控,不仅未被甩下,反而在不断调整重心,试图适应它的节奏。

终于,小半个时辰后,赤兔马的体力开始下降,跳跃不再那么狂暴。它似乎明白,背上的这个人是它无法甩脱的。又挣扎了片刻,它猛地停下脚步,喘着粗气,浑身汗出如浆,赤色的皮毛更加鲜艳。

吕布感觉到它的屈服,缓缓松开紧抓鬃毛的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脖颈。赤兔马安静地站着,不再反抗,只是偶尔甩动一下尾巴。

此刻,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最后的光芒将人马的身影拉得很长。吕布骑在神骏无比的赤兔马上,手持初步唤醒的方天画戟,虽衣衫凌乱,略显狼狈,但那股气吞山河的霸气,已初露锋芒!

亲信们这才敢小心翼翼地围上来,看着这匹终于被降服的神驹和马上如同天神下凡般的都尉,眼中充满了敬畏与狂喜。

“从今日起,你便名‘赤兔’!”吕布俯身,在马耳边沉声说道。赤兔马打了个响鼻。

带着新得的神兵与坐骑,吕布返回五原郡城。如今,神兵宝马在手,虽只是初步磨合,已让他信心倍增。然而,现实的困境依旧摆在眼前:文官的掣肘、后勤的糜烂、军队的匮乏……

他握紧了戟杆,感受着赤兔马蓬勃的生命力,思绪格外清晰。在这东汉末世,神兵宝马固然重要,但若要真正立足,他需要更多。而这一切,都绕不开两个字——粮草。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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