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可以接着谈生意,只是我想看看你们的诚心。毕竟,我这个要货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是长久以往的供货,我需要的是一个有诚信,有责任的合作方。”
“那当然,蓝老板。我在陈师傅那里也看到过你们的图纸,我想在我们的精品盒上加上那个图纸里面外面的都是一样的,就更显高档。而且我们的产线师资也雄厚,可以生产不同的规格。而且盒子里面可按不同的要求给你铺上不同的绒布,比如高档的铺上金色的绒布。普通的铺上红色的绒布。低档的那就是浅红色的红布。而且我们也带了样品。你先看一看,可以按照这个规格来办!”
“嗯。”蓝草点了点头,李老板立马撒丫子就往门外跑,到车的后座拿出了三四个盒子进来。一股脑的丢到桌子上面,还用手擦了擦脑门子上不存在的冷汗:
“蓝老板你先看看。我绝对不会收你贵的,价格一定比别人的更公道。而且按照你的要求来完成。”
“可以。就按这个样式要精品的,就是你说的这种金色的绒布盒,一定要有我们的这种图案。”
“我明白,我明白。我厂里有高端的彩印机,跟很多家印刷厂都有合作,这个你可以放心。且价格也绝对公道。”
“好。按陈师傅说的,三块钱一个吧。另外,先定制高档的三千个。普通,低档的各一千,我们可以先交一部分押金,剩下的货到付款,怎么样?”
“可以可以,你蓝老板说的算,我们一切按照你的要求来。”
“既然这样,郭姐夫,拟合同吧。”
郭律师连忙抽出两张A4纸,又在桌子上面刷刷的写了起来。蓝草急速的看了一遍,果然拟合同这种事只有专业人士能处理,发现没问题后,蓝草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李老板立马拿一个拿过来。火速的签上。毕恭毕敬的递给蓝草,
“蓝老板,以后请多加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只希望大家诚信经营。嗯。不要老想着以貌取人!”
“是是是。我们两夫妻受教了,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给你们安排,不打扰了。估计一个星期后可以完工,我直接给你送到这里来吗?”
“不用,你要来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我将货直接送到厂里面去,就直接包装。”
“好嘞好嘞。蓝老板,再见。”
李老板夫妇对着蓝草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老板娘弱弱的说道;“蓝老板,对不起,都是我狗眼看人低。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也谢谢你不计前嫌,还跟我们合作。”
蓝草挥了挥手,面带笑意。李老板夫妇撒丫子就往门外走,坐上车,一溜烟就不见了车影。
刘老板与郭律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蓝草,你看把人家两口子给吓的。”
“不是我吓他,是他们自己心虚了!好了,这个事情告一段落,不跟你们说了,这一次的元宵节,农家乐的房子老板要回来了。所以跟你们说一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与冲突,还有,元宵节的早上,刘老板你开车送我去接他们。”
“好嘞。有事你吩咐!”三人嘻嘻哈哈的在桌子上摆弄着笔记本与合同,还有待办事项,一条一条的清理出来,转眼就到了元宵节
晨光尚未完全撕裂县城的薄雾,蓝草已如绷紧的弓弦,将一身素净衣裳熨得不见一丝褶皱。
她冲进刘老板半开的院门,指尖带着某种焦灼的节奏重重叩击门板:“刘老板,快起来!去接江伯父江伯母!”那声音穿透门扉,惊醒了床上沉梦正酣的人。
门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和一声悠长的哈欠,刘老板揉着惺忪睡眼拉开门,晨风趁机涌入,吹乱了他额前几缕头发:“祖宗……这才几点?”
他眯着眼,抬起手腕,表盘上短小的时针分明指向七点,晨光在银亮的表壳上跳跃,“十点才到站,你催命啊?”
“懒虫!”蓝草毫不客气地顶回去,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灼烧空气,“洗洗涮涮,吃完早饭,八点才能出门。开车到车站不要时间?人家十点准点到,我们难道不该提前候着?你懂不懂什么叫‘接’?”
她的话语像细密的鼓点敲打在刘老板残留的睡意上。刘老板无奈地搓了搓脸,清晨微凉的空气让他彻底清醒,只得嘟囔着妥协:“得得得,怕了你了,祖宗!我这就收拾收拾。”
两人终究还是提前了许多抵达县城的班级车站。时间在等待中变得粘稠而漫长,蓝草立在面前的空地上,目光如钉子般牢牢钉向汽车驶来的方向,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几乎要将那布料揉碎。每一次有车辆扬起的尘烟闯入视线,她的心都猛地一缩,随即又失望地落下。
十点的钟声仿佛在心底敲响。果然,一辆风尘仆仆的长途客车,喘息着缓缓滑入车站,卷起一阵呛人的烟尘。车门吱呀一声打开,如同开启了时光的闸口。两个熟悉又染满风霜的身影,吃力地拖拽着行李挪下车门。而就在他们身侧,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攥着女人的衣角,睁着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又喧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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