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会在不紧不慢的时间中快速流逝,一个星期转眼而逝。
蓝草带着自己的团队一直周旋在博览会的会场,收获了不多不少的单子,在竞争一片C区专场也成了一个有名的女强人,会长也对他另目另眼相看,将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也留给了他,他希望以后有什么好的合作意愿,能第一个想到自己。并邀请蓝草带着他们的团队参加下半年的农产品博览交流会,希望他们能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蓝草告别了会长及众人,在大家希冀的目光中返回了石湾村。当车徐徐开到村口的时候,村里的老少爷们列队相迎,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村里很少用到的锣鼓,唢呐,也齐齐上阵!欢快声响起,到处一片欢腾的景象。
村长和村支书站在老枇杷树下,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归来,蓝草推开车门,双手张开,大喊:“乡亲们!我们回来了!”
村长立马拿出老式喇叭呼和:“欢迎石湾村功臣回家!”
张二狗站在村长旁边,双眼含泪:“闺女,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老爸,没事,我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烂草,下没带上我,出门这么多天,一小姑娘家家的,我们哪里放心!”
姜伯母握着烂草的手,将她左转右转的看了一圈,“干妈,放心好了,我是谁呀,我是烂草,压不死烧不死的草呀!”
“走,快回家,阿红己备好饭菜,为你们接风洗尘!”
众人随着蓝草的脚步,往农家乐走去,道路两边,鞭炮的红屑尚未落尽,锣鼓的余韵仍在空气里震颤,蓝草像一只轻捷的鸟,推开农家乐厚木门跃进屋内。“啊!可到家了!”
她高声笑着拍了拍胸口,像是要把一路风尘和疲惫都拍落在地。乡亲们热烈地围着她,七嘴八舌的话语如同翻滚的沸水:“草丫头,快讲讲!”
“博览会那阵仗吓人不?”
“咱那些好东西,人家真稀罕?”
“稀罕?简直是抢!”
蓝草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脸上因激动而泛红。她刚端起阿红姐递来的温热茶杯抿了一口,刘老板稳重的声音已响起。“订单……”他环顾四周,与身旁的郭律师默契对视,笑意在嘴角悄然蔓延,“足够我们石湾村全乡亲稳稳当当地忙活一整年了!”
“哇……”仿佛滚油锅里泼进一瓢清水,屋里瞬间炸开了。男人们拍着大腿,女人们激动得互相攥着手,丰盛的菜肴蒸腾起的热气似乎都跟着欢快地跳跃起来。连窗户外头趴着看热闹的娃娃们也跟着拍手跳脚,清脆的笑闹声穿过喧嚷的人声,飞向暮色渐沉的院落。
饭桌上的热烈场面,猛地将蓝草拽回了几天前博览会那紧张得如同绷紧弓弦的氛围里。
她清晰地记得,自家展位前人头攒动,那火红热烈的塔形“红星剁辣椒”下,刘老板正同一家连锁餐饮巨头的采购经理进行着最后的角力。
对方手指重重叩击着报价单,几乎带着挑战的意味:“蓝老板,品质是好,可价格属实硬气,再降一成,我们立刻签下这五百箱!”
蓝草感到后背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手心也微微发潮。几乎脱口便要答应,旁边的郭律师却不着痕迹地递过了那份早已拟好的合同,眼镜片后的目光沉稳如磐石:
“王经理,价格一分难降。”他笑容温和,语调却不容置疑,指尖稳稳点向合同上几行小字:“您看,我们合同里这‘质量瑕疵全额赔付’的条款,红星承担的风险值不值这个价?合作,得看长远。”
对方神色几度变幻,最终长叹一声,在合同上重重签下名字,那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刻仿佛还在蓝草耳边回荡。
“烂草,发啥愣?赶紧尝尝我这新出锅的腊肉!”阿红姐洪亮的嗓音裹着浓厚的烟火气,猛地将蓝草从紧张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一大盘油润晶莹、冒着热气的腊肉被“咚”地一声墩在她面前,浓郁的咸香霸道地钻入鼻腔。
阿红姐带着油渍的围裙也没解,顺势坐在旁边条凳上,拍着蓝草的肩头,眼睛笑得眯成了缝:“多亏你领着大家出去闯荡,连我们做的腊肉啊,明年也能贴上翰林农庄的标签,沾沾光走出去喽!”
蓝草,一个愣神才想起阿红姐的话。“阿红姐,你刚刚说什么腊肉?贴上标签,走出山里。”
“对呀。连萝卜白菜都可以走出山里,还接到这么多的订单,那我们的传统熏腊肉是不是也可以整个漂亮包装,给它推销出去!”
“哇噻?阿红姐,你也太聪明了。就这么干。今年在村里面的人多发展养猪,多做腊肉。我们也把它做成一条产链。现在,红星辣椒厂跟饭店签的订单比较多。如果腊肉真能做成功,那也是有现成的客户。乡亲们,你们怎么看?”
“蓝草,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那就养猪,现在就开始养。”
“好!”
正说着,坐在主位一直闷头喝酒没吭声的张厂长,突然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这位平日不苟言笑的汉子,黝黑的脸上此刻泛着酒意的红光,就连那常年如弥勒佛的脸更舒展开了。他端着酒碗的手微微有些颤,声音却洪亮得压过了屋内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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