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爆炸先后发生时,润州城内的居民正沉浸在日常的忙碌之中——商户们纷纷开门迎客,小贩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坚守岗位,妇孺在家辛勤劳作。突然,三声巨响伴随着地面的剧烈震颤,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与秩序。无论身处何地、身份如何,所有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深重的恐慌之中。
大都督府为砖石墙体 夯土地基 木构屋顶的军政建筑,正厅用于举行大型朝会,议事堂供密谈,墙体厚度约3-3.6尺,地基埋深约4.5尺,结构强度高于徐温府邸,仍无法抵御1.5吨TNT当量的地下爆炸。
城东,大都督府所在地,也是爆炸冲击最直接的区域。紧邻督府的另外一家“王记铁匠铺”里,铁匠王二正抡着铁锤打铁,第一声爆炸传来时,铁锤脱手砸在铁砧上,火星四溅。他抬头看见督府方向升起的黑烟,刚想探头查看,第二声爆炸的冲击波便掀翻了铁匠铺的木门,木屑纷飞。“快跑!督府炸了!”王二嘶吼着,拉起学徒就往巷外冲,沿途撞翻了卖糖糕的小摊,糖糕撒了一地,摊主顾不上心疼,抱着钱袋跟着人群狂奔。
督府正门的卫兵们更是惊慌失措。原本在辰时换班后,卫兵李四正靠在箭楼旁打盹,爆炸声将他惊醒,他睁眼便看见议事堂的墙体轰然倒塌,砖石飞溅。“敌袭!敌袭!”李四拔出佩刀,却不知该冲向哪里——身边的同伴有的往废墟冲去,想救人;有的则往城外跑,担心还有后续爆炸。混乱中,有人被挤倒在地,踩踏声、哭喊声与远处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城东的街道瞬间变成了奔逃的洪流。
更靠近军械库的“李记粮店”里,老板娘正给顾客称米,地面突然剧烈震颤,米缸倾倒,白米洒了一地。她扶住门框稳住身子,抬头看见军械库方向燃起的火光,以及被抛向空中的兵器碎片,吓得尖叫着冲进内屋,抱住孩子蜷缩在墙角,嘴里不停念叨:“造孽啊!这是天谴还是**?”粮店外,原本排队买米的百姓四散奔逃,有人跑丢了鞋,有人忘了拿刚买的米,只想着离“会爆炸的督府”越远越好。
城西距离大都督府约三里,虽未直接受冲击波影响,但爆炸声仍清晰可闻,地面的轻微震颤也让人们心生不安。徐温府邸旁的“张记布庄”里,掌柜张老栓正给一位仆妇量布,爆炸声传来时,他手中的尺子掉在布上。“这是啥声音?像打雷,又不像……”仆妇停下手中的活,侧耳倾听,第三声爆炸传来时,布庄的窗户玻璃发出“嗡嗡”的声响。
张老栓走到门口,踮起脚尖望向城东,只能看见远处冲天的黑烟,他皱着眉对伙计说:“怕是督府出事了,赶紧把门关了,别惹祸上身!”伙计慌忙上前关门,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议论,有人说“是吴越军打来了”,有人猜“是徐公得罪了神仙,遭了天罚”,谣言像野草般在人群中疯长。
城西的“润州卫营”里,士兵们正在午休,爆炸声传来时,校尉林动立即跳下床,让士兵们拿起兵器戒备。“快!派人去城东打探!”林动骑着马,带着几名亲卫往城东赶,沿途不断遇到奔逃的百姓,问起缘由,众人说法不一,更让他心急如焚——大都督府是徐温的军政核心,一旦出事,整个润州的防御体系都可能崩塌。
卫营里的士兵们则人心惶惶,有的小声议论“会不会要打仗了”,有的则担心家人安危,操练场上的严肃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不安。
润州江边码头是水路交通枢纽,此时正有几艘商船停靠,纤夫们刚完成拉纤任务,坐在码头边休息。爆炸声传来时,纤夫刘五正啃着粟米饼,饼渣掉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这声音从哪来的?”他抬头望向城东,黑烟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旁边的商船船主张六脸色发白,他刚从常州运粮来润州,本想卸完货就返程,此刻却犹豫起来:“督府出事,城门肯定要封,这粮还卸不卸?”纤夫们也没了主意,有的说“先等等,看看情况”,有的则担心“城门封了,回不了家”,码头边的商旅们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却没人能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望着城东的黑烟,满心惊疑。
大都督府正厅区域轰然塌陷,正厅下方形成直径10丈(约30米)、深3丈的爆坑,砖石地基被完全撕裂,四五尺厚的墙体从底部断裂,向爆坑倾倒,形成“环形废墟堆”;木构穹顶因失去支撑,整体坍塌并砸向正厅内部,将地面砸出3-6尺深的凹陷,爆炸时正厅正有朝会(所有核心幕僚和武将精英正在议事),所有参会人员无一生还。
大量军政文书被埋在废墟下,燃烧的纸张碎片像蝴蝶般在空中飞舞。少数留在议事堂附近的杂役,来不及反应便被埋在废墟中,惊恐的尖叫声与房屋倒塌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城东。
正厅作为“政令发布中心”,其损毁会导致杨吴在润州的“公开政务体系”瘫痪,无法举行朝会、宣读诏令,后续军政指令只能通过临时场所传递,效率大幅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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