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鹏举当晚把西方邺放回白帝城之后,立即召开军事会议。
第一阶段:剪除羽翼——摧毁外围卫星寨,孤立白帝城。在这一战略阶段,首要任务是彻底破坏夔州“主城-卫星寨”所构成的梯次防御体系,这一体系正是其防御体系中的核心优势所在。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钟鹏举必须率先采取行动,切断白帝城与其周边重要据点——(南接)龟陵城和(北接)里仁寨、捉王寨之间的联系,从而使白帝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钟鹏举逆江而上必须要先突破龟陵城(今重庆市涪陵区马鞍街道玉屏社区一组)的水陆防线。
龟陵城具体坐落于三台山之上,东距涪陵城区约20里,地处长江北岸与上桥河的交汇处,形成一处易守难攻的小型半岛。
钟鹏举深知情报在战争中的重要性,因此在战前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情报收集工作和准备:
地理情报。详细勘察瞿塘峡的水文和地形特征,包括水位变化、航道情况、两岸地形等,为制定进攻路线提供依据。
防御情报。通过侦察和间谍活动,了解白帝城的防御部署、兵力分布、武器装备等情况,特别是守军的薄弱环节和防御漏洞。
守军情报。了解守军将领的指挥风格、士兵的士气和训练水平,为心理战和战术制定提供参考。
水文情报。掌握瞿塘峡的水文变化规律,特别是滟滪堆在夏季不同时辰的露出情况,选择最佳的进攻时机。
钟鹏举派3组侦察搜索营战士乘渔船伪装勘察,标注龟陵江段暗礁、水流速度(重点测定深夜顺江流速,确保快舟航行精度);探明炮台位置(临江崖壁处3座连体炮台)、弹药库方位(炮台西侧半地下掩体)、巡逻战船航线(每刻钟往返1次,间距约50丈)及陆上守军布防区(炮台后方1里处兵营)。
装备改造与演练。将火油桶底部钻孔加装竹管引火装置,确保投掷后3息内引燃;轻型前膛炮校准标尺,以炮台闸门为基准进行3次夜射演练,误差控制在1丈内;突袭分队进行4次夜航隐蔽训练,模拟避开巡逻船的转向、停船技巧。
信号协同设定:以“三长两短”火箭升空为突袭开始信号;弹药库爆炸后,主力舰队发射“红烟信号弹”启动炮击;突袭成功后,战船升起“白色灯笼”为后续部队指引通道。
钟鹏举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借鉴并效仿归州夜袭战术,选择在明晚四更(01:00-03:00),即丑时,在夜幕掩护之下,对龟陵城发动突袭,目的是打破其与江面的呼应,切断其从南岸获取支援的通道。
通过这一行动,可以有效削弱龟陵城的防御能力,使其无法再为白帝城提供有效的支援,从而为后续的孤立白帝城战略奠定基础。
龟陵城依三台山而建,设5重城垣与8座炮台,与白帝城隔江呼应,虽地势险要,但临江一侧炮台依赖“目视瞄准”,夜间防御存在盲区。
龟陵城守军约1000人,且多为步兵,面对水陆夹击难以兼顾,一旦炮台被毁,其与白帝城的“江面呼应”便被切断,南岸防线随之崩溃。此外,龟陵城存储的粮草约占夔州总储备的30%,攻占后可断绝白帝城部分补给,同时消除舰队侧后方的威胁。
钟鹏举的具体战术部署如下:
精心挑选出1000名擅长水战的精锐兵士,配备10艘轻便且速度极快的战船,计划在深夜时分,趁着月黑风高,顺江而下,巧妙地避开敌方巡逻战船的视线。一旦成功避开巡逻,他们将采取“火油桶 火箭 轻型前膛炮”的复合攻击手段,对龟陵城临江的炮台发起突袭。
具体战术步骤如下:
首先,利用火箭和特制的燃烧弹,迅速引燃炮台内的弹药库,制造大规模爆炸;
紧接着,使用轻型前膛炮发射实心铅弹,精准破坏城垣上的闸门,为后续部队开辟进攻通道。
与此同时,舰队主力在江面上整齐列阵,利用威力巨大的轰天炮,对龟陵城内的陆上守军进行猛烈炮击,有效压制其火力,阻止其前往炮台进行支援,从而确保突袭行动的顺利进行。
第二百二十四日
辰时(07:00-09:00)
钟鹏举昨晚临睡前想了想,峡州和归州一路打过来,不过尔尔,还是先劝降吧。于是一早便向龟陵城和白帝城抛射了数百封劝降书。
白帝城守军主将及全体将士:
某乃钟鹏举,昨放西方邺将军归城,非示弱于尔等,实不忍见瞿塘天险化作焦土,万千弟兄沦为炮灰。兹以实情相告,望诸位审时度势,早做良择。
某麾下水师,已列阵瞿塘峡口。钢铁战舰四十艘,舰首所架重型前膛炮,射程逾三里,一炮可洞穿丈余城垣;陆军大营更备轰天炮两百门、攻城前膛炮一百五十门,龟陵城临江炮台若顽抗,三刻钟内便会化为齑粉——此非虚言,归州城头的弹痕、峡州营垒的残壁,皆可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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